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对玄而又玄的问题很头疼,但也只能这样解释了,他的灵魂穿越本身很荒诞,用神秘来解释也很正常,现在他要考虑的是,是不是不要太深的干预历史走向
头又有点疼了,考虑这些匪夷所思的问题太多,他实在承受不了,只好暂时压下心思,以后再慢慢思索。
“次你说的朱桂纳家。”
“朱桂纳啊他一直在殿前司,算有些本事的都校,班直带御器械,朱家和天家倒是有缘分。”蔡易似乎想到了什么,很龌龊地笑了,道“前年,太子妃的堂姐朱璇嫁给了太子,封的是郡君,今年朱琏又成了太子妃,太子艳福不浅啊两位国色天香的姐妹纳入宫。”
“哎,听说朱家的三姐也是貌美如花,不要看年纪还小,才情她二姐还出名。”沈默不失时机地添了句话。
王秀嘴角一抽,莫名其妙看了眼沈默,寂落地道“那你何不下聘,也好和皇家结个亲戚。”
蔡易倒是乐了,一脸恶趣地道“是啊朱家不过是将门,反正以沈家的财富,再加识之兄的进士身份,配朱家三姐是绰绰有余的。”
“美貌是不假,但朱家各位姐最美的还是二姐,那位三姐还是算了吧”沈默似乎不感兴趣,但他还是说道“倒是你蔡易之,那许瓶儿你怎么安置”
蔡易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脸为难地道“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先购置别院纳个妾,想必大爹爹不会说话。”
“蔡学士那怎么办你家大哥还没有婚娶,绝不可能让你占了先。”沈默撇撇嘴,一脸的调侃。
在蔡家家族嫡脉内,蔡易不是长子,蔡行才是长子,现在人家已经是宣和殿侍制了。不过,蔡行和他老爹蔡攸走的近乎,在蔡家反倒不如蔡易吃香,再加蔡易也是嫡子,地位自然受到重视。
“只要大爹爹不说,有哪个不长眼的敢管。”蔡易对他老爹很不在乎,但也没有直接说。
“那是你的破事,别拿到公厅里说。”王秀没好气地瞪了眼蔡易,他忽然在心升起对蔡易的一点不满,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反正他看谁也不太顺眼。
蔡易哪里知道王秀内心的变化,他认为和王秀谈些风华秋韵,把他向蔡京告密的事带了过去,心里内疚化为乌有,笑道“实你却厉害,樊楼多少小娘子对你神魂颠倒,尤其那个秦献容,那对眸子能把你给化了。”
沈默也眼神龌龊地看着王秀,神色那个回味悠长啊
王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并不想坦白去樊楼是策略,像和他怎样来的一样,让这些事烂在他肚里算了。
不过,想到了热情似火的细君,那勾人的媚态,简直是九尾天狐,让他每次都流连忘返。秦献容却和他保持有限的距离,清爽雍容的姿态,令人产生不忍侵犯的纯洁,那双眸子时不时落在他身,让他有一种淡淡的安逸,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牵挂。他摇了摇头,有琴莫言、朱琏、赵福金、秦献容、细君不断闪过他的脑海,让他无所适从,似乎每个女人都和他都必然的联系,斩不断还理更乱,他有这种隐隐的预感。“大姐。”此时,王卿苧闪过他的眼前,是不是该回家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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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 群英会
第一六二章 群英会
太子大婚庆典,梁师成在蔡京身旁,笑眯眯地道“恭喜相公,贺喜相公。 ”
蔡京微眯这老眼,淡淡地笑道“今个是太子大婚,要恭喜也该恭喜太子才是,大官搞错了。”
他心里却有着别样滋味,王秀的主动退出,免得他坏了关系,但赵佶属意王秀还是让他感到了危机,尤其是王秀似乎得到林灵素的好感。
王秀主动退出并不代表不愿,也有可能是审时度势,在他的人生格言,没有真正相信过一个人,如果王秀和林灵素搞在一起,对他绝对是个威胁。
尽管王秀救了蔡绦,成全了蔡鞗,又是蔡易的好友,他也寄予希望这个年轻人,但现在隐隐有不稳定的因素,他犹豫着是不是该用点手段了。
梁师成何等老辣,蔡京那点龌龊逃不过他眼界,半笑不笑地道“那天官家和十三哥详谈和谐,老奴怎能不恭喜相公。”
蔡京被梁师成说的牙疼,但宫里的事瞒不过梁师成,与其欲盖弥彰不如大大方方,当下笑道“还请大官在官家面前,为那小子美言几句。”
“相公过谦了,这是我们做奴臣的本分。”梁师成的笑像朵菊花,细声细语道“对了,那个王秀,还望相公多多督导,别尽顾着风花雪月的,先把正事操待好再说,否则官家那不好说话。”
如果,让别人听了这话定会认为不满,但蔡京是何等老辣的狐狸,他从梁师成的催促品出几种味道,最少他敢肯定眼前这阉寺看重王秀,这让他更加谨慎三分了。
两人低声交谈几句,王黼、蔡攸等人的目光被吸引,他们二人果断地刹住谈话,该说的都说了,该表达的意思也表达完了,婚庆典礼肆意交谈是很失礼的。
大典,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太子立于门户迎新妇,耿南忠持玉桂,红光满面地相随。
宫里搞婚典,东京开封全城大庆,但市民们并不太感兴趣,到了傍晚各干各的事。又到了封印的时候,王秀舒展下身子,还有十天左右可以把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一切完备了,他的心情怎么说呢准备收拾一下回去睡个觉,朱琏成为太子妃的消息,给他太多震撼了,要说没有感觉那是扯淡,至于樊楼,他真的不想去了。
不料,蔡易笑嘻嘻地又进来,他诧异地问道“易之,你不回家又来干嘛”
“跟你去樊楼耍耍。”蔡易笑嘻嘻地。
“今个太累了,我要回去休息。”王秀淡淡地来了句。
蔡易没有反应要过来,惊讶地道“回去休息”
“怎么了,不行”王秀翻个白眼,他心里很不舒坦,自己曾有一夕之欢的女子,今天成了别人的新娘,换成谁也不会好受。或许,说一见钟情有点勉强,说牵肠挂肚也有点算,但朱琏绝对是他在意的女人,有时候他认为爱有琴莫言是水到渠成,对朱琏却有一种隐隐的好和期盼。
“行,这些日子你也够劳累的。”蔡易撇撇嘴道。
可能,王秀觉得态度生硬,他低声道“这些天白天忙忙碌碌,晚。身子实在吃不消,昨个开了副生药,回去煎着吃了发发汗。”
“原来是身子不适,难怪你一整天精神不振,是该好好调养,免得生出病来。”蔡易点头说道。
王秀不免苦笑,蔡易把他精神恍惚,当成了纵欲过度,算了,人家认为纵欲纵欲,反正名声早出去了,晚回去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今约了范觉民、赵元镇去给秦会之接风,还好心请你,算了、算了,我自个去得了。”蔡易摇了摇头,要转身。
“等等,你说的是赵鼎和秦桧”王秀急忙叫住蔡易,这两个伙计给他印象太深了,他的重视程度绝对超过蔡京和梁师成等人,未来的风云人物啊
“是啊秦会之科登第补密州教授,这不昨天才回来述职。”蔡易笑了笑,又道“赵元镇和元妙先生走的近,要不是我下午亲自去,他还想去听道。”
王秀是知道赵鼎是崇宁五年的进士出身,去年从洛阳令调任开封,还没有任命职务,属于闲散的寄禄官,倒是信奉起了神霄道派的学说,又和林灵素关系密切。
“你说怎么认识秦会之的”
蔡易惊愕地看着王秀,笑道“秦桧没有登第前是小官,也是偶然认识的。怎么,实兄知道他”
王秀眨了眨眼,把话题一转,说道“赵元镇倒有一面之缘,秦会之却没有见过,只是在国子监住宿时听人说过。”
这个解释倒算是合理,毕竟秦桧担任小小太学官职前,并不是进士出身,这在历任太学是少见的,蔡易也没有多想,笑道“要不是被别人诟病,他也不能发奋登黄甲。”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认识这位年兄。”王秀似笑非笑地道。他真的很感兴趣,无论是范宗尹、赵鼎还是秦桧哪个不是日后的精英,能提前和这些人搞好关系,建立交错的利益关系,他能赢在下个起跑线。
蔡易眼前一亮,喜道“怎么听了秦会之,你来了兴趣难不成。他家娘子是前宰相恭公孙女,实。”
王秀翻个白眼,疲惫地伸展下手脚,笑道“没亲戚,我是感兴趣,不服你咬我啊”
入夜,御街旁的镇安坊刚刚开始热闹起来,京城几个规格最高的青楼楚馆有一半在此,竹瑟琴音夜半不息,街面小商小贩来来回回奔走,向客人兜售食品物件。
还是水云阁内,王秀和蔡易、范宗尹、赵鼎、秦桧、沈默等人分桌对坐,各自桌面摆满了时鲜水果,荤素佳肴,五人交替互敬,气氛很是融洽。
王秀与蔡易、范宗尹自是很熟,他和赵鼎有一面之缘,说话熟悉很多,倒是对秦桧着实谦虚几句,也对赵鼎和秦桧能聚在一起很玩味。
在历史课本,赵鼎是有名的忠义贤相,秦桧却是千古奸相,二人的恩怨纠葛令他大感兴趣,甚至产生他们二人能携手,不知道天下会怎么样的想法。
蔡易是个随意的性子,在众人里面都吃得开,沈默也是商人秉性,广交天下好友是他们的原则,一来和赵鼎、秦桧谈的热火,看架势恨不得立即焚香结拜。
王秀谨慎多了,他需要再观察一下赵鼎和秦桧,这两位可都是风云一时的俊杰啊态度是热情,但内心深处还是戒备三分。
举杯向秦桧和赵鼎二人说道“元镇兄、会之兄,小弟敬二位一杯。”
“实请。”秦桧一阵嬉笑,把杯物一饮而尽,咂咂嘴道“今日,蔡锦跑来拉我说是接风,却没想到实会来,自我看了心学正论,对实是神交已久。”
赵鼎深深看了眼王秀,笑道“实是仙人转世,会之要高攀是晚了。”
秦桧眉头一挑,笑道“没想到元镇兄还信那套子神怪。”
王秀从秦桧的态度品出,相当多的士人对神佛不感兴趣,甚至有排斥心理,原因是这些年赵佶搞的太过分,那些金门羽客一个又一个的,让有治世抱负的士人厌倦。
也是,玄门佛老你糊弄下时人也得了,当成精英阶层统治工具,让人寄托虚无缥缈的东西,减少对统治阶层的危害。这会可好了,那些本应被他们所用的人,反倒是爬到他们头,人人都要拜神霄,玩的也太过分了。
赵鼎轻轻一笑,没把秦桧的话当回事,道“会之,你多年在外,不知神霄宝鉴的神,元妙先生是博学之士。”
王秀听出赵鼎矛盾的心理,赵鼎对林灵素的定位是博学之士,很明显也不完全相信神霄道派那些屁话,但不能否认林灵素的道学修养很高,得到赵鼎的认同,看来一些拥护林灵素的士人,很多出自对道学的兴趣,并不是相信神佛,死忠的人还是少数的。
“二位请。”他笑了笑再次一饮而尽,说道“今个幸亏蔡二少和沈大少做东,不然一顿把我给吃穷了,咱们不谈仙佛国事,只评价美美人。”说着话,眼神勾向一旁脸蛋绯红的美艳酒女。
蔡易拿筷子点着王秀,笑骂道“实好不尖刻,你来这樊楼还要咬着牙花钱,李干娘恨不得天天请你来,好酒好菜用头牌小娘子侍候,如今开封城里哪个不知道,不用说一会李行首还会亲自前来。”
“还有这样地好事。”秦桧放下酒杯,惊讶地看着蔡易。
沈默笑嘻嘻地看着王秀。戏虐地道“也难怪,实挥毫泼墨,连出惊世妙笔,那可都是绝妙的章,当然能得到小娘子的欢心,我们哪有这样福分。”范宗尹点了点头,王秀在樊楼的风流韵事,早被士林津津乐道,他虽然认为有丧志气,但也很羡慕王秀的艳遇。王秀尴尬地笑道“会之兄,他们又取笑小弟了,小弟也只能做一二首风花雪月的小词,哪能和会之兄、元稹兄这样的经世之才相提并论,这不是数落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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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 朱琏的决然
第一六三章 朱琏的决然
秦桧还没有什么,他当年是没有出身的小官,受别人诟病发奋读书。 匕匕结果真的登了黄甲,补了一任登州教授,相当于国立综合大学的科员,一下子成了市教育局长,也算是某种升迁吧
最重要的是,他脱离了国子监系统,进入了军州序列,虽然不是地方的主管,但这是士人的必由之路,州学教授在军州地位很高,也很清要,录事参军和签书判官厅公事还要高那么一点。一般来说朝廷不派军州通判,由考校等的教授补任通判,前程绝对大大的。
赵鼎却很无奈,他本来累官到了河南府洛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