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男子轻轻点头:“嗯。”
这下子贺淑芬明白他的意思,然后看了看铁门里面宽敝的大花园。
聂家这幢大别墅坐落在g市最高档的别墅区内,它是别墅区里占地面积最大的别墅。
聂希晨热爱运动,他的别墅花园设有很多娱乐健身场所。
什么篮球场网球场,室内外游泳池等等应有尽有。
从大铁门步行至里面的主屋,最快要三十分钟时间,不想步行的就坐坐顺风车吧。
而从车库走向主屋只需要三分钟而已。
当然随着这几年别墅的扩建,大门口设有园内电瓶车,方便大家在花园里来回走动。
只是没来聂家很久的贺淑芬并不知道,于是她一咬牙就上了对方的车。
奥迪r8不愧为百万名车,性能极佳,贺淑芬坐在里面感觉舒适宽敝。
随着车子缓缓前行,贺淑芬重新打量驾驶座的男子。
聂家的二少爷,聂宏。
她从蓝欣那里听说过他很多事情,却是第一次见面。
想不到他长得如此俊俏好看,丝毫不逊色他的哥哥和弟弟。
感叹聂家的男子,皆拥有谪仙般的外貌。
同时心底疑惑,为什么她对他有莫名的熟悉感?
5。第5章 我是你的男人05
聂宏将车子驶进主屋旁边的车库,熄匙,推开车门下车。
然后看都不看贺淑芬一看,笔直地朝着主屋走过去。
贺淑芬怔在车侧,张开嘴正想要说一声多谢,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她看着男子的背影,那般伟岸洒脱,犹如一堵无坚不摧的围墙,不可逾越。
聂希晨是本市的首富,更是全国的首富,一直高居国内富豪排行榜第一名。
作为聂希晨的堂弟聂宏,他是一个极神秘低调且富有的人。
听说做什么官的,很出色有名,常常国内国外地跑,媒体对他的报道极少极少。
像他这样出色出众的男人,的确有傲慢不理人的资本。
贺淑芬轻叹口气,迈着小碎步,跟着他走在林荫小径里。
那样的男子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人,她根本不敢靠得太近,也无法靠得太近。
两者相隔三米左右的距离。
当她进入主屋时,正好听见熟悉的女声:“聂宏,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不接我们的电话。”
“嫂子,不好意思,我有点儿忙。”聂宏的声音软了软,透着敬重和柔和的语调。
与刚才在门口跟她说话的语气很不像,少了那份紧绷不悦感。
说完,聂宏冲着蓝欣打个眼色,望向大门口的方向。
下一秒,贺淑芬便出现在眼前。
蓝欣有些愕然,随之明白他的意思。
她兴高采烈地走上前,双手拉过贺淑芬的手,漂亮的脸蛋荡漾出甜美笑容:“淑芬,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不用上班吗?”
“我……我今天休息。”说起上班,贺淑芬想起昨晚发生的糊涂事,神色闪缩。
她看了看前面站着的聂宏,发现他正看着自己,面无表情。
因为墨镜的关系,她看不出他眼睛里的神色,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胆颤害怕的感觉。
就像小偷遇上警察,怕得要死。
只是一眼,她极快地低下头来,然后再度抬眸看向蓝欣,怯怯地说:“你忙吗?我是不是打忧到你了?”
蓝欣是何等聪明剔透的人,很明显从贺淑芬的眼里看出她对聂宏的害怕,以及她表现出来的不正常。
于是拉着她往侧门那边走,说话的语气仍旧饱含着欢喜的节奏:“没,我正在给孩子们弄吃的,来,我们过去饭厅聊吧,顺便可以帮我试试曲奇的味道。”
看着蓝欣和贺淑芬消失在侧门那边,聂宏不禁皱眉,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上了三楼。
他在国外的时间多于在国内,每次回来都往老哥这边跑。
并不是他没有自己的家,而是他不喜欢回冷清清的家。
这里好,有老哥有嫂子有几个侄子,还有德高望重的爷爷。
叽叽喳喳那么多声音,让他无法闲下来胡思乱想。
他和三弟聂嘉俊只要回国,都爱往聂希晨这里跑,住上几天再回去。
故此,三楼里有他的卧室,也有三弟夫妻的卧室。
而老哥夫妇和孩子们住在二楼,爷爷住在一楼。
室内有电梯,但是通常他喜欢跑楼梯。
6。第6章 我是你的男人06
上楼后,他推门走进卧室里,摘下墨镜,再踢掉皮鞋,脱了剪裁极好的名贵西装。
将外套往沙发里一扔,他的人也扔在柔软的大/床里。
望着欧洲进口的昂贵水晶吊灯,他重重地叹口气。
六年了,整整六年时间,他居然连那个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可恶!
难道他要在这件事情上再耗费一个六年?
那么,那么贺淑芬怎么办?
他又怎么办?
他们的将来怎么办?
聂宏抬手解开衬衫领口的钮扣,从半敝开的衣领里扯出一条颈链。
颈链精细适中,白金质地,在灯光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
一看便知道是高档货,价值不菲。
只是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这条颈链极具女性化。
正确来讲它是一条女款颈链。
沿着颈链摸索出系在上面的东西,放在灯光下细看。
聂宏那双修长而好看的手掌,食指和拇指掐着一枚钻石指环。
款式并不繁复奢华,而是一枚很简单精致的女戒。
圆圆的指环表面缠绕着藤状的花环,相汇结合处镶嵌绿豆大的钻石。
钻石的内环刻着三个字母fen。
——芬。
整体来讲,这枚钻石戒指并不名贵也不出彩,却是他们最喜欢最有意义的订情信物。
曾经她说过永远不会摘下来,可是自从那件事情后,这枚戒指便被她扔得远远的。
他花了几天几夜,才从山下寻回属于他和她的爱情信物。
男子垂下手,将钻石戒指放在嘴唇上,用力地吻住。
赫然可见,拿着戒指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同款的男钻戒。
在辉煌的水晶吊灯照射下,两枚戒指互相辉映着。
闪出让人心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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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贺淑芬,发现她心神恍惚,聊天的过程中频频走神。
再联想到她和聂宏同时进来,心想会不会她想起些什么了?
蓝欣将最后那勺果冻浆倒进模具里,招手叫来守在门口的佣人,让她拿去冰柜里进行急冻。
孩子最喜欢吃果冻,滑滑qq软软的,一口一个,一下子就吃光了。
外面卖的果冻很多,可是她不放心,她就爱亲手给孩子们做。
除了果冻还有曲奇饼和冰淇淋什么的,只要能够做出来,她统统给孩子们做。
聂希晨让她不要做,让佣人做就是。
可是她觉得佣人做的没有她好吃,因为她做的小吃里面有她的爱心。
劝不住她的聂希晨觉得厨房人多杂乱,各种烹调厨具繁多危险,怕她一不小心弄伤自己。
于是让人在饭厅后面开设小厨房,专门给她一个人用,里面只摆放两三种焗蛋糕饼干的厨具。
一来减少厨具减少危险性,二来杜绝她和佣人拥挤,三来让她更休闲舒适地制作美食。
不得不说聂大总裁是个窝心的好老公。
两个人在洗漱盆里洗了洗手,擦干后,蓝欣拉着她来到外面的花园。
那里摆着欧式的木桌椅,上方有大大的太阳伞遮挡着。
7。第7章 我是你的男人07
佣人送上刚泡好的花茶,放下后便退下去。
她们坐在哪里,各自轻呷一口,感觉花香留齿,再抬眸朝着前方眺望过去。
早上的太阳暖暖地照射着,花园的一草一木,茂盛而整齐有序。
有两三名佣人在太阳底下淋水除草,一派安详美好的景象。
别墅里的环境真好,又是半山区的空气,即使是夏天也不觉得闷热难耐。
半响,蓝欣转头看向旁边的好友,很随意地挑起话题:“对了,你怎么跟聂宏一起来的?”
她说话向来温柔细软,怎么听怎么舒心,不像有些人过于直接而显得突兀奇怪。
为此,贺淑芬很自然而然地答她:“我在大门口里遇上他,他载了我一程,不过说来好奇怪哦,他怎么知道我来找你?”
她想起刚才聂宏铁定简洁地反问她一句,你不是来找蓝欣吗?
按道理她和他素未谋面,他怎么知道自己来找他家嫂子?
莫非以前他们见过面且认识的?
贺淑芬这个人很单纯,什么心思都在脸上反应出来。
她所思所想哪里逃得过蓝欣,只见蓝欣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这里有你的相片,他见过。”
“哦,原来如此。”贺淑芬莫名感觉到些失落。
心胸里像掏空了一下,有点点的难受。
为什么她会为他们不曾认识而难过?
蓝欣仔细地打量着她,想了又想,大胆地问:“你觉得你以前见过他?觉得他很熟悉?”
“没有。”贺淑芬摇了摇头,将心头上那些不适也甩掉。
蓝欣回想起当年的旧事情,本想试探一二,没想到她很快就否定,而且大有不想再谈下去的意思。
她不禁轻皱眉头,心里为聂宏的付出很不值,追问:“说不定在你失忆前见过他呢,真的没有印象吗?”
“我在失忆前见过他吗?”贺淑芬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什么时候失忆的?”
蓝欣晕倒:“三年前车祸后醒来,你不是说你不记得我们高三那年的事情吗?整整一年都不记得了。”
她不相信她已经记起来,要是记得怎么会忘记聂宏的。
正好忘记初初认识聂宏的那一年。
“哦,是啊。”贺淑芬的脸上更茫然,不过很快她就释然地笑开来:“嘻嘻,不记得挺好的,你知道我有多害怕高考,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上了大学,天啊,那种感觉多棒啊,我最害怕的高考已经过去,我考上理想中的大学。”
每每说起这件事情,贺淑芬总会被不用高考这件美事吸引过去,其他事情变得很不重要。
偏偏在那一年,有比高考更重要的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面。
那一年她和聂宏因斗气而相识,那一年他们确立情侣关系,那一年他们同居订婚。
那一年实在太太太重要了。
蓝欣很想上前用力地摇晃她的脑袋,大吼为什么你偏偏忘记聂宏?
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有多痛苦?
然而,蓝欣知道她不能这样做,要是她强行迫她记起那年的事情。
8。第8章 我是你的男人08
蓝欣知道她不能这样做,要是她强行迫她记起那年的事情。
就会引发另一件事情。
一件足以让贺淑芬心碎崩溃的事情。
蓝欣握紧拳头,隐忍着自己波动的情绪:“能够考上那所名牌大学,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咧着嘴傻笑的贺淑芬闻言,侧过头来看她。
圆圆的脸蛋,尖尖的下巴,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派天真纯真可爱状。
这样子的她怎么看,都让人于心不忍加予伤害。
偏偏那年那个禽/兽……。
蓝欣深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复下来,继续说:“例如有什么人帮你补习啊这样子。”
“嘻,小欣你在暗示那年你帮我补习,我才能够考上理想大学吗?小欣啊,我知道你最好的,只有你那么肯帮我的,多谢你。”
“不,是别人,你仔细用心地想一想。”
“鲁西雅吗?不可能,那家伙的成绩比我还差劲。”
“男的。”
“班长,欧阳炜?”
蓝欣哑口无言,心底发酸。
她向来不愿意放弃,张嘴正想作进一步提醒试探时,突然她的手机就响起来。
那是收到信息的提示声音,她解锁再打开信息箱,发现发信息的人是聂宏。
——别逼她。
只是三个字,如此简短有力的三个字。
透出深深的绝望和卑微之息。
蓝欣重重地叹口气,一股莫名的悲哀在体内漫延。
世界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忘记我们曾经相爱过。
……
贺淑芬离开聂家别墅后,打车回到自己的家里。
贺家的家庭条件算不错,父母都是高薪阶层人员,朝九晚五地工作着,居住在很不错的小区里。
下午两点的家没有人在,却有一张纸条贴在冰柜门上。
——小芬很不乖哦,昨晚没有回家睡觉,电话又关机,爸妈很担心你,回家后记得报平安,不然我们下班后直接上警局报失。
贺淑芬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翻了翻,找到被她遗忘多时的手机。
这时候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她从冰柜里拿一瓶冻果汁,拖着身心疲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