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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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爱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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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多了牙疼,”,舒康教训道。
“哦……”,赵西安才想起来,据说吃多了巧克力会变得亢奋,大约是吃糊涂了,“那我刮掉一些好了,”,于是她背对着父子俩拿水果刀刮,一面偷吃。
“……”,舒康笑,放走怀里的小东西捞起赵西安,帮她擦嘴,尽管对方不买账,最后还是明目张胆地亲了一口。
正好被保姆看到,趁着家里没人立马给舒妈打电话,说,哎呀,舒先生跟赵小姐感情可好了,赵小姐一点都没有不乐意,真的,她就是不太会表现自己,处久了就知道,人可好相处了,听说要去美术馆工作,对啊,说外国学校要她都不去,嗯,还不是为了贝贝嘛,对啊……
接着舒妈又大肆宣传,亲朋好友就连公司保安都知道,舒妈的儿媳名牌大学毕业,是个画家,可有气质,可温柔贤惠,儿子可疼她了……
她对赵西安满意地不行,单方面喜爱到了极点,寻思着见面吃个饭,聊一聊。没跟舒康说,直接开车去赵西安学校找人。
现在一说赵西安,认识的人可就多了,像她这样成绩好、长相出众的,自然是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坊间传闻她还有个土豪男朋友,又有小道消息说两人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令人咋舌,因此旁观者对赵西安的评价褒贬不一。
给舒妈指路的同学倒挺诚实,列举了赵西安学业上的几点,比如年纪第一、办了小型画展、出国交换等等。
舒妈笑得合不拢嘴,见到工作室的赵西安小吃一惊,没想到换了夏装的赵西安看起来这么瘦。
“您好,”,赵西安道。
“你好啊,”,舒妈拉住她的手,“哦,画画呐。”
“嗯,您找我有事吗?”,赵西安问,局促地站着。
舒妈笑,“别紧张,阿姨,就来找你吃个饭。”
看着她的笑脸,赵西安突然觉得烦闷,但还是尽可能笑着跟舒妈走了,在楼下遇到了舒康。
他一眼看出赵西安的窘迫,搂着她站到一边,“妈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都要结婚了,要叫我妈了,见一面怎么了?”,舒妈嗔怪道。
回去的路上赵西安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心胸开阔了,想开了,第一个要见的人应该是她。
“周末我想回家一趟,”,赵西安说。
“我陪你去,”,舒康道。
回去那天没戴上舒贝律,赵西安怕场面难以控制,吓到他。尽管已经对即将见到的画面有了许多设想,但仅仅是见到熟悉的道路,陌生的道旁建筑,赵西安已经泪流满面。
她宁愿父母还在玩乐,比自己过得好,就算忘了自己也可以,千万不要像她这样。
舒康把车停在路边,搂着赵西安,造成今天的局面,谁都有错,但伤的最厉害的却是赵西安。
想让自己解脱,逃离伤害自己的人,狠不下心去恨,却又没勇气再见,只知道一个人飘荡。
“我陪着你,”,舒康道,擦干赵西安的眼泪,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你可是我的妻子,孩子的妈,我最爱的人。”
赵西安揪着舒康的衣服,泪眼婆娑地看着对方,又蓄满了一眼眶热泪,扑到舒康的怀里哭。
都随它去吧,还端着什么呢,明明他这么爱你,耗一辈子到头,还不是空懊悔。
红了眼眶的两人开着车窗,一直等到心情平复才下车,这是赵西安要求的。结果才到家门口她的眼睛又红了,等赵妈开了门,母女俩愣上几秒,抱到一起又哭上了。
第二轮结束,赵西安的大脑有些缺氧,几乎不能正常思考,无论赵妈说什么,嘴巴一瘪,眼泪就往下掉。
“你去哪了这么多年,就说‘不要做你的晚饭’,”,赵妈哭诉,“我以为你死了,天天烧香,妈妈知道做错了,可你怎么这么狠心呐,一句话也不带给我……”
她拿出香炉边的卡,当初舒康给赵西安的,赵西安原封不动给了她,“这么多钱,你从哪里弄来的?”,赵妈问。
赵西安不知道里头有多少钱,拿了卡的第二天就出了院,先回一趟家再来就去了学校附近打工。
她当时想,用卖儿子的钱救了父母,良心上是过得去的。
“钱你怎么没留着?”,舒康搂着赵西安,心疼极了,那学费怎么来,生活费怎么来,还有动辄上千的工具怎么来,难怪这么瘦了。当初医院里那个蹒跚的女人又闯进舒康的眼前,让他猝不及防地失声痛哭。
这出你方哭罢我方哭的戏一直唱到傍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赵妈做晚饭的时候,赵西安跟舒康窝在她的卧室里。此时赵西安的脑袋一阵一阵的疼,扑在床上休息。
“这是你?”,舒康翻出了赵西安的相册,指着五六岁的小子问,跟舒贝律一模一样。
“嗯,”,赵西安抬头瞄一眼,趴回床上。
“怎么全跟个男孩子一样,”,舒康笑。
赵西安偷偷撇嘴,话都懒得说。
舒康一个人翻抽屉,找出来许多稀奇的东西,还有个雍容华贵的硬壳笔记本,“这是什么?日记本?”
“……我看看,”,赵西安翻了个身,靠在床头。她也不记得里面写了什么,不过应该不是日记本,因为从来就没有那个习惯,“哦……没什么,胡乱记的东西,以为长大能用的着。”
都是些日常小妙招,中医养生方子,还有些人的一生必看的多少本书,多少部电影等等。
看完赵西安摆出惆怅的眼神,嘀咕着,“好多都忘了,我都不知道以前这么闲。”
“这是细心,”,舒康道。
赵西安翻了个身,闭目养神。
“我也得躺一会儿,”,舒康靠到床头,往下躺之前瞄了赵西安一眼,对方没有抗拒。舒康这才安心地侧躺下,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枕在脑袋下,穿过赵西安的头顶,握住她的手。
想亲近,又努力收敛着,舒康怕让赵西安觉得恶心、烦躁,得给她留足够的空间适应。
婚礼定于九月底举行,给了这对新人,主要是赵西安,三个多月时间适应。主要是适应跟舒康及其家人的相处,以及赵妈三天两头的造访。
舒康这才发现,那股子安静的气质是经历多少悲喜都不能从赵西安身上洗去的。所有人,就连舒贝律都自得其乐,忙得热火朝天,赵西安却能悠哉地窝在书房作画。
试婚纱大概是女孩子最喜欢的事了,赵西安说,我上完课顺便过去看看吧。
就算婚纱不在乎,挑戒指时总该摩拳擦掌了吧,赵西安说,我没什么时间,你能帮我挑吗,款式简单的,不要带颜色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分明是对着洁白的画布,琢磨着如何下手。
那时候赵西安只是接受舒康,连喜欢都谈不上,要她表现地欢天喜地也太过牵强。
七月底,赵西安去美术馆报到,正式成为一名社会人,从那开始,她整个人越发明朗,渐渐开始主动找舒康说话。
大概是通过自己的劳动,得到回报,让她有了安全感。
赵西安开始学穿高跟鞋走路,打理自己的头发,还有化妆,常常挂着笑脸。
“我今天要穿高跟鞋出门,”,赵西安提着鞋,很认真地对舒康道,如同之前十几次出门前一样。
今天是舒贝律幼儿园开学典礼,小东西背上书包,兴致勃勃的样子。
“那就穿吧,”,舒康道,从鞋柜挑了赵西安最常穿的平底鞋,“得带上一双,防止你喊累,”。
以往,每次穿着高跟鞋信心满满地出门,不等走到电梯口,赵西安便会慌里慌张地回去换鞋,“要是路上摔了可不得了……”
“舒贝律,走了,”。
舒康说上了幼儿园不能再叫小东西“贝贝”,不利于孩子独立,还容易滋长娇惯的坏风气。
赵西安说我儿子可乖,那都不用担心,再说你起的什么名字,跟贝律铭似的,上建筑艺术课的时候,觉得那都是贝贝设计的,很搞笑。
舒康说,贝律就是宝贝要自律的意思。
赵西安哦了一声。
穿了高跟鞋的赵西安身高直逼一米八,走在路上特别吸引人眼球,比舒康只矮半个头。路人羡慕一家三口,却不知道舒康的胳膊快被赵西安掐断,“嗷……”
赵西安稍稍松手,撤开一手,变成单手挽着舒康的手臂,走几步发现居然很趁手,“很趁手啊……”,她满意地看着舒康的胳膊。
舒康无语地笑。
开学典礼之后舒贝律很快地交到一起玩的小伙伴,与赵西安料想的不一样。
“我记得我那会,我爸妈一走我也就跟着走了,一边走一边哭,”,她看着舒贝律的小身影道。
“女生跟男生不一样,”,舒康搂着她的腰离开,再刚强的女生总是比男生多愁善感些,毕竟两者无论是身体构造,还是激素分泌都是不一样的。
送走小东西之后,舒康计划来个二人约会,“你想去哪里?”。
“哦,去美术馆吧,”,赵西安道,“有个同事,是我前辈来的,想追我,我说我要结婚了,他不信。”
“真的?”,舒康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给他看戒指,他说是我戴着玩的,”,想起当时的情形,赵西安呵呵呵地笑,真就跟乌龙剧一模一样,两人各说各话,“而且下午有个展览,我也有出一点点力……”
舒康笑。
两人在外面吃过午饭,走去的美术馆,展品早已经陈列好了。
“小安,”,一位戴着白手套的男子上前打招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西安,似乎舒康就是空气,“你不是请假了吗?”
除了长得磕碜了点,身高体型什么都跟舒康差不多。
“我带我,我老公过来参观,”,赵西安晃晃跟舒康交握的手,在人情世故这方面,她的确是不解风情,够直来直往,“这下你该信了吧,我们月底结婚,你要不要来?”
舒康目睹着男人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不由得联想起中餐厅老板还有赵西安的几个同学,心里万分庆幸。
“哦……那,那再说吧,你们随便看看……”
“说这么直接?”,舒康问,“不怕他以后找你麻烦?”
赵西安皱眉,“会吗?不会吧,他不是那种人,我觉得他挺通情达理的。”,说完她兴致高昂地给舒康讲解各个展品,结合历史、人文、审美,又是说得头头是道。
一个好的鉴赏家不仅是一个好的艺术家,还得是个历史学家、社会学家,当中的学问很深。
舒康很少看着展品,目光一直停在赵西安身上,她伸出去的手指、比着的手势、回忆的神情、红润的嘴……好像慢动作,甚至还有了配乐。
“……”,赵西安突然不说了,稍稍撅嘴。
“啊,抱歉……”,舒康道。
赵西安出了一口气,“算了,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就走吧……”。
“我不是不喜欢,只是一直在看你,”,上了车舒康解释道。
“你看我干什么?”,赵西安问,“看我漂亮?”
舒康笑,“你不这么觉得吗?”
“再漂亮都有老去的时候,等我满脸皱纹,你还会觉得漂亮吗?”,赵西安问。
“会,等你老了,也是个漂亮的老太太,”,舒康道。
“你那是哄小女孩的话,”,赵西安道。
舒康依旧笑着道,“但你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过去的小女孩。”
赵西安也笑着看舒康,心说,哈,就让你赢一回。
一切都按照舒康料想的那样进行着,虽然速度极慢,但全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不用担心突生变故,因为对赵西安足够了解,足够安心。
这几天他揣度着如何自然地邀请赵西安睡一张床,此前两人一直分两间房睡,想也知道赵西安不会让舒康靠近。
赵西安一直陪舒贝律睡在儿童房,床不大,反正容不下一个舒康。
“在画什么呐?”,舒康问。
画布上分明是他们一家三口在海边的场景,赵西安对着照片画的,用了稍稍夸张点的色彩,很摩登的感觉。
“……”,赵西安斜眼看他,沾了黑色颜料准备往画布上涂,对准了舒康的脸颊。
“哎,别,”,舒康笑着拉住她的手,沾到了一点颜料,说不上来什么颜色,青灰色带着点柠檬黄。
赵西安抽手,舒康没让她如愿。两人对峙,赵西安坐着,舒康站着,很安静。
“你干嘛?”,赵西安皱眉看他,疑惑地问。
舒康笑着抿嘴,不好意思地用扶额,顿了几秒,双手握着赵西安的手,认真地问,“我能请你一起睡个午觉吗?”
“……”,赵西安仰头看他几秒,眨眼,低头看画布,抿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要勉强,直接拒绝我也没什么的。”,舒康道。
赵西安笑,搁了画笔站起来,大方道,“睡个午觉而已嘛,走啊。”
那天赵西安第一次进舒康的卧房,里面摆设很简洁,颜色温和,床很软。第一次进男人的卧房,赵西安感觉心里有些异样,可能是拘束,她也说不清,坐到床头,转头看到舒康放在床头的书还有相框。那是赵西安的独照,舒康在工作室门口偷拍的,只有一个侧脸。
“为什么放这张?”,赵西安问,趴床上够到另一边的相框,是赵西安跟舒贝律的合照。
“那时候我总在门口偷看,你可能不知道,”,舒康笑着把相框放回去,有些尴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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