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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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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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京城官员的态度,王秀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不仅占了勤王救驾的道德顶峰,更是手握数万从尸山血海走过来的将士。能打入开封城,已经便说明他和这些军人们,已早建立了生死与共的关系,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将士很多人,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

    钢刀,在乱世永远充满了魅力你不服还真不行。如今,甚至没人公开指责王秀斩杀折彦质,而此前却是议论纷纷,有人甚至要擒拿王秀。

    “会之兄,小弟是率臣,说起来还是张大人的副佐,岂敢与都堂诸公议政。”该谦虚的时候,说些谦虚的话,王秀很明白自己目前该做什么。

    张叔夜见王秀与吏士同甘共苦,夜宿城头当值,心下本已经颇为嘉许,又见他谦恭有礼,承认他的枢密院掌院身份,心自然很是舒畅。温声道“侍制节制军务,扭转乾坤,理应和诸公商议大事。”

    王秀面如止水,心里却在盘算别的某些事。

    秦桧面带微笑,他当然清楚王秀的份量,毫不客气地说,如今王秀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赵宋的兴亡在其一念之间,他是看好王秀的前途,绝对是进入两府的人物,当然要好好维系关系。

    “张大人说的是,实,快快收拾,我等去大内面见圣人与监国。”

    大内垂拱殿

    太子坐在御座,朱琏则坐在御座后的珠帘后,孙傅、张邦昌、张叔夜、秦桧、王秀五人侍立阶下。

    王秀隐约看了眼珠帘美人身影,晚没有睡好,眼眶有些发黑,感到很不好受,却不知珠帘后一双秀眸,亦是不停在他的身流连,充满了浓浓地关切。

    孙傅又恢复了往昔的风度,他鄙夷地斜了眼张邦昌,慢吞吞地道“殿下,如今虏人退出城外,范琼等逆贼伏诛,他们议立的张相公,为何还有颜面立于这垂拱殿内”

    金人前些日子欲立外姓为帝,看宰相张邦昌的懦弱,几次逼着孙傅、张叔夜等人签状,二人是死命抗争,京城重新回到宋军手,孙傅开始向张邦昌发难。

    王秀白了眼孙傅,张邦昌最初的态度是惶恐万分,不知如何是好,始终没有做出过于逾越之事。总之,他对张邦昌没什么恶感,反倒有一份善缘,有些事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奈,金军围城之际,张邦昌算是尽了人臣本份,一个老儒而已,至于把人家赶尽杀绝吗张邦昌正在提心吊胆,从昨天他感到孙傅等人肯定会拿他出气,果然不出所料,孙傅分明是将他往死里整,吓的腿脚发软,忙道“太子明鉴,臣岂敢有不臣之心。”“住口。”孙傅指着张邦昌,怒叱道“一派胡言,为何当日你不以死据争,今日反倒是落个干净,真是不知羞耻。”说罢,当庭奏请道“殿下,今日若非大宋洪福齐天,祖宗保佑,便要被这等小人得逞。”

    

    。。。

 第四二五章 相见

    第四二五章 相见

    王秀见孙傅句句要置张邦昌与死地,不由地对孙傅大有鄙视,昨天面对金人刀斧,你孙傅的大义凛然拿去了吗好像没有啊只知道跪在地哭鼻子。

    今天,倒像是满朝武你一人对赵宋忠心耿耿,还真是大义凛然。

    他本看不起这般迂腐书生,这会着对孙傅更加瞧不眼,尽管他和孙傅曾经结下善缘,但那不过是利益的捆绑,尤其现在他处于强势地位,更加蔑视这些所谓的能臣。

    连日来,张叔夜也被女真人欲立张邦昌,要百官签状逼得是肝火甚旺,对孙傅之言颇为赞同,但他并不认为张邦昌心存不臣,所以也没有落井下石。

    秦桧对女真人立张邦昌很不满,但他见王秀不言不语,似乎对孙傅之言颇不以为然。他在心计较一番,手握重兵的王秀态度不明,自己还是少说为妙,毕竟王秀以不同往日,完全可以决定朝大臣的荣辱。

    众口句句请赵谌定夺,但一个十岁的小儿有何能耐,他又能定夺什么当然是由朱琏决断。

    朱琏见王秀面有不豫之色,似乎对孙傅的言论很不屑,她对朝大臣早完全丧失信心,对王秀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依赖,拿不准王秀的想法,开口道“侍制以为如何”

    众人没有怪朱琏询问王秀,人家都克定靖难的大功,又手握重兵,自然会得到重视,强者是永远收到尊敬的。

    王秀毫无准备,朱琏又偏偏让他来拿个主意,他真的不想在立足未稳时,与朝自以为忠贞的大臣们起冲突。但朱琏说话,他是骑虎难下,不能不回答,只好道“如今外有强敌,朝诸公应以退敌为首要,此事先放一放再说。”

    话说得很有道理,但几位都是老世故了,哪能听不出来话有偏袒张邦昌的意思。放一放,这一放可能昙花一现不了了之,顶多是呵斥两句,让张邦昌提举宫观了事。

    张叔夜瞳孔微缩,打量几眼王秀,实在不明白这个年轻人,倒底在想些什么按照常理来判断,王秀应该树立孤臣形象,对任何不利赵家的人或事,都要严厉惩戒才是。

    张邦昌感激地看了眼,心感叹不已,八年前陈州结下的善缘,朝的那些善意,关键时刻总算得到了回报。

    秦桧暗自得意自己的态度没有与王秀相左,倒是孙傅没有想到王秀为他认为的奸佞说话,不由地引发疑虑,厉声道“侍制此话怎讲,难不成放任奸佞不管”

    王秀不想和孙傅纠缠,但关系到朝廷稳定的大事,他却不能等闲视之。不由得感叹士大夫勇于内斗,怯于公战,真是亲有体会,是想昨天眼看着朱琏与赵谌被虏毫无办法,任由被金军羞辱离去。

    今个虽大局得到缓和,但金军还在城外虎视眈眈,东水门尚在敌人手,随时可能向开封发动致命进攻,他们却不问城防,只知纠缠琐碎政事进行相互攻憾,让人情何以堪啊

    冷眼看着孙傅,难道这厮不明白在金军的刀斧下,所表现对这个王朝的忠诚,并不张邦昌强多少,甚至更加不堪。

    孙傅见王秀看他出神,在大殿失礼,更有些不锐,道“侍制在看什么”

    “鄙人实是有感孙大人的节操朝廷有孙大人事大幸。”王秀淡淡地道,毫无顾忌地反唇相讥。

    王秀的话令众人摸不到头脑,孙傅不知王秀何意,却知道必然不是好意,很明显的讽刺,他的脸色变的很不好看。

    “虏人盘踞城外,现在最紧要的是解京城之围,臣以为当今之计,外出和谈大臣非孙大人莫属。”

    孙傅大为吃惊,这不是将他往火坑里推吗王秀刚刚将金军击败,女真贵酋可能正在火头,自己前去那还有命吗万一拿了他祭旗,这条命岂不白丟了。

    不过孙傅也不算是怕死之人,只是不想白丢性命罢了,勤王大军控制了开封城,这个时候被杀死,实在太冤枉了。

    “罢了,这几天出了太多的事,监国受了些许惊吓,诸位大人回去好生将息,今天到这里。”朱琏对大臣们窝里斗很不满意,所以借口赵谌不适散朝。

    王秀在退出大殿被内侍悄悄叫住,他稍加犹豫随内侍入了宫,既然在众目睽睽下,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这是他应得的特权,别人应该能够理解,你想得到单独召见,也得有勤王救驾的天大功劳才行。

    远远的,望见朱琏披着白狐披风,俏生生地坐在小池内的水亭,宫人门侍立在水榭,只有青君在亭子外,不禁赞叹的一笑,还真有心,在这水亭,外人注视下听不到谈话声音

    看了眼青君,他慢慢地接近朱琏,王秀感到自己的心急速跳动,前几焦虑的心情也没这会这么紧张过,终于走到了水亭,王秀见朱琏依在雕栏,观望结冰的水面却没有回首。

    这时,朱琏才回过神来,一双秀眸充满了喜悦与兴奋,但姿态依然矜持,轻声道“众目睽睽之下,你不要见怪啊”

    王秀默默地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明白。”

    “坐吧”朱琏的举动依然镇定。

    虽然那双剪水般的秀眸,依然是勾动心弦,但王秀有点错觉,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他所认识的朱琏心不太自在,摇了摇头道“还是站着的好。”

    二人同时感到彼此之间,隐隐有隔世陌生的感觉,彼此之间是那麽的熟悉、却又感到隔了一层摸不到、看不见的距离。良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彼此地看着对方,静的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王秀先打破了沉寂,他很关心这个问题,他为此放弃了很多。

    “自己做的事,难道不知道”朱琏似笑非笑,一双秀眸透出柔柔的光泽。王秀脸色尴尬,捏了捏鼻子,却不知怎样说才好。

    

    。。。

 第四二六章 变了

    第四二六章 变了

    朱琏看着王秀的模样,尤其捏鼻子无奈的动作,禁不住咯咯阵阵轻轻地娇笑。  Ыqi

    王秀不明白朱琏在笑什么,也随着他灿灿的笑着,在这瞬间,二人才重新体味到彼此之间的那份真挚,先前的模糊、陌生、隔阂都是一扫而光。

    “官人,该怎么办”朱琏笑容很妩媚,也很从容。

    王秀看得有些失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琏,想到昨日那一刹那的凄绝之美丽,道“什么怎么办”

    他心闪过另一道靓丽身影,尽管只是一刹那,但他却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她。

    “我都知道,你会来的,我相信我的感觉,也相信你。”朱琏笑着对王秀说着。

    王秀有点心不在焉,他尽可能让自己放松,暂时不去想别的事,道“现在京城暂时安全,下面是如何谈判了。”

    “那是与虎谋皮。”朱琏对女真人恨到了骨子头里,无关赵桓而是她的儿子。

    “我是要与虎谋皮。”王秀切牙一笑,淡淡地道“为了让人家退军,总需要付出点代价才行,吃到嘴里的肉,也吐不出来了”

    “你疯了”朱琏俏脸煞白,他隐隐明白王秀的想法,是这么的疯狂。

    王秀知道朱琏对自己的打算,一时间从感情接受不了,他能理解朱琏的感受,稍加沉吟,道“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们的力量和虏人没法”

    “不要再说了。”朱琏打断了王秀的话,黛眉微蹙。

    王秀没想到朱琏会打断他的话,看着那张含煞的俏脸,忍不住笑了出来。

    “难道真的很可笑吗”朱琏见王秀的笑,心很恼怒。

    “我是想笑,因为你太天真了,不过美人含怒,真的美三分。”王秀的目光恍惚,她发怒的时候真是太美了,难怪说女人薄怒的时候,才是最美丽的。

    朱琏俏脸飞一层淡淡的红霞,轻轻啐了王秀一声,顿生无限的娇媚。

    “我知道你不甘心,也明白议和的代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王秀盯着朱琏,已经得到心头答案,尽管还有疑惑,更有很多不爽,却没有心情谈情说爱,正色道“想过没有,大宋半数的贵族都在虏人寨,开封周边所有有利资源,都被那位赵官家耗尽,二十余万虏人,有十万精骑,你认为我这七八万人,真能打败人家”

    “难道真没有办法一点发也没有,这绝不可能。”朱琏很不甘心。

    “感情用事可以,赵官家凭借喜好,后果如何几十万大军灰飞烟灭。如今重兵压城,我仅能自保不能退敌。如今,也只能牺牲两河父老和整个皇族,用空间来换取时间,我们首先要生存,才能等候复兴。”王秀非常理智,对朱琏的不甘也很反感。

    “难道只有这办法了皇族怎么办给他们金银珠宝。”冷静下来,朱琏还是无法接受,无论她如何对待赵桓,但在皇室多年,对一些人、一些事还是有感情的。

    王秀面有讥色,不屑地道“哪还有金银给他们,想守住一切的人必将失去一切,有金银我拿来犒赏吏士了,把钱浪费在无用人的身,让他们回来再醉生梦死”

    “那也不能弃皇族于不顾,置大好河山沦入异族手。”朱琏的话渐渐没了底气,在无力地辩驳。

    王秀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女真人没这么可怕,至少他们没有力量打败我。但是,绝不会再有无原则的妥协,该合的合、该打的打,皇族与我又有何干大好河山啊但人不能胜天,我说过以空间换时间,暂时给他们又有何妨”

    “难道他们说的并不是完全不对。”朱琏不可思议地看着王秀,美目闪烁不定。

    “他们说的也不是那么离谱,总之,我们尽力而为。”王秀看了眼朱琏,轻轻一叹要离去。

    “官人。保重身体”

    王秀回首相望,却见一双乌亮的眸子,充满不可思议地光芒,不由地轻轻一叹,轻声道“好好休息,有我。”

    朱琏一动不动地看着王秀身影,直到他的背影从视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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