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面是天大的功绩,对他们可是刀山火山,搞好了当然有功,搞不好那是要背黑锅的,才一切听从他的指令,让他处于风尖浪口上。
气的他有时候真想骂娘,上面不过问细节,下面干巴巴看他,这个枢密直学士当的快乐并痛着。
“大人,车马已经备好。”管家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
“嗯。”蔡易放下茶杯,起身缓步向外走去。
到了大门,他,险些被稍稍凹下的石砖绊倒,不由地一阵恼怒,沉声道:“为何不将这地面铺平?”
身后的管家脸都变了,急忙道:“大人息怒,小人这就让人修整。”
“哼,你还叫人修,早干什么去了。”蔡易没来由一阵怒火,向后退了一步,待要看凹处,却听有人惊呼。
他却没有反应过来,痛叫一声扑倒在地,家仆们乱成一团,纷纷把他围起来,几名护院家将反应过来。
“强弩,有刺客,快,保护大人。”
“刺客在哪里。”
“抓住刺客。”
这可不是小事,不到半个时辰就传到宫中。
朱琏听到蔡易在府门前被刺,大为吃惊,枢密直学士在府邸门口被刺,这还了得啊!行在何时乱成这样?她立即召两府和尚书六部议事。
就在去年赵谌大婚,她宣布撤帘归政,非军国重事不再过问,辅政制度自然而然地取消,国事皆又天子圣断。
但是,蔡易被刺可不是小事,开国以来除了太祖被弩箭袭击,还有童贯等人被赵桓拍人刺杀,哪还有大臣被人刺杀?赵谌绝对没有处置的经验,她决定召集两府重臣商议,但自己却没有出面,而是由赵谌出面。
“诸位卿家,枢密直学士公然被行刺,自艺祖太宗以来,还是头一遭,没想到出在本朝,朕绝不吝啬雷霆手段。”赵谌脸色阴郁,本能地掩饰去赵桓刺杀大臣,那一双招子阴的能滴水。他能不恼怒吗?刚刚亲征的第一年,才几个月的功夫,就发生了刺杀大臣的鸟事,任谁的脸面也挂不住啊!他恨不得抓住刺客给活剥了。
。。。
第六一四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59
蔡易在府邸门前被刺,就算没有被杀死,那也是大宋开国头一遭,南京江宁府的各种小报竞相传报,甚至有传言禁军哗变,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小报却推波助澜,吸引人的眼球,从中狠狠地赚了一,某些人笑的合不拢嘴。他们可不管你是非曲折,也不管你天下大乱,只要有钱挣,他们甚至敢对宰相造谣,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蔡大人没死,怎的连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也太怪了。”
“还没死?听说这刺客箭法极准,那可是神臂弓啊!蔡大人被贯胸而过,又没有身披软甲,岂能抗得住,就算当时没事,恐怕也支撑不了几天。”
“胡说,你从哪听说蔡大人被贯胸而过,谁也没有亲眼看到,只是传言吴相公中箭后,被家人抬进府中,你没看到,这几日几位御药在蔡府进进出出。”
“这么说蔡大人真没有当场毙命,刺客倒底是何方神圣,怎生与蔡大人有如此仇恨?”
“糊涂,难倒你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玄机?”
“话说这次禁军裁撤,那么多人被裁了下来,难保没有心怀怨恨的亡命之徒,看来蔡大人也不容易,谭相公也要小心了,不要被人刺杀了。”
“这些亡命之徒,岂是易于之辈,端了他们的饭碗,岂能不与你拼命。”
“你说这刺客倒是谁指派而来。”
“天晓得、天晓得,枢密院和兵部得罪人多了,恐怕此时不知多少人暗自拍手称快。”
“朝廷必然是极为震动,恐怕会对禁军开刀了!”
“这是自然,不过若是蔡大人不能理事,朝中局势恐怕又要变动。”
“王相公三年任期快满了,恐怕是要回朝了吧!”
“八成是这样,那帮无法无天的贼军汉,也只有王相公能弹压,他回来主持大局,还能让人安心。”
“李相公也不差,以忠义论,咱还是看好李相公。”
“沿京畿五路岂能少了李相公坐镇,太没见识了。”
“好了,好了,两位相公迟早要回朝的,咱们还是静待朝廷如何处置。”
朝野有点古怪,大家都拭目以待,等候朝廷调查的结果。
蔡易的遇刺,王秀极为震怒,他知道一切都是冲他来的,蔡易不过是中了无妄之灾,好在没有出了人命。他愤怒下绝不能姑息迁就,立即上奏要求朝廷严厉查办,他在军中实力雄厚,所用的将校大多是有能力的人,案子委托他们秘密调查,决定无论是谁,一经查实立即杀鸡儆猴。
在官塘抵达杭州的第二天,七名急脚子火速北上,分别奔赴王德、封元、吴革等人军中。
刺杀案过了近月,朱琏几次派御药探视蔡易,对外表达绝不姑息的态度,她召见孙傅、唐格、秦桧和谭世绩,开口道:“案子继续办理,完整章节(8)(6)(k)(l)
第六一六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61
朱琏当作没有看到,一个小屁孩而已,意气用事的孩子气,要是当真那就浅薄了,她继续道:“相公牧守杭州任期快满了,哀家和几位卿家也是为王相公事,多事之秋,下面总有人不安分,还需要劳累诸公。;”
赵谌眉头微蹙,他有点不愿意王秀回朝,原来是太后垂帘,他心里还能平衡,现在已经亲政了,哪里还想让王秀指手画脚,有些生硬地道:“朝野士人纷纷指责玉泉山书院不习孔孟教化,专学奇巧淫技,两浙路民风本就趋利,到任不讲教化,却力捧工商,有违圣人之道,王秀。。”
“住口,相公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朱琏脸色一变,出口就呵斥赵谌,但她立即意识到失言,急忙改口道:“相公是中兴栋梁,官家的大恩人,断不能随意称呼。”
赵谌惊讶朱琏的激动,但他非常不满朱琏维护王秀,也来不及想的太深,辩解道:“娘娘,王。哦,他是勤王救驾不假,但也那是作为大臣的本分,他率领大军不勤王,要干什么?我听说他曾经观兵陈州不前。”
朱琏瞪着赵谌,目光出奇地愤怒,厉声道:“是哪个在官家面前谗言?难道官家听风是风,看雨成雨?”
“怎么是谗言,都是事实。”赵谌见朱琏愤怒,有点心虚了,不由地压低了嗓门。
“你好糊涂。”朱琏恨铁不成钢,她明白了三五分,定然是那些不甘寂寞的小人,在赵谌耳边嚼舌头,不由地怒道:“官家听好了,相公是观兵陈州不假,但当年事你又能知道多少?可知相公仗剑护卫太上登基,那**是有多凶险?如果没有相公,恐怕太上进不了福宁殿大门。你又可知相公连战连捷,以数千人大胜牟驼岗,连斡离不也差点被拿下,若非他们拿你九叔为人质,恐怕虏人早就被打败了,但相公却被小人构陷冷落不堪。”
“当年,相公知孟州,眼看大势无可挽回,折彦质在大河犹豫不决,李回也胆小如鼠,大河上下形同虚设。相公这才果断斩杀折彦质,辛苦收集了十万溃兵。所谓观兵陈州,不过是要整编残兵败将,官家是一国之君,岂能不知败兵需要编练,才能投入战事?至于说他有异心,试问天下掌兵大臣,除了相公哪个来勤王救驾?”
“你是当时十岁了,也应该看到战事正酣,相公亲自率军杀透重围而来,斩杀了那些乱臣贼子,保下我母子平安。”
“官家给我记住了,天下是赵家的不假,但天下又是天下人的,天下有德者居之。上下数千年来,天下换了多少天子,王公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你的书白读了?没有相公,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相公恭忠体国,玉泉山书院讲杂学又有何妨?天下缺的不是空谈的书生,而是经邦治国的人才,相公创办书院正是为国培养有用人才,而不是那些穷措大。”
“力捧工商又怎的?没有工商,南米不能北运,器械不能打造,户部、太府何以增两浙路钱一千六百万贯?让自诩书生的措大能出制造精良机械嘛?可以织出能为朝廷换来滚滚财富的布帛吗?他们有能耐阻止虏人南下吗?”
“百无一用是书生,平日里高谈阔论,自以为是,就知道对他人指指点点,看谁都是低他们一头,指责非孔孟学术就是旁门左道,真是可笑到了极点。你也见识过黄药,那才是军国利器,听说座钟也快研制成功,阴天下雨也能报时辰,难道都是奇巧淫技?弩箭增程八十步,官家可知其中的好处?”
“半部论语治天下,总是没错的。”赵谌见朱琏疾言厉色,弱弱地回了句,他在母亲的狂轰乱炸下,实在没有脾气。
“圣人说的是道理,圣人也是人,夫子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难道官家就不明白其中道理。所谓天子,外儒内法杂王霸之道,当博百家之长用于治国、足食、富民,读书看正文不要看批注,儒安抚万民,法治理事务,杂百家经略四方,这才是合格的天子。”
“那些所谓的君子,表面上抨击相公,实际哪个不从中牟利,你看看那些海船行当,哪个没有世家的参合?就算没有去做也是没本事,眼红了。”
朱琏是生气了,她非常看不起那些道貌岸然的士人,表里一套背后一套,吃着别人给的肉,还要骂着别人。
赵谌仍然不服,但也不敢再惹朱琏动怒,多年的集威可不是闹着玩的。诚然,他又不得不承认王秀功绩有目共睹,就算对王秀趋利评击最甚的儒者,也不得不承认新政改良有可取之处。
今年,两浙路的税赋增幅,连陈东也惊叹不已,历经方腊之乱和天下大乱,残破的两浙路再次崛起,户部司和太府寺认定,两浙路保持现有发展速度,只需要五年,天下将无一路可比。
一些士人没有说出来,也不愿说的,王秀的新政并没有触及他们的根本利益,反而给了他们一条传家的新路子,钱比农桑挣得快,反过来可以让他们买到更多的良田美宅。
“好了,不说那些烦心事,新军制正在按部就班,相公的改良试行进行的不错,官家可曾筹划过将来?”
“朝局稳固,各位卿家各安其位,一起按部就班。”
朱琏暗自叹息,王秀和李纲的回朝,必然引起政治格局改变,她对王秀极尽放心,对李纲抱有一定成见,却不妨碍朝廷的制衡制度,赵谌竟然没有考虑过,不得不提醒道:“枢密院,官家如何处置?” miàobigé
赵谌稍加斟酌,道:“有枢谭世绩与朱胜主持,应该够了。”
“枢府事关军国稳定,断不能大意。”朱琏的意思很明白,要采取两正一副体系,可惜儿子竟然看不透。
“娘娘放心,孩儿明白。”
“好了,我也不愿多说,二姐要及笄了,明岁殿试,官家也要多留心。”朱琏感觉很累,恨不得让王秀立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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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八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63
,请牢记!
“新军组建到了关键时刻,亡命之徒竟公然对抗朝廷,朝廷必须做出强硬姿态,绝不姑息养奸,枢密院成为重中之重,李伯记很可能回朝领枢密院。”
“会之兄举荐李伯记?嗯,李伯记的确是强势,他一回来,至少也是知枢密院事。”范宗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桧,他离执政一步之遥,心里痒痒啊!但他也有自知之明,能人很多他实力有限。
秦桧眉头一扬,淡淡地道:“难道文实入枢密院?”
钟离睿撇撇嘴,王秀入枢密院那才是扯淡,秦桧真是玩手段的高手,做事几乎滴水不漏,就算你感觉到不对味,也拿不住他任何把柄。
范宗尹很不乐意,不悦地道:“李伯记担任本兵,对会子兄心存举荐感念。”
何为差点笑了出来,没有人是傻瓜,岂能听不出范宗尹的牢骚,这伙计野心不小,等的也不耐烦了,又笑秦桧用小心思,你用也就用了,人不可能没有私心,但两头都想取巧,这玩的就不太地道了!
其实,钟离睿早就和他交流几句,秦桧利用刺杀蔡易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表面上大公无私地举荐李纲,实际断了李纲如中书门下的路子,却又在枢密院扎了根钉子,还借着机会举荐自己人,占据尚书有司两个郎中,不能不说为人老道。
“沿河不太平,两浙路欣欣向荣,有明叔通判杭州,却还要一位得力大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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