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淑芬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翻了翻,找到被她遗忘多时的手机。
这时候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她从冰柜里拿一瓶冻果汁,拖着身心疲累的身体回房。
突然脚步一僵,扭身,生气地将果汁塞回冰柜里,改为拿不爱喝的矿泉水。
可恶的果汁害她**,她以后再也不喝果汁,哼。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狠狠地灌掉大半瓶矿泉水,冰冻的液体将她体内的怒火压下。
随后她给父母分别打了电话,撒谎说昨晚喝醉了,在同事家里过夜。
父母训了她几句话后,都因为太忙匆匆收线,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声音哽咽着。
贺淑很气馁很沮丧,将身上的衣服扒光后,蹲在花洒底下任由着水流冲刷全身。
然后,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放声大哭。
终究她没有勇气跟蓝欣说出,昨晚她被人下药被侵/犯的事情。
其实只要她说出来,以聂家的财雄势大想必能够找出那名混蛋。
可是……可是她就是胆小鬼。
她不敢说,她怕蓝欣看不起她,更怕别人异样的目光。
9。第9章 我是你的男人09
想到明天还要回商场上班,而侵/犯她的人极有可能是商场的同事。
贺淑芬哭得更加无法自控,全身震抖抽搐,几欲昏倒过去。
贺家就只有贺淑芬一个独女,自幼把她当宝贝儿地宠大,什么好东西都给她买来。
父母希望她健康平安地长大,然后嫁给同样疼爱她的男人,幸福地过完此生。
他们并不强求她有什么出色,只要她平安健康快乐就好了。
被宠着长大的贺淑芬长得心地善良,单纯天真,在她的眼里世界上没有穷凶极恶的人。
她对身边每个人都极好,如果遇上很恶劣的坏人,她会避之则吉。
对于昏迷三年后醒来,重新适应突飞猛进的社会环境,以及回到大学里修读余下三年课程的她而言,并不觉得困难和难以接受。
反而在商场里工作的短短三个月,让她有种如坠进地狱的感觉。
她很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要伤害无辜善良的她。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这个世界冷血无情。
想到最后,她萌生出不想出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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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宏感觉身边床位猛然下陷,他惊得睁开眼睛,便见着叶子夜蹲在他的床边,笑得不怀好意。
这丫头的身手越来越好,居然连他都无法察觉到她何时跑进来。
每回见着她淫(银)笑,准没有好事情。
为此,聂二少脸色不好,提防着:“你想干嘛?”
叶子夜搓着下巴,奸笑着:“昨晚爽么?”
聂二少皱眉,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叶子夜挤眉弄眼,一副你别装的表情:“昨晚酒店里……,嘿嘿。”
聂宏心里一突,不会吧,我昨晚在酒店里的事情,你居然知道了?
正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的,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来。
聂宏撑起上半身,坐着接听电话:“李局,有什么事?”
本市公安局第一把手,其声音沉稳而淳厚,很冷静地道来:“河北路发生一宗奸/杀案,我想你应该很有兴趣看看。”
聂宏闻言,脸色一沉,迅速从床/上弹起,一边将衬衫尾端往西裤里塞,一边冰冷地回答:“马上到。”
挂掉电话后,他大步走向沙发那边,拿起西装外套和车匙就往外冲。
“二哥,你上哪儿?你跑哪么快干嘛,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叶子夜站在床/上,呱呱大叫,她的话只说到一半,聂宏已经飞快地冲出去,哪里还听得到她的话,于是某女咬牙切齿:“好吧,昨晚的事情你不用多谢我。”
有没有搞错,居然就这样子跑掉。
害她特意跑这么远过来,还打算跟二哥领赏呢。
真没趣。
……
从聂家别墅飙出市区要二十五分钟,再从市区飙至河北路又要十分钟。
聂宏那辆性格极佳,极具富豪色彩的奥迪,在小巷里高速穿插,在大街里极速漂移,硬生生用十八分钟搞定全程。
河北分局的李队见着他,惊得张大嘴巴:“你,你不是在你哥那里吗?”
10。第10章 我是你的男人10
昨晚他们才见过面,谈了谈六年前那宗案的进展。
其后他问聂宏是不是要回逸湾豪庭,打算晚上找他喝酒什么的。
逸湾豪庭是本市最昂贵的高档住宅区,很多富商名人购买居住。
由聂氏投资兴建,当年发售前分别预留四个单元。
聂希晨,聂宏,聂嘉俊和叶子夜四兄妹,分别一人一间复式住宅。
因为附近设施齐全,而且位置绝佳,聂宏如果不回半山别墅,绝大多数时间会在那里住。
当时聂宏说晚上跟朋友有饭局,然后回老哥那里呆几天,如无意外下周回美国总部。
跟他约好今晚十点,两个人在逸湾豪庭附近的酒吧碰头。
为此,李队知道他人在半山区那里。
一般人飙车过来要三十五分钟,而这家伙居然只用了十八分钟。
这,还是人的速度吗?
聂宏却不以为然,伸手接过递来的一次性手套,声音淡淡:“要是换成老哥的法拉利,只需要十三分钟。”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现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
李队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河北路的房屋都是城中村形式,房屋很旧,巷子又深窄,错踪复杂。
性能再佳的奥迪只能止步于此,余下的路程靠双腿完成。
环境如此复杂,只怕外来人员走得进来未必走得出去,不过幸好发生案件的房屋在外围,并不深入。
李队带着他走了三分钟左右,便见着被警察重重封锁的案发现场。
进入陈旧的屋子里后,只见两名鉴证科的同志蹲在那里取证,而坐在角落里的受害人家属,由一名女性警察安抚着。
家属哭得肝肠寸断,双手揪住女警的衣服:“求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好让阿芬九泉之下瞑目。”
聂宏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往前走。
地上一片狼籍,桌子和椅子都打翻了,有破碎的玻璃和液体倒在地上。
几张女死者的生活照四散在地面,黑发披肩,样子甜美可人。
室内灯光并不光亮,鉴证科的同志用手电筒加强照明,从这片杂乱中寻找可疑的证物。
李队站在聂宏的身边,轻声地解说:“从现场的证据显示,事情发生在今天早上,受害人出门上班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按住她的嘴巴,将她强行拖进屋里实施强/暴,当时她极力反抗,跟犯人进行打斗,不过最后还是不敌……,宏哥,你过来看看。”
接下来才是重点。
这也是他通报上级,让聂宏走一趟的原因。
因为极有可能,这六年以来聂宏要追查的凶手,正正是这宗强/奸案的犯人。
二人离开客厅走进卧室里,也是全屋唯一的房间。
因为地方狭窄局促,空间并不大,只放得下一张中床,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小衣柜。
枕头和被单都被扫落在地上,凌乱不堪,可见当时情况有多激烈。
而床头的墙壁之上,赫然刻着一个血红色的图案。
那是一朵怒放的罂粟,花芯被一把尖刀插着。
花是画上去的,而刀却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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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混蛋,放开我01
聂宏的脑海里随即浮现一个画面,白色宝马车前盖上怒放的罂粟,花芯插着锋利无比的尖刀。
六年前的画面跟眼前的一模一样。
贺淑芬衣衫不整晕倒在后座位,左额流出潺潺的血水,衬托着浓烟滚滚的现场,让人如此心颤胆惊。
自此之后,用尖刀插着的罂粟花成为聂宏的心结。
男子高大的身躯僵了僵,垂放在两侧的手掌收紧成拳状,握紧。
深吸一口气,他慢慢迈出第一步。
很明显房间是第一案发现场,床单凌乱染有大量血迹。
只是两步的地步,脚长的他便立于床头,手指伸向墙壁之上。
指尖落在血红的罂粟图案上,触手冰凉湿润,感觉上面的液体还没有干透。
他收回手指,放在鼻尖前嗅了嗅。
这是血。
死者的鲜血。
李队神色沉重,继续说:“这是死者的血,真变态,强/奸后还把她的血涂在墙壁上,画成一朵罂粟花。”
这是赤果果的大变态。
观察半响后的聂宏,将床往后挪了挪,蹲下,戴着薄薄胶手套的手掌在地上摸索,不知道在找什么。
李队也蹲下,不过地方着实太小了,他蹲下后发现容不下两个大男人,于是他站起身往后退开。
掏出手电筒,按亮后给聂宏照明。
聂宏一心二用:“尸体呢?”
“外面那位是死者的姐姐,她中午下班回来发现死者然后报警,刚刚你来之前五分钟,尸体被送往尸检所取证,初步检查发现除了被性/侵/犯外,身体多处有明显的虐打伤痕,我们怀疑凶手有**倾向。”
说完,聂宏并没有什么反应。
李队低头想了想,自己还有没有漏掉没有汇报的事情。
对于聂宏的冷淡,他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半响,聂宏站起身,将右手伸向李队:“拿去化检,有结果后通知我。”
那是几条极短的金发,一看就知道不是女死者的。
李队掏出特定的胶袋,将那三条短发小心翼翼装上。
他们走出屋子,站在外面抽烟谈案情。
不过现时掌握的资料有限,还要等尸检结果和鉴证科的证据再作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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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淑芬请病假不上班,隔天就有同事来看望她。
因为事前同事并没有打招呼,而且在门口遇上下班回家的妈妈,杀了贺淑芬一个措手不及。
把两名同事请进屋后,她给对方倒了热茶,客套礼貌地说:“多谢你们来看我,其实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后面那句话,她不得这样说,因为她的气息看起来不像病了。
同事张莉莉点头:“看得出来,你的脸色比上班的时候还要好。”
贺淑芬囧,睡太多惹的祸。
“我就猜到前晚庆功宴喝太多的缘故,当时看你喝得东倒西歪的,心想你隔天肯定上不班。”同事楚小莲笑着下结论:“果然如此。”
贺淑芬闻言,想起那天楚小莲一直坐在自己身边,要是有谁给自己下药,她肯定看得见。
12。第12章 混蛋,放开我02
说不定下药的人就是她。
因为嫉妒自己业绩比她好,所以加害自己。
嗯,肯定是这样子。
肥皂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这般想着,她便试探性地说:“我觉得我那天喝得不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醉了,醉得特别厉害,好像吃了醉药一样。”
楚小莲闻言,瞪大眼睛,继而噗地笑出来:“你真会开玩笑,哪里有醉药这种东西,不过那晚有很多人都醉倒,听说有几个人还在包厢里睡天亮呢。”
对方神色坦荡自然,不像心里有鬼的样子,贺淑芬将她排除在嫌疑人外,说:“我不记得那晚谁带我离开。”
正好贺妈张嘉云端着水果出来,闻言,也说:“你连谁带你走也不知道吗?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喝得那么醉。”
“我……。”
“这样很危险的,下次不要这样。”
“知道了。”哪里还敢有下次。
一次已经是千古恨。
楚小莲和张莉莉相视一眼,然后张莉莉说:“阿姨放心吧,我们都是同事会互相照顾的,对方不是认识的人,我们不会让她们带走淑芬。”
张嘉云放心笑了笑,张罗着大家吃水果喝花茶。
贺淑芬本想问是什么人带走她,但是有碍于妈妈在场,怕在朋友家过夜的谎言被揭穿,她只好将疑问吞回肚子里。
同事坐了一会儿便告辞,贺淑芬执意送她们下楼。
她的家在十六层,下了电梯后,她陪着她们走在小区的花园里。
最后来到小区的大门口,楚小莲和张莉莉拦住她:“你刚刚病好,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就送到这里吧,我们打车回去就行了。”
贺淑芬点了点头,脑袋里不断地转动着,平静的外表之下急得跟什么一样。
怎么办?她们要走了。
快问吧。
贺淑芬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那个,那天我喝得很醉,到底是谁送我回家的。”
“你不记得吗?”楚小莲眨了眨眼睛,连忙解释:“她们说认识你的,还叫得出你的名字,而且当时你还冲着她们说笑,所以,所以我才没有拦住她们。”
闻言,贺淑芬大感意外:“不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