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侠魔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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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侠魔女传-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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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些青城弟子到了我苗疆领地,却并不尊重我魔教的习俗,偶有冒犯,或是鲁莽行事,才沾染上毒物,招致杀身之祸。”哥舒惑说,又转向白慕道,“白道长,你说你青城弟子是被我魔教毒杀,这根本是你一面之词。我魔教的民众说的可是你青城弟子在我苗疆胡乱行事,各说一词,凭什么你说的就是真相?”
白慕道一时答不上来。哥舒惑又道,“我再问你,你说我魔教毒杀你青城弟子,又是为何?你那几个青城弟子,都是无名小辈,也不是名门后代,我魔教毒杀他们,有什么好处,是抢了他们的钱财,还是报仇泄愤?要说滥杀无辜,你且去看我魔教民众是否都生活安定,民风纯朴,为何要无辜滥杀他人?”
白慕道忿忿道,“就算前面几个弟子是无心惹祸,但最后一名弟子是我派去查探,为何也遭了毒手,杀他难道不是灭口?”
哥舒惑居然笑了,“白道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未曾和我魔教交涉,就擅自派人查探我魔教内部,我魔教岂能容你随便查访,你那弟子,都不说明缘由,自然是当作奸细处置了。”哥舒惑又面向众人道,“各位中原门派都门风严谨,各有规矩。我魔教也一样,从来不由得外人擅自进出。我魔教一向对中原武林实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作风。中原武林不干涉我魔教事务,自然无碍;但如果非要凭借一方之词,给我魔教套上不共戴天之仇。那我魔教也只好奉陪了。”
哥舒惑这一番话说得似是而非,却让人无法反驳。但白慕道仍然愤愤道,“你敢说你魔教的人从未离开苗疆,踏足中原其他地方?近年来,武林上被莫名毒杀的人可也不是零星几个,死状都极其诡异,和你魔教的毒术如出一辙。”
哥舒惑哈哈一笑,道:“我魔教到底是否行走中原,似乎无无需和你交代。但中原武林本有毒术门派,白道长何必把毒杀的所有事件都推到我魔教头上,这真是欲加
之罪,何患无词了。”
这话一落,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又扫向唐不虚此行了。唐不虚此行也按捺不住,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我区区唐门,倒还真不敢和魔教平起平坐。哥舒教主未免看高了我门派。”
哥舒惑直视着他,“我怎么会看高唐门呢。唐老大号称毒医,是和我魔教鬼医长老齐名的人物。而唐家屡次去我苗疆采药,似乎和我教的个别子民极为相熟啊。”
眼见众人都怒目相向,唐不虚此行连忙撇清关系,“我唐家采药制药,自然会踏足大江南北,但从未和你魔教人士有任何联系。哥舒教主只不过看到我门下有人经过,就多虑了吧。”
“希望是我多虑了。”哥舒惑说,再面向人群,“各位,我哥舒惑已经把我魔教的态度说明了,希望以后不会有中原人士再对我魔教有任何误解。如无其他事情,我就此告辞。”
没人敢留他。哥舒惑扫视了一遍,目光瞥过孙颂涯,转到秦谣脸上停顿了片刻,意味深长,似乎有些依恋。秦谣却立刻扭头避开了他的注视。哥舒惑无奈,只好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
他身后一片哗然,众人压抑了许久的惊恐,怀疑,和愤恨,通通爆发了,纷纷探讨哥舒惑为首的魔教。由于此事和毒术有关,众人不免都来讨教天涯侠医孙颂涯,纷纷问这种令人神智迷乱,以至疯狂自残的毒药,是否属实,又是否有药可解。众人惶恐不安,孙颂涯不好多言,只说等他看过青城弟子的尸体才好做定论。他这边被众人包围着,一片七嘴八舌的,唐不虚此行那边倒是很冷清,虽然唐不虚此行认为,他才是对毒药更加有发言权的人,他伸长脖子几次欲加入谈话,但实在没人愿意去和他讨教,他也只好悻悻地独立一旁。
易寒也挤在孙颂涯旁边听,毕竟他中过一次唐不虚此行的招,知道无论他剑术多么高超,遇到这种卑鄙手段也是无可奈何了。忽然有人扯他衣袖。
“关中流星剑孟星,请极乐公子赐教!”
“啊?”易寒心下有点厌烦。
“关中流星剑孟星,请极乐公子赐教!”那人声音又洪亮了一倍。
人群疏忽间鸦雀无声。
毫不迟疑地,齐刷刷朝外退去,立刻让出了一个大圈,极为空旷,足够刀光剑影比试,但外围又被挤得水泄不通,众人的情绪重新又高涨起来了。
看这架式,不接都不行了。易寒只好收回注意力,正视面前的对手。
“阿弥陀佛。“少林至善大师见了,便道,“既然在本寺门前比试,还请两位看在本寺神佛的面上,只可切磋,不可
格杀,双方比试,点到为止。”
“好,不过刀剑无眼,还请孟兄弟小心。”易寒道。
“你也是。”面色黧黑,眼中煞气沁人的孟星答,“噌”一声拔出了剑。映着高升的日头,熠熠生辉。
“好剑。”易寒赞道,也拔了剑,一股森寒之气刹那消弥了日光的暖意。
二人的身影立刻绞缠在了一起。孟星的剑如灵蛇,矫健柔滑,如入深渊探底,如上陡崖采莲,无时无刻不把对手纠缠得没有喘息的空间。易寒的剑略显沉滞,却绵绵不息。如烟花般,时不时炸开缺口,游刃有余。二人的剑影不分彼此,众人只看得眼花缭乱。
一百招过后,终于显现端倪。孟星的剑还是灵蛇一条,灵活游走,但偶有错失准星。而易寒的剑,却总能恰到好处地舞出剑花朵朵,朵朵剑花都仿佛钉住了灵蛇的三寸,让它再凶猛也动弹不得。孟星开始流汗了。易寒的气息还是很沉稳。
轻微的“嗤”一声,纠结得千头万绪的剑影忽然分开各立。两个人都已是收势。众人未等叫好,已发现孟星胸前的衣襟破了一个小口子,但没有血渍。
孟星的脸白了白,只抱一抱拳,“多谢。”转头便走。
“好!”众人这才爆发了喝彩声欢呼声,掌声如雷。易寒抱拳还礼,不多言语,退入人群。
“难得这次没给人捅个血窟窿嘛。”阿彦反而调侃自家公子。
“少林方丈之前都说了嘛,点到为止。”子归和芍儿在他旁边说。
阿彦和秦谣的两个随从有说有笑的,可秦谣本人又不见了。
“秦兄弟哪里去了?”易寒问。
“我家主人去办点私事,很快就回来和我们会合的。”子归芍儿齐声说。
“哦,这样啊。”易寒环顾四周,发现孙颂涯也不见了。直觉告诉他,秦谣和孙颂涯很可能因为魔教的事宜走到一起去了。这反而让易寒放心下来。只要有孙颂涯在,他就不怕秦谣会遭唐不虚此行的毒手。何况之前已经无心“嫁祸”给了孙颂涯,让他再无须挂念秦谣的安危。然而想起自己来嵩山就是找秦谣来要匕首,到现在还没办成,让他有点懊恼。当然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开口。想着他目光转向了子归和芍儿:只要跟着这两个小侍,早晚能找到单独和秦谣商谈的机会。于是易寒就和这两人套话,问秦谣的行程。子归和芍儿说他们已经在山下登封小镇找了住宿,不定住几天,反正等秦谣办好事情才离开。二人说着就邀约易寒一同下山去了。



☆、药僧

禅房清净,清茶隽永。
一僧,一人,对坐。
正是孙颂涯和少林至善大师。
少林至善大师,人称“药僧”。
药僧至善,是少林方丈至信的师弟。与其他少林子弟不同的是,至善从入寺开始,专注的不是习武健身修行,而是钻研少林药方。苦学几十载春秋,至善已经统管了少林全寺的诊治和各类医药秘笈。而他的佛学修行,也与他的医术相辅相成。至善为人宽厚仁慈,是寺内除了方丈至信以外,第二个德高望重的大师。至善不仅为少林弟子看病治疗,每年佛祖生日,至善还广开少林寺门,免费为慕名而来的百姓诊治,施汤舍药。百姓奔走相告,称颂为活佛。
此时弥勒佛一样的至善脸上却露出和他本人十分不衬的愁容,长叹一声道,“毒药专攻,本来也应抱切磋之意;江湖纷争,本可共同协商,化干戈为玉帛,谁料却成了用毒的战场。”
“大师,不必过于忧虑。魔教教主哥舒惑虽然桀骜不驯,但并非蛮不讲理之人。他昨日已经表明态度,若无侵犯,不会在中原散布毒药。”孙颂涯宽慰道。
至善长叹一声,“魔教一种毒药就如此狰狞,尚不知有多少魔物,能令江湖大乱。实在让老衲忧心。不过依你所言,哥舒惑毕竟是一教之主,一言既出,当则守信如是。”
孙颂涯颔首,“依在下目前所知,哥舒惑目前的确不会入侵中原。”
“哦,莫非孙施主有更确切的消息来源?”至善见他如此有把握,问道。
孙颂涯笑道,“只是打听了些许。”他不由自主瞥了一眼伫立禅房外的秦谣,
“嗯,老衲相信孙施主。不过,你和魔教的人打交道,可千万小心。”“我会的。请大师放心。”孙颂涯答应着。药僧至善,论资排辈,其实是他师父医圣松翁的至交。但至善年少二十岁,这也是松翁放心隐退的原因:即使弟子孙颂涯还不能担当江湖道义的重任,有药僧在,江湖绝不会是唐门和魔教的天下。但至善毕竟是佛门中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擅自出寺的。所以等孙颂涯出道赢得一片美名后,至善也十分欣慰。多年以来,二人一直有深交,相互探讨医药,互有所长,是不可多得的忘年之交。这次孙颂涯上嵩山,就是至善收到青城派的消息,而请他过来的。不过没料到还多了一个人。
至善望了望在僧房门口垂手侍立的秦谣,“这位小施主,既然是孙大侠的朋友,不妨也进来喝杯茶。”
没等秦谣开口,孙颂涯立刻笑着推辞,“他不过是个在药铺子打杂的小厮,带他来听听大师高论就抬举他
了,就让他在门口呆着吧,不必理会。”
“呵呵。话虽如此。看得出你极是爱惜新秀。这位秦小施主必定是资质过人,否则也不必你如此费心栽培。”至善说。至善知道从他师父医圣开始,就一直很爱惜人才,为了江湖的未来而不吝培养。所以这次孙颂涯带来的小厮,绝对不是寻常人物。
孙颂涯笑而不答,“百年江湖,十年仗剑。在下和大师一样,不愿看到江湖上有任何血雨腥风是因卑劣的毒计掀起的。但凭我一人之力,怎么可能保全整个江湖永有宁日。这次魔教出现,就令人心惶惶。而在下有时也有心无力。如要有足够的正义能对抗将来的威胁,只有靠后起之秀。即使他日我有不测,也留有新手伸张道义。”
“呵呵……”至善连连点头,“想不到你尚是中年鼎盛时期,就有如此防患之心了。其实老衲才是年事已高,该多考虑后继之人了。正好,这次我也有人要引见给你。”说着,至善就招呼不远处的一个和尚,“行空,你给秦小施主倒杯茶来吧。”
叫行空的年轻和尚立刻答应,转身就给秦谣端来了一杯热茶。秦谣几乎跳起来接茶喝。她在门口待了半天,装个恭恭敬敬的小厮,都开始后悔进少林寺来了。本来少林寺不许闲杂外人进入禅室,她即使扮了男装,也需要孙颂涯提携着才能进来,已经难得了;何况还是和大名鼎鼎的药僧会面,她怀着满心希望才溜了进来。谁知孙颂涯和至善聊了半天,都是什么江湖大义,对抗邪魔之类的大道理,她听得不耐烦,却又不好脱身。总算行空给了杯茶,让她活动下僵硬的筋骨了。
于是不等入口,就立刻满口称赞,“好茶。”
叫做行空的和尚怔了一下,知道她是在门口站了半天觉得无趣,忍俊不禁,“秦小施主且喝来尝尝。”
秦谣喝了一大口,对这粗茶没什么话好说,只是仰头对着行空嘻嘻笑。这一笑,让行顿感觉这少年极是可爱讨喜,亲切了许多。秦谣口里含着茶,也不立刻咽下去,一杯茶喝半晌也喝不完,行空只好等在一边,索性他也无事,秦谣就和他攀谈起来,行空一一作答。孙颂涯看在眼里,知道至善的眼光也不寻常。那行空大约只有十□岁,长得人高马大,一身灰白的僧袍穿得超凡脱俗。但这孩子的神情和举止却极为温顺和气,一看就秉承师父的风格。
“可惜我多年来过于专注于我个人的医术研究了,忽略了栽培新秀。行空在医术方面只懂皮毛,还是武学更精到些。”至善说。
一旁的行空听到师父如此说,连忙恭敬地行了个礼,“行空多年来偏喜武学,在医术上资
质愚钝,不能领悟师父教诲,让师父失望了。”
“唉,一切还要看机缘啊。你虽然不能算我嫡传弟子,但师父的确舍不得放你去钻研武学啊。”至善说。
“我在师父这里不仅可以学武,还可以学医,机缘已经比其他师兄弟都要好了。”行空说。
“嗯,你也是初学,孙施主又带了秦小施主来,你们将来若有机会一起切磋,必定各有长进。”至善看到行空有了朋友兼同学,十分高兴。
秦谣和行空聊了一会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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