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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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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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师道做为西军老将,资历、地位可谓最深,他当先道“陛下,老臣以为女真初兴,军势强劲,又是挟灭辽之势而来,朝廷不利和他们决战。可依托坚城,集重兵防守,待其师老,可一举将其聚歼城下。”

    赵桓见汴京内外宋军数十万大军,数倍于金军,又是依托京城内线作战,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他心底重来都没有这般信心,尤其是金军发掘陵寝,让他愤怒的只想出战。

    何况,屡战屡败的大宋,确实需要一次大胜来鼓舞人心,勤王大军的到来,让金军收敛很多,不久前姚平仲率军直抵金军营寨,西军兵强马壮,旗帜鲜明,神臂弓犀利无,吓的金军敛兵不出,这让开封士民兴奋好几天。

    他确实太需要一场胜利了,种师道的拖延战术,很不合他的口味,不觉间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臣以为种太尉战法太过保守。”姚平仲出班,眼角余光打量眼种师道,他家世代将门,并不畏惧老种,朗声道“虏人区区数万,早师老城下,朝廷陕西六路精兵十万,枕戈待旦。臣已经准备得当,出兵夜袭,可获全功。”

    赵桓闻言大喜,他等的是姚平仲壮胆的话,原来他在李纲的推荐下,几天来单独招见了姚平仲几次,为了出战。李纲和种师道都建议放在二月五日后,勤王大军准备妥当再战,姚平仲很不以为然,才让他患得患失,有了这次廷议。

    姚平仲竭力诉说敌人并不可怕,种师道年纪老了,谋略太过保守。将帅都想和金军打一仗,士气高昂得很,不愿意等那么长时间。士气可鼓而不可泄,只要他带本部人马,趁敌人在大军面前害怕之机,来一次深夜偷袭,定能大败敌人,活捉斡离不。

    赵桓也几次明里暗里的催促,都被种师道沉默地拒绝了,他开始怀疑这老头是否浪得虚名,或是在为了什么原因,拖延时间,连李纲也不可信任了。

    “姚卿家真乃勇将也”

    “陛下过誉,臣实不敢当。”姚平仲得到天子赞誉,好不得意。他本不满种师道的地位,西北姚氏向来和种氏齐名,但不知怎的,无论威望还是官爵,姚家始终种家低一头,打的胜仗总没有种家的知名,官位、爵禄也没有种家的高。

    由于种种原因,两大家族存在一定矛盾,做为熙河路帅姚古的儿子,辈分种师道低一辈,早年也跟随种师道打过几次仗,但家族矛盾早存在心。

    这次种师道没想到金军来的快,河北禁军那么不经打,日行三十里,顺便打猎散心。当见到风尘仆仆的宇粹,才知道事情大条了,急忙抛下主力,率前锋日夜兼程到达,也不过万余人,全靠他的数千骑兵壮大声势。

    但是,进城后种师道地位崇高,他却只是宣抚司都统制,假如一切全按种师道的部署进行,打了胜仗后,姚家和种家的地位更没法相了。年轻气盛的他根本受不了想趁这难得的机会,在皇帝面前好好露一露脸,为自己和家族挣光。

    “折卿家以为如何”

    “臣勤王客军,不敢擅专,愿听从陛下差遣。”折彦质做为河东大将,对于西军矛盾很感兴趣,却无心介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饶有兴致地等待种师道反驳。自神宗系将法以来,侍卫亲军从建制分为系将禁军与不系将禁军外,从各地驻扎禁军的战略方向又有不成的分化,将禁军分为河朔军、河东军、西军、东南军、西南军及殿前司京畿军六大部分。但朝廷历来重视西军,河东军无论素质装备,都是无法和西军相,地位相当的尴尬,形成了矮人一头的习惯。

    

    。。。

 第三三五章 东京保卫战24

    第三三五章 东京保卫战24

    河北禁军兵败如山倒,河东军却大放异彩,并州府路副总管王禀和知府张孝纯,率军守御太原,把粘罕六万女真精锐牢牢拖住,着实地给河东军露了一把脸,那可是女真人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啊

    由于河东方面吃紧,他只能率万人勤王,兵力无法与西军相,打仗当然要看西军大将脸色,让他很是不痛快,任谁也不愿意当配角。 西军的少壮派大将向老将发难,可是少有的是啊顿时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种师道却暗自叹息,暗骂姚平仲丢人现眼,把西军世将矛盾公开化,还是在天子面前,当着河东军大将的眼,恨恨地腹语“竖子可恨”

    李邦彦、范宗尹等人明白,赵桓因金军纵兵大掠,百姓遭到残酷屠杀,正是惊辱交加、怒火腾腾时,赌咒发誓要和金军决战,李纲等主战大臣风头正盛,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无端去触这个霉头。

    折彦质收敛起胡思乱想的心思,恭敬地道“臣以为虏人西路受阻太原,东路孤军深入,犯了兵家大忌,正好可以决战,但他们亦是久战精锐,断不可草率,要从长计议。”

    王秀不由地翻个白眼,心颇为鄙夷,这话说的真他娘地滑头,先把河东禁军的功劳摆出来,再迎合赵桓的求战心思,又不得罪种师道等世伯辈分的元老宿将。

    当然,他不否认河东禁军的功绩,成功把女真最精锐的部队拖住。但是,吴乞买之所以在河东投入主力,是要迎战西军,不关河东禁军鸟事。

    赵桓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知可否,他的目光慢慢转到王秀身,注视片刻才道“王卿身为畿北制置使,虏人下寨你的防区,关于夜袭,你有何见解”

    众人目光齐齐射向王秀,让他很不自在,这不是没他鸟事非得把他拉进去吗既然赵官家问话,他当然要回答,而且已经有了腹稿。

    “陛下,夜袭虽好,但早失了先机,还是取消为好。”

    这话算是捅了马蜂窝,姚平仲目光不善,连李纲和种师道也眉头微蹙,要知道他们虽有分歧,但都是主战的啊袭击金军是共同目标,只不过时间的争执,连聂昌也紧蹙眉头,迟疑地看着王秀。

    “直阁数次击败虏人,怎么进城变的胆小了”种师道淡淡地道,但他的讥讽口吻,丝毫没有掩饰。

    “并非胆小,而是谨慎。”王秀不客气地回敬,他尊敬种师道不假,但绝不会被讽刺而不还口。

    “昨日生擒二贼,割腹查看,他们吃的都是黑豆,早沈琯回来说虏人多取金帛子女,听过西军抵达河南府,才开始聚粮,由此可以肯定,他们的粮草根本支撑不下去,正是袭击的大好时机,等主力到达。”种师道不接王秀的话。

    “朝廷和虏人决战宜早不宜晚,还望陛下圣裁。”姚平仲恨恨地瞪了眼王秀。

    种师道横了眼姚平仲,道“还是等主力到达妥当。”

    赵桓一脸的为难,他是很纠结啊到底是早点打,还是等种师的西军主力目光接触到王秀淡定的脸色,不免想起这尊杀神,未尝有一次败绩,不由地道“王卿家,为何谨慎”

    “正如种相公说的,虏人粮草殆尽,黑豆想必是天驷监的马料,可惜时间仓促,臣无法烧的彻底。”王秀顿了顿,一脸的惋惜,又道“臣以为最好的办法是拖,避免和虏人正面决战,而是分兵控制大河渡口,区区数万虏人成了瓮之鳖,根本不用朝廷费力,他们自然溃散。”

    “虏人张狂,万一他们破釜沉舟,该怎么办”聂昌沉不住气了,认为王秀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这是策。”王秀毫不理会聂昌质问。

    “那卿家再说说。”赵桓有了点兴趣。

    “策,是继续和谈。”

    “王秀,你是畿北制置使,有守土之责的大臣,竟然妄言和谈,该当何罪。”聂昌大怒,恨不得生吞了王秀,看来做个被这小子骗了,早知道扣押细君了。

    “卿家不要动怒,先听王卿家说完。”赵桓虽然想跟金军决战,但骨子里还是软弱,能通过和谈退兵最好,宣和殿内早摆满了宫的珠宝,要送到牟驼岗去。

    王秀无视一道道不善的目光,落落大方地道“满足虏人财帛的要求,只要不算过分,尽快促使他们撤军。”

    大殿内鸦雀无声,什么时候王秀力主议和了还是彻底的议和,连持议和论调的范宗尹也觉得过份,聂昌脸色铁青,众将也目光凌厉,仿佛要杀人。

    赵桓也有点糊涂了,但他还是问道“虏人索取无度,无法填平他们的,卿家立意是不错,却行不通啊”

    王秀翻个白眼,你也知道人家索取无度,一边拼命搜刮满足女真人,一面赌咒发誓要决战,还好意思说他,简直是神经病。

    李纲目光不善,看着王秀沉声道“王直阁,我问你当日牟驼岗,把天驷监的战马送哪里去了”他本不想为难王秀,大家心知肚明,危急时刻能把战马带出来不错了,临时配给七十八将作战,也没有大错,能增加战斗力,也算是给孤军的一些支持。

    但是。听王秀先不主张作战,又提到了和谈,认定王秀辜负他们的期望,失望下出了重手。

    要说天驷监的战马可大可小,真揪着不放,那可是私扣朝廷战备,心怀叵测的大罪,搞不好真要万劫不复。王秀毫不畏惧,朗声道“当时,我率七十八将数千吏士,击败虏人数次进攻,到了夜里兀术率主力到达,我军打了整整一天,早疲惫不堪,但还是坚持了大半夜,抢出数千匹战马,才放火撤退。当时,战事紧张,七十八将在城外孤军奋战,数千步跋子岂能和万虏人对抗,臣这才不得已擅自留用战马,组成步骑军和虏人周旋。”

    

    。。。

 第三三六章 东京保卫战25

    第三三六章 东京保卫战25

    “你不奏朝廷,私自截留战马,意欲何为”李纲脸色很不好看,他有点强词夺理,更有点心虚。 匕匕蛧

    “各门紧闭,城外虏人烧杀抢掠,我军死死扼守岳台,根本无法打通道路,要是没有几千匹战马,早被虏人困住灭了。”王秀毫不相让,他已经不用聂昌帮衬,反正细君脱困了,自信有能力渡过难关。

    “胡说,难道你不能撤回城”聂昌来了句真格的,也相当有杀伤力。

    王秀轻蔑地一笑,眼光像看白痴,玩味地道“在下是畿北制置使,有守土的职责,只能在城外战死,不能入城内偷生。好在吏士用命,大小数十战巍然不动,让虏人不敢深入西壁,臣是制置使,天驷监在臣的战区,宁可私用也决不能资敌。嗯,当时军情紧急,我要撤向城门,恐怕要被聚歼在城垣下。”

    实话,城外西壁百姓损失最小,那句只能在城外战死,不能入城内偷生,简直震耳发馈,让很多人惭愧万分。最后一句也是实话,夜间谁敢开城门啊向城里撤退简直是找死。

    张启元稍加沉吟,道“陛下,王直阁不仅无过,还有大功。是想,虏人快马兼程过河,朝廷在京畿北面已无一兵一卒可调,何太尉也壮烈殉国,王直阁能坚守天驷监一天一夜,以数千兵马对战数倍之敌,最后从容而退,一把大火让虏人陷入缺粮尴尬境地,区区数千匹战马,又不是被虏人夺取,而是暂用于朝廷兵马身,怎能说是罪过”

    李邦彦瞥了眼张启元,颔首道“都承旨所言极是。”

    王秀诧异地看了眼张启元,不由地暗自叹息,张启元越发地精明了,这哪里是在维护他,分明是把他当成垫脚石,成自己的清名。这个时候,孤军在外奋战,且不说战马的事,单凭袭扰金军是大功。最可恨的是,这厮重点提了暂用战马,那可是要归还的,他不能不承认张启元玩的漂亮。

    “守臣都像卿家心思,虏人岂能深入京城”赵桓也不能不感慨万千,对张启元更加看重。

    “陛下,臣说议和是权宜之计,先拖住他们,虏人人困马乏、粮草不济,勤王大军主力到达,他们绝对会仓促撤离。到时候,陛下放开大河渡口,让他们北归,待他们半渡而后击之,可以全歼女真半数精锐,待收了朝廷誓书,哪个敢说朝廷和虏人议和,是出兵北收复燕山,也在举手之间。”

    半渡击之,原来这小子打算阴人啊李纲和聂昌大为惭愧,妄作了小人,真不知该说什么。

    赵桓认为王秀谋划不错,但他却不能等候,他需要的是一场速战速决的胜利,是站在胜利者立场的议和,而不是一场忍耐的彻底胜利,面子,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卿家再说下去。”

    “陛下,下策不用再说了,仓促出兵不妥。”王秀暂时度过危机,但他并不看好时局,尽本分不留下遗憾,看赵桓怎样选择了,也算他兑现对钟离秋的承诺,他目光内敛,冷静地道“策是等待陕西主力抵达。用七十八将为偏师,直接北渡口,扰乱虏人军心,朝廷以绝对优势正战,堂堂击溃虏人,扬我汉家天威。”

    种师道和李纲暗自点头,说白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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