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所以这不是全部都说出来了吗?那之前还撒谎是骗谁啊!就这么坦白了真的没关系吗?还有丢掉是什么意思,再问一次,说好的负责到底呢?!
夏生假装自己没看见面前两个大老爷们如出一撤的僵硬表情,自然而然抱着纲吉抬脚离开,口中若无其事的说着“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
家光及时再次把他叫停下来,嘴角抽搐道:“小夏啊,你做好人好事,爸爸我是支持的,但是我得多嘴问一句,你说他出任务受伤,指的是卧底任务,还是杀人任务。他就这么留下来,不会有什么猫三狗四的追来吧?”
“不会的啦,放心。”夏生朝他爹比出一个大拇指,轻松道:“他来这里的痕迹我都清除掉了,至少今晚是没事的。至于明天,一直到咱们坐上回程的车之前我都会陪在这家伙身边,就算有个什么万一,也坚决不会惊扰到妈妈,OK的。”
收到儿子斩钉截铁的保证,一切以老婆为主的好爸爸家光先生依旧跟以前的无数次一样,最终无奈的选择了相信夏生。大儿子现如今有些手段连他这个做爹的都看不清了,既然夏生心中有谱,他也不必太过忧虑,只要专心照顾老婆和小儿子就好。
抽身离去的夏生赶忙快步跑回了后院处的温泉,因为时间有点晚了,纲吉已经在昏昏欲睡,他就干脆把弟弟交给了家光,让他们爹先一步回去自己屋里伺候着把人哄睡了。奈奈也是,擦蹄子这事儿莱翁自己也能做,不必劳心劳力到这份上。
哄走了自家爸妈小弟,房间里很快便安静了下来,一直在保持自己绅士优雅人设的安室透马上大松一口气,晕乎乎的倒回了被褥之中。夏生没搭理他,他也就不去打扰人家,就着自己的半躺姿势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做什么。
那一边,夏生带着被吹成凉冰冰的浴巾再次来到白童子身边,那置气的大妖怪果然还在悄不吭声的等着自己,看见他来,二话不说就是一个瞪眼,特别颐气的侧了侧下巴,示意他赶紧过去伺候,不要磨蹭。
夏生心内好笑,走近以后脱掉自己的鞋子和袜子,光脚半蹲了下去,把手中浴巾放进水里重新浸湿泡着,费口舌解释道:“不是我磨蹭啦,是我爸,他发现了安室先生气息不正,问我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对我妈妈多少需要隐瞒一下,我爹就不用了,所以稍微耽搁了一会儿。”
“嗯。”
白童子勉强满意的应下了这个解答,抬手揉搓一下自己的发丝,开金口屈尊降贵道:“汝洗过了吗?可以一起下来泡,吾不介意。”
可是一会儿我可能会介意。夏生干笑着啊哈哈两声,谄媚的说:“不啦大爷,我给你搓搓背,转过来趴着。”
“汝不下来,如何搓?”白童子疑道。
夏生给了他一个山人自有妙计的眼神,把外套一脱,开始往起撸自己的袖子。两条细白的胳膊坦露出来,披在肩上的发丝也用皮筋扎好,整个人看上去顿时干练不少。
然后他往旁边挪了挪,在膝盖底下垫了一块毛巾,跪坐到白童子的正对面,这个姿势之下,只要白童子好好趴着,他就可以够到他的整块脊背,这样就不必下水了。
白童子倒是认可了这个方案,不过他警告夏生道:“不许压到吾的头发,否则掀汝下水。”
“知道啦,”夏生保证道:“我哪舍得压你头发,长头发被拽到的痛我自己也知道啊,会注意的。”
这还差不多,白童子舒舒服服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倚靠在夏生铺好的大浴巾上面趴着,头发往旁边一拨,露出自己白皙的脊背。精致初露的骨骼沿着颈线一路下滑至没入水中,夏生悲催的摸了摸鼻子,突然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明明心思不纯洁,也知道白童子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就这么跟人家初显成熟的身体近距离接触,除了默默流口水以外他还能做什么呢?
哦,对了,还能摸摸,这不是正要给他搓背么。
默念了一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米豆腐我很纯洁,感觉自己被迫冷静下来以后,夏生这才心如止水的伸手过去把浴巾拍到了白童子背上,缓慢搓洗起来。
除了使劲将所有触手可及的部分都揉搓过之外,他还特别贴心的把一些容易劳损的位置好好按摩了一通,敬业精神堪比专业按摩师。
白童子满意的夸了他一句:“不错,再重一点。”
“知道啦,大爷!啥时候你也能伺候伺候我啊?看见你这么白,我都要忍不住啦。”
“忍不住什么?”白童子茫然的问。
夏生直白粗暴的回答他:“忍不住想摸你,或者其他什么都行。”
“……汝不是正在摸么?”
“可是不过瘾,我想要的摸法和这种不太一样,你可能能接受,但我怕我自己接受不了TvT”
白童子无语的看着他,不知道这家伙又在说些什么自己听不懂的话,想摸就摸好了,被夏生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连亲吻也不是没有过。
不过显然,夏生这个想摸的人顾虑反而比他还要更多一些,明明是个半妖,思维却和人类一样复杂,啧。
想不通就不想,白童子没在这件事情上花费太多思绪,反正夏生说归说,手上按摩的动作没有停下,他只要享受就好,那些有的没的纠结的事,就让夏生自己慢慢琢磨去吧。说不准一会儿他的皮肤饥渴症犯了,还要反过去摸夏生一顿也说不准。
这小鬼手法真的不错,嗯。
擦完白童子蝴蝶骨周边的部位以后,夏生调整了一下姿势,更往下俯了俯身,以便自己能够到更下方的位置。这种姿势之下,他擦的部位越靠近腰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越近,尤其自己的手需要从白童子头颈两侧越过去,恍惚之间,仿佛一个长久的拥抱。
这就是夏生的小心机了,而白童子显然也并不排斥他们之间过于长久的近距离接触,整个人看上去很放松的样子,让夏生更加心安理得起来。
不过有一点让他有些小失望,白童子这家伙,身上干净得很,根本不能像他预想中那样被搓下来哪怕一点点黑泥。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平时有注意搓洗,还是身为妖怪不会产生那玩意儿,无论如何,这多少让夏生有些遗憾,总觉得缺少了点乐趣。
白童子对他的小坏心思浑然不知,被夏生无意间垂下去的发丝扫到了脊背,他皱着眉头不乐意的往后挥了挥手,摸到夏生的胳膊捏了捏,提醒道:“头发,拨开点。”
“哦。”
夏生应了一声,把自己不听话的头发往背后甩了甩,继续嘿咻嘿咻的努力揉搓手下的肌肤。偶尔跟着白童子指示重点关照一下那些按揉起来会舒服的地方,没多久,他就留了一头的汗,开始后悔起自己没有提前洗个澡了,不然他还可以脱掉衣服一起下去泡一泡。
他停手歇了一会儿,对面前瓷白的皮肉再提不起半点旖旎心思,晕头转向的申请道:“大爷你满意了没?小的想去洗澡了,我在这儿趴着跟蒸桑拿似的,好热啊。”
白童子鄙视的侧头看了他一眼:“刚才让汝去洗不听,现在才后悔,剩下的不打算擦了?”
“没啊,你自个儿先泡会儿,我洗完了再过来继续擦成么?不然汗流下来落你身上,你估计也不乐意不是?”
这话白童子没法反驳,因为他确实不乐意,谁让夏生刚刚才说了他还没洗澡。不特意提起的话可能还不觉得,现在他这样一说,白童子顿时心里头不得劲起来,不再废话,默认了夏生的申请。
看出白童子这是没话讲了,夏生立马起身伸了个懒腰,浴巾往旁边的石头上一甩,一溜烟把他抛在了脑后。人还没到浴室就分分钟把身上蒸湿掉的衣服全部狂野的脱了下来,晾在衣架上,舒舒服服冲起了淋浴。
等他洗爽了轻轻松松从浴室里走出来以后,一眼便瞧见白童子已经从温泉里离开,此时正裹着浴衣湿着头发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与被安置在一旁的安室透默默地对视着,不知在搞什么机锋。
夏生揉揉鼻子,重新回到浴室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上前去盖到白童子头上,开始慢慢揉搓。头部的穴位他也大概知道,同样是关照一些揉弄着舒服的地方,这样再三动作过后,白童子不痛快的表情很快变做了满意舒适,收回了看着安室的眼神。
夏生这才斟酌着问道:“你们在干嘛?聊天吗?白童子你哦,早说过多少次了,洗漱完要擦头发,明明刚才还受凉嗓子疼,以后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白童子闲适的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享受头顶时轻时重的摩挲。他也不嫌夏生唠叨,随意接话道:“反正有汝帮吾擦,吾懒一会儿应该没关系吧,汝介意吗?”
夏生:“……你大爷的,我当然不介意,我就介意你啥时候也能伺候伺候我,让我也享受一下。真是个祖宗。”
白童子志得意满的哼笑了一声,语调里是显而易见的愉悦,人都是越惯越过分的,妖怪也不例外。而显然,目前看来,他暂时还没有要反思一下自己并且悔改的自觉。
夏生不再理他,转而看向一边默默看着他们的安室透,上下打量了一下。卧底先生方才还有些发青的嘴唇现在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毕竟伤口已经被他给治好了,也暗搓搓输送了一点倒钟石的能量给他做补充,要是再不好,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恰巧安室透正想问这个问题,他确信自己的脑子没有收到什么不得了的打击,记忆也好好地在海马区存着。然而明明昏过去之前还明目张胆杵在自己肚子上的弹孔此时却半点痕迹也没留下,甚至连失血过多所带来的晕眩感都已经不是很明显。这种种异常的反应都无疑在告诉他一件事情——不是他见鬼了,就是救了他的那个小鬼头有什么猫腻。
身为一个科学主义论的支持者,前半句猜测当然是在开玩笑,弹孔消失他还可以勉强认知为伤口太小,治疗手段太先进。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小鬼到底是如何在这短短一段时间里做到这么多事情而不被那些追踪自己的人发现的,不管是在旅游途中找一位这样能做主使用先进医疗手段的医生,又或者是不动声色在被叫来的警|察那里瞒天过海,没有深藏不漏的背景的话,肯定做不到这些事情。
趁着周遭似乎已经没有让夏生顾忌着要保密的人存在,唯一一个另外在场的白发小孩看上去应该与夏生关系亲密,在试探性的暗示过自己有话要讲,而对方并没有转移话题或者让另一个小孩离开之后,安室终于忍不住开口把这些疑问都问了出来。
夏生摁摁自己似乎总在听到同样问题的耳根子,无奈道:“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不再纠结这些问题了呢,治好你难道不好吗?身为卧底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哦。”
“那就只问一件事,那些警|察你是怎么摆平的我就假装不知道了,但是关于我肚子上的枪伤,这件事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我才昏睡了不到一个晚上,又不是一个月,怎么可能连枪眼都看不见了,你做了什么?”
“……!”艹!忘了把这件事让他忘掉了!
夏生无语的看着安室透凝滞了半晌,一时想不出自己该怎么接话,之前看他一副病弱的样子就大意了,只顾着疗伤,也没想起来处理一下后续事宜。现在怎么办?临时给他一锤子,再补救一下来得及吗?
他语塞的小模样特别为难,看起来还挺叫人不忍心逼问的,不过作为卧底,安室足够铁石心肠,愣是撑住了没动摇,死死地盯着夏生的双眼,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两人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做深情状互怼片刻后,干巴巴坐在一边被冷落半天,连头顶按摩服务都失去的白童子有意见了。别当着他的面玩对视行吗?看起来莫名很碍眼,而且我们自己的事凭什么告诉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大爷毫不客气的开口道:“睡觉去了,夏生,不必理会他。”
“呃?可是……”
“没什么可是,汝与他又无甚关系,为何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放着不管,之前就说汝多事,有什么好纠结的。”
白童子冷睨安室一眼,再次用森冷的眼神警告了他一番,具体警告什么他也没想好,总之是不许这个人登堂入室还敢给他找麻烦,被救的人只有感恩戴德闭嘴的份,还想为难主人家,哪有这样的道理。
被瞪了一眼,且完全从其中了解到白童子的中心思想之后,安室透果断默默地没有再多发表什么意见,以免自己这个同样有点暴躁的脾气被那臭小鬼彻底点起来。
寄人篱下确实应该多收敛,对象是夏生的话,仗着柯南的关系,他还能这样稍稍逼问一下,但有这个小孩在场显然就不那么顺遂了,怪不得夏生没有支开他,合着是下意识的给自己找了个护盾啊。
安室郁闷的微微举手表示了放弃问询,看夏生夸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