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圣女(剩女驾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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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命圣女(剩女驾到之一)-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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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我大哥啊,你们两个?”葫芦来回瞪着两人,确定他们都乖乖地闭上眼后,她才走到另一张锦榻坐下。

“大哥,有没有好些?”

“有。”御门直睇着她,忍不住问:“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葫芦摇了摇头,这事确实是玄,大伙一起品尝金枣包,每个吃过的人都中毒,却唯独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也许是因为她近来胃口不佳,吃得少所以中的毒也少吧。

忖着,御门身后的圆形福字窗,透入的光芒暗淡了些许,教她猛地抬眼。

“怎么了?”

“……没事。”葫芦缓缓站起身,看向窗外。果真不是她的错觉,巧思园的风灯确实是灭了。

卫家的风灯漆金描银呈八角状,要不是油尽,那就得从底座取出才能吹熄。如果她没记错,每日早上熄灯时,如霜总会差人再倒灯油,一次的份量都足够燃烧一整晚,没道理现在会灭。所以……有人来了?还是不小心弄灭了?

“阿潘,你太尉府的侍卫都部署在哪?”她轻声问着。

“那不是我太尉府的侍卫,那是宫中上四军其一的捧日军,别说得好像我把公器都带回太尉府似的。”潘急道正经解释着,那表情唯恐他人误会自己似的。

“要知道宫中编军分为禁卫和军司,禁卫里头又划分十五指挥部,一个指挥部里又各领两支军,而上四军呢则是--”

“你在炫耀什么?”卫凡凉凉地打断他。

“我炫耀什么?我是在告诉夕颜宫中是如何编军的,别以为那些侍卫是我太尉府的侍卫,那些可都是宫中禁卫。”

“你只是想让葫芦知道你多有本事而已。”卫凡一语道破,闭眼休适,懒得听他满嘴骄傲。

“小小太尉,喳呼什么?”

“什么小小太尉?!”潘急道悻悻然地撇了撇唇。

“也对,你不过是个皇商,难怪你不知道太尉可是宫中第一武官。”说完,不忘掸了掸已经皱得乱七八糟的锦袍袍角。

“不就是个官?我连副首辅都拉得下了,一个武官又如何?”

“你拉拉看啊,我看你怎么拉得下我?”潘急道隔空叫嚣着,却突地发现--

“欸,夕颜咧?”

“回潘大人的话,葫芦说要去看看玲珑,在你和爷针锋相对时就离房了。”御门无奈叹口气。

“要是只到隔壁厢房是无所谓。”卫凡留神她确实是朝隔壁走去。

“那倒是。”潘急道也极为认同。

“不过还是待在这儿比较安心。”

“谁要你话多?”

“又是我的错?”

“难不成会是我的错?”

潘急道看向御门,寻求援助。

“御门,你说,到底是谁的错?”

御门左右为难,可怜零丁孤独影,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要不是身上的毒还未除,他也很想走。

“……是我的错。”算他的,好不好?

潘急道啐了声,正要开口,却被卫凡给抢先。

“若真跑这一趟,你想大约要多久?”卫凡沈声问着。

“依禁卫的训练有素……最迟两刻钟。”他沉吟估算。

“来得及吗?”

“有点紧。”这是实话,如果他是凶手,要是不马上逮住机会行凶,那真是太可惜了。

“是吗?”卫凡撑起上身坐起,看着外的灯火若有所思。

“放心吧,将计就计,就不信逮不着这帮人。”潘急道跟着坐起身,试着活动筋骨。

“爷,难道这次咱们中毒是卢家的人所为?”御门这竹慢半拍地搞清楚状况。

“不全然是。”卫凡揉着额际。

“如果我是卢家的人,才不会蠢得单枪匹马,必定要找几个利益一致的人,事成是皆大欢喜,要是事情败露还能嫁祸,推得一干二净还能领赏,不过这得有点本事,否则被反咬一口,下场可就难说了。”

没下绝对致死的毒,代表对方最迫切想要的不是卫家几条人命,而是想要卫家能认人翻身的财物,先取财再夺命,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推算。既能猜出对方来意,想要猜出下一步那就不困难,不过是骗小孩的把戏罢了。

“哇,好阴险的家伙,心机真重。”潘急道啧啧出声。

“你应该知道我很疼你了,对不?”

潘急道闻言,全身当场爆开一阵阵的鸡皮疙瘩,宁可他恨自己算了。

不过……“夕颜会不会去太久了?”

卫凡缓缓站起身,御门见状,尽管身子未复原,依旧上前搀扶着他。

“阿潘,如果咱们都中毒了,为什么葫芦却一点事都没有?”

“这个嘛……”潘急道扬了扬眉,对这状况摸出了模糊的轮廓,但未经证实,他还是少说少错的好。

卫凡推开御门的手,却在他的手里沾上细沙,随意一瞧,竟是淡淡一抹剔亮白沙,教他怔忡地垂着眼,好似有什么念头正在心间形成,教他突地推门而出。

“爷?”御门不懂他为何突然激动,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喂,等等我行不行啊?!”潘急道翻身而起,生龙活虎似地跟上。

葫芦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竟有这种事。

“身为宫中禁卫,你怎能……”她突地一顿,只因架在颈项上头的剑一抵。

“闭嘴。”鲁副官握紧长剑。

“喂,留条命,等找到想要的东西,再杀也不迟。”跟在鲁副官身后的男人正是卢家的二当家卢少渊。

“你们到底要找什么?”葫芦低声问着,垂脸思忖着逃脱之道。

她发觉风灯熄灭,觉得不对劲,找了侍卫帮忙查看,岂料这些人竟是那些贼人的同伙。侍卫带着她到巧思园,结果就把她交给了他们,而她这才发现原来戏武早就被逮住,不禁暗骂潘急道引狼入室。

“对了,你和卫凡如此亲近,必定知道他将贵重权契放在哪了,对不。”

“权契?”

“对,尤其是那张赵家钱庄的权契。”卢少渊之所以铤而走险,目的在此。

若不是为了那张权契,他不需要让埋在卫家当眼线的丫鬟下药。那张权契要是不取回,赵家钱庄便有藉口讨他卢家祖产……如今想想一切都是卫凡设的陷阱,待他找回权契,绝对要将卫凡千刀万剐!

“……我不知道放在哪里。”葫芦低喃着。

她可不是在拖延时间,而是真的不知道小爷将权契放在哪,她要是知情,必会以权契和他们谈判,不过这贼人竟能伙同宫中禁卫在卫家畅行无阻,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根本没打算留活口?就算这贼人想留,这鲁副官也不会放过任何人。

她该怎么办?

“你不知道?”卢少渊眯起细长的眼,压根不信。

“颜芩都跟我说了,卫凡近来迷恋一个丑颜老妇,不是你会是谁?”

丑颜老妇?葫芦这下子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随便怎么唤她都好,重要的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小爷平安脱困。

只是作梦也没想到颜芩被赶离卫家,竟又回到卢家……难道她打一开始就是潜入卫家当内奸的?这事不知道小爷知不知道。

“既然想知道,为何不干脆问我?”

声响一起,众人莫不惊诧地朝声音来源望去,就见面色青白的卫凡站在通往主屋的穿廊上。

“小爷!”葫芦惊喊着。

他怎会来了?他身上的毒未消,身子该是难受得紧,怎会来了。

“哟,气色还不错嘛,卫凡。”卢少渊打量着他,笑得可愉悦了。

“托你的福,卢二少。”卫凡笑容可掬,从容淡定。

“既然你知道东西放在哪,那么我也不啰唆。”卢少渊接过手下递来的剑,紧紧地架在戏武的颈上。

“把赵家钱庄的权契还给我。”

“不在我这儿。”

“少唬人了,赵家钱庄一见我卢家落难便立刻上门催讨,我找人去搜那权契,才知道那权契根本就在你手上。”正因为他把事闹大,赵家上官府告状,如今他要是不把权契取回,卢家祖产可真要易主了!

“是吗?”

瞧他不为所动,卢少渊手中的剑随即换了个方向。

“看来是我架错人了,换这个,你觉得如何?”就见他把长剑架到葫芦颈上。

两把剑同时交叉架在葫芦的颈上,教她连气都不敢喘。

卫凡眸色微动了下。

“放开她。”

“卫凡,你似乎没搞清楚状况,现在的你没有和我谈判的筹码。”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不就代表不管我给与不给,走的一样是死路?”他笑得邪魅反问。

“那就端看你如何选择了。”

他垂睫思忖着,身后的御门有些沈不住气地向前一步,却被他马上往后扯。

“卢二少能走这步棋,倒是挺出我的意料之外。”卫凡突然叹息,大有大势已去,放弃挣扎之态。

“别以为只有你才有脑袋,在商场要拚斗的不只是脑袋,还要狠劲和人脉。”

“那倒是。”卫凡颇认同地点着头,再看向鲁副官。

“不过,你怎会是找鲁副官合作?”

这话一出,卢少渊才发觉,卫凡似乎对眼前的状况压根不错愕,不禁疑惑地看了鲁副官一眼,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今天下午,潘太尉来时,告知兵部侍郎已经被以贪渎罪名由廷尉押进大牢……如果我没记错,鲁副官不正是兵部侍郎的乘龙快婿?”卫凡状似苦思不得其解。

“你胡说什么?要是朝中发生这等大事,我岂会不知道?”鲁副官吼着,心里却真的是惊惧了起来。

“你分明是在挑拨!”近来朝堂风声鹤戾,百官自清,而他的岳丈早已撇得一清二净,岂会留下把柄被押进牢里?

“这许是你近来都守在卫家,没进宫才会不知道这等大事吧。”卫凡好心地提点着他。

“胡说八道,你根本是……”

“你别吵!”卢少渊朝鲁副官挥着长剑,示意他闭嘴,再转向卫凡。

“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教他没来由地慌了起来。

“兵部侍郎一派皆倒,同党的副首辅更是已经被皇上押出午门立斩,副首辅一派的官员全被清查,那就代表鲁副官如你一般是个亡命之徒,在这种情况之下……你们俩走这一步棋,为的不只是赵家钱庄的权契,必定也想要卫家里的奇珍异宝,只是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如何分赃?”卫凡分析俐落,那问话的面容带着几分不耻下问的温谦气质,压根没有大难临头的慌乱骇惧。

卢少渊闻言,这下总算明白了。

原计划里,是他向兵部侍郎求救,侍郎也为了己身安危,所以派了女婿守住卫家,好找着机会下手将卫凡除去,届时再嫁祸给潘急道说他监守自盗,而鲁副官亦有机会可以接任潘急道太尉一职。

所以,兵部侍郎要的是卫凡的命,而他要的是卫凡的财,本是没有冲突的,但如今听卫凡这么一说……他不禁看向鲁副官,眸底多了分决绝的狠戾。

卢家想要东山再起,就得拿卫家的钱财补洞,要是再和鲁副分分赃,他到底能得到多少?

“你那什么眼神?你可千万别中了他的挑拨之计!”鲁副官喊着。

“对了,卢二少,你们合作,一要财二要命,可是有想过如何善后?要是卫家上下皆灭,负责守卫的鲁副官肯定难辞其,但卫家要是留下活口……卢二少这会儿可不是和卢大少一样蹲苦牢,而是唯一死罪啊。”卫凡边说边摇头。

“我如果是鲁副官,必定会嫁祸给你,如此一来,他可以将功赎罪,逃过被兵部侍郎牵连的命运,而且还可以得到卫家的钱财……这真是一石二鸟,永绝后患的高招呢。”

卫凡在谈笑中布局,眸色直睇着落在葫芦身后的戏武,以眼暗示着他。

卢少渊听此至,长剑二话不说地指向鲁副官。

鲁副官见状,为了自保,只好把长剑从葫芦颈上移开。

“你想做什么?!胆敢对本官无礼!”

“横竖都是一条死路,我跟你拚了!”卢少渊压根不想替人作嫁衣,还要赔上性命,放声吆喝着,“兄弟们,上!这卫家上下都是咱们的,拿下这些禁卫!”

后头传来阵阵吆喝声,戏武一得到自由,立刻拉着葫芦就往卫凡的方向跑。

卫凡见状,赶紧迎上前去,就在这当头,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往主屋方向朝巧思园而来。

鲁副官见状,听出那是另一支禁卫,立刻意会卢少渊根本就是被挑拨,如今累得他陷入这泥淖,恼火之际,他将手中之剑朝卫凡丢出--

“爷!”御门见状,使尽全力往前跑。

葫芦听到声响,下意识地往后瞧,只见青冷光痕乍现,她想也没想地朝小爷仆去,替他档下了致命一剑。

“葫芦!”卫凡张开双臂,搂着无力跌进他怀里的她,就见长剑竟自她的背上穿透到前胸。

“夕颜!”御门惊慌赶至,跪在她身旁查看伤势。

“该死!”活鱼道领着另一支禁卫而来,瞧见葫芦身中一剑,忙喊着,“别拔出剑!来人,把捧日军全数拿下,还有,别放过卢家任何人,反抗者……立斩!”

“我……我去找大夫!”戏武见状,惊惶地拔腿就跑。

卫凡轻柔地将昏厥过去的葫芦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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