《他们都在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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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说我们-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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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莫名的感动、鼻酸。
他带我去了我们学校附近的一家西餐厅,为我搬开椅子,为我切开牛排,为我安排好一切。和他比起来我总是显得稚嫩一些。
我在餐厅外等他结账出来,他出来时手捧着一束蓝色的花。他还没走到我身边我就伸开双手。他把花移开,说,陈默,你还挺自觉就不怕不是给你的。
我故意向四周看了看说,除了我你还敢给别人吗?
他笑着边把花递给我边说,不敢,不敢、
我们的谈笑自若的对话让我的幸福洋溢到嘴角,开出了花。
送我到了学校,他说,陈默,我不是不用心,只是我这个我比较笨,也没有太多的烂漫,所以就选了最俗气的方法讨你开心,可能和我在一起会比较无趣,但我会用全力去对你好。
我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抱了郑哲,那束我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花有些花瓣落在了地上,我小声的问他,郑哲,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说,没什么,如果真要我说,那就是你能让我心安。
我不说话在他肩头轻轻地笑了,他抱着我说,陈默,那你呢。
我放开他,坚定不移的看着他说,我喜欢你,因为你给了我别人都没有给的踏实,无需多少言语,无需多少问候,只要看着你,跟在你身旁就很踏实。
他笑着把我拽入怀里,多年以后我想起这一幕都会笑着心生哽咽。我笑我自己的单纯,我哭那并不是单纯而是愚蠢。
和郑哲分开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有些思念在刚刚分开时就已经开始泛滥。我本想回了宿舍问他们那束花是什么花,却没想到她们都不知道。我躺在床上给郑哲发信息,郑哲只说,以前发十条信息都不回一条信息的陈默同学,都主动给我发信息,明天的太阳是要从西边升出来了吗?
我拿着手机窝在床上笑。那晚他并没有告诉我花的名字,他只是跟我说了,虽然他没什么钱,但会努力去赚钱,让我过以后好的生活。
我忘了去纠结花的名字,我只是感动,因为他说以后。
我和郑哲在一起没几天,我和林晓雨在操场上闲逛。她突然对我说,默默,我打算过几天和周成浩去上海,他在那边开了新公司,我去帮他。
我愣在原地,她面对着我倒着走路。
咱们课已经快完了,我都和老师说好了。我妈也知道。
我看着林晓雨想,是不是非要失去些什么才能得到些什么。我有了郑哲就不能有林晓雨。林晓雨看我不说话走回到我身边说,别多想,我不是因为郑哲,从现在到未来周成浩都会是我的情有独钟,我只是想陪在他的身边。
我开口叫了她的名字,她却把手指伸在嘴边,说,嘘,别开口挽留,我已经决定了。她说完向远处跑去,风把她的头发吹到后面,我看着她小跑的背影说,林晓雨,请照顾好自己。
林晓雨走的那天,天空飘起了小雨,绵绵的,凉凉的。我和郑哲送林晓雨和周成浩到机场,林晓雨没有对我和郑哲说一句话,只是紧紧牵着周成浩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登机前,林晓雨转身抱了我,她说,别哭丧着脸,这可是老娘第一次坐飞机。
我擦了她脸上的眼泪说,照顾好自己。
她把脸转向郑哲说,照顾好我家默默。
林晓雨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周成浩。我看着他们远走的背影泪流满面。郑哲轻轻抱着我说,别哭,我在你身边。
我在他怀里用力的点头。
林晓雨走后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等郑哲下班。他每天都会站斑马线那头看着我出来,我们每晚都会到学校附近旁的一家小餐馆吃牛肉面。我会把全部的牛肉片都拨弄到郑哲碗里,然后往自己碗里放很多很多的葱花。
他以为我喜欢吃拉面,其实我只是因为这里的饭便宜而且好吃。
他每天都会送我回学校,他总是喜欢走有树阴的地方,路边垂下来的柳树偶尔会落在他的脸上,他总会拿柳枝在我脸上绕来绕去。我拿着他的手机看他的相册,然后光明正大的把他手机里面出现的任何女人全都删掉,然后搂着他照很多合照,还死不要脸的设成墙纸,完了还对他吼着说,以后手机只能放我的照片。
我还会走两步就无辜的对他说,我累了。他总会笑着摸摸我的头然后蹲下。他总是笑着迁就我的一切蛮不讲理。
他背着我说,陈默,以前看不出你这样无赖。我在他背上说,那是因为你。
他说从不曾想过我会这样跟他说很多的话,起初他还担心和我在一起会没话说,没想到我比他更能说,他还说我的名字和我的人一点也不配。我长了一张淑女的脸却有着一副彪悍的性格。
我却很高兴他这样说,因为在他面前我无需掩藏。
作者有话要说:

☆、而我终于忘了他姓名(捌)

我每天笑的最多的时候也是和郑哲在一起的时候,我记得那段路上出现的每一个事物。
走到差不多三分钟的时候就会看到一个垃圾箱,那里曾扔过我吃掉一半就掉在地上的糖葫芦。
走到八分钟时就会看到一个便利店,郑哲曾在那里给我买过热腾腾的奶茶。
差不多到十分钟的时候会看到一条种满柳树的巷口,在那里我们曾看到一对正在打架的男女,男人的巴掌甩在女人的脸上,郑哲拉着我的手说,陈默,这一生这一世我都不会那样对你。
差不多十五分钟时便会看到学校旁的影像店,我们曾在那里听过陈奕迅的歌。
他总会在人潮熙嚷的校门口弯下腰来亲吻我然后看着我远走。
那段日子我把啤酒喝成了甜的,那段日子我睡着时候的嘴角都是微笑状态。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郑哲送我回学校,在校门口他说,陈默,我要出差了,要走一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
我说,嗯,好,你快去快回。
在他还未开口说下一句话后我说,放心,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按时给你发信息。你安心工作就好。
郑哲有些无奈的看着我笑,然后把我的围巾往上扶了扶,捏着我的脸说,嗯,好,快回去吧。
郑哲走后我们每天发信息。没几天我们结了课就放了寒假,我没有跟郑哲说,怕他担心就一个人买了票回了家。回家后我跟我家人说了我和郑哲的事情,我坚定不移地说,这辈子我就要嫁给他了。我爸说,有时间带到家里来看看。
我高兴的把这个消息告诉郑哲,郑哲却跟我说了另一个消息,他说,陈默,我以后可能要留在C城了,不会回青岛了。
我高兴地在叫起来,因为我也不想回青岛,本来我还想着郑哲要留在青岛我也得留在青岛这下他不去了我也就不用回去了,而且C城和A城又离的近。我不停叫着郑哲的名字,说太好了,我就不想去青岛。
郑哲过了好久说,陈默,谢谢你。
郑哲的一句谢谢让我坚定了去C城找他的信念,我跟我爸说了,我爸和我妈不同意我去,为此我们大吵了一架,我跟郑哲说,郑哲发信息给我说让我好好留在A城,他来找我。我安心在A城等着郑哲来找我。我们每天都发好多信息,我说天气冷,郑哲就给我寄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我穿着他在我爸妈面前晃荡,我爸说,你妈给你买了那么些件也没见你这么开心过。我凑到我爸身边举起手说,在我心里谁都不能代替你跟我妈的位置。
我妈笑着说,你爸都学会吃醋了,年轻时候也没见吃过我的醋。
我看着我妈和爸笑的合不拢嘴。
直到过春节林晓雨都没有回来,我只是在空间里看到她发表她和周成浩的照片,林晓雨的妈妈到我家跟我妈聊天,说林晓雨找了个多有钱,多好多好的男朋友。我妈晚上就又让我把郑哲的情况说了遍,然后和我爸商量要给我介绍我爸同事的儿子。
我关上门给郑哲发信息,他没有回给他打电话关机,接下来好几天都联系不到他,眼看二月十四就要到了他却给我玩失踪。
我不停的给他发信息都没有回音,二月十四那晚,他给我发信息让我到火车站,我信息都顾不上给他回就跑着跟我爸我妈说晚上要去我同学家玩。说完就跑了穿着郑哲送我的那件白色羽绒服。
我边跑边给郑哲打电话,他告诉说他在火车上,马上就到。
我打车飞奔到火车站,等了半小时之后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找到他,他手捧着蓝色的花,彼时我已知晓那花,哦,不,那草叫做勿忘草。
我跑向他时撞了一个卖各种卡通氢气球的人,一瞬间各种氢气球飞满天空。郑哲跑到我身边对我说,陈默,什么时候都走路不看路。
我什么都不顾的扑在他怀中,那束蓝色的勿忘草被我压了个扁,郑哲推开我从那个卖氢气球的人手中拿了剩下的几个喜洋洋递到我手中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二百块钱给了那个人。
我拿着那几个喜洋洋抬头看了看我头顶上方飘着的氢气球又看看手捧蓝色花束的郑哲大吼着对他说,郑哲,我想你了。
郑哲拉着我往出走,他说,陈默,我这两天没联系你你别生气,我是想给你个惊喜。
他边说边拿出一盒东西递到我手中。我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看着他说,我根本就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郑哲拉着我的手用力了些。
你晚上在住哪,不如去我家吧。
我停下脚步对郑哲说。郑哲拉着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我往车里推,我瞪着他看,他才说,我在网上定了酒店,这些事你不用担心。
他总是比我先一步想好一切,他总是为我布置好一切。
怎么样,我们这里好不好。我打开车窗对他说道。
他向外看了看说,其实哪座城市都一样,一样的高楼耸立,一样的灯光闪烁,不同的是在这座城市里的人。
他总是时不时会说出一些话,让我想到伤感这个词语。
他看着我不说话,拿起我手中的礼品盒打开放到我面前,是一条金项链和金耳环,我皱着眉头,他好像看懂我似的对我说,别人有的,我都会给你。我轻笑,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类型太过浮夸的东西。
郑哲在酒店定了晚餐,吃了饭之后我还呆在他身边,我妈给我打电话,郑哲把我送到出租车上,我看着他远走的身影,毅然决然的让司机停下车跑回到他身边,我从背后抱着他仿佛过了今天我们便不能再相见一般。
……
作者有话要说:

☆、而我终于忘了他姓名(玖)

早上郑哲把早餐给我端到我面前,他说,陈默,以后就好好留在我身边吧。
他坚定的眼眸和孩子般的笑容都成了往后我不顾一切的信念。
在游乐场我对郑哲说,我带你去见我爸妈吧!
郑哲顿了顿说,怎么办,我买了下午的车票,下午就要走。
我面露不悦,他低头沉默。
我突然笑着对他说,那下次吧,反正时间多的是。
他抬头把我抱在怀里,我浅浅的笑了,我只是想让自己更懂事些。
那天我们把游乐场所有能玩的东西都玩了一遍,他对我说他跳槽到新的公司了,所以不方便请假。等下次一定准备好一定去我家见我爸妈。
可是在后来那漫长的日子里郑哲再也没有一个下次去看到我的爸爸和妈妈。
我在匆忙之中送郑哲坐上那长长的绿皮火车,直到看不见那火车尾我才离开。
我手捧着他送我的那束蓝色花束出了火车站,开了手机我爸和我妈的信息不断的涌进来,我却先给郑哲发了一条信息,信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我念了两遍接起来,我发誓除了移动话务员我没有听到过那样温柔的声音。她的几句话让我的世界在转瞬之间变的眼花缭乱。
她说,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知道郑哲在你身边,我打他电话打不通才会这样唐突的找你,你帮我跟他说女儿生病了,让他赶快回来。
我慌忙的挂了电话,火车站拥挤的人群接二连三的碰撞着我,也碰掉了我手中的蓝色花束。那束勿忘草在地上被人们踩的失去了它原有的光亮,花瓣凋落了一地,我只是感觉到我周围所有的高楼大厦在一瞬间都全部都一起坍塌。散落下来的碎片砸散了一起牵手走路的我和郑哲,砸伤了在人群在拥抱的我和郑哲。
直到回了家我都在心里默念,这可能是误会,可能只是误会。我回了家没有理会我爸我妈的碎碎念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很久很久我都不敢给郑哲打一个电话,发一个信息。黎明时候我收到郑哲说他已经到家的消息。
那是我第一次对“家”这个字有了莫名的恐惧感,我不怕在深黑的夜晚一个人走路回家,我也不怕在无助之时找不到伴我之人,却被那个字吓的瑟瑟发抖。
在公共电话厅我拨出那个言语如春风般女子的电话,郑哲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几乎让我耳鸣。即使这样我还是不肯去相信。我小心翼翼一字一句地说,您好,帮我叫一下您爱人,我是她同事。说到“爱人”那两个字时我的心撕裂般的疼痛,原来幸福的周围总是伴着悲伤,而我的悲伤是任我有三头六臂都再无法回转。
当那个清脆的声音传放我的耳朵时,我手无足措的压掉电话,瘫软在共公电话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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