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顿时,尘土飞扬,李泰爬在马上狂奔,后面拖着一个被捆像粽子一样的小将。大庆、周显在后面边喊边追。正当李泰奔驰之时,突听一声娇喝,马上顿时轻了一半,李泰回头一看,只见地下插着一只铁箭,铁箭将绳子懒腰截断,向右一看,只见芝萌穿着一身红妆,手上拿着一张弓盯着自己。
李泰爬在马上喝道:“你干什么?”
芝萌一喝:“把人给我放下。他乃军中小将,你乃平食郡王。陛下狩猎,你们却在这里私斗,成何体统。”
李泰一听,顿时火气上来,直起身来,又怕自己掉下去,爬在马上说道:“不行,我兄弟打的猎物,凭什么给他们,他们不仅抢猪,还要打人,你看给大庆打的。闹不好,大庆那都肿了。”李泰越说越气,跳下马对着安在国脑袋抬脚就踢。
“哎呀!”李泰感觉膝盖一麻,一下跪在地上,看到身边的石子,又看了看芝萌,咬牙道:“你敢打我?我告诉摸方芝萌。别以为小爷怕你。你敢为了这个牲口打我?反了你了。好,好,我叫你打。你打我我就打他。方芝萌。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是落到小爷手里。小爷天天跟你皮鞭加蜡烛。”说完,扑到安在国身上拳头如雨落了下去。
芝萌看在眼里,想笑不敢笑,他为了兄弟出气本没什么,奈何陛下就要回来了。在山上,芝萌听到山下平食郡王猎得一头大猪。没过多久便看见平家两兄弟在山上喊人,怕李泰有失,特意快马赶回,哪曾想竟然见到李泰嘞马狂奔,后面还拖着安在国。对于安在国,芝萌没就没什么好感。可是也不能任由李泰这么闹下去。待平家兄弟到来,怕是声势就大了。真要是闹到陛下那里去。事情可就麻烦了。所以,他一定要拦住李泰。以免事情闹大。看见李泰抬腿,不觉射出一个石子。然而,李泰倒地之时,虽说嘴上恨自己,却扑向安在国出气。芝萌不觉一笑,觉着李泰胆子大了许多,竟敢跟军中之人打架了。如果她看见李泰刚才打人的招式,一定会被气死。典型的下流加流氓。
“都给老夫住手。”一声洪音传来、李泰也不觉坐在安在国身上望去。
此人年纪五十开外,两肩宽阔,圆脸虎眉。一脸的络腮胡子虽说年纪大一些,却抵挡不住身上勇猛之气。马鞍后放着一柄大锤。头戴燕翅盔。身穿银白宽肩战甲。身后披着一张红色的披风,上绣一头猛虎。李泰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大赞,好一员大将。
“平食郡王,还没听到老夫的话吗?老夫叫你停手。”
李泰道:“我没打他,”
“那你为何骑于他身上。”
李泰一愣,站了起来。站在右边,回头看了一眼,上前又补了一脚。此时大庆和周显已经赶到。连忙把李泰拉了回来。
老者看李泰明明都站在一边了,居然还回身踢了一脚,喝道:“你……来人,给他松绑。”
此时安在国已经让李泰打的身子虚弱,被人松绑之后抬到了一边,其实也不能怪他,按说他的功夫不弱,怎么可能让李泰暴打,原因无他,李泰拿出弩来他看着稀奇。而且没想到竟然射的这么快。更没想到的是掉到马下那一刻,自己的跨下猛挨一脚,任他是谁,也是有气无力了,更何况李泰后面又踢了好几脚。
李泰见到大庆赶来问道:“潘哥,兄弟给你出气了。别生气了。呵呵。没事。没事。”说完,看了看老者小声道:“你快跑,马上把猪带回相府,今天说什么也不能给他们。”
大庆道:“公子,咱们不会跟他们评理吗?‘
“唉,你知道什么。他们都是军中之人,能站在咱们这边吗?多说无异,按照我说的赶紧去。”
还没等大庆动身,就听老者道:“来人,这是怎么回事?”
平家兄弟抱拳道:“叔父!是……”
老者喝道:“此时不是家中,叫将军。”
“是,将军,我们四兄弟正在围捕一头大猪,我大哥已经射出一箭,谁知那人竟然半路杀出夺下此猪,我们兄弟向他要,他不给,还打人,四弟已经被他踢伤了,如今大哥也被他们打成这样,将军,你要给末将做主啊,”
大庆听闻往出一站:“俺没有,公子让俺进山猎物,俺看见大猪奔来,俺就射杀。那猪是俺打的,凭什么给你。是你们先动手的。你们四个打俺一个。你们还恶人先告状。”
老者看了看大庆,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又看了看旁人:“来人,把猪抬上来。”
四人将猪抬到了老者面前,老者见到不由一惊:“好大的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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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潘哥的老婆
老者下马道:“此猪皮甲坚厚,射杀之人到是有些本事。”说完,看了看问道:“尔等都说着猪是自己杀的,有何凭证啊?”
“这……”大庆挠了挠头。
李泰忙道:“这有何难,拿着两人的剪枝对比一下伤口便可。”
大庆小声道:“公子,剪枝都是一样的。”
“嗯?”李泰一愣:“就算是一样的,那也是我们射杀的,刚才那那人说,他们就射出一箭,咱们就射出三箭,怎么算也都是我们猎物。”
老者看了李泰一眼:“你就是平食郡王?”
“正是在下,嗯,正是本王。你是何人。”
老者喝道:“老夫是护国上将安图。”
李泰点了点头,心道,这名字耳熟,又看了看安在国,惊道:“他是你,你是他爹?”
老者道:“正是老夫。”
李泰心道,完了,人家爹都来了,我爹呢?今天不是皇帝狩猎吗?我爹也应该在吧。四周看了看,全然没有影子。不免感觉有点势弱,随后一梗脖子:“是又如何,你儿子踢我兄弟这,我就踢他那,他对我兄弟这样,我就对他那样,他要是不那样,我也就不能这样,谁让他那样,我就这样……”
“好了,什么这样那样的。”老者一指大庆:“你,过来。”
李泰一拉:“大庆,不去,你是平民。他该欺负你了。”说完,见到芝萌喊道:“芝萌,你还看什么啊,快去找人啊。要打群架了。”
芝萌低头一笑,抬头冷言道:“不可胡说,谁与你打架!”
大庆道:“公子,不怕,俺去没事。他是将军,不能欺负俺。”
看见大庆过去,李泰一跺脚:“靠,你傻啊。”
来到老者身前,大庆抱拳:“不知道将军有何吩咐。”
老者看着大庆,眉间皱起一个品字,良久不曾言语,而大庆也似乎在想什么?
“谁敢伤我哥哥。”就在此时,突听一声娇喝,一个白影从远处杀来,待近处,李泰眼睛一亮,好英气的一个女子,只见此女身穿一身白袍,肩上背着一张红色弓箭,柳眉,杏眼,皮肤白皙似雪,脖间缠着一条雪狐,马鞍上系这两把双刀,当真是白衣如雪,来去如风。
那女子跑到芝萌跟前:“姐姐。谁伤我家哥哥。”
芝萌想说还不敢说,不觉低下了头,李泰却道:“哦,原来你们是一家啊,哈哈,哥哥挨揍。妹妹和老子都来出头。哼,开始四人打我潘哥一个,如今你们一家都要上。好不知羞。”
“你……是你打我哥哥,是也不是。”
“是。是我打的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潘哥,你别拽我啊。哎,你别拽我啊。”
大庆低着头,脸色通红,拽着李泰不说话,老者突然哈哈大笑:“别跑,别跑,哈哈,老夫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庆儿。”
大庆低头,又抬头看了老者一眼,有瞄了瞄白衣女子,点了点头:“是,是俺。”
李泰傻了:“潘哥,你们认识,他是谁啊。”
大庆小声道:“他就是七年前去俺家的将军。”
李泰一愣:“去你家,去你家干什么?嗯?我想起来了,在海州的时候我问你有没有老婆,你说有,还说他爹带他去过你家,。是不是。哈哈,是不是她们?”
看见大庆脸红的低头,李泰哈哈大笑,对着安图喊道:“我说老丈人,不,潘哥的老丈人,这是你姑爷啊。哈哈,哈哈,可乐死我……嗯?不对,潘哥,我把你大舅子打伤了,你别恨我啊。”
大庆低头不语,转眼看,那女子却也不再说话,芝萌对她笑道:“蓉妹妹。这便是你的郎君吗?”
安蓉咬着嘴唇不说话,良久一指李泰喝道:“是你打我哥哥,是也不是。”
李泰嘿嘿一笑:“我说潘嫂,你别转移话题啊,你哥哥打我兄弟,我当然不让了,你说他打哪里不好,竟然踢人家跨下。我为了你们的幸福,我能不管吗?你……哎!你别跑啊。”看见安蓉羞涩而去,李泰叹看口气:“哎,青春期教育很必要啊。”
安图道:“来人,把少爷带回府内。庆儿,你过来。”
大庆低头走了过去:“庆儿拜见安伯伯。”
安图抬腿将大庆踢倒在地。喝道:“为何到了京城不到府中?是不是在乡下惹了祸?父母在,不远游,如今你小小年纪竟然混迹京城,要不是今天陛下狩猎,还真看不见你。大哥年迈管教不了你,老夫就替他管教管教。”
大庆忙道:“伯伯息怒,小侄是受了家父之命才跟着公子来到京城的。”
安图看了看李泰:“你就是陛下新封的平食郡王。哼,当时你与大食王子夺妻,老夫忙于军务,不曾去得,如今见你也不过如此。庆儿,跟老夫回府,这个李青天,被贵胄欺负只会找百姓出气的人,没出息。”
芝萌咬着嘴唇不说话,狠狠的盯了李泰一眼,双眼欲红,打马而去。
老者看在眼里对李泰说道:“平食郡王,不是老夫教训于你。听闻你在海州建树,老夫也是欣慰,但老夫告诉你,有本事去军中夺魁,少在这里闹事。堂堂宰相之孙,虎将之子,竟然只会欺负百姓。哼,芝萌替你蒙羞。你也不不用害怕,老夫必然不会替孩子寻仇,但我告诉你,你刚刚脱了罪,最好给我小心点,要是再闹到陛下那里。哼,谁也保不住你了。庆儿,跟老夫走吧。“
大庆道:“安伯伯,俺不想跟您回府。”
“哦,这是为何?”
大庆看了李泰一眼:“家父让俺跟着公子,俺哪都不去。”
安图一笑:“傻孩子,跟着老夫怕委屈了你不成,放心,凭你的身手,做一军中小将不难,哪日拿下军功,必将为一代中流砥柱,虽说我大炎建国二十余年,但四海并未平定,有你小子立功的时候。”
大庆摇了摇头:“俺想先跟着公子,俺想有了功绩再去府上迎娶蓉、蓉儿。”
安图喝道:“你跟着他有什么出息,一个郡王就了不起?老夫还不稀罕,你和蓉儿指腹为婚,有功绩如何,没有功绩又如何?如今快过年了,随老夫回府,待年后,去海州把你爹娘接来,就给你们完婚。走。”
大庆摇头不去,直给李泰使眼色,李泰会意,忙来到跟前笑道:“安将军,在下知道您看不上我,不过这和潘哥没关系。潘哥的家世您清楚,如果潘哥现在跟你回府,怕是要落个攀龙附凤的名声。潘哥的脾气我清楚,他是想出人头地再迎娶令爱,您看,潘哥这么有志气,您是不是?”
“不行,你要是十年不出人头地,蓉儿等你十年不成?走,跟老夫回府。有老夫帮衬于你,什么样的功绩没有?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功绩。”
大庆往地上一座:“俺爹不让俺去,俺要跟着公子。公子人好。俺跟着公子。俺爹说,俺跟着公子就能。”
安图气的不知如何是好,转头看了看李泰:“你能帮他出人头地?就算是为民,将来不过就是一方县令,庆儿满身的疆场功夫。你凭什么?”
李泰现在狠不得踢大庆一顿,本来好好的,碰到这么硬的靠山干嘛不要,可是他也知道大庆的脾气,真要是这么过去了,肯定抬不起头,算了,能忽悠一阵算一阵吧,听到安图问话,李泰道:“如果将军信得过在下。在下保证一年之内,让潘哥出人头地,最少也是一位军中小将。”
安图喝道:“好,你要是一年之内做不出来,别管老夫上相府找你算账。庆儿,咱们家就在善安坊将军府,有时间回去看看,你大娘怪想你的。明日老夫军中有事,后日便可回府,你就后日来吧。”说完,对着李泰哼了一声,跨身上马,打马而去。
看见他们走远,周显拍着大庆笑道:“这位兄弟,当真有志气,好样的,有豪门不入,当要自己赢的功名,我周显最佩服你这样的人了。”
李泰听到,回身看了一眼座在地上的大庆,上前就是一脚:“你他妈疯了,老大,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是跟着去了,凭你的身手,干什么不行啊,就算我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