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康?”杨建康刚一下车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回身一看正是和自己约好的肖楠。肖楠看到农民工造型的杨建康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是感动还是心酸了,“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唉,别提了。我家小北啊,这是个天丧的命,这不是百年难遇的大雪吗,于是,我就百年不遇的遇见了。”杨建康无奈的摊了摊手。
“那咱们现在去?还是你收拾收拾?”
“现在去吧,你就是给我个貂皮穿,现在我也没有心情捯饬了。”媳妇儿都没追回来,打扮的溜光水滑的给谁看啊。
“行。”在杨建康的失意下,肖楠先是给小北打了一个电话,确定人在家了,两个人才打车往小北家走去。
“小北,我在你家楼下了,给你送点东西,你下来取一下。”不怨我啊,我是被劫持的,肖楠心里为自己辩解着。
“肖楠?”小北穿了个毛衣就下了楼,只看到肖楠一个人站在楼道门口,可是他叫完人,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压到了墙上,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粗哑的在耳边说道:“魏向北,你再跑啊!”
媳妇儿,咱回家
猛的被抱住的小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个阔别三个月的气息,那个低沉的嗓音,那个自己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忽然想要流眼泪。
“小北,你说,你是不是真的要分手?如果你说是,好,我杨建康二话不说拎包就走人,就当以前我们没认识过,如果你说不是,那我们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男人和男人怎么就不能过一辈子?”杨建康在小北的耳边说着,声音却一声高过一声。
“……”小北整个人都被压在墙上,脸紧贴着冰凉的水泥墙,后面是那个还等着自己答案的温暖的怀抱,他却哽咽的想哭。
杨建康从初见时的欣喜到激动,到紧张,再到现在的失落,没人知道其实他也想哭,原来他的感情败给不是父母,不是世俗,而是小北的懦弱。杨建康渐渐的放开了对小北的钳制,慢慢的转身,或者,该回去了吧,真的像老妈说的那样,找个女人了吧。
“不要走。”刚要转身的杨建康就被小北从后面抱住了,这个人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已经把他的真心摆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不能再拒绝了,他也不该拒绝了。
“你不让我走?”杨建康没有转身,还是背对着小北问道。
“嗯,不许走了,以后都不许走了。我也不走了。”以后我们谁也不许走。
“成!这次可是你说的。”杨建康倏地转过身兴奋的抱着小北,走了我也给你找回来。“来,嘴儿一个……”说完就冲着小北的嘴去了。
“咳咳!”某个被忽略很久的“人质”发话了:“你们注意一下行不?”真是的,我这儿还没男朋友呢,这不是刺激人嘛。
小北看着肖楠揶揄的眼神瞪了杨建康一眼,“你嘴里什么味儿啊?”
“好几天都没收拾了,还能啥味儿?”杨建康自己对着手呵了一口气,呃,是挺难闻的。
“你住哪?”小北看着一身寒酸相的杨建康,又有些心疼。不是说大雪封路了么?这人是怎么来的?
“这不是刚到么,你安排吧,不过要和你一起。”杨建康霸道的揽着小北的肩膀,唉,几个月没见怎么又瘦了?唉?怎么穿的这么少?杨建康看着穿的很单薄的小北就拉开大衣把人一起包了起来。
“喂,别闹,一会儿让我爸看到了。我去拿点东西,一会儿和你出去。”小北挣开杨建康,转身就上了楼,只留下一个人傻笑的杨建康和一脸无奈的肖楠。
“你是怎么来的?”小北给坐在床边的杨建康刮着胡子,怎么长的这么长了,都可以去演恩格斯了。
“走来的。”杨建康环着小北的腰,仰着脸,唉,有老婆的日子啊。
“走来的?”小北一激动刀片不小心割了个小口子,好几千里地怎么走的?骗谁呢?“你到底怎么来的?”小北小心的把剩下的胡子刮掉了。
“真是走来的,不过是走了不到一百里。”杨建康同志伺机夺取小北同志的同情心,把自己一路的遭遇恨不得编成一部血泪史,从当初被老妈以病要挟到后来怎么逃脱的,又到旅途的艰辛尤其是那个百年不遇的大雪。
“那有一回我看见你和那个李琪一起是怎么回事儿?”这事儿必须要问。
“那是因为她去看老妈,顺便一起……”真酸啊……某只饿了很久的狼爪子开始不老实的东摸摸西掐掐了,想念的滋味啊……
“喂,干嘛呢?”小北好笑的看着还挂着黑眼圈的某人又开始精神饱满了。
“你说呢……想你了呗……”先亲一个,刚才都没亲到。
“刷牙了吗?”小北捂着杨建康贴上来的嘴。
“刷了,不信你闻闻。”哈着的嘴凑了过来,目标不是鼻子,而是,鼻子下面的嘴,还有,那颗想念许久的虎牙……含舔着那想念的唇瓣,舌头扫过一排整齐的卫兵,打开哨卡,里面却有主动接应。令偷袭者一阵狂喜,于是攻城略地,翻江倒海好不热闹。里应外合,一场口舌之仗打的酣畅淋漓。
“小北……”杨建康的手顺着印象中的曲线磨蹭着,搔刮着。
“嗯?”已经满脑袋浆糊的小北已经是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我爱你……”爱,不仅要做,也是要说的。对于没有安全感的人,就要用这种话套住。
“嗯……”
“我也爱你。”小北挣开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悬在自己上方的眼底,一直都是爱你。
坐着相互靠近着,面对面缱绻相偎,像是鸳鸯交颈,似是鸾凤和鸣,耳鬓厮磨着的低语与轻喃,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喉音。吞没与攻击,包含于施与,小北用犬牙刮着唇下的颈动脉,感觉到下面汩汩流动的生命力,这个男人,是他的,他也是他的,伸出舌舔了舔刚才的小伤口,据说,唾液可以杀菌,可是这个动作却造成某只巨型菌的疯狂反击。极致的没顶的浪潮扑至,像是长期窒息后的新鲜空气,呼吸都带着甜蜜的痛楚,或许是离开的太久,于是,想念的太久。无论是你的人,或是你的魂……
小北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睡着的男人,这个和自己一样都是传说中少根肋骨的男人,即使是睡着了还是霸道的揽着自己的腰,小北轻轻的侧了侧身,本来和他在一起睡得会很好的小北今天却莫名其妙的醒的很早,一整晚也没有睡好。这三个月来自己一直是想着杨建康让自己照顾好自己,于是他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即使是说了分手的话也尽量的照顾好自己,因为曾经答应过他。可是如今又回到这个熟悉的怀抱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晚上醒了好多回,总是怕这是个梦,一个不断重复的梦。或许,自己也该许给他一个未来了。
小北轻轻的起来,穿好衣服给杨建康留了一张纸条。就出了门。
“爸,我喜欢了个男人。”小北跪在抱着小儿子的爸爸面前,旁边坐着自己的阿姨,那个人前和蔼可亲的阿姨,抱着自己受宠的弟弟。
“你说什么鬼话?”这个事业家庭双丰收的男人看着面前一直提醒自己曾有个失败过去的大儿子,皱眉的吼道。
“以后我就不回来了,您自己照顾好自己。”说完小北磕了三个头就拎着自己并不多的行李,出了这个只有一张行军床之地的所谓新家,他的家,有张大床,床上铺着鸳鸯戏水。不知道是该轻松还是沉重的小北听着后面的摔东西和叫骂声,拿着东西来到楼下,刚出来就看到蹲在墙角抽着烟的杨建康。就快步走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丑媳妇见公婆吗?
“你呢?”杨建康难得正经的问道。
“就是回来坦白了。”小北耸了耸肩。
“然后呢?”长出息了啊。
“就这样……”指了指手里的行李,“以后只能你养我了……”
“嗯,必须的。”自己媳妇儿还能让别人养么?
“咱啥时候回去?”无家可归的人想自家的儿子了,“还有小杨呢……”
“没事儿,我们回去迎接暴风雪的来临吧。”话说他来之前买了明天返程票,不知道能不能通车了。
“嗯,回家。”
“回家……”回去过有媳妇儿有热被窝的日子。
小别胜新婚
“大杨……起来了。”小北转过脸叫着眼下还有些黑影的某只昨晚又折腾了他一晚的餍足的狼,不是说买的今天的票么?这人怎么还不起呢?伸出手,我戳,我戳,呵,难道是脸皮太厚了?这么弄还不醒?小北翻着白眼的拉开睡得不知天昏地暗还紧紧抱着自己腰的手。“喂!醒醒!”
“唔……亲亲就起……”闭着眼睛还伸手到处摸索着,诶?昨晚煮熟了吃剩下的鸭子怎么都没了?
刚套上裤子的小北看着某人还在意图不轨的手,上去一脚就揣在了脸上:“让你不起!”嘶,腰好酸……因为这高难度的动作扯了一下小北顿了一下,就被逮到机会的杨建康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上来一把就把扶着腰的人压倒在身底下,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
“呃……咱们……”被压迫者刚要说话就被堵了嘴。“喂……还没刷牙……”小北用力推开身上某人吸尘器一样的嘴。
“怕什么啊,我又不嫌弃你。”刚起来嗓子有些低哑的声音贱兮兮的说道。
抓着又开始不老实的手,小北瞪了他一眼,“我说的是你……”
“唉,伤心啊……你竟然利用完我就抛弃了我……”杨建康抓被角做委屈状。
小北看着爷们气息的杨建康娘娘的动作,差点被口水呛死。“咳咳……你……快点起来,一会儿去车站看看能不能走!”小北哭笑不得把衣服砸到杨建康鸡窝一样的头发上,“头发怎么这么长了?”
“这不是媳妇儿跑了,我个孤家寡人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盆冷心凉的,还收拾自己干吗啊……”杨建康语气酸酸的穿着裤子。
小北明知道杨建康是在逗着自己玩,可是看着杨建康明显憔悴的样子还是心软的递过毛衣,坐在杨建康的旁边:“以后我不会了……”摸着杨建康棱角更加分明的侧脸,凑上去亲了一下,又飞快的起身进了洗手间,给了甜头就跑,这句话是小北和杨建康长期缠斗中总结的一个经验。
杨建康翘着套了一只腿的裤子的脚,挑着一边的眉,摸下刚被亲到的地方,好啊,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杨建康看着关上的洗手间,小样的,我看你躲到什么时候?慢里斯条的穿着衣服,走到洗手间门口,杨建康伸出两指弯曲着扣了扣门玻璃,“出来吧,被马桶冲走了?”
小北一开门就看到杨建康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倚着门边,“那什么,到点了,咱……咱收拾收拾走吧。嘿嘿……”小北干笑着。
“要不……咱再呆一天?”杨建康抬起一只脚蹬在另一边的门框上。
“别的了……咱不是要回家么?小杨……对,”说着小北拍了一下手,“还有小杨,我都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多想他啊。”所以还是回家要紧啊。
“嗯哼?你还知道小杨?”杨建康看着好不容易找到理由的小北,自己把狗送给我了,还知道想它?
“嘿嘿,那不是怕饿到它么,咱回家吧,好不,大杨?”小北可怜兮兮的抓着杨建康的裤脚。
杨建康笑着看着搬着自己腿的小北,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再亲亲这边,咱就收拾东西。”不能偏袒啊,两边都要亲的。
“行!”小北扼腕的上前,刚要亲,杨建康迅速的就把脸转了过来,双手固定在小北的后脑勺上,加深这个吻,让你嫌弃我没刷牙?哼哼,让你好好闻闻……
“唔唔唔……”小北像是被淋湿的小鸡仔一样挥着翅膀,可是黄鼠狼的臂力强悍,鸡翅膀被固定,慢慢的小鸡不挣扎了,再慢慢的鸡翅膀伸到黄鼠狼的脖子后面,可是黄鼠狼还没等得意呢,就被鸡爪子就住了头发。
“哎哎??别揪嘿。疼疼……”没得瑟成的杨建康两只手抓着小北抓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呵,这小子下手还真狠。
“让你不正经!”小北松开手看着揉着头发的杨建康啐道。
“臭小子!”一会儿赶紧去把头发剪了,不,剃光头,哼!让你抓头发!
“我错了!别闹了,咱赶紧收拾东西吧!”看着杨建康要发飙的样子,小北一下子跑到床的另一边,这么闹下去什么时候回去啊。
“行,你给我等着哈。”等回家的。
可是等到了车站,杨建康才发现自己的计划要提前了,因为由于那个百年不遇的大雪,杨建康和魏向北同志的回家的梦彻底被打破了。
“怎么办?”小北苦着脸看着若无其事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抽着烟的杨建康,气的他一把抓过杨建康嘴里的烟,扔到地上狠狠的捻了捻,“你到底想不想回去了?”
“我只担心我怎么来。”现在目的达到了,回去的事儿就不用着急了。
“你不是都买票了么?”笨蛋,还买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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