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个地倒下去,再有一个个冲上前为他挡子弹。
“少爷,我们走吧。”有人走上前劝着。
黑羽毛面具男子,看着聂宏怀里的贺淑芬,目光冷了又冷。
不过他细细地想了想,也罢,撤就撤。
反正今天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游戏还在进行着,他并不急着抓走她。
霍然,男子的嘴角扬了扬,笑得极满意得意,然后朝着跟他说话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个人点了点头,恭送着面具男子离开。
待面具男子消失在小北门时,那个人掏出一个手榴弹,想都不用多想,冲着花房的方向扔过来。
聂宏始终盯着那名面具男子,在他跟旁边的人说话时,他清楚见着他们同时看向花房的左方。
当他看着那个人离开后,他速度往那名手下望过去,第一时间发现扔过来的手榴弹。
可恶!
聂宏搂住贺淑芬的肩膀,连忙朝着花房门口奔出去,同时大叫:“快跑啊。”
李队他们怔然一下,然后听见左上方传来响声,朝着响声的地方看过去,只见一枚钢铁做的手榴弹,缓缓地在花房屋顶滚下来。
“我靠,手榴弹……。”李队惊叫一声,拨腿就跑,其他人闻言吓得跟着跑。
在他们还没有冲出门口前,手榴弹在花房屋顶爆开来。
巨响过后,漂亮的玻璃屋崩然塌下。
从左上方开始,牵一而动百,一片接着一片玻璃被炸成无数的碎片,犹如暴雨般往下掉。
外面远远看见的人,呼吸一窒,眼白白地看着玻璃花房崩下,彻底地湮没拼命往外跑的人。
天啊!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们就这样被活埋了。
再也没有人顾得上那些杀手,而那些杀手听到口哨声后,面无表情地快速撤离。
仿佛眼前的死亡,只是无关痛痒的风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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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第169章 罂粟花般的男子09
巨响过后,玻璃花房在五秒间化为乌有。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无数双眼睛紧盯着出口的方向,他们皆希望在那里有什么跑出来。
可是没有。
直到尘埃落定那一刻,没有一个人跑出来。
也没有人从玻璃碎里爬出来,甚至连挣扎的痕迹也没有。
玻璃花房全用玻璃建造,整座崩塌下来,地上瞬间形成一堆玻璃小山。
根本看不清楚,人被活埋在哪里。
向来冷静自如的男子,亲眼目睹最疼爱的二弟被玻璃活埋,他的心瞬间绞痛至死。
“聂宏,聂宏。”聂希晨率先反应过来,朝着碎掉的玻璃花房冲过去。
紧接着其他人也冲过去,有保镖有佣人有警察。
他们的喉咙像被什么掐住,死死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会的,他们不会就这样死掉的。
碎裂的玻璃片比烂瓦烂砖更扎手,一碰即伤。
聂希晨被扎破了手皮,痛得他一缩,随之他脱掉身上的西装,将双手严实地包扎起来。
有了保护的双手快速地拨扒玻璃碎,一边扒一边叫:“聂宏,我在这里,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聂宏,听到没有?回答我……。”
相较于出生和成长在外国的老三,聂希晨私心里更偏心坦护二弟聂宏。
他跟自己一样,自幼父母在外面打天下,在没有父母爱的环境下成长。
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们是留守儿童,由爷爷一手带大。
后来聂宏被父母接走,却并没有中止他们的兄弟情。
属于共同生活十年的兄弟感情。
这是没有人可以取替得到。
聂嘉俊不可以,连叶子夜也不可以。
那个爱跟着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屁孩,那个喜欢嘻皮笑脸捣蛋的大男孩,那个立志当刑警为民除恶的美少年,那个因为爱人失忆,一夜长大的可怜男子,所有所有他成长蜕变的印记,犹如一幅幅画,浮现在聂希晨的眼前。
瞬间,聂希晨的眼睛就红了。
他的二弟那么好,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他。
其他人见状,纷纷脱掉上衣,包着自己的双手,在玻璃渣渣里挖人。
“找到了。”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所有的人都望过去。
聂希晨连滚带爬冲过去,只见玻璃碎底下,有一层红白蓝的胶衣膜,隐约可见两只手臂在轻拍着。
似乎在发出什么求救的信号。
站在他身后的管家见着,大喜:“这是用来盖新花苗的胶衣膜,他们真聪明,居然懂得躲在下面。”
胶衣膜有一定的坚韧性,玻璃碎从上方掉下来,即使刺穿胶衣膜,却可以阻拦部分的阻力,大大减轻受伤的机会。
同时它也是极度密封,人体长时间被它覆盖得严实,里面的空气会变得稀薄,最终导致人体缺氧而死。
众人大受鼓舞,聚集在一起,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搬走,快速找着胶衣膜的边角。
将红白蓝的胶衣膜掀起来。
只见下面挤在一起有四五个人,最中央的位置是聂宏的身体,旁边是李队和他的队员。
170。第170章 罂粟花般的男子10
李队和他的队员们分别有不同程度的刺伤,大小不一的玻璃插在身上,不过幸好大家都没事。
而贺淑芬被聂宏压在身下,此时他双腿曲膝跪着,双手紧紧抱住女子的身体。
在最危难的时候,他心里只有她的安全。
他的后背插着好几片穿过胶衣膜的玻璃,鲜血染红他的衣服,一身狼狈。
却并不影响他的行动,只见他自行爬起身,然后将地上的贺淑芬扶起。
贺淑芬只觉得头昏眼花,一阵阵恶心,阵阵冷汗渗透出来。
刚才她被聂宏护着往外跑,眼见就要冲出花房了,突然身后响起巨响,天地间都为之动荡。
震得她一个不慎,一拐,整个人往地上扑倒。
那一刻,她的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死了,他们死定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听见聂宏叫了一声李队,然后大家朝着她狠扑过来。
接下来便是地动山摇的巨响,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崩然倒压在他们的身上。
需然只是几秒的时间,可是贺淑芬惊得尖叫连连。
就在她快要崩溃吓呆的时候,男子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他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她的脑袋,他的身体紧贴在她的后背上,形成一个极好的保护。
摔倒地上的疼痛,被山崩般的玻璃活埋,在男子的气息面前,再也没有张牙舞爪的本领。
她莫名地安定下来,在晕晕沌沌中等待救援。
当所有的声音停下来,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的呼吸声时,她知道他们都活下来。
这一切,全仗聂宏的果断勇敢和敏捷。
不是他,他们都要死掉。
……
聂希晨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同时指挥着现场的人员分工合作。
一部分人速度开车追已经跑远的杀手,希望可以追查到蛛丝马迹。
一部分人严守岗位重建保全系统,以防敌人再来突袭。
一部分人留下清点死伤人员,死掉的放在一起,没死的尽快实施抢救术。
放眼望去,死死伤伤的不下五十人。
聂希晨让保镖们将聂宏他们扶出来,放在不远处的凉亭那边安顿。
在医生来到之前,他亲自动手,给自己二弟消毒伤口,拨掉入肉的玻璃碎。
这时候,贺淑芬才知道他的后背花掉了。
全是玻璃碎的天下。
触目惊心啊。
“宏哥……。”只是一声,她便泪如雨下。
他是为了保护她,帮她挡着,才会被这些渗人的玻璃扎伤。
她跪在地上,双手抱着他的腰,可是想起他后背的玻璃,她怕弄痛他,赶紧收回。
这样一来,双手居然无处安放。
于是眼里的泪水流得更加汹涌,她泣不成声:“你真傻,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帮我挡着?要是你有什么不测,我,我怎么办?”
她的身体慢慢滑下去,坐在地上,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腿,哭得不能自己。
聂宏趴在石桌子上,后背火辣辣的痛着,目光所及女人的脆弱和痛哭,他的心比后背更疼痛了。
他救她,不是为了让她伤心自责。
171。第171章 罂粟花般的男子11
聂宏强忍后背的痛楚,将她从地上扶起,让她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傻瓜,我皮粗肉厚,这些小伤不算什么,过几天就会愈合。”手指尖擦过她的泪痕,苦笑着逗她:“好啦,不要哭,你一直哭一直哭,我的伤口就一直痛一直痛。”
男子的声音很温柔,只是几句安慰的说话,便把哭哭啼啼的贺淑芬劝住。
旁边的人看着,都啧啧啧称奇。
在李队他们的眼里,聂宏属于严肃冷冽公事公办的人。
至于哄女人嘛,倒是第一次见识到。
嗯,很温柔很腻人。
聂希晨将玻璃碎片清理干净后,上药,再用绷带将聂宏的后背缠起来。
于是,聂宏的上半身成了木乃伊,还是一个缠绷带缠得极不好看的木乃伊。
咳咳,有点儿臃肿难看,太损他的英明神武了。
聂宏低头看自己的胸膛,有些无言:“老哥,你不会弄,就不要逞强。”
帅得没有朋友的聂希晨,将手掌放在二弟的肩膀上,微笑着问:“你说什么啊?”
顿时聂宏觉得自己的肩骨要碎掉,痛得他肩膀往下沉,连连求饶:“老哥,我错了。”
聂希晨很满意地松开手,完全没有以大欺小的愧疚感,交待他伤口不要沾水什么的,然后不管聂宏同不同意,拽着他就往自己家走。
新居别墅被炸得坑坑洼洼,根本无法再住人,为了防范敌人再来袭,聂老大觉得他很有必要保护他家二弟。
聂宏想起他家三只小魔星,顿时泪流满脸。
相较于老哥三个宝贝,聂宏觉得杀手什么弱爆。
就这样子,聂宏又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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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虎的后座里,男子将脸上的面具摘下,还有变色的隐形眼镜。
那双原先漆黑的的眼瞳,瞬间变成淡淡的湛蓝色,散发邪魁狂野的眸光。
“少爷,后面有两辆车跟着我们。”前面的司机说。
男子连头也不回,继续撤掉他脸上的伪装,不紧不慢地说:“让大家分开走,甩掉他们。”
“是。”司机拿起车里的对讲机,对其他隐藏在车群里的车下令:“在下一个路口,二号七号车往左,四号五号往左,其他人继续往前直走,今晚等少爷的指示。”
对讲机传来几声是的回答,紧接着他们全部分开。
然后再遇下一个路口,继续分开行走。
把跟踪他们的车辆甩开后,路虎绕一个大圈,折回某个停车场,把路虎弃掉后换乘普通的跑车。
车子继续在路上行驶,司机问:“少爷,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依我估计接下来两天,会封城。”卸妆后的男子拥有金发蓝眼,俊美得像雕像师手下的完美艺术品:“大家先歇着。”
儒雅,风度不凡,眉目之间尽是温柔迷人的神色。
换谁也想不到,这样一名美男子,率领四十多名杀手,狂妄地攻陷聂宏的新居,进行大规模的撕杀。
而接下来将会有更大的阴谋在滋生。
172。第172章 罂粟花般的男子12
犹如罂粟般艳丽带毒的男子,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动图库。
翻出一张又一张生活照片,里面的主角皆是聂宏和贺淑芬,或购物或吃饭或散步。
两个人脸上洋溢着让他眼红的幸福笑脸。
他的指尖按在手机屏幕上,真恨不得撕碎他们的脸。
哼,今天只是预演,真正的好戏在后面。
聂宏,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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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贺淑芬安顿在聂家后,聂宏又跑回去看情况。
这时候他才看清楚,从大门口至主屋那边,一路上都是手榴弹的痕迹。
警方人员正在仔细取证,很多他熟悉的人都来了。
包括席小月和穆顺昭二人。
手机传来老哥的信息。
——跟踪丢了。
聂宏似乎早有所料,只是抿紧嘴唇,强忍着想骂国语的冲动。
后背的伤口让他不能自如地弯腰,下车的时候,他必须减慢动作,就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家般慢吞吞。
虽然只是这样,却已经痛得渗出一身冷汗。
这会儿站在别墅的大门口,举目望过去,相比身体的痛楚,心里头的痛更胜千万倍。
这,就是他和贺淑芬的新家。
没了。
他到了,穆顺昭屁颤颤跑上前,说:“宏哥,你伤得那么重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呢?再说我们李队也上医院去了。”
“我没事,现场有什么最新的发现?”聂宏徒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观察。
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