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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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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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宅院在巷子口不远,一些街坊邻里走动,他们纷纷侧目张望,王卿脸皮子薄,拉着王秀往里走。

    王秀无奈,不敢违逆姐姐意愿,被拉着进了门。

    不多时,王成本着脸,谢氏一脸茫然,在王卿哭哭啼啼的述说,总算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城外秀水街大户葛家,也是姐姐的夫家,以姐姐不顺父母、善妒、口多言为由,一支休书把王卿给休了。更可恨的是王家根本一点也不知道,葛家人直接去了县衙,经过押司判定,知县的盖印,整个没一天工夫办妥,甚至连王卿也蒙在鼓里,侍候完婆婆吃了午饭才看到休书。

    对于一位本份妇人,简直如晴天霹雳,王卿几乎晕了过去,被几个婆子七手八脚收拾了东西,便送回了早准备好的牛车。

    “混账,简直欺人太甚。”王成重重拍了桌子,气的胡须发抖。自家女儿是什么人,他又岂能不知,那个女婿是什么东西,他也心知肚明,常常暗叹自己不长眼,把好端端的女儿送进了火坑,平日里只要女婿别太过份,也认了。

    今日,女儿却被送回家,自己竟然毫不知情,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个老实人,也受不了了,感觉一阵眩晕,刚刚站起来,又重重坐在高背椅。

    “官人,你怎么了,官人。”

    “爹爹。”

    “爹爹。”

    王成的几乎昏晕过去,谢氏急忙又是捶背,又是罐茶,好不容易才让王成醒过来。

    “爹爹,葛家欺人太甚,大姐在四里八乡,那个不称赞有加,孩儿去找他去。”王秀本憋着一口气,眼看老爹昏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有了杀人的心。

    “秀哥儿,算姐求你了,别再闹出事了。”王卿一把拉住王秀,泪流满面。

    “我怎么那么难受,如果没有那些记忆,该多好啊”突然间,王秀感觉鼻子一酸,泪水险些夺眶而出,看着姐姐悲伤的面容,他的心都化了。

    “秀哥儿,姐求你了。”

    “哎”王秀一声长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大姐是位外柔内刚的女子,能坚持到家才流泪,他又怎么能违逆

    谢氏不断用手帕拭泪,不住地道“这算什么事,这算什么事啊”

    “爹爹,大姐的事决不能算完,咱不能让人耍着玩,一定要去讨个说法。”王秀不忍忤逆王卿,只能在休妻下功夫,这口恶气不能不出。

    “官人,你看。”谢氏没了主意,只能看着丈夫。

    王成摇了摇头,长长一叹,艰涩地道“七出有三,谁又能去查证,何况有押司判决,知县相公的大印,哎”

    七出休妻,虽然官府有严格的制度,不能随意休了妻子,但人家的三条只要有证人,县衙又准了,娘家人怎么去告真的一点漏洞也不给你。

    王秀咬了牙,恨恨地道“押司是他家的人,不能那么算了,我一定要大姐讨个说法,葛家的那货是什么东西,姐姐忍气吞声也算了,今天遭这样的莫羞辱,王家不能让人欺负到门了。”

    “大哥,你钱不要冲动。”谢氏到底是妇道人家,女儿被休,儿子万一找葛家拼命可怎么办她乱了方寸

    “那混账东西也算了,但大姐的名声,决不能被他毁了。”王秀真的是怒了,脸色变的狰狞。

    “秀哥儿,难道你想看姐去死吗”王卿拉着王秀,眉目流苏透着淡淡地伤感。

    。。。

 第14章 生活还是要继续

    王卿被夫家休退的消息,第二天在县城里传开了。 

    几条街的街坊纷纷扬扬的。

    商水县属陈州,靠近京畿人口最稠密的,整个县城人口几乎赶边地的一个州。平日里闲暇无事时,市井坊间传播最快是谁家公子作恶,谁家的媳妇偷人。王家一日间女儿被休,绝对是惊爆眼球的琐事,传的哪个疯狂啊最离谱的是县衙署了大印,这也太扯淡了,民房押司名头可臭了。

    王卿的贤惠可是出了名的,竟然被休了,在家不哭不闹,跟做姐的时候一个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王成终究没有坚持下去,铺子被陆家盘去,连还债也不够,亏得何老道较义气,大手一挥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说服过王家的钱延期一年一年。”

    实在没办法,老经济和小厮被遣散了,好在王成念旧,给了他们两月工钱。他们也念着王成的宽厚,东主要东山再起,他们还回来做事。

    “李娘子,真的多谢了,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李寡妇又把房租延后,谢氏是真心的感激。

    “嗨,我说谢娘子,你这可见外了,咱们可是一条巷子的老姐妹啦,这宅子租给谁不是租,我还怕那些人坏了我的房子,你家住着还能给我打扫庭院。”李寡妇大大咧咧地笑道。

    王秀在一旁大为感慨,李寡妇是有点小财迷、扯老婆舌头,但患难见真情啊人不能看表面,还得看内涵。

    如,正站在李寡妇身边,好像是乖宝宝的有琴莫言,任谁也看不出,这个在李寡妇面前的乖乖女,竟然心有大爱,还有那么一点小恶趣。

    王家收拾一下,能卖的都卖了,凑了点家私搬过去。王成似乎被重重打击,整日里长吁短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的生病了,大夫过来看也没有好办法,只是说胸闷淤积,开了几副疏血化瘀的药打发。

    “哎呀,谢娘子看你客气的,我见那口子生前没少吃张山的亏,我看不惯那厮伪善嘴脸,娘子宽心住下,房租好说,你方便时候给。”

    谢氏与李寡妇时常走动,谈到丈夫一蹶不振,往往很沮丧,李寡妇也尽力开导谢氏,倒显得有女汉子的豪迈。

    今个,她早早吃了午饭,让有琴莫言用食盒装了一尾近半葱泼鲫鱼,一盘子红烧猪排,一瓦罐清炖鸡汤过来。进了门便对谢氏笑道“谢娘子,家里多做了些菜,我娘俩和粗使丫眷吃不了,端过来让娘子和叔叔尝尝妹子的手艺。”

    有琴莫言乖巧地把食盒放在桌,大眼睛滴流滴流地,显得心不在焉。

    谢氏急忙道“哎呀,李娘子这是做什么,怎能麻烦你,让你破费。”

    李寡妇“谢娘子客气了,咱们一条街坊住几十年了,王大官人身子又不好,吃些补补。”

    “娘,你们先说话,我去找大姐。”有琴莫言对谢氏福了福,脸蛋微红下去了。

    “多乖巧地大姐。”谢氏温和地看着有琴莫言,越发地欢喜。

    李寡妇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家小官人整日里捣鼓什么连我家那位姐也整天粘着他,三天两头地跑。”

    王秀腾出一间小屋,搞了几个坛坛罐罐,整天在屋里不知捣鼓什么,那日有琴莫言过来找王卿,发现他拎着篮子进进出出,不知在干什么,这才撞破他的好事,没办法只好让有琴莫言帮忙。

    有琴莫言整天往往家跑,让李寡妇有些担心,女儿虽说不算太大,毕竟也及笄年华了,整天和男子腻在一起,外面要说闲话的,她可这一个宝贝。

    谢氏脸色尴尬,道“李娘子,我也不知他们捣鼓什么,连我家的姐也神神秘秘。”

    既然有王卿在,李寡妇松了口气,总不至于孤男寡女让人闲话。

    “谢娘子,你时常过去,咱们姐妹一起织布,也好有个伴聊天,不至于郁闷。对了,快把汤给大官人吃了,凉了不好了。”李寡妇是外向型的女子,放下心结便笑开了。

    王成在屋里听着两个娘们闲谈,不免有几分寂落,想他当年也是意气风发,赌了口气离开家族,希望能出人头地,读书不成那经商,含辛菇苦总算开了间铺子,过了小康日子,不想到却是南柯一梦,要能及早转行,不大肆借贷向脱离困境,恐怕现在张山还看不他。

    说什么也没用了,连续十天时间,连女儿的钱也用了,家里只剩下不到两贯钱,还没有营生收入,日子紧巴巴的,下月可怎么买米下锅啊

    正当王成愁眉不展之际,王秀要去西街买糖,有琴莫言嚷着要一起去,他无奈地求助王卿。

    王卿笑吟吟地道“妹子,让大哥去吧,你一个小娘子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我帮哥哥提篮子,再说哥哥和我说好的,我们是合作买卖,他七我三,我也算是小东主,不能被他给懵了。”有琴莫言撅着红扑扑地小嘴,十二分地不情愿。

    王卿是过来人,倒是非常喜欢有琴莫言,她看了看王秀,又看了看有琴莫言,目光玩味道“好了,去去了,路也有个照应。”

    王秀苦着脸,用哀求的口气道“大姐,我一个人。”

    “哥哥,大姐都说了,你还想跑不成。”有琴莫言仰着小脸,用胜利地眸光盯着王邵,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王邵给她个大大白眼,道“大姐,家里米不够了,我得出去买点米,还有钱嘛”

    王卿摸出一小块银锭子,约摸有二三十钱样子,犹豫地递到王邵手里,轻声道“剩这点了,你可别乱花。”

    王邵把银子踹到怀里,点头道“放心。”

    有琴莫言眨了眨大眼睛,忽地道“哥哥等我一会,我马回来。”说着,转身便跑了出去。

    王邵翻个白眼,道“大姐,我出去了。”

    “别忙,等等有琴小娘子。”

    “等她做什么,跟屁虫一个,我先去了。”

    王秀刚出了门,匆匆向巷子口去,

    迎面却遇到记忆里的老邻里,买菜回家的杨三和他浑家。

    杨三家并不宽裕,谢氏时常周济杨三婆娘,不是给些鱼肉,便是借口布帛不合意送七八尺的,平日里关系到也不错,杨三媳妇常巴结着谢氏,嘴跟涂了蜜一样。

    自王家破产后,却不见了杨三媳妇踪影,倒是遇到杨三两次,打招呼时其总是躲躲散散。

    “三哥,回家啊”王秀微笑着打招呼。

    杨三勉强挤出一份笑容,却在浑家一瞪眼下,七尺有余,五大三粗的粗犷汉子,吓的缩了缩脖子,连看也不敢看王秀。

    王秀有点吃味,杨三怎么说也是个魁梧壮汉,怎么被这个水桶腰,一张扁平胖脸的女人管的死死的这种女人,街都影响市容风貌,杨三真他娘地绣花枕头。

    “王大郎,看什么看,不知道路咋走的看你那衰样,连讨饭也要被饿死。”杨三浑家见王秀盯她发愣,小眼一瞪,厚厚的嘴唇蹦出一串子话,标准的官话。

    杨三尴尬拉了浑家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那妇人扭头骂“怕什么怕,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走了、走了,还看什么看,嫁给你这种男人,老娘到了八辈子霉,没出息的东西。”

    人情冷暖啊妄作老娘对这妇人挺好,王秀在交错而过之际,心下竟生出一抹悲凉,好人要做,但却不能做烂好人,良心被狗吃了的势利小人,实在是太多了。

    “王家不是。”

    “放你娘地狗屁,看你这窝囊废样,老娘真瞎了眼了,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早知道当年跟人私奔了。”

    随着骂声在背后远去,王秀不由地笑了,自然自语道“死八婆。”

    最终,王邵还是没能逃脱,很快被有琴莫言追了来,气喘吁吁地道“哥哥你耍赖皮哦,等也不等我。”

    王邵挠了挠了头,无奈地道“我要去买米买糖,你跟着我干嘛,帮我扛米”

    “我可以帮哥哥拿黑糖。”有琴莫言扬起那醉人的小酒窝,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可真会挑着拿,王邵翻个白眼,切牙道“那你可别乱跑,是不是要去居养院,要不我先陪你去”

    “先不去,今个陪你。”有琴莫言莞尔一笑。

    王秀翻个白眼,彻底没脾气了。

    由于西城大街的不堪,一般家道小康的都去南大街或东大街,很少光顾西城街市。这里成了穷人汇集的集市,东西大多很便宜,是假货不少。朝廷打假的律法是很严格的,一旦发现轻则牢狱一二年,重则流放千余里,地方官府抓的也很紧,却挡不住利欲熏心者铤而走险。

    王邵也很无奈,家道落不得不节省点钱,能省一分钱省一分钱,也能多买几升米不是。

    一路,有琴莫言蹦蹦跳跳的,看看这个有摸摸那个,不是买个果子吃,是看着小饰物发呆,让王邵很无奈,他直奔了卖黑糖的摊子,也不问正在对面选饰物的有琴莫言,反正一个大姑娘家又丢不了。

    “老丈,这糖多少钱”

    “一升十七。”

    “这么贵,你不拿到南大街去卖啊”王邵心里盘算,要狠狠杀价,这里都是些劣质的黑糖。

    卖糖老汉翻个白眼,鄙夷地道“小哥,你去打听打听,我于老五买卖黑糖十年了,童叟无欺,多少钱是多少钱。”

    “这样吧,九一升,我要三升,不然算了。”

    “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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