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之错过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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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之错过你的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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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来想想,活在世上哪个人是干净的,哪个人可以干净。晚上有风吹起,夹着潮湿的热气扑面而来,虽是吹得一阵一阵粘腻,到比人为的空调要舒爽得多。苏璇彩靠在狮子的身边抬头看天,很黑没有星星,到处是城市高楼上闪闪的红光。那狮子身边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依靠在那里,她察觉了正要走开,却已经被套住。
齐仲孝转过身体面对着她,脸上是没有笑容的淡薄,他像离开很久的一位有些交情的朋友淡淡开口道:“好吗?最近。”
这一开口,两人都愣在那里。离开的这些年被他称之为最近,她经过的这些年,他问了一句好吗。
苏璇彩自己昏沉沉先落了下风,傻瓜一样只是笑。她喉间似是被一双手扼住了,仿佛是生了很严重的病,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去传递心思。然而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朦朦胧胧全是水汽,纵然是要从里面拿出一点回应,也变成了渺茫的希望。
“好吗?最近。”他又问了一遍,这次那淡薄的脸上露出一些微笑。穿着黑衣黑裤的齐仲孝,在黑夜里格外让人心动,他有很好听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子夜吹过的风,敲打在夜归人的心上,使人沉沦尽而毁灭。
“好,谢谢。”苏璇彩回答了他三个字,从数量上来说是不对等的,毕竟他好歹问了四个字,她怎么也要同样的回答四个字。然而从质量上却是可以的,她很完整的回答了齐仲孝的问题,自己也感到实在是好。
苏璇彩说完后想要离开,转身过后却听到齐仲孝又问道:“你不问问我好吗。”
她回过头来看着齐仲孝,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至今想起来,心里某个地方还是残留着痛。以前上课时,老师说有种作用叫远期效应,要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才发生不同程度的病理改变。
苏璇彩想齐仲孝就是她的远期效应,看着似乎没有什么,经过时间的加工和沉淀后,在她的身上便发生了反应,产生病变,以至于最后无药可医而死。
“好吗?最近。”她笑着问道,缓慢的温和的声音与晚夏湿润闷热的天气融在一起,微微让人感到窒息。
“不好。”他回答了两个字,这在数量上与苏璇彩也是不对等的,无论是她的问题还是她的回答,齐仲孝怎么样也要回答四个字。但这在质量上却是更甚一筹,他的答案等于在告诉她,分离的这些年他并没有过的快乐。但他的答案又是模糊的,他过得不好,起因是何,不得而知。
苏璇彩心里“咯噔”沉了一下,她与他分开的这些年并没有很大的变化,所以在苏璇彩心里,齐仲孝应该也是没有太大变化的。现在她几乎能够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在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时,齐仲孝已经吻上了她。
忘记了有多久,忘记了有多深,忘记了有多痛。苏璇彩的脸被宽厚温热的手掌托起,他永远知道哪个角度是最适合吻她的,那吻湿湿润润,思思绵绵,辗转中都是恨。
时光在时间的洪荒中流淌,步步走近。齐仲孝放下她的时候,苏璇彩两颊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这一生吻过她的人只有一个,就在眼前,就在存放中。
“你为什么要回来。”经过了这些年她终是存了些破釜沉舟的勇气,此刻拿眼望着他问道。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苏璇彩的双唇,上面有些湿润,是刚才两人唇齿中的交缠,看着她的眼睛攸得变了颜色,缓缓说道:“你过得好,而我过得不好。”






☆、第四章 黄粱旧梦

苏璇彩在与齐仲孝分离的那些年里,一直很想问问他,没有了她的他的新世界,是否比自己对他更好一些,答案如何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她就是想这样问一问,如果他回答了,是她要的结果,那么她会很高兴,如果不是她要的结果,那么她也不会很伤心。
然而事实是,他连彼此间说话的空隙都没有留下,还是恨着的吧,因为恨着,才会如此。苏璇彩这人对于很多事情都看得不甚清晰,但有些事情她又看得过于清晰,齐仲孝便是她生命里看得最清晰的。她舍不得遗漏掉一丝一毫,关于他的好,他的坏,他的繁琐的一切。
现在他告诉苏璇彩,自己过得不好。
包厢里一伙人在开心的喝酒,齐仲孝正被人拥着说话,庄静文看见回来的苏璇彩,上前拉住她道:“你到哪里去了,炒面都可以炒三回了。”
“庄护师说话,丁是丁卯是卯,叫人听得开心。”有人在下面起哄着,纷纷要她干杯,一众人寻欢作乐,彼此在夜里寻找慰藉。
“你出去这么久,我给你重新点了份炒面。”齐伯礼把盘子推到她面前,他嘴里说话,手中又是递叉子又是拿纸巾,看得边上的人叹气道:“苏医生好福气啊,这男朋友没话讲。”
齐仲孝此刻正低头看手机,那面上反出的光伴着他浓密华丽的长睫毛映出一片孤独,杨汝绢坐在他的边上道:“好长时间没有见了,你过得怎么样。”朋友间很平常的问话,自他回来到现在有无数人问过,现在杨汝绢又问起,他放下手机抬头笑着:“恩,到了国外才知道,还是家乡的月亮比较亮。”
“呵呵,你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会说笑话了呀。”杨汝绢捂着嘴笑了,她绵里藏着笑,笑里藏着怒,怒里藏着火,一把把磨得锋利的刀穿过火场,射向齐仲孝看去的方向。
苏璇彩吃了半碟炒面,就放下了筷子。她不是那种为了淑女的面子而亏待了自己的人,因此虽喊着要杜绝一切犯罪的机会,却一直在做犯罪的事情,但是今天她到真的是吃不下了,齐伯礼看了道:“你吃不下去了。”口气中有三分的怀疑。
“我是真的吃不下,可能刚才饮料喝多了。”苏璇彩笑了把那盘子推开,又说着:“真是可惜了,味道还是不错的。”
齐伯礼伸手去拿炒面的盘子,道:“味道很好就不要浪费,我正好没有吃饱,就凑合着吃了吧,粒粒皆辛苦。”
他把盘子里面的炒面用叉子圈起来放在嘴里,咸淡适中,但吃着没有什么嚼劲。他从小养得尊贵,小的时候便是山珍海味的,因此对吃的格外挑剔,有段时间简直到了瓶颈的地步,现在长大也慢慢看得淡了,吃进嘴里不中毒也就可以了。
“哎呦,这么快就不分你我了,齐医生什么时候摆喜酒记得通知,我们罚款金都准备好了。”底下的人哈哈打趣,大家起哄要两人喝交杯酒,齐伯礼起来阻止道:“她胃不好,不能喝酒的。”这一说更加不得了了,扰得人心闹腾起来,纷纷说好事近了,又一位同志沦陷了,包厢里面酒酣耳热最是华灯初上好时光。
苏璇彩被一众吵闹的声音围住,齐伯礼正在挡酒,她其实并没有他想得那样脆弱。从前小女生的时候或许有,但到了现在步入了剩女的行列,那就要准备有豁出去的心态,不然生活推着你走,哪一天推到了河沟里也是有可能的。
她拿了桌上一杯倒好的酒道:“齐医生和我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大家不要乱说,害他找不到女朋友就是我的罪过了,这杯酒我喝了。”她抬手就是一杯,脸色丝毫没有改变。
包厢里面“嗷嗷”的直叫唤,各种“五”、“十五”的声音和骰子“咕噜噜”的转动,齐伯礼看着苏璇彩道:“你还好吧。”
“你认为我哪里不好,其实我一直很好,只是你把我当成需要照顾的人了。伯礼哥,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你也忘记吧。”她很认真的说着,眼里闪着几分晶晶亮的光芒。
“你掩耳盗铃的本事越来越大了。”他喝了一口酒,径自融入人群中去欢乐,留下苏璇彩一个人在单人的沙发上越坐越深。
分别的时候,这座城市的霓虹灯开得正亮,路边等候着拦车的人,大家都喝了酒不能开车,索性这里离开医院不远,有人住得近便结伴回去,有人离得远就去医院宿舍睡觉,有些人明天不上班的就继续去欢乐。
苏璇彩早上出门把小小放在秋阿姨家里,现在想来早已经睡着了,她也不好去接回来,因此也并不赶时间,便站立在人群中等车。回到了家她看看钟,正好是晚上十点半,洗好澡出来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刚才胃隐隐的有些疼痛,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拿出药来和着开水吃下,此刻门铃正好响起。她心里疑惑谁会这样晚了还来,想着也许是庄静文又忘记带钥匙,或者又喝醉了敲错门,这都是极其有可能发生的。
她按了楼下总铁门开关,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有些沉重,更加确定是喝醉了找错家门的庄静文同事,因此不等对方敲门便开门道:“你又喝醉了吗,快点去卫生间。”
一双修长有力道的手一把从门缝里面伸出来,她被抓得有些疼,正在心里大喊不好遇到强盗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唇上、颈上、锁骨上。
口中持续蔓延的菩提燃烧的味道,像是佛像庄严中被世人供奉的一种信仰,齐仲孝此时吻得极深,两人在客厅中挣扎,苏璇彩身后是一个放鞋的高架子,被用力的拦腰一搂,她整个身体向后仰,那架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上面放着的鞋子散落在地板上。
齐仲孝一把抱起她放在餐桌上,低头便吃起来。此时才回过神来的苏璇彩开始了无止境的推拒,她从来不曾像这一次这么具有反抗精神,以前也是这么的身不由己,但她总是过于唯唯诺诺,最后不得不屈服于齐仲孝的威迫。
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从急剧喘息的气流中,齐仲孝显然是对于她这种义无反顾的抵抗另眼相看的,他在十二点的夜里微微笑着,眼前是黑暗中被他强压在身下的人,手中的触感很好,柔弱软软,香甜糯糯。
奈何苏璇彩此刻并没有考虑到他的心理活动,只是想要摆脱压在她身上男人的禁锢,于是将好容易空出来的右脚朝齐仲孝胯间踢去,趁着他松手之际又是一口咬住他肩膀,将其猛力推开。
一人想要,一人想逃,于是喜剧与悲剧便在各自身上交替演出。倒在床上的时候,苏璇彩意识到,原来以前的种种抗争只是他欲擒故纵的手段,真要来硬道理的话,只有靠实力。她是个不爱运动,一天到晚宅在家,上大学打水拿个热水瓶也会敲掉的人,哪里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她把自己当根葱,以为能逃脱升天的时候,齐仲孝正把她当颗蒜,一层层剥掉啃食。
天光蒙蒙亮时,齐仲孝才放开了苏璇彩,两人此时都是筋疲力尽,也谈不上什么秋后算账这种事情,很快屋子里边安静下来。齐仲孝的睡相很好,温和而有礼貌,同他这人给别人的初印象一样,但是久而久之便开始有种攻池掠地的惯性,他反手将苏璇彩抱拢,紧紧压着不让她动弹。
对于苏璇彩来说,这种让人产生错觉的混乱,很久以前她便领教。男人这种动物,养得好了可以给什么吃什么。养得不好,便是给什么不吃什么。养得不上不下,便是不给什么偏要吃什么。
齐仲孝与齐伯礼一样,从小娇生惯养。但不同的是,齐伯礼养得尊贵,而齐仲孝养得金贵,这种养法使得他们骨子里有种天生掠夺的基因。但齐伯礼是彬彬有礼的询问,我可以掠夺你吗?齐仲孝则是默默无闻的蛰伏,一旦开始便直接出手,连询问都省略不计了。
一整晚苏璇彩都没有睡得很踏实,她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睡眠便是个大问题,看过病吃过药,也都是治标不治本,到现在她也不太在意了。人的适应性真是很强,有时堪比小强,恍恍惚惚间她安慰自己,就当做梦一场。
她头痛欲裂的起床,齐仲孝睡得正沉。和以前一样,他真正陷入深睡的时候,喜欢把一只手点在头颈后面,呈现侧卧弯曲的姿势。苏璇彩穿好衣服看了他一眼,仍旧是帅气的男人,再见面时的那种他似乎成熟了的感觉,放到现在变得有些模糊。
一路向下看着,他鼻骨微微有些凸起,笔直挺拔的与棱角分明的两颊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瘦的有些明显,失去了年少时白白嫩嫩的一些稚涩,使得原本被他帅气脸庞隐藏的那份冷峻与淡漠慢慢显现。






☆、第五章 噩梦开始的这一年

凌晨四点半,苏璇彩忙碌在厨房里。她手里捧着一碗泡饭就着酱瓜小口小口往嘴里送,有一股属于清晨氤氲水汽的味道朝她靠近,泡饭在嘴里慢慢融化,她感到很咸,一口一口吃着,终于把那一大碗吞下肚子。
她朝后靠在冰箱上,门上钉着很多磁铁和小纸条,其中一张上写着小小昨天想要吃的菜,她拿下来看了很久,直到嘴里的咸味变得没有那么刺人时,她开始动手洗碗整理好厨房。
时间还是很早,但她一刻都不想在继续下去,苏璇彩有种预感,此刻如果有人和她说话,那她一定会疯了的大喊大叫。歇斯底里这种事情,她从来不曾做过,也没有想过要去做,但现在,在经过了那样卑微深刻的伤害后,她想要做做看,反正也没有比现在更不堪的事情了。
她准备出门上班,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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