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了!这就是我的新娘!唐大鹏感到血往上涌,刚刚被那小妖精媚娘挑起来的情欲,向火山岩浆一样往上冒,烧得全身热乎乎的。
他的心开始怦怦乱跳起来,伸手过去,轻轻揪住红盖头的一角,慢慢往上揭起,露出钟仪萱娇美白嫩的脸庞。
钟仪萱抬起眼帘,水汪汪地瞟了唐大鹏一眼,除了少女的羞涩和慌乱之外,还是那淡淡的哀愁,象月圆之夜轻轻飘过的云彩。是什么让这少女如此哀愁?
唐大鹏有些心疼,紧挨着钟仪萱坐下:
“你叫仪萱?”
“嗯~”
“多大了?”
“十八……”
“你是哪的人?”
“遂宁县人……”
这些相亲的时候就说过了,唐大鹏觉得自己这样没话找话有点别扭,想伸手过去搂着她的小蛮腰,又怕唐突了她,想了想,从来没有搂过女生的腰肢,不过他最终还是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了钟仪萱的纤纤细手,放在自己的两个手掌中,仔细观瞧,只见她的手指白嫩细长,轻轻抚摸一下,如同缎子一般光滑,便笑道:“我猜你在家里一定是个娇小姐。”
钟仪萱微微一怔,抬起头看着他:“我怎么就是个娇小姐了?”
“你看你的手呗,白白嫩嫩的,还那么光滑,哪像我们老百姓的手。”伸出自己的手掌,夸张地搓了搓,“你看你看,都能搓下老茧来!”
钟仪萱扑哧一声笑了,赶紧又用手掩住嘴,斜了唐大鹏一眼:“你还老百姓呢?”
“怎么了?不相信?我从小挑粪、种田、犁地、打谷子、放牛、割草什么没干过!那像你们这样的娇小姐。”
钟仪萱脸上又飘过了那淡淡的哀愁,自言自语道:“娇小姐……姐姐,是啊……”
“姐姐?你还有个姐姐?”唐大鹏问。
钟仪萱仿佛从梦中惊醒,点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本来逗她都笑了,怎么说起姐姐,她又沉默了,这可不好玩,怎么办呢?唐大鹏东张西望找点子,一眼看见圆桌上红红的喜烛下摆着的酒壶酒杯,一拍钟仪萱的手背:“对了,我们该喝合欢酒了!”
钟仪萱一听,身子轻轻一震,脸上变得煞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唐大鹏没注意,高兴地说到:“你坐着,我去倒酒。”说罢,站起身来。
“等等!”钟仪萱一把拉住唐大鹏的衣服,欲言又止。
唐大鹏诧异地弯腰问道:“怎么了?仪萱。”
“没~没甚么……,还是我来倒吧。”钟仪萱站起身,走到圆桌旁,端起酒壶,将两个小酒杯斟满。
钟仪萱端起一杯酒递给唐大鹏,勉强一笑,说道:“夫君,喝了这杯酒……妾就是你的人了……”
唐大鹏嘻嘻笑道:“仪萱,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爱你的!”端起桌上那杯酒,递了过去。
钟仪萱默默点点头,接过酒杯,茫然地看着杯中酒,手在微微颤动,酒杯里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纹。
唐大鹏诧异地问道:“怎么了?仪萱,你没事吧?”
钟仪萱定了定神,展颜一笑,答道:“没甚么,我,我只是有些,有些害怕。”
唐大鹏将酒杯一举,说道:“别怕,没事的,你喝了这酒,就不会害怕了!”
“是啊……喝了这酒,就再也不用害怕了……”钟仪萱惨然一笑,一仰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唐大鹏趁她双手端酒喝,长长的袖袍遮住她双眼的一瞬间,飞快地把手中那杯酒从肩膀往后一泼,端着空杯子作出喝酒状,然后慢慢放下杯子。
钟仪萱放下酒杯,见唐大鹏喝了那杯酒,脸色更是煞白。
唐大鹏关切地问道:“仪萱,你是不是哪不舒服,看你,额头上都冒冷汗了。”伸过手去摸了摸钟仪萱的额头。
钟仪萱淡淡一笑:“夫君,我没事,你坐下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啊?”唐大鹏拉着钟仪萱的手,两人坐在圆桌旁。
这时,外面喧闹的声音早已经没有了,宾客们都已经告辞回去,丫环仆人们开始在收拾碗筷了。
钟仪萱从怀里摸出一张白色的手绢,递给唐大鹏:“夫君,你认得这张手绢吗?”
唐大鹏接了过来,仔细观瞧,这手绢上绣着一簇兰花,两只蝴蝶在一旁翩翩起舞,绣工精细,神态逼真,这女工还真不错,可惜的是,旁边有一大块暗红色瘢痕,唐大鹏仔细辨认了一下,很像是陈旧的血痕,轻轻摇了摇头:“不认得,这是谁的?是你的吗?这块暗黑的是血吧?上面怎么会有血呢?”
钟仪萱没有问答,疑惑地看着唐大鹏:“你再好好看看,你真的不认得?这块手绢,是安若姐姐……”
“安若?谁是安若?”唐大鹏追问。
“怎么?你连安若都不知道?”钟仪萱更是诧异。
唐大鹏挠了挠头,说道:“我前几天遇到一场怪风,把我给卷走了,从那时起我以前的事情全都忘光了,我娘说,可能是我被吓着了。”
“啊?”钟仪萱惊道,“那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是啊!”唐大鹏摸了摸那块手绢,“这件事很重要吗?你以前认识我?”
钟仪萱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唐大鹏,突然皱了皱眉,用手捂着肚子。
“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唐大鹏将手绢揣进怀里,扶着钟仪萱的手臂问道。
钟仪萱轻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你记不起来……更好……哎哟!……”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一下子软倒在地
第六十五章 酒中有毒
更新时间:201513 19:45:31 本章字数:2416
(今日劳动节,果断三更,第一更)
“怎么了?仪萱,你怎么了?”唐大鹏慌了神,跪在地上扶住钟仪萱,“肚子痛吗?怎么回事?”
钟仪萱躺在地上弯曲着身子,双手捂着小腹,额头冷汗直流,不理唐大鹏的问话,只是呻。吟着,不一会,呻。吟变成了痛苦的叫喊,身子不断在地上翻滚,随即开始呕吐,吐出黄绿色苦水和粘液,伴有血丝。
中毒了!一见这症状,唐大鹏马上想到,钟仪萱很可能是中毒了,他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会中毒,站起来冲到门口,打开房门喊道:“娘、小雪,你们快来!仪萱中毒了!”喊了几声,又跑回来从地上抱起钟仪萱,呼喊着。
正在院子里收拾碗筷扫地的丫环仆人们一听,都吓了一大跳,那个唐母安排服侍钟仪萱的小丫鬟月婵首先跑进洞房,扶着地上的钟仪萱呼唤着,急得脸都变了色。其他仆人连忙跑去叫唐母和萧逸雪。
唐母和萧逸雪闻讯赶了过来,唐母一进门,看见钟仪萱的样子,便已经慌了神:“怎么了?怎么回事?啊?”
萧逸雪也是啊的一声惊叫,赶紧蹲下身慌乱地帮着唐大鹏搂住钟仪萱,回过头向仆人们叫道:“你们快去叫郎中!快去啊!”
“哎~!”几个仆人慌忙答应着往外跑。
唐大鹏努力让自己冷静,从刚才情况来看,最大的可能是那酒里有毒,至于毒是怎么来的,他没时间思索,这种食源性中毒,发现及时的话,最紧要的首先是进行洗胃,将胃里的毒物吐出来,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减轻中毒,然后针对性地进行解毒。
低头看看钟仪萱,只见她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煞白,嘴角边挂着带血的白沫,全身已经开始抽搐。
看来这毒十分猛烈,如果等郎中赶来,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唐大鹏当机立断,回头叫道:“娘,你们快去端一盆温水来,加几勺盐拌在水里,再拿一个水瓢,快点去!”
唐母看见钟仪萱眼睛都翻白了,早已慌得全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哪里还能去拿东西。一旁的丫鬟香晴还算镇静,听清了唐大鹏的话,连声说道:“老夫人,奴婢去拿!”说罢,飞一般奔向厨房。
唐大鹏紧紧搂着钟仪萱,生怕她就此去了,紧张得呼呼直喘粗气。见她呼吸越来越急促,而且进气少出气多,急忙一把扯开她的衣领,露出了她雪白的脖子,这是为了保证她的呼吸通畅。只见钟仪萱两眼上翻,张大了嘴呼着粗气,嘴角冒着带血丝的白沫,神情十分的痛苦。
见此情景,钟仪萱的小丫环月婵跪在钟仪萱身边,急得哭了起来。
只有小黑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跑进来站在一旁,瞪着个乌溜溜的黑眼睛看着他们。
“水来了!”月婵端着一盆水快步跑了进了:“少爷,温盐水端来了。”将那盆水放在唐大鹏身边。
唐大鹏左手搂着钟仪萱,让她斜倚在自己怀里,伸右手拇指,死死抠住钟仪萱的人中穴,片刻,钟仪萱稍稍回过神来,唐大鹏右手舀了一勺盐水,说道:“仪萱,快把这盐水喝了,把胃里的毒都吐出来!”
钟仪萱眼神涣散,十分痛苦地挣扎着问道:“夫君,你~没事吗?
“我没事,你放心!”
“我们俩~都~喝了……”钟仪萱断断续续说着。
“我偷偷把酒倒了,你别说话了,快把这盐水喝了啊,你会没事的!”将那一大瓢盐水送到钟仪萱的嘴边,钟仪萱凄凉地笑了笑:“来~不及了……”
唐大鹏再不说话,将钟仪萱的头放在自己弯曲而立的大腿上,腾出左手捏住钟仪萱的鼻子,硬往里灌。
钟仪萱被迫咕咚咕咚一口气将那一大瓢盐水喝了个干净,唐大鹏又舀了一瓢盐水准备灌,钟仪萱痛苦地摇着头,一阵阵干呕。
“快拿盆来!”萧逸雪在一旁吩咐丫鬟。
丫环小蝶飞快地拿了个一大盆过来,刚一放下,钟仪萱头一歪,哇了一声,将胃里的盐水一古脑儿吐了出来,紧接着又是几声呕吐。
唐大鹏让钟仪萱侧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搂住她的身子,正好搂在她丰满的胸部,绵软高挺,老娘、大老婆、小丫环们都在一旁,虽有些不好意思,可此刻哪里还顾得了,生怕换个姿势会影响钟仪萱的呕吐,只能坚持着,右手轻轻抚拍着钟仪萱的后背。
呕吐了几次,只剩干呕时,唐大鹏扶正钟仪萱,伸手拿过那一瓢盐水,这次不用唐大鹏捏鼻子,钟仪萱自己乖乖张开嘴,又咕咚咕咚一口气将这一大瓢盐水喝了下去,紧接着又喝了半瓢,随即又是一阵呕吐。
如此反复了差不多一炷香功夫,那一大盆盐水差不多都喝完吐完了。
唐大鹏观察了一下呕吐出来的盐水,发现已经没有异样,估计她胃也洗得差不多了,这才双手将她抱了起来走到洞房的鸳鸯新床上,小心放下。
钟仪萱感觉好多了,虽然全身仿佛被抽了筋似的全无力气,小腹却没方才那么疼了,她无力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喘着气,好半天才张开眼,看着唐大鹏,勉强一笑,轻轻叫了声“夫君~!”两个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唐大鹏见她神志清醒,心里稍稍踏实了一点,伸过手擦去她的眼泪,微微一笑:“傻丫头,你已经把中的毒大部分都吐出来了。等会郎中来了,开点药吃就会没事的。”又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别担心啊,仪萱,夫君在你身边呢。”
钟仪萱煞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了浅浅的两朵红晕,轻轻点了点头,明亮的双眼噙满了泪水。
这时候,一群人跑进院子,接着传来丫环月婵的声音:“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一个衣冠不整的老郎中急急忙忙冲进了新房,帽子歪戴,一头乱发,连长袍都没有穿,只穿了一身白色短衫,甚至还没扣好,脚下只穿了一只鞋,身上背了个大药箱,跑得满头是汗,看样子,可能是从床上被直接拉来的
第六十六章 有惊无险
更新时间:201513 19:45:31 本章字数:2369
(今日劳动节,果断三更,第二更)
唐大鹏等人连忙让开,一个丫环端了一根凳子放在床边,老郎中坐下直喘粗气,稍稍平静之后,抓起钟仪萱的手臂开始号脉,片刻,咦了一声,换了一只手号脉,低头思索。
唐母着急地问道:“老先生,我儿媳妇怎么样了?”
老郎中又沉吟了片刻,说道:“不妨事了,少奶奶这是中毒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少奶奶是怎么中毒的?”
唐大鹏指了指桌子上那酒壶:“喝了壶里的酒。”老郎中点点头,走到桌子边,从怀里摸了一根银簪出来,伸进壶里,片刻,取出银簪,只见明晃晃的银簪的前半节已经便成了暗灰色。
老郎中捋了捋胡须说道:“是砒霜!”
银针探毒!唐大鹏有些好笑,其实,砒霜是不能使银针变黑的,银针之所以变黑,是因为古代的生产技术落后,致使砒霜里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与银接触,引起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银”,如果是纯净的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是不与银金属发生化学反应的,所以银针不会变黑。不过古代主要的毒就是这种含硫的不纯砒霜,所以用这种方法检测倒也简单有效。
老郎中继续说道:“二少奶奶中了砒霜的毒,幸亏处理及时,却不知是哪一位先生先于老夫给少奶奶施救,已经将他体内的毒排除了十之**。”
唐母、萧逸雪等人一听,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起转头看着唐大鹏,钟仪萱的丫环月婵脆生生说道:“是我们少爷给治的。”
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