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让你乐!”看着小北乐的亮亮的眼睛,杨建康手一痒就掐了小北腰一把。
(#‵′)K,这人往哪掐呢!小北当即就就着自己瘦蹲了下去。
“哎?!”看着自己脚边的巨型犬一样蹲着的小北,杨建康愣了一下,“怎么了?不会又掐疼了吧?我没掐重啊!”边念念叨叨的边伸手去拉魏巨犬。
“……”
“嗯?瞪我干嘛?这腮帮子都过起来了!”说着又掐了那鼓着的腮帮子,嗯,这小子皮肤不错。
“我怕痒……”亮亮的大眼睛看了一会儿杨建康,又低头喃喃的说。
“嗯?”专注着研究自己刚才手上质感的杨建康闪过神儿,说什么?没听见,疑惑的看着那两个跟眼睛似的头发旋儿。
“啊,没什么!车到了!”说完就从杨建康的胳膊底下钻了出去,哎,怎么和他说这事儿啊,魏向北再次对于自己的不再状况内陷入对自我的厌恶中。
跟着那像逃跑的似的下了车的魏向北,杨建康在想着,自己是不是错过什么重要的事儿了?
冬天里的一把锤
魏向北通过一下午的逛街史终于深刻认识到逛街的可怕了,因此也对于逛街这个具有深度内涵和精神理念以及技术含量的词有了新的体会,从此奠定了小北对于逛街的深恶痛绝。
一个下午的时间,杨建康领着魏向北基本把整个市中心都逛遍了,这对于体力以及心里承受能力都极为有限的小北是很大的考验。
整个市中心都是人,独自一人的男人,跟着女人拎包的男人,独自一人的女人,领着孩子逛街的女人,满眼所及,除了人就是人,弄得小北差点就被挤得不见了影儿,所以基本上不是杨建康拽着魏向北的手腕子,就是魏向北抓着杨建康的衣服。每每走到哪里,杨建康下意识的就是先回头看看那个低着的长着柔软头发的发顶,恐怕就把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小子给弄丢了。
小北其实这是第一次给自己买这么多东西,虽然他家的条件还可以,但是小北是那种从来都很少花钱买衣服的那种,加上在B市那种四季温差很小的城市,也是不需要买很多衣服的。看着杨建康往自己的身上比量着厚厚的羽绒服,虽然小北很怕冷,也是被这种第一次见到的这么厚的衣服吓了一跳,还有保暖的内衣和棉裤,看的小北头皮发硬,难道自己真的要穿成这个样子?那不要成了个球?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着小北撇嘴加皱眉的杨建康掐着那张脸颊两边的肉就往两边拉,虽然这小子挺瘦的,可是脸上还是有点肉的,吃着嫩豆腐的杨建康暗忖着。
揉了揉自己被掐的都红了的脸,小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好几个袋子又看看那人手中的从没见过的厚厚的羽绒服,“杨哥,这个就不用了吧?这也太厚了!”
“怎么不用啊,告诉你我们这儿可冷着呢,这儿现在都好多了,像我们小时候那可冷着呢。出门上厕所都得快着点,要不然就给你的小弟都冻住了,还得就拿小锤子再敲下来……”
( ⊙ o ⊙ )啊?小北惊讶的看着杨建康。
“噗……”看着那双诧异的大大的眼睛里面装满了诧异,杨建康憋不住就乐了,嘿!还真当真了。
一看到他笑了,就知道自己被骗了,魏向北拿了衣服就向收银台长队奔去,听着后面那人传来的闷笑声小北真想上去踹他一脚:这人!怎么这个也开玩笑?魏向北,你是傻子么?这话你也信!!
“哈哈……”不理会别人诧异眼光的杨建康看着那耳朵都气红了的魏向北笑的差点岔了气,娘诶,这小子太好逗了。
拐着大包小包据说是这里必备的过冬物品,他们踏上了回城乡结合区的车,吃过小北执意请的一顿饭后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所以这时候车上的人就少了许多。刚开始还是站着的,由于小北同学看起来难民身体,杨建康就没有听从当事人意见的发挥了雷锋的精神,所以就变成杨建康一手抓着把手,另一只抓着东西的手还要护着会因为车速而改变的魏向北。
终于在过了几个站地后这种现象有了改变,他们在最后一排找到了座,而因为一天游击战一般的逛街和本就有的睡眠不足,在摇摇晃晃的公交里小北昏昏然的就睡了过去。
抱着大包小包的杨建康忽然发现身边很安静,侧头一看,发现魏向北已经低着头睡着了,脑袋还因为车速而一晃一晃的,在那个小脑袋奔着车玻璃就去的时候,杨建康空出一只手就把那个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肩上。想想自己也觉得奇怪,看着这个小子就自然而然的感觉像是自己的弟弟一样,不由得就想照顾他,不过杨建军那个混小子可不像这么有意思,那小子都大三了,除了没钱时候记得自己,剩下的时候混蛋着呢。哪像这小子,多好玩啊,细皮嫩肉的,掐着还脸红,都快二十了吧?怎么还和大姑娘似的。
“嘿,醒醒啦。”杨建康侧头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肩上的脸,“别睡了,马上到了。”
“唔?”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还枕在人家肩上了?看着揉了揉肩膀的杨建康,“压着你了吧?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魏向北抓着头发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没事儿,就是你的肉太少了,咯得慌啊!”杨建康揶揄着用眼角瞄着他。
“我这不是干吃也不胖啊,不过好多女生都羡慕我呢。”小北想起每次提到这些都会气得跳脚的肖楠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看你得意的,得了,到了,赶紧下车吧。”杨建康说完就拎着包和小北下了车。
到了学校都将近九点了,小北在学校大门口接过自己的包,“杨哥,你这是住哪啊?你租的房子不是离这儿挺远的么?”
“哦,今晚上就住在值班室了,正好今天我也值夜班,你赶紧回去吧,这么多东西也得收拾收拾。”
“嗯。”犹豫着还想说点什么的小北看了看和自己道别的杨建康。
看着眼前的还站着没有转身意思的魏向北,杨建康问道:“怎么了?”
“杨哥,这段时间真谢谢你了。有空我请你吃饭吧,行吗?”考虑过好久的小北询问着。
“我不说了么,就把你当自己弟弟似的,赶紧回去吧,有空我请你吃,你又没赚钱。”又掐了掐那个脸,唉,怎么杨建军就没长人家小孩儿这么可爱呢?杨建康疑惑了,不过一想到自己掐那张因为水土不服而疯长青春痘的脸,自己就一顿恶寒。
“你别掐了,都掐红了,你看看啊!”小北呲着那颗虎牙就往前凑着,真是的,今天都掐了好几下了。
杨建康离近了一看,“呵!还真红了,跟个大苹果似的。以后轻点,行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赶紧回去吧,看你刚才困的。”
怎么又是以后轻点?想着觉得自己的脸又有些疼了,无语的和杨建康挥了挥手,回了宿舍。
这一夜,魏向北梦见了只有在电视里看到过的雪,以及,拿着小锤子呲一白口牙对自己乐的杨建康……
后丘儿的故事
已经是十一月初了,正式上课已经有好几周的时间了。
小北正式当上了班长,还被宿舍的兄弟们硬拉出去庆祝了一下。魏向北已经好几周没有见过杨建康了,主要是他忙,其实吧,他也不是忙到连联系的时间都没有,最主要的是没有什么事儿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的,有时拿起电话都拨出去了,可是一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接通前挂掉了。挂了又恨恨得想自己怎么和那人说的一样,真的和大姑娘似的。
在A市这个半年都处于结冰的城市,现在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多数已经穿上了毛衣。而小北这个本就怕冷的也早就穿得厚厚的了,拿出上回杨建康陪他买的保暖内衣,自己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梦,然后抱着衣服在那里傻乐,嘿,小锤子。
“小北这是怎么了?这南方孩子就算是第一次见保暖内衣也不至于乐成这样吧?”看着傻呵呵乐的小北,老大挑着眉问着正在看小说的老三。
“谁知道,这都快进冬了,怎么还一脸发情期的样儿啊!”老三合上书瞟了眼蹲在地上的小北。
小北听到后一个眼刀就过去了,“呿,你们才发情呢!”说完拿着衣服就去了浴池。
话说魏向北第一次见到A大的浴池时,他惊呆了。其实也不怨他,南方学校都是寝室带的浴室加卫生间,谁知道到了北方却不是,人家洗的都是个热闹,一大堆的人光着屁股挤水龙头,讲究的是个热闹,有时候碰到停水了,大家就这么赤条条的溜着鸟,这边唱着“我是一只小小鸟”,那边就吼“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直到大爷发现了,给水为止。
魏向北去洗澡基本都是估计人比较少的时候的,他本来就是爱干净的,加上在南方大家都是每天都洗澡的,可是到了这里他发现寝室好多人都是半个月才去洗一次,每次洗澡看着他们用澡巾搓出的长长地泥巴条,还边吼着:“爽!”,小北就好几天不想吃东西,为了不和大家太不一样,小北他忍了,三天洗一次,不过每次都要洗好久。
这几天忽然就冷下来,冻得手脚都冰凉的,小北就寻思着好好洗个澡然后就换上保暖内衣。进了澡堂子发现就几个人,小北顿时松了一口气,说实话现在他还是不习惯看到一堆白花花的屁股,虽然说他近视摘了眼镜看不到,可是还是不习惯。快速脱了衣服就窜到水龙头底下,呼……舒服啊,水还是蛮热的。
话说魏向北还真不是一般带衰的,他每次洗澡不是碰到停水,要不就是水很凉半天也不热,要不就是水特别热,烫的宿舍的兄弟直喊大爷说“退毛了”。今天还是不错的,不仅人少谁也不错,这边正边开心的嘀咕着边洗着头,这边扭开了龙头把头刚伸到底下,可是闭了半天眼睛就是没水滴在脑袋上,这才反应过来,完了又停水了!这大爷也太赶巧了吧,这一头的洗发水还只往眼睛里流可怎么办啊!
他这边正郁闷着,就听那边就喊上了:“哦靠!让不让人活了,马上洗完了怎么就又停水了!”,诶?这声怎么这么耳熟啊?两只手抵着发际线防止头上的沫子流到眼睛里,冲着刚才那边的声音喊道:“杨哥?”
“诶?谁啊?”魏向北刚喊完就听到声音在离自己比较近的地方响起了,当即就后悔了,自己这正光着呢,怎么还把人叫过来了?!
“哟,这不是小北么!”看着那举着一只胳膊捂着脑门,还闭着一只眼睛的人,杨建康愣了一下,然后就认出来了,“这是怎么了?还一只眼了?”
“哦,这不是正洗着头么,然后就停水了。”说完抬起另只手揉了揉蛰的慌得眼睛,“杨哥你怎么跑这边洗澡了?你住的地方也没洗澡的地方啊?”抬头看了杨建康一眼,嘿,这人还真壮啊,哪像自己和白条鸡似的,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脸发热,赶紧低头接着揉眼睛。
“煞眼睛了吧?拿毛巾擦擦吧。”说着把自己的毛巾递了过去,“我那离得太远了,这不是昨天值班么,然后就来这儿了,我常来这边洗,还第一次碰到你。最近忙啥呢,也没联系我啊。”杨建康同志继续若无其事的遛鸟。
“也没什么就是刚开学然后就是刚当上班长然后熟悉班里工作么。你说的有事儿才联系的啊,我这不没事儿么,我拿什么借口联系你啊。”魏向北拿过毛巾擦眼睛,这人能不能别光着在我面前晃了啊?
“那不是口头禅么,就和‘吃了么’是一样的,就是让你联系我。”说着往身上打着香皂,“这什么时候才能来水啊?”看着魏向北这一脑袋瓜子的沫子和自己身上都快干了的香皂,杨建康恨恨的说道。
“不知道啊,每次都这样,每次也得二十分钟左右。”唉,真冷啊……小北搓了搓胳膊,继续低着头。
“要不你先把身上擦干吧,看你冻得。”杨建康这才注意光着的小北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话说,这小子怎么这么白啊?
“一头的洗发水怎么办啊,我毛巾还在柜子里呢!”小北郁闷的扒了扒湿嗒嗒黏在脑门上的头发。
看着那开始打哆嗦的小身板,杨建康把刚拿回手里的毛巾又递了过去,“先用我的吧!然后披着!”
小北抬起头看着那双大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然后就披身上了,唉,什么时候来水啊,他还真不习惯和别人这么赤诚相见啊!
“嗨,你多大了?”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幅发育不良的身子,杨建康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这孩子多大了。
“18,我成年了!”看着眼前明显质疑的眼神,小北强调着,眼神继续保持在那人脖子以上的位置。
“哟,我还以为你也就16,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壮多了,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细的。”说完还硬拉着人家和人家比胳膊。
小北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儿转身躲了过去,这人干嘛呢,都光着呢,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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