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淑芬扁嘴,看了那人一眼,然后继续哀求地看着聂宏,只是这次她选择不说话了。
天底下有她这么可怜的人吗?
居然求男朋友给酒喝。
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她是酒鬼,无酒不欢。
事实上,贺淑芬对于酒没有特别喜欢,也没有特别不喜欢。
只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子,你越是不让她碰的东西,她就越想要得到它。
于是,酒成为贺淑芬现时最渴望的。
既然上酒吧,好歹也要喝上一两口嘛。
不然他们不上果汁店或者茶庄,何必这样子引/诱她呢。
聂宏从牌子里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带笑,然后跟小伙子说:“一份微辣的鱿鱼丝,花生米和辣黄瓜,还有一杯威士忌,一杯……。”
“鸡尾酒。”贺淑芬抢先说出来,目光闪亮地盯着小伙子:“一杯,一杯就够了。”
店小伙子似乎知道这里作主的人是聂宏,他朝着贺淑芬苦笑,然后示意她你跟你家男人说吧。
于是贺淑芬可怜巴巴地看向聂宏,漂亮的食指竖起来,小嘴动了动。
一杯!
聂宏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在衡量着给不给喝好。
贺淑芬嘟起小嘴,目光更哀怨缠绵,仿佛他是她生离死别的恋人般情深。
他无奈地苦笑,说:“一杯鸡尾酒。”
说完,他将牌子交回给服务员。
服务员记下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后,弯弯腰:“两位请稍候,你们要的东西会很快送上。”
“嗯。”贺淑芬开心地点头,目送着人家离开。
突然,她放在桌子上的双手,被男子紧紧地握住。
他说:“不是不给你喝,而是你的身体不适合喝酒,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567。第567章 命案01
男子的声音很轻柔,但是字里行间透着不容拒绝的态度。
贺淑芬扁了扁嘴巴,轻轻地点头:“哦,我知道啦。”
“真的知道?”他有些怀疑。
毕竟他们跟她说过很多次,可是每次遇上喜欢吃的东西,她总结抵不住诱/惑。
“我当然知道,因为之前车祸的缘故,我做了大手术,必须戒酒戒辣和海鲜嘛,你啊,跟我妈一样啰嗦。”
“我不管你,谁来管你啊。”他点了点她皱起的小鼻尖,笑了。
“我自己管我自己。”她张嘴就要咬他的手指。
男子闪缩避开,重新扣住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叹了一口气:“这里环境挺不错哦。”
“是啊,空气好,人也好,而且这里有你最爱的普洱茶。”
“错了,我最爱的是你,不是普洱茶。”
“呵呵,哦。”她幸福地笑着,脸蛋红红。
男子倾身上前,吻住她红粉绯绯的脸蛋。
很快,他们要的东西上来了。
一杯犹如云南天空般湛蓝的鸡尾酒,轻轻地放在贺淑芬的跟前。
倒三角形的酒怀边缘,插着一片柠檬,杯内放有黄色的吸管。
蓝色,黄色相到辉映,颜色夺目而清新,让人的心情随之变得轻快。
聂宏举杯跟她轻轻一碰:“旅途愉快。”
“旅途愉快。”她甜甜一笑,轻碰。
看着手中那杯蓝色的鸡尾酒,贺淑芬居然不舍得喝下去,傻傻地发怔。
室内飘荡着美国创作女歌手泰勒。斯威夫特的歌曲,旋律轻松飞扬,声音动听。
一下子,她便被吸引住,忍不住放下酒杯,朝着吧台的方向看过去。
歌曲的大意:causeican‘thelpitifyoulooklikeanangel(你像天使一样,我会情不自禁)。
can‘thelpiifiwannakissyouinterainso(我会情不自禁在雨中和你亲吻)。
 efeelthismagicivebeenfeelingsinceimetyou(自从遇见你,这种奇妙的感觉)。
can‘thelpitifthere‘snooneelse(让我在人前差点不能控制我自己)
ican‘thelpmyself(我情不自禁)。
聂宏知道,这是贺淑芬最喜欢的女歌手。
以前这女歌手刚刚出道时,她已经开始收集她的唱片。
她说过大学毕业后,一定要出国去看泰勒。斯威夫特的演唱会。
当时他说如果你想看,我随时可以带你出国看啊,何必等四年之后呢。
然后她很骄傲地昂起下巴,我要自己挣钱自己去看,这样才具有特别的意义。
没想到事隔六七年,即使她失忆了,她仍然对泰勒。斯威夫特的歌如此着迷。
要是她像对泰勒。斯威夫特如对自己这般执念着迷的话,他想他不用愁她会被别人抢走。
更不用担心她会爱上别人。
突然,聂宏的脑海里闪过一道光,随之脸色变了变。
糟糕,那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忘记掉了。
568。第568章 命案02
突然,聂宏的脑海里闪过一道光,随之脸色变了变。
糟糕,那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忘记掉了。
上次他和贺淑芬发生关系后,她随之想起他是谁,以及他们曾经的过往。
然而这一次,他们自山顶那晚之后,这几天都很亲密地走在一起,亲密的程度几乎和六年前无异。
甚至他有意无意之间,做出他们以前做过的事情,以及说出说过的说话。
可是,可是她没有半分忆起往事的迹象。
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跟上次roger偷偷潜进贺淑芬的房间有关?
难道他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那天,roger潜进贺淑芬的房间,再度催眠她,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而他一直没有想通,更没有往这方面深思熟虑。
聂宏越想越觉得有这方面的可能。
roger如此不想贺淑芬再爱上他,自然不想她记起他是谁。
为防贺淑芬再次冲破他的催眠,他私下做了什么是必然的。
该死,他如此疏忽居然现在才想起。
有两次roger落在他的手上,他为什么就不迫供出来。
该死,真该死啊。
聂宏在心底狠狠地数落自己,因为生气,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再将酒杯重重扣在桌面。
而欠筋的贺淑芬,只顾着聆听她喜欢的音乐,根本没有注意到聂宏的动静。
曲尽,她扭过头来:“真好听,不知道女歌手叫什么名字……,呃,你上哪儿?”
“洗手间。”聂宏抛下这句,便离开了他们座位。
贺淑芬挠挠脑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转角处。
奇怪了,怎么她觉得他在生气的样子?
应该不可能啊,他从来不在她面前发脾气。
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以来,他看着她的目光总是很温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好吧,她承认绝大多数时间里,他笑得有些坏和不怀好意思。
贺淑芬想起他那些无赖流氓的行为和说话,脸蛋又是一红。
算了,不要管他了。
等他回来问问他就知道,又或者是她自己多心了。
贺淑芬目光,很快被眼前的鸡尾酒吸引住,目光垂涎地盯着它。
然后心情激动地捧起它,轻轻地啜了一小口。
天啊,酒啊。
她舍不得吞下去。
贺淑芬将酒在口腔里来回绕个圈儿,然后慢慢地吞下去。
呃,好难喝啊。
感觉就像喝西栖皮汁,又涩又辣。
某女的小白脸青了,张开嘴巴,伸出舌头来用力喘气。
那么好看的酒,居然那么难喝,真要命啊。
她赶紧用牙签叉了一条鱿鱼丝放进嘴里,嚼了嚼,用辣味盖过酒的酒辣味道。
酒那么难喝,那些情侣们居然喝得津津有味。
贺淑芬很不解,倒是觉得鱿鱼丝不错,然后又试了试花米和黄瓜,都是一级的好味道。
其实她并不知道,在她转身看吧台的时候,聂宏悄悄在她的酒里倒了调味料。
因为灯光的问题,她并没有发现酒的颜色发生变化。
569。第569章 命案03
让一个人对某样食物死心的最好办法,便是让她觉得这样东西很难吃。
难吃的程度让她不想再吃,永远不想再吃。
要是好喝,难保下次她会继续缠着他要喝酒。
贺淑芬万万想不到,她家男人腹黑如斯。
就在她吃掉半碟鱿鱼丝之际,酒吧外面走进两名男子。
他们朝着酒吧左右地看了看,然后笔直地走向贺淑芬身后的座位。
那里坐着一对男女,正情意缠缠地说着情话,丝毫不察觉有人走近。
倒是贺淑芬面对着他们,突然见着其中一名男子,从腰际掏出一把锋利小刀。
她吓得尖叫起来:“啊……,刀啊。”
那名持刀的男子横了她一眼,随之伸手将她从座位里领起,扔向旁边的座位那里。
被扔得撞向桌子再倒在地上的贺淑芬,惊魂未定,便听见女人的尖叫声:“啊,杀人啊。”
她速度抬头张望过去,只见持刀的男子正在捅一名男子。
另一名男子则上前,拽住那名女子,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背着我偷汉?去死吧。”
女人被打得倒在地上,她顾不上脸上的痛楚,哭着叫着扑向被捅刀的男友。
然而她刚刚扑上前,未来及按住男友的伤口,她的头发被人揪着领起来。
女人痛得大叫,挥着双手胡乱地捶打:“放开我,放开我啊……,救命啊,我不认识他们的,救命啊。”
“贱人,你当然说不认识我,你在外面偷汉你还敢认我吗?”
“啊……,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放开我,你认错人了。”
女人的头发被揪得发紧,她哭着叫着,挣扎着。
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弹起身。
惊慌失措退至角落,却始终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这场可怕的杀戮。
而贺淑芬倒在地上,双手按住腰腹的痛处,脸上渗出大大的冷汗。
天啊,刚才她扔过来时,正好撞上桌子角上,体内的五脏六腑被撞出内伤。
好痛啊。
可是再痛不及眼前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心惊胆跳。
一个大活人,被捅了一刀后,倒在血泊中挣扎扭曲,惨叫连连。
而那个女人被两个男人毒打,却没有人伸出缓手。
前来喝酒的情侣中不缺乏精壮的男子,而酒吧的伙计也有两名高挑的男子。
他们一脸惊慌无措,以及闪缩和害怕,远远地冷漠地看着事态发展。
贺淑芬站不起来,同时她的心里也怕得厉害,但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
她无法漠视眼前发生的事情。
她胆小,但是她不冷血。
“住,住手啊。”贺淑芬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中扬起来。
酒吧里有飘扬的音乐,还有男人和女人的惨叫声,交杂在一起乱七八糟。
贺淑芬这声用尽全力的吆喝,硬生生把所有的声音盖住。
于是那两名又黑又壮的男子,脸色很不好地扭转头来,狠狠地盯着地上的贺淑芬。
只见她如同败柳般在寒风中颤抖不止。
“靠,你这女人是不是想死。”
“想死,老子送你一程。”
570。第570章 命案04
贺淑芬的唇片白了,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
她吞了吞唾液,呼吸在颤抖着,身子也在颤抖着:“你们不可以这样做。”
另一名男子走向她,目光凶狠:“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
贺淑芬往后挪了挪,声音弱了好几分:“会,会会闹出人命的,你们会坐牢的。”
男子的脸色更难看了,突然弯腰将手臂伸向她。
一副看来你想死,我只好承全你的意思。
贺淑芬急得大叫,双腿努力地蹬动,让身体往后缩了又缩:“你看这里这么多人,你们跑不了的,我我我男朋友是警察,你不要乱来,他不会放过你的……啊。”
她吓得闭上眼睛,失声尖叫。
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衣襟,被男子那张讨厌的手掌抓住,然后往上提起来。
她甚至可以感觉出来,下一秒他肯定将她扔得更远更远。
又或者说不定,掏出小刀捅她一刀。
就像捅向那名男子一样,毫不留情和快如闪电。
在这个紧张而害怕的时候,贺淑芬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
聂宏那张英俊得让人心醉的脸孔,他温柔情深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
那般美好的男子,此际离她只是一墙之隔,却无法得知她此时的险境。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贺淑芬张大嘴巴,大叫:“聂宏,救我……。”
聂宏说得对,她真傻。
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和本事,且在无法自保的情况下,奋身而出救别人。
这下子倒好了,她成为等待别人营救的对象。
聂宏,你快回来救我。
求你,你快回来。
贺淑芬全身紧绷着,憋住一口气,希望在痛楚袭/来那一刻没有那么痛。
就在男子拎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