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业原封不动抄一遍交上来是几个意思?我布置的不是小组作业好不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然以我的智商是不可能记错的。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的大脑就从未记错过一件事。那是一个周二的午后,我的母亲大声喊着,’乔治,谢利在哭了,我忙不过来,你就不能帮他换下尿布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谢尔顿库帕博士的声音就开始自动播放了起来。呃,谢利,我知道你两岁就记事了,但你真的不用拿小时候换尿布的事情来佐证的。
“社交法则里,交谈者仅仅使用名而舍去姓只能用在极为熟悉的两人之间,并且只能用在同一个阵营里。比如小丑就不能喊蝙蝠侠’布鲁斯’,虽然他们很熟。特别是对于来自亚洲国家的女性而言,对她们单单只用名来称呼的男性往往和她们有特殊的关系。”谢尔顿大喇喇地盯着杰夫温格,似乎对其社交法则的缺失感觉很失望。
“我是薇薇安老师的学生,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敬意和尊重而已。当然,我也希望以后我们会有更加亲密的关系。”直接认输才不是杰夫·前金牌律师·特长口吐莲花·温格的性格,打嘴仗什么的,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可惜他这次碰到的是谢尔顿·铁齿铜牙·外星来客·库帕。
“可是我觉得薇薇安挺讨厌你的。”
“噗。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们继续。”我就说,谢尔顿从不按常理出牌啊,地球人杰夫温格就算再猛也说不过天外来客,“你怎么不请安妮跳舞?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她和那个背着吉他的流浪汉小混混,叫什么沃恩的在一起,不知道在哪个小角落呢,我哪请得到。小女孩就是容易被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骗。”说到安妮,温格很是气愤地低咒了几句,醋味大得我都有去买份小笼包的冲动了。还说安妮容易被别人骗,我看她是被你骗得最厉害吧。
“安妮在谈恋爱?”真是白对她好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诉我。
“我才不承认他们俩的关系是恋爱!”温格转身走向门外,像是要去找那个骗小女孩的小混混算账。算了,学生的多角恋,老师我还是不要掺合了。
“薇薇安,我们去跳舞吧。”谢尔顿啪地往我面前,感觉灯光都被挡住了不少。
“你?跳舞??”谢尔顿主动申请要跳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伸手摸摸他的头,再摸摸自己的。没烧啊。
“在舞会上不跳舞不符合逻辑。在这个舞会上我只能找你做舞伴。”谢尔顿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要去跳舞,而是要去参加科学竞赛。
“啊?”我呆愣得将手放进谢尔顿摊开的掌心之内,回神的时候,已经置身于舞池之中了。
“对不起对不起踩到你了。谢尔顿,你居然跳得不错啊。”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按照谢尔顿平时手脚极度不协调的表现,他跳起舞来一定像是机器人瓦力在向伊芙求爱,没想到他居然跳得挺中规中矩的。反而是我踩了几下他的脚。
“我妈妈把我送到基督青年舞蹈联盟里过,她威胁我不去的话就把我的离心机扔掉。我妹妹米茜毕业舞会的舞伴就是我,她毕业前一个礼拜把自己的舞伴打伤了,没人肯跟她跳舞。”谢尔顿的嘴说个不停,表情倒是一直没变,“你要是需要的我还会跳女步,我哥哥以前逼着我和他搭档参加社区的舞蹈锦标赛。”
“之前没怎么听你说起你的家里人啊。”我还一直以为谢尔顿是独子来着。
“他们太笨了。”聪明的库帕博士撇了撇嘴。
“哇哇哇,看我发现了什么!谢尔顿库帕在跳舞!!”已经跳了一个晚上的佩妮莱纳德情侣组合转到了我们的面前。佩妮看上去还很精神,莱爸已经快虚脱了。
“这很正常。我需要人类的社交方式,虽然我非常不喜欢。”真的吗?明明看你跳得很开心啊谢尔顿。
“薇薇安,我们交换舞伴吧。我一定要跟谢尔顿跳个舞!这比下美钞雨还难得。”佩妮激动极了。
“不要。”还没来得及发表完抗议的谢尔顿就被佩妮彪悍地一把拉过去了。
“薇薇安,快,我们跟着他们!”莱纳德火急火燎地催着我,冷热汗直冒的身板看上去悲催极了。
“莱纳德,你没事吧?”
“我一定要把那些色狼的眼光给挡住!”小宇宙燃烧,莱纳德在这一刻重新复活。
佩妮的舞步很是轻盈,和莱纳德一起绕着她和谢尔顿的组合转圈,360度无死角的挡住四面八方投递来的目光实在是很难。再加上莱纳德体力不支引起的气喘吁吁的“呼哧呼哧”声让我有种我是被一头老牛拉着的破犁的冲动。
“薇薇安,我好像有点看不清了。你帮我看看那边那个王八蛋是不是在盯着佩妮看?!”
能看得清吗?莱纳德的眼镜已经被他脸上的汗水升腾起的雾气给弄的白茫茫一片了。
“莱纳德,那是个女生。只是个子高了一点而已。。”
“那也不能放松!她在盯着佩妮看!!”秉着“匪敌就在身边”的原则,莱纳德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实在不想去看舞伴那张高度紧张的脸,在舞池中间发完呆的我开始四下观望起来。恩,霍华德和伯纳黛特坐在吧台那儿深情对视的正欢。两个人都双手托腮作花朵状,霍华德是朵什么花我就说不好了。什么?!拉杰居然也勾搭到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居然还很漂亮!!不错不错,他终于从基友离开的阴影里走出来了!拉杰像是也看到了我,向这个方向得意地比来了一个胜利的“V”字!我赶紧给了他一张鼓励的笑脸。
很好很好。泡妞路上路漫漫,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30章 迟来的告白
舞会结束后,谢尔顿和霍华德一起把莱纳德扶上了楼,原因是一个晚上以佩妮为圆心舞动对于他而言实在有点超越平时的运动量。在跳到倒数第二支舞时,莱爸把自己的大腿肌肉给拉伤了,于是《All I Have To DO Is Dream》(60年代歌曲)的旋律中便穿插进了霍夫斯塔特海豚音般的呼痛声。
那个场面其实真的蛮搞笑的。
“谢尔顿,你往下蹲一点,霍华德,你往上垫一点好吗,你们这样弄得我的胳膊很痛。”
莱纳德被谢尔顿和霍华德架着,靠着单只脚往楼梯上爬。由于谢尔顿和霍华德之间将近20公分的身高差,莱纳德单边被架起拉杰,扯得脸都快翻白了。你问拉杰去哪儿了?舞会后半段就没看见他的人影。反正明天他肯定会向男孩子们炫耀的。
“哼姆,全身皮肤和有关组织中分化程度最低的游离神经末梢,作为伤害性感受器,将各种能量形式的伤害性刺激转换成一定编码型式的神经冲动,沿着慢传导的直径较细的有髓鞘和最细的无髓鞘传入神经纤维,经背根神经节传到脊髓后角或三叉神经脊束核中的有关神经元,再经由对侧的腹外侧索传至较高级的疼痛中枢──丘脑、其他脑区以及大脑皮质,引起疼痛的感觉和反应。与此同时,快传导的直径较粗的传入神经纤维所传导的触、压等非痛信息已先期到达中枢神经系统的有关脑区,并与细纤维传导的痛信息发生相互作用。”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尔顿一边扶着莱纳德上楼一边还不忘科普,但我们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科普啊。
“莱纳德,你确定你的手臂是真的痛,而不是因为感到因为我和霍华德之间显而易见的身高差异而感到不安因而想象到痛吗?”
“我是真的痛!”
“谢谢你(全家),谢尔顿!”
莱纳德和霍华德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将莱纳德护送到他的公寓,佩妮谢绝了霍华德、伯纳黛特还有我留下来帮忙的请求。谢尔顿也以“休息时间已经到了”将我们赶出了房间。当然,他对佩妮的单方面互瞪以佩妮女王完全没有察觉到而告终。和霍华德他们告别,我快步向楼上走去——高跟鞋什么的真的是一种折磨啊!好想拿盆热水好好地泡个脚。只在礼服外面批了件薄外套实在是太不明智了。总感觉回来的时候吹在身上的冷风弄得我现在头有点疼。
“薇薇安,你回来了。”
“啊!!!”
刚掏出钥匙想打开房门,一个从楼梯传来的男声吓得我将手里的东西全掉在了地上。
“约瑟夫,你怎么在这里?!”
坐在楼梯上的正是最近忙得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约瑟夫。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我不知道他坐在这里等了多久,我也不知道等了这么久的他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因为我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集中在了他藏在身后却露出一角的的玫瑰花束上。
“你穿这身礼服真漂亮。”
“是。。是吗?谢谢。你先进来吧。这么晚了,不要打扰到邻居。”下意识地,我将他让进了房门。
“你等了多久啊。今天我们学校有场舞会,你最近这么忙所以我没有叫你。本来你给我打个电话吗,让你坐在楼梯上真过意不去。你要喝什么?这么晚了喝咖啡不太好,你要不要喝茶?”像是害怕他说出什么,我先发制人般喋喋不休地说着,拿着个茶杯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天知道我已经三次打开冰箱门却什么都没拿了。
“你别忙了,薇薇安。出来坐下好吗?我有话跟你说。”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的约瑟夫突然开口了。
我忐忑不安地从厨房挪向客厅,不停地做着深呼吸。这个场景在几个礼拜前我就已经想到过,但当真正来临时,我依旧无法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
“薇薇安,其实之前去韩国的时候,首尔大学开出了很不错的条件想让我过去。我的家里人非常希望我能够回韩国。。。。。”约瑟夫断断续续地说着,时不时摸一下自己的鼻子,完全不见平日里淡定的样子,“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现在说这个也会让你很为难。但是。。。”他停顿了一下,像是积聚着勇气,“你愿意和我一起回韩国吗?”
那束没藏起的玫瑰终于被捧了出来。而此时的我,内心却正经历着惊涛骇浪。我很喜欢约瑟夫,说真的,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开心。他就是那种每个女孩都希望碰到的男朋友,帅气、贴心、温暖,学历和工作让他的谈吐格外有气质(一点都不像楼下的那几个二货。)我也曾经设想过我们的未来,佩妮经常打趣说我们一定会成为亚洲情侣的典范。但是,跟着他一起去韩国,离开我的亲人、朋友,我熟悉的生活,到达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从头开始却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
也许是因为我沉默了实在太久,约瑟夫眼中的神色已经从期待转到了祈求。
“我。。。。”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因为紧张显得甚至有些干涩,“我,我很感谢你,但,但是。。。。。去韩国。。。我真的。。。对不起。。”
约瑟夫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那里面浓重的已经被他盖下来了。
“其实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吧,提出这么让你为难的要求。”面前的人尝试着笑了一下,但这个笑容更像是苦笑。
“你什么时候去韩国?”
“代我班的老师这个礼拜就能上课了,等交接办好了我就走。”约瑟夫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真的,真的不能和我在一起吗?其实韩国的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适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握住我的手慢慢松开了。
约瑟夫的手我了下拳,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打扰你了,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像是为了逃离屋内让人压抑的尴尬,他快步地往门外走去。
“我能去机场送你吗?”
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门被打开,隐隐地传来一句话。
“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楼梯里的脚步声慢慢轻了下去,然后彻底安静了。瘫坐在沙发上的我慢慢直起身,往房间走去。我不觉得自己很悲伤,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悲伤的,鼻子却不由自主地酸涩了起来。只是一个朋友要离开了,只是一段没有开始的恋情,我不停地暗示着自己,但内心的难过却无法压抑。
“还醒着么?能上来一下吗?”拿起手机给佩妮发了一个信息,我现在急需向一个亲密的朋友发泄一下,但这么晚了,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两分钟后,房门被敲响了。
“他让我和他一起去韩国,可是我真的没准备好。。。”眼泪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流下来了。佩妮轻轻地拍着我的肩,将头和我抵在一起,无声地安慰着我。这样的陪伴,在这样的一个让人寒冷的夜晚,尤其显得温暖。
“没事的,你一定会碰见更合适的人的,没事的。”发誓一般,佩妮一遍遍地对我说着这句话。那束被遗忘的玫瑰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边,像是不断提醒着我之前的那个告白。
佩妮的声音慢慢显得有些模糊了,头好晕,擦眼泪的纸巾也慢慢往鼻子的方向擤了。明天是真的要感冒了吧。但愿不要发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因为过了合适的进食时间,我的胃很疼,头也很晕。鼻子完全堵住了,一开口,声音也哑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