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的催眠,把他们一家三口拆得支离破碎。
这是一种多么悲凉的惨况。
聂宏的怒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恨不得将眼前的恶魔,乱枪扫死。
正义善良什么的,再也不要了。
他只想要他的爱人,只想要一个家。
一个本来就属于他们的家。
“啊……,你去死。”聂宏叫着,疯狂地扫射沙发。
一颗颗子弹射出,在沙发上在墙壁上射出一个个黑洞。
硝烟四起,一片狼籍。
男子闪避得极快,从这边窜过去那边,继续躲在另一张沙发后方。
即使环境如此恶劣疯狂,但是男子没有半分惧怕,倒是引起他心底的狂热因子。
他躲在沙发后方,大笑起来:“你知道吗,一个人不能够被催眠太多次,尤其对于某件事某个人,一旦次数多就会很危险,严重的会成为白痴,轻微的也会永远失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恢复她的记忆,你杀了我,你就会永远失去她。”
“就算她永远不记得我,我也不会让你再伤害她。”聂宏怒吼着:“出来,给我滚出来。”
“我忘记跟你说,我还给她吃了药,哈哈,一颗慢性毒药,哈哈哈,必须每周服用解药才可以保命,不然就会七孔流血至死。”男子笑得整个人都光亮起来,如痴如醉的表情,双手在脸上的五官里比划。
就像一个病入高峰的失常病人。
疯了。
彻底地疯了。
下一秒,聂宏的枪,已经抵在他的脑袋上方。
咔嚓一声,扣动板机的声音。
男子的笑容僵在脸上,依然没有半份惧怕的神色。
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上方的聂宏,笑得极妖邪:“又不相信?行,你打电话问问你的三弟,他肯定可以验出来。”
说完,他脸上的笑容再度绽放,犹如盛放的罂粟花,惊艳有毒。
有好几次,聂宏想不顾一切扣下板机,杀了他。
杀了他,就可以一了百了。
可是心底牵挂着的人,紧紧地扯住他的心脏,让他下不了手。
小芬,他不能拿小芬的性命作赌注。
247。第247章 新的游戏开始了09
就这样子,两个人一动不动。
男子会在地上,背靠沙发,姿势休闲自然,甚至脸上带着邪气的笑容。
他的脑袋上抵着事关生死的黑枪,而聂宏强忍着后背的痛,一脚抵在沙发上,一手握着手机。
通话一直在进行中,电话那边的聂希晨听见枪声后,整颗心都悬在半空之中。
杀人虽然很大罪,但是以他们聂家的势力没有摆不平的事儿。
但是杀人之后呢?
他怕向来正直善良的二弟,会为自己一时冲动,私自执行死刑而内疚自责。
从小到大他太清楚这个弟弟,他做不来心狠手辣的人。
后来枪声停下来,聂希晨松一口气,示意旁边的左哲和叶子夜赶过去,同时叫三弟对贺淑芬进行药物检查。
毒药!?
天啊,千万不要是真的。
他怕聂宏无法再承受这样的痛楚。
他那么爱贺淑芬,因为自己连累她多年,要是这会儿被投毒了,恐怕他再也无法原谅他自己。
这边聂希晨几个人忙起来,那边聂宏和金发男子继续对峙。
半响,男子讥笑:“怎么啦?不敢面对吗?哈哈,denny,你永远羸不了我的。”
说着,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姿态优雅高贵。
他再度恢复成儒雅风度的贵公子。
聂宏的手枪依旧对着他,另一只手抬起来,格外克制冷静地问:“老哥……。”
聂希晨低沉性感的声音传来,仿佛一颗定心丸般稳住他:“老二,四妹正赶过去,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在此时此刻,在聂希晨的眼里,聂宏的安危才是最重要。
然而在聂宏的眼里,贺淑芬的生命才最重要。
他问:“老哥,小芬她……。”
“我都听到了,老三在检查,放心,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嗯。”
手机的话筒声音并不是很响,甚至聂希晨故意压低声线,然而那边的男子,似乎听到他们在谈什么一样。
突然他打个响声,恍然想起什么的样子,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怪医klaus(克劳斯)好像是你的堂弟,听闻这个人在医药方面很厉害,我那种雕虫小技的毒药,应该难不倒他的。”
聂宏眯了眯眼睛,明显感觉到他的说话没完,接下来的才是重点所在。
“为了你的好弟弟,我不得不让人特别研制这款新毒药。”
他从衣袋里掏出瓶子,两指夹住,放在灯光之下凝视。
那专注情深的目光,就像在看自己心爱的女人。
再加上他疯癫的作风,简直就是一个大变/态。
聂宏紧了紧握枪的手,好看的薄唇紧紧地抿住,恨意让他的双眼发红。
高贵显赫的出身,让他自幼要什么有什么,从来没有试过憋屈怨恨的滋味。
可是这一刻,他品尝到这种生不如死的味道。
心爱的女人被掐在别人的手上,他救不了,他……他真的生不如死啊。
“解药很简单,只需要三样药材就行了,只不过其中一种已经绝种。”
248。第248章 新的游戏开始了10
说完,金发男子昂头大笑起来。
那般疯狂癫狂,有种不顾生死的病态浮现。
聂宏脸色瞬间黑掉,俊逸的脸额之上,数条青筋一凸一凸地跳动。
“啊……,我要杀了你。”聂宏扣动板机,接连数枪朝着对面狂笑的男子射过去。
一枪打在男子的大腿上,他的身体瞬间跪倒,其他子弹在他的腿前扫过,一颗颗镶嵌进地毯内。
尘烟四起,被包围的男子安然无恙。
直至手枪里的子弹耗尽,聂宏仍然无法控制地大叫着。
仿佛要将体内所有憋屈和难受,统统宣泄出来。
然而这样并不能让他气消,聂宏扔掉手中的黑枪,冲上前,揪起地上的男子,抡起拳头揍下。
一拳,又一拳,然后又是拳,再一拳。
狠狠地,揍着眼前让他恨入骨肉的混蛋。
是他,是他毁了他和贺淑芬的平静生活。
去死吧,去死吧。
被揍的男子仍然在大笑着,仿佛被揍的人并不是他,又或者说被揍反而让他更痛快。
一个在痛叫着,一个在狂笑着,两种相反的声音在交汇。
……
直至聂宏再也打不动,两个人东倒西歪靠在沙发边上,他仍旧死死地揪住男子的衣领:“混蛋,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害她,为什么啊。”
“因为你的痛苦建立在我的快乐之上,哈哈,你输了,denny,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
“是不是我认输你就会放过她?好,我输了,我认输了,你放过她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聂宏跪下来,双手紧紧地攥着男子的衣领,哭了。
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试过如此爱一个人。
爱得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和尊严来交换,只要她平安快乐。
“我求你,你放过她吧,她是无辜的。”
“她只是个普通平凡的女人,值得你跪着求我吗?她有那么重要吗?”
“有,很重要,她单纯天真,她连蚂蚁也不舍得踩死,你放过她吧。”
“看来你真的很爱她。”
在聂宏卑微的求饶声下,男子的笑声停止下来,眼睛里的光亮,渐渐地暗淡下去。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聂宏,目光困惑迷茫,歪着脑袋看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就像在研究什么难题。
半响,男子说:“我有解药,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陪我玩一个游戏。”
聂宏猛然抬头看向他,用力点头:“好,我答应你,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放过小芬。”
他再也无法承受任何失去贺淑芬的可能性,他要她活着,健康快乐地活着。
如此尊贵显赫的男子,为了一个女人,他已经不是养精处优的他。
男子看着聂宏,眸光复杂难明,说:“这个游戏叫做真爱。”
聂宏蹙眉,反问:“真爱!?”
男子自顾自继续说下去:“现在贺淑芬什么都不记得,我们公平竞争同时追求她,如果她爱上我,你以后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另外还要替我办一件事情,相反如果她爱上你,我交出解药,从此以后也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249。第249章 新的游戏开始了11
聂宏错愕,突然之间他明白过来了。
男子做这么多事情出来,无非想跟自己下赌注,把贺淑芬从他身边明正言顺地带走。
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难缠,只有用了这种威胁性的赌注方法,把贺淑芬当成奖赏羸走,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输了要帮他办一件事。
很明显,这是一件极度难办的事情。
无论输羸,对方都不会吃亏。
聂宏不禁在心底冷笑了。
嘲笑自己太笨,在这个时候才看出对方的企图。
更可笑的是,对方蓄心积累这么久,为了就是这样一个目的。
不旦止想带走他的女人,还想自己无条件帮他办事。
这会儿,知道对方的目的后,聂宏反而冷静下来。
他擦把脸,平伏心情,一手按在沙发背,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站起来,挺直腰身。
男子紧跟着也站起来,只是他大腿中枪,鲜血从枪伤口喷出来,痛楚让他行动变得缓慢。
他扯过桌布,撕掉一角,缠着大腿简单地包扎伤口,止住喷溢而出的血水。
两个人,面对着面,一个靠在沙发边,一个靠在墙壁。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仿佛在等对方先开口。
半响,聂宏开口:“这样对我很不公平,你嬴了,带走我的女人,还要我帮你做事情;我嬴了,却什么都得不到。”
男子嘴角一扬,笑得邪气:“你得回你的女人,还有我的解药。”
“她本来就是我的。”
“还有我会帮她恢复记忆。”
“这些本来就是我应得的。”
“好,那你想要什么?”
聂宏眸子一压,冷冽而阴霾:“如果我嬴了,你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为那些被你奸/杀的无辜女人赎罪。”
男子怔然一下,继而昂头大笑起来:“denny,你真是善良得可爱,在这种时候还记挂着你的公义。”
聂宏根本不理会他的嘲笑,追问:“你同不同意?”
“我同意啊,不过很可惜,那些女人不是我杀的,即使我认罪你也定不了我的罪名。”
聂宏愕然一下,不相信:“不可能的。”
男子深深吸一口气,强忍腿上的痛楚,笑得极为得瑟:“你当我是什么人?随随便便搞女人?切,就凭那些三九流的货色,哪里进得了我的眼内?她们都是我的手下做死的,正确来说是依照我所说那样子做,一字不差。”
说完,他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膀。
他又说:“既然你那么想抓到凶手,行,我明天就让他们去自首,这算是我送给你的大礼。”
聂宏气得咬牙切齿,恨极他这副为所欲为,视人命如草芥的死样子。
人,虽然不是他奸/杀的,但是如果不是他,那些女人就不会惨死。
“我不管人是不是你奸/杀的,只要是你主使的,我就要你接受法律的制裁。”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你嬴了,我自首。”
“哼。”聂宏别开脸,不想再看见他。
事情就这样子谈定了,在男子离开前,他放下一小瓶药丸,用于缓迟毒性发作。
250。第250章 新的游戏开始了12
男子说:“里面有一百颗药丸,一天吃一颗,吃完后就要吃解药,不然她会毒发身亡。”
聂宏顿时明白过来:“换言之,我们的赌注期限为一百天。”
他必须在这一百天里,将对方ko掉,从而换取贺淑芬的解药。
不然,他将会失去贺淑芬。
男子很喜欢聂宏的聪明机警,满意地点点头。
之后,他傲慢而狂妄地昂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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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
聂宏知道他在医治脚上的枪伤,而他自己也争取时间治疗背伤。
同时,他着人调查roger的资料,深度挖掘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相信无论是kevin还是roger,他们必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被极好地隐藏起来。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之前他们从正规的渠道着手调查,调查所得的结果太表面化了。
那些资料,让他不能更好地了解他的敌人。
幸好左哲在美国黑道上,有很广泛的人脉关系,调查这两个人的资料应该不难。
除此之外,他和李队继续收集罂粟刀奸/杀案更多的有利证据,誓要将凶手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