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意她的,轻衣不是傻瓜,但是也不是瞎子,姚晟,你既然爱了别人,何必又来招惹她呢,轻衣轻叹,也许男子的情本来不专,是强烈的占有吧。
她只是他名下的财产,不能容他人侵犯而已,轻衣如是想。
看来,她想不在乎都没有那么容易,她想逃离这个是非圈子也要趁早,若是让姚晟对她起了兴趣,结局怕是不可收拾,因为凌乱的心,她有一点怕,怕沉沦。
“看来是本相的魅力不够,夫人更喜欢一个王妃的头衔。”
又恢复了那种冷漠的模样,面对他迷离的双眼和略带醋意的口吻,轻衣幽幽道:
“夫君多虑了,妾身和他没有半点干系,只希望夫君给妾身一点尊重。”
这一次,算是真心话了,若是能换得自由,她愿意放下身段,求他亦无妨。轻衣眼底的无辜和认真让姚晟愣在那里,如果说她和李衡之间只是一场误会,那么他呢?他似乎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夫人好生休息。”一如当初的冷漠里,有着一点迟疑,似乎在打算改变眼前的局势。
姚晟离开了,留下轻衣陷入神思。
他显然是动了情,因为她看到了刚刚咬破他嘴唇时,他眼底的受伤,这让她一向心如止水的心有一点愧疚和无奈,他既不是她能得的,也只好如此了。
世间的男子不都是如此,等到美人迟暮,不过是昨日黄花,繁华过后,也只是浮梦一场而已。
不可贪,一旦心沉沦了,便事事失了主动权,处处都难免受到伤害。
女人不过是男人权利争夺的工具。
曾经,母亲不就是么?
一丝笑,苦,但,明了,也许她一直渴望的自由,需要争取才可以。
睡梦中,轻衣梦到了自己离开了姚府,一路开心,寻着自由的路,半点认真,半点轻狂的看着渐渐远离的京城,可是一转脸却看到了姚晟那冷漠的脸,似乎有愤怒,有冷漠,有责备,还有留恋。
是你背叛在先,是你伤害在先,所以,我现在这么做,算是扯平了,轻衣淡笑着说。
姚晟却一把抓住了她,轻衣惊惶的逃,却发现姚晟抓的更紧。
天呐,不要啊,一阵惊惶,轻衣醒了过来,心有余悸,薄汗点点,却对上一双憔悴的眸,呃。
是姚晟?
怎么回事,轻衣的一张脸有些白,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这样惊吓过。
“夫君?”见姚晟有些苦恼的转身,轻衣叫了一声,确定自己不是梦里。
“你做了噩梦。”起身走了,就这样?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看了她多久?他知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
为何他的眸子那么憔悴,轻衣感觉到一丝喘不起来的疑惑和心慌。
姚晟,你不该,不该这样的,为什么她的心有一点点的疼,和不舍呢?
这一夜,一向睡的很甜的轻衣失眠了,看来这世上总有她无法冷淡的事。
早上飞云看着小姐眼圈黑的,吃惊不小。
“小姐?”小姐莫非动心了,昨天姑爷竟然吻了她唉,哈哈,小姐苦尽甘来了,可是这样子怎么感觉像伤心似的。
“好困哦。”轻衣第一次很不顾形象的又倒头睡了起来。
“喂,小姐,昨天听说姑爷醉了,一个人喝醉了,残阳阁的灯亮了一夜。”飞云想这可能和小姐有关哦。
可是小姐竟然睡着了,真是的,却不知道,轻衣听到后,一声轻叹,和微动的睫毛,隐隐的心动。
怎么又动心了呢?不行,不能那样,轻衣喃喃道:“莫要迷失了。”
我心缥缈 正文 第16章[正文:一纸书 结束夫妻名分]
又多睡了半日的轻衣感觉终于恢复了气力,正要吃点东西,却见飞云一副慌张的样子进来,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小姐,老爷,夫人,来看望您了。”飞云吐吐舌,一副你怎么打发她们的疑问面孔。
“现在在哪里呢?”
“姑爷正领着他们过来。”飞云的声音未落,便见得姚晟进来,他的脸上没有了憔悴和苦恼,或者是冷漠的成分等,而是有了一层淡淡的柔情,竟然朝着她笑,只是笑容里总有一丝琢磨不透的东西,是什么?
“夫人,感觉好些了么?”姚晟的顿亲睦邻之举让飞云捂住了嘴巴,这笑?轻衣突然感觉姚晟的笑里有几丝冷,而且还夹着莫明的排斥,怎么了?
“好些了,夫君?”疑惑的眸看向姚晟后方。
一如既往的虚伪的笑,柳侍郎的笑里有着责备和惊讶,因为轻衣被毁容,因为姚晟不计较她的毁容?
母亲的眼底里有着担心和疑惑,因为姑爷已经弯身去把女儿抱起,让她坐好。
什么局面?轻衣有些为姚晟的突然殷勤和接近而疑惑,为什么?轻衣的探询没有得到姚晟的回答,因为姚晟竟然坐在她身边,雍容的说:
“二老,放心,本相会好好的照顾好轻衣。”姚晟的手上施了一把力气,让轻衣看起来是那样慵懒的倚在了姚晟身上,似乎那么亲密和谐。
而且他竟然唤她轻衣?
这变化太大,让轻衣的眉皱了起来。
虽然姚晟的口气客气了很多,但是仍能听的出来,他的眼里似乎不把柳侍郎当作自己的岳父。
柳侍郎的脸出现了释怀的笑,而轻衣看来这是姚晟和父亲的一场表演,看谁能骗的过谁?
父亲不是一个光明的人,而姚晟和他相斗,要么是姚晟更厉害,要么是姚晟更不光明,那么眼前是父亲利用自己来布置的烟雾弹,还是姚晟利用她布置的烟雾弹来迷惑父亲呢?突然之间不愉快的种子慢慢发芽,轻衣有些无奈,她不想配合任何一个人去演别人戏里的角色。
“轻衣?”柳氏一副伤心和担心的看着女儿,那道伤痕那么明显的在她的脸上,看来她吃了苦头,这都是柳侍郎的馊主意。
她转脸之间欲向丈夫发怒,但是看见自己丈夫那张干笑的脸之后又变成了怨,然后这怨渐渐转化成无奈的叹息。
落在轻衣眼底,柳氏的可怜与可悲都让她无奈,如果有的选择,她情愿不是生在柳家。
“母亲不必担心,是轻衣一时贪玩,摔了一下而已,休息数日就便好起来。”轻衣挪了挪身体,试图让自己和姚晟的距离远一点,这让她很不习惯。
似乎发觉了轻衣的逃避,姚晟的手又加大了力气,而且笑意似乎加大,轻衣明显的感觉到那贴在自己额头上的下巴在向上移动,这亲昵中隐匿着某种气息,轻衣甚至怀疑姚晟和柳家是不是有仇了,不然何以如此大费周章的来装成恩爱夫妻呢?
“那就好,衣儿切记身为宰相夫人,要有应该遵守的本分和责任,不要只顾着玩耍。”笑眸里几分警示,不知道姚晟可看得到。
“爹爹放心,衣儿自是知道什么事当做,什么事不当做。”轻衣的回应里有着一贯的绵里藏针,口气软软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般顺耳。
什么时候这丫头如此嚣张,柳侍郎迷惑的笑里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女儿,那种眸子转动的狡诈轻衣不想看。
而姚晟那张略带疑惑的脸似乎有些怀疑的看着怀里的佳人,只听得他悠悠道:
“夫人,侍郎大人都告诉你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了?”亲昵的问,却是一番试探,冰冷的笑似乎更多了几丝狠,轻衣心底一颤,这张很近的脸,有着初嫁入姚府时的考究和无情,只是一边的柳侍郎无法看到这张脸而已。
“咳,姚丞相多虑,下官只是觉得女儿一向恣意妄为,所以嘱咐她要收敛了平日里的性情。”柳侍郎的话里似乎在掩饰什么。
“柳侍郎放心,轻衣已经做的很好,本相满意的很。”姚晟的动作说明他真的很满意这个妻子,似乎在击破姚晟专宠小妾的传闻,只见他抱起轻衣,一副心疼之状。
“厨子应该备好了午膳,我们过去吧。”
轻衣的乌溜溜的眸子转动着,似乎有一点点的寒意在蔓延,姚晟的温存里越来越多的不对劲,是做给父亲看的吗?
轻衣不理会母亲的释怀的面容和柳侍郎略带得意的眸,而是仔细的思索着,姚晟那张看似亲热实则冷落的脸里,要拿她来做什么?
似乎昨晚那个姚晟已经找不到半点痕迹,那个露出点点破绽和关心的姚晟今天似乎都走了样,你不该,拿轻衣做你们的剑盾,轻衣的微弱的叹息,无处可闻。
席间,姚晟一直都在轻衣左右,夹菜,呵护,淡笑……姑爷的温柔里有一种怪怪的味道,也不会一下子变的这么好吧,飞云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咬了自己的手指头。
而柳侍郎那张老脸似乎比较满意这样的场面,只是柳氏的犹疑仍在徘徊。
轻衣不能不感念于母亲的恩德,所以她配合了姚晟的动作,当她夹菜送入姚晟的嘴里时,姚晟稍微停滞的脸和动作,让轻衣演的更卖力,飞云感觉把自己整个手指头都咬下去了也不能平息心底的疑惑。
片刻间,都知道少爷和夫人的关系迅速升温了,仆人们似乎都松了一口气,这样才正常一些,放着这么大的美人不要,少爷真是疯了。
但是,也许是做给柳侍郎看的呢,大家也难免这样的疑惑。
只有轻衣明白,她这样做会让父亲明白自己在姚府里是有价值的,那么是不是可以顺带着对自己的母亲好一点呢,也许这个想法有点可笑,但是轻衣却做了。
看着满意的柳侍郎离开姚晟府邸时,轻衣松了一口气,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应酬了,他们的戏她看够了,她不打算为谁来打擂,她天生只是一个看客而已。
果然,姚晟的眸随着柳侍郎的离开而寒,而疑惑的打量了轻衣,似乎他们刚才一场戏的辛苦只有彼此才能明白,姚晟脸上的一丝温情,还没有捕捉到,就消失了。
只是离开时他的一句话让轻衣心底一窒。
“夫人,晟和柳侍郎的这场游戏,你是什么角色?”亲昵的很,仍旧是在耳畔,仍旧是那副眸,却是冰凉如水,嗜人心骨,他不懂么?原来他的冷漠和排斥都是因为柳侍郎才对,只能说明他太不了解她柳轻衣,既然不了解也就罢了,何须了解。
“夫君认为是什么角色?”一弯笑容如明月在初霁的晴空里绽放淡淡的青辉,让人神轻气爽的同时,也生出阵阵的寒意来。
姚晟看了他一眼,疑惑,然后恢复成冰冷,淡然道:
“我希望你只是一个看客。”我?你?亲昵的词语,却是冰冷的话语。
一笑,一个明了的笑,轻衣的淡然里有着你多虑了的嘲弄,姚晟有些狼狈,但用冷漠掩饰,匆匆离开。
姚晟离开后,许久,轻衣唤来了飞云,轻衣的笑里有着坚定,有着睿智。
“云儿,让你找的人都找了么?”若是逍遥王可以助她一臂之力,何乐而不为?
“小姐,云儿找了,一切顺利。”
“那准备纸笔过来。”
“小姐又要作画?”小姐的兴致来的还真是时候,今天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呢。
“纸和笔只有作画才能用吗?傻丫头?”一丝促狭的笑让飞云赶快离开。
只是这一次奇怪,小姐做什么还不让她看呀,飞云不满意的关上门。
“小丫头,怎么不好好伺候主子,跑出来偷懒了?”景阳的笑在飞云面前肆意绽放。
“你,你怎么又来了?”这人真奇怪,有事没事总能看到他,感觉无孔不入似的。
“我怎么又不能来了?这里是我家。”景阳笑吟吟的靠近,飞云本能的往后缩。
“你又不姓姚。”飞云噘嘴的样子真可爱,看得景阳不舍得移开视线。
“哦?聪明,终于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问了?这主仆真是奇怪,小姐是懒得问,丫鬟是想不起来问,似乎对姚家的事都不关心一般。
“你,少小瞧我。”飞云一副生气的样子叫道:“你不会是姑爷半路捡来的吧?”
“差不多是捡来的,只不过是我捡的你家姑爷,而不是你家姑爷捡来的我。”很高深的话,他捡来的姑爷,怎么听起来他在姚府是老大似的。
“吹牛皮。”
“你不相信算了,若不是这样,你家姑爷怎么会这么大方让我住在这里啊,不信你去问问姚婆婆。”
“姚婆婆?是谁?”飞云的眼睛眨啊眨。
“就是那个在姚府负责看鸭子的老婆婆。”
哪里去找那个老婆婆去,似乎好久没有见了,飞云不与他计较,而是问了一个比较好奇的问题。
“那你知不知道姑爷的父母在哪里,那个后花园是谁住的?”这个问题憋了好久,小姐似乎不愿意说,她只好问这个家伙了。
“丫头,你好奇心太大了。”敲了她一下,景阳准备走,奇怪的是飞云没有喊疼,而是伸手拉住了他,景阳一怔,没有想到这个丫鬟还有这么大的胆子,见景阳看他,飞云马上把手松开。
“不说,就不说,何必这样看着我?”景阳却是在考虑为什么不告诉她,但是看她自动放弃就离开了,还是有点失望。
“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景阳看着飞云离去的身影,沉吟道。
飞云打开门进去,看见小姐正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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