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行与大厅的中间放了三排黑色三人沙发,专供客人使用,我在第一排的沙发上做了下来,这样建飞出来的时候我就能一下看见。
我想象着一会儿见到建飞的两种情形:接受和拒绝。
按照建飞父亲的说法,暂时接受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建飞心里还沉浸在对小颖的内疚中,那么就是拒绝,但是在拒绝的背后,是否真的如他父亲说的建飞因为有了家有了孩子而不肯来面对我,觉得配不上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转变的,因为真爱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建飞下班,电梯忙碌的运行着,我想总有一次会把建飞带下来,我满心期待!
电梯勤恳的载着一批又一批的员工下来,就是没有看见建飞,我看看时间已经六点了,再等。。。。。。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遇见
一个小时又过去了,还是没有见到建飞。。。。。。
电梯基本停止了运行,因为大楼里都已经下班了,我还继续等待着,心想莫非建飞根本就没来公司?
保安终于走了过来,对我说小姐是否在等什么人啊,我说是,他说等的是哪位,说不定他认识,他来这里已经两年了,对这里很熟悉,我说林建飞,他眼睛一亮,说原来你在等林总啊,他不在公司,出差了,要好几天才回来呢。
保安对我说了很多,说林总待人真是不错,对上对下都好着呢,还问我姓什么,说他回来了就告诉他我来找过他。
我有点失望的回到了家。
建飞出差了,我没见着他,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之间真的没有缘分了?这么巧?回来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去找他,他居然出差了?先不想这么多了,如果缘分还在我相信老天必定会安排我们相见的。
我打电话给胡晓晴,告诉她去找过建飞,胡晓晴满心欢喜的说你终于肯见他了,结果怎么样,我说没见着,他出差了,我说我有点没有信心去找他了,他父亲把建飞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建飞现在心里装的并不是我,而是已经逝去的小颖,胡晓晴在电话里很大声的说舒云你等我,我现在马上就过来。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胡晓晴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胡晓晴说一年前在小颖走了之后她见过建飞,憔悴的让人心疼,他问起有没有你消息,我说没有,我看得出建飞心里爱的还是你,小颖已经不在了,况且她也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在她临走时要建飞去找你,虽然你跟小颖之间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善良的小颖已经把建飞和他们的女儿都托付给你了,因为她知道你是真心爱着建飞的,而她也爱着建飞,所以,你才是她真正放心的人,至于建飞不肯来见你的原因我想伯父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一是小颖太善解人意,知道建飞心里爱的是你,但是小颖还是对建飞付出了全部,最后还要叮嘱建飞去找你,这让建飞觉得亏欠小颖的太多太多,二是建飞有孩子,觉得不能拖累你,舒云,你知道吗?那天建飞跟我说了很多,他很想你,但是他走不出,说对小颖太不公平,他处在一个很难抉择的方位上。那天你回来后,我跟他联系了,告诉他你回来了,他说他已经知道了,就在那个雨天,他开着车离去的时候从反光镜里看到的你,他犹豫了一下,车子稍作了停留,他说只要看到你好好的他就放心了,他说你会找到一个好人的,找到一个配得上你的人的。
原来那天不是我的幻觉,他真的把车停留了一下,反光镜里看到的我?他也肯定看到我一脸的落寞了。
好傻呵,建飞!好傻呵,舒云!
为什么要错过呢?
我责怪胡晓晴什么都知道却从不对我说,她说那是建飞不让她说的,但是她实在忍不住,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我去找建飞,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她就说一定要帮我说服建飞,她说真不知建飞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小颖已经不在了,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一个自己真正爱着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遇见
沈丰田真的从南京搬到上海来了,为了他们的爱情。真好。爱情至上!
胡晓晴自然是最高兴的,她说既然两个人相爱就要在一起,异地恋有几对是成功的?
凭着沈丰田的绘画经验,在上海找份工作不是很难的事,他一边投简历一边在我这里帮忙,每周三、日就到画室来辅导孩子们画画,孩子们的天真和可爱使沈丰田感概万千,催促着胡晓晴快点嫁给他,给他生个可爱的宝宝,胡晓晴娇嗔的说要孩子可以,什么都得听她的,沈丰田连连说那是肯定的,老婆大人最大嘛。
这天,杭州的师兄徐惟年打来电话,说明天来上海,是私事,我们笑问他是不是来上海相亲,他说还真被你们猜着了,就是来相亲的。他的姑妈有个远房亲戚在上海,要把亲戚的女儿介绍给徐惟年,我说难不成成功之后你也来上海发展吧,沈丰田都到这里了,大家在一起多热闹啊,徐惟年说他本不想来,但是他父母硬是把相亲的时间给定了,没办法,拗不过父母只能来敷衍敷衍了,我们说那行啊,怎么说也要先过了我们这关啊,徐惟年笑笑说没问题没问题。
相亲就在明天,地点是女方定的,在西康路上的一家优雅的饭店里,主要是本帮菜系,说不上特别豪华,就是里面的装潢很适合相亲的情调,听徐惟年说女方家境还可以,平时娇生惯养的,家务事基本不会做,可嘴却是非常的甜,这些都是徐惟年姑妈的远房亲戚也就是女孩的妈说的,我们说先看了再说,只要小姑娘长得过得去就算通过了,说实话徐惟年还是相当不错的,瘦高个,帅小伙,肯干,特别是家务活,小姑娘的妈说就是要找个会做家务的,否则两人都不会做可怎么办,我们说徐惟年你惨了,以后家里的活都包了吧,徐惟年抓抓头皮嘿嘿的笑着。
饭店里有包厢,我们跟徐惟年说好不能去包厢,去了我们就不能替他把关了,说一定要在大堂里,而且要坐在我们的隔壁一桌,徐惟年说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女方定的饭店,后来听说包厢已经被其他早预定的客人预定掉了,他们只能在大堂里,太好了。
第二天很快就到,我们一行三人早早的就来到了饭店里,由于离晚餐时间还早,来就餐的人寥寥无几,我们先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安顿了下来,点了份普洱茶悠哉悠哉的喝起茶来。
伴随着轻音乐优雅的围绕在饭店的空间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正如他们说的这家饭店以情侣为主,成双成对的挽着手甜蜜的年轻人,据说都是在这里相亲成功的,所以这家饭店的名气和人气很快得到提升,相信徐惟年姑妈的远房亲戚也是本着这个美好的愿望而特意定在这里作为相亲的场所的,寓意着相亲成功,皆大欢喜。
胡晓晴耐不住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啊,拿出手机直接拨给了徐惟年。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遇见
“喂,在哪儿啊?怎么还不来?”胡晓晴大声的说着,生怕徐惟年听不见似地,“嗯,是吗?好!那行!你快点啊!我们都在等着了呢!好!挂了啊!”收起了手机。
“徐惟年说他刚刚接到他姑妈的电话说她们马上到了,咱们得看看好了啊。”胡晓晴还真以为是当侦探来了,眼睛转向了门口。
条件反射似的我和沈丰田也朝着门口入口处张望,这时从门口进来两个阿姨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胡晓晴激动的叫起来:“快看,来了来了。”
“别一惊一乍的,你怎么知道她们就是的啊。”沈丰田笑着对胡晓晴说。
“我估计肯定是的,不信等着瞧。”胡晓晴对着沈丰田一脸的不屑。
她们三人选在了大堂靠左边的一个圆桌上坐了下来,离我们只有两桌之隔,看着还是很清楚的,但是听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小姑娘还真是蛮清纯可爱的,长直发披垂在肩上,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配衬出白净的肤色,大大的眼睛,淡淡的妆容,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干净,这样的小姑娘不要说徐惟年能看上,就连我们几个都表示赞同,一致通过,但是这种事不能光看表面的,还要看性格、脾气、兴趣爱好等等。
她们三人坐下来了,服务员走近她们,一个很优雅的女士看起了菜单,十之八九是小姑娘的母亲了,另外一个稍显胖,估计是徐惟年的姑妈了。我们三个都看着她们,这时沈丰田干咳了一声,
“咳,你们真是,凭什么就认定是她们啊,万一不是呢。”
“我想应该错不了,”胡晓晴眼睛没有移动接着沈丰田的话,“要不,我们打赌吧?”
“不会吧,这种事也要打赌?”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胡晓晴。
“是啊,为什么不能打赌?敢不敢?”胡晓晴朝着沈丰田撒娇的说着。
“敢,有什么不敢,你说赌什么?”沈丰田豪壮的说。
胡晓晴想了想,把头一扬,转过来对着沈丰田说:“如果你输了,就背我回家。”
沈丰田笑着说:“好啊,那如果你输了,也要背我回家哦。”
“哪有女生背男生的嘛。”胡晓晴急了。
“那你说怎么样呢?”沈丰田笑得更厉害了。
“我输了,你也要背我回家。”胡晓晴一脸的撒娇态。
“好啊,哪有你这样下赌的。”
“我不管,反正你要背我。”胡晓晴看向我,“舒云作证。”然后转向沈丰田:“就这么定了。”
在恋爱中的人是最甜蜜的,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之间心里觉得一阵温暖。
正在他们打着赌的时候,徐惟年已经从门口进来了,那个胖阿姨伸出右手朝门口示意了一下,徐惟年走了过去,徐惟年快速的浏览了一下,看到了我们,我对着他做了个“OK”手势后他就背对着我们入座了。
而他们两个还在玩着他们的打赌游戏。
“你输了,背我回家。”胡晓晴一脸得意状。
“不管输与赢,反正是背定你了,不过,要我背可以,得有个条件。”沈丰田一脸坏笑。
“什么条件?”
“你只能喝饮料,菜和饭都免了。”
“为什么?”
“因为你吃了之后会变成小猪,你老公我怎么背得动哪?”
“好啊,你说我是猪,你说我是猪。”说着已经站起来,绕到沈丰田的身边撒娇的捶打着沈丰田。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遇见
可能是声音太响了,邻座的客人们都朝这边看过来,包括在我们对面的她们三个人。
徐惟年也转过头来看看我们,我示意他们两个,“别闹了,师兄已经来了。”
胡晓晴马上坐了下来,开始观察起他们的动静来。
徐惟年没有显得很拘束,很自然的跟她们交谈着,女孩的母亲好像很中意,一直微笑着,频频给徐惟年夹着菜,女孩也是,一脸的羞涩,时不时的偷偷看看徐惟年,他的姑妈则是最高兴的人了,饭桌上话题不断,时时传来开心的笑声,整个饭桌上一直在说话,至于说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总体上看应该还是不错的,应该双方都比较满意的吧。
胡晓晴乐呵呵的说着,真好真好,丰田,你又要多个陪伴你的人了。
如果徐惟年真的和女孩有缘的话,那他必定会跟沈丰田一样,舍弃自己来到上海。
我一直相信人的命运就是上天在冥冥之中就已经被安排好了的。
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徐惟年和那个女孩开始交往了。
我们的队伍里又多了个女孩,从陌生到熟悉,渐渐的融入到了我们的大家庭中。
徐惟年暂时还没有要来上海的打算,但是他答应女孩了,结婚之后会把家安在上海。
女孩姓温,单名一个欣字,真是名字如其人啊。
一段时间下来,温欣已经和我们混得很熟了,也喜欢到我的画室来玩,特别是周日下午,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看孩子们画画,她说这个就是徐惟年的工作,所以爱屋及乌嘛,她也喜欢画画了。
我想起当初在大学配音比赛的时候,建飞戴的那条蓝色领带,那是为我而戴的,因为我喜欢蓝色,所以建飞也喜欢,他那时也说爱屋及乌,我想在恋爱中的人是最幸福最甜蜜的,可惜我跟建飞之间好像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感觉已那么遥远。
胡晓晴经常说舒云,现在就你和建飞了,什么时候把建飞带回来,回到我们这个大家庭里来。
建飞你听见了吗?大家都盼着你回来,难道你真的丢失了我们那份真挚的爱了吗?一个人的时间久了,内心就会变得更加脆弱,每当想起的时候,那份苦涩会一触即发,汇聚成无可逆转的思念,挥之不去。
徐惟年已经回杭州了,一切又恢复了往常,唯一不同的是我的画室里多了一个可爱的上海女孩温欣。
画室因为有了沈丰田的帮忙照顾而变得没有以前忙了,儿童画画班再一次扩大了,孩子们越来越多,他也干得很开心很自在,说不去外面另找工作了,就在这里给舒云打工好了,我笑他别调侃我了,我是他的师妹,怎么给我打工呢,他说是认真的,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