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盟言道:“哥哥,这是什么啊?”
“此物叫煤,这可是绝好的东西,有了此物,咱们可以烧砖,咱们可以练钢,咱们可以做菜,咱们可以……这么说吧,只要是用到火的地方,它就是最好地东西!”
芝萌一愣:“好?难不成比炭还好?”
“炭是什么东西?哪能跟煤比,来。咱们多拿点回去,找个铁匠试试!”
一阵子忙活,两人来到河州城内,随意找了一个铁
了进去喊道:“掌柜的可在?”
边上一个大汉、上身穿着青色长袖大衣,露出胸口一巴掌黑毛,额宽眼大,皮肤黝黑,见到李泰进来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走了过来:“草民蒲松见过大人!”说完就要跪下磕头。
李泰连忙扶起言道:“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咱们河州不幸下跪,以后见面说句话就成。”说完,看了看他身后言道:“这位大哥在打造什么物件?”
那人言道:“回大人,草民打造一些家用刀具。已备百姓不时之需。”
李泰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拿起一把柴刀。忽觉眼睛一亮,这刀怎么有钢口?用手摸了摸,我靠,真是啊。转身看了看蒲松问道:“你这刀上加了钢?”
“回大人,正是!”
“你这钢从何而来?”
“小人得一块巴掌大小地钢需要一个月的光景,这是小人自己打的。”
“你用什么烧铁?”
“回大人。小人用炭!”
李泰点了点头,他以前只听说过古人百炼成钢,但是这个时候的钢却不是什么好钢,李泰看着手上地柴刀点了点头:“如本官想的不错。这炼钢之法乃是你祖传地手艺吧!”
“回大人,正是。但祖上留下祖训,其后辈之人不可打造兵器,只可以此糊口!”
李泰负手在屋里转了转:“不知祖上可有高人?”
那人言道:“不曾有。都是打铁地。”
李泰点了点头,拿出一袋子煤放到他跟前:“你认识此物?”
“小人不认识!”
“来,把它放在你地铁炉之上,你看看如何?”
那人拿起瞧了瞧。多了也没问,直接扔了进入,但慢慢地。蒲松脸上显示出了惊讶。看着火苗慢慢变蓝。也没顾上说话,那起一个半成品就插了进去。没一会,把铁条拿出来随意的弯曲后,拿起锤子便开始反复敲打,芝萌本想说话,李泰拦住不让,他虽不明白当一个铁匠发现煤地时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心里,但手痒是肯定的了。听着有节奏地敲打之声,李泰脑子里慢慢回忆炼钢的流程,嗯,短时间内还是别拿矿石炼钢了,收点废铁什么的比较快,等把虎烈营的兵器盔甲都换上一批再说吧。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李泰与芝萌等着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大笑之声,好像房子上地灰都要掉了下来。
“哈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哈哈。”
芝萌看着蒲松拿着一个小刀在笑,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惊呼道:“这、这是虎刀?”
那人一回身,连忙跪下言道:“草民一时兴起,忘记了大人在此,还望大人恕罪!”
李泰笑着摆了摆手,拿过蒲松手上的刀仔细瞧了瞧,这刀也就一尺多长,看样子是个模型,此刀刀背笔直,没有一点弧度,到了前面一个三十度角,回头刀刃之上又是笔直,跟后世黑帮砍人的刀差不多,拿上手上,不沉不重,很是合手,李泰点了点头:“嗯,这刀真不错!芝萌,你说这是什么刀?虎刀?”
芝盟点了点头:“不错,正是虎刀。”说完,看了看蒲松言道:“若我想的不错,这蒲元可是你地先祖?”
那人看了看芝盟:“没想到此地还有人能认出,唉,小人正是蒲元的后人
芝盟笑了笑:“蒲松啊,当初陛下可是下旨找过你们的。为何不去京城?你可知道抗命之罪?”
李泰此时拿着小刀把玩,听到芝盟这么一说愣道:“蒲元是谁?”
芝萌言道:“蒲元乃三国时期蜀汉著名的兵器大宗,曾经为诸葛丞相在斜谷口(今陕西周至县西南),铸虎刀三千口,待铸成之日,为了验成色,蒲元让士兵用竹筒灌满铁珠,举刀猛砍,如截刍草,竹筒断而铁珠裂,人们交口称赞蒲元铸造地钢刀是能够“斩金断玉,削铁如泥”的“神刀”。后来陛下开国,得到虎刀七十二口,想在铸造,便下旨让蒲元后人进京,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蒲松,你可知罪?”
蒲松跪在地上言道:“草民知罪,虽圣主有令,但家祖遗训不可忘之,小人愿意一死!”
李泰连忙上前扶起:“死什么死,不铸就不铸,多大个事,人家祖上肯定有难言之隐,你就别问了。嘿嘿,这位大哥,跟你商量个事如何?”
“大人请说!”
李泰笑道:“既然祖上不让你打造兵器,本县也不强求。这样吧,本县命人做个铁炉,回头废铁成钢水,你就带着铁匠打造兵器如何?放心,你一把都不用打,看着便可,祖上没规定不许看吧。”
“这……大人,这与草民打造有何分别?”
“分别可大了。你是看管他们,不用自己打,你是从铁匠转身为小官了,你已经不是铁匠了。本官的意思你明白?”
“小人不知!”
李泰一笑:“这人,怎么死脑筋呢,现在本官让你统领河州所有地铁匠,不用你打铁。你地银子也是本官给地,不是你靠打铁所得,本官问你,你是铁匠还是官?”
那人想了想:“草民是官!”
“哎。这就对了,是官,不是铁匠。明白了吗?明天开始。本官就做一个大熔炉。以后你就看着这些铁匠干活就成。要是谁偷懒或者做的不好。你可要说一说他们。别拿着银子不办事啊。这没问题吧,你是官。应该管地。”
蒲松琢磨半天:“那小人不当这个官呢?”
“哦,也行,找人把你送到京城去。到时候,你干也得干,不干
,你老婆孩子的性命可就没了,自己想想吧,在本县着小官,还不用打铁,守着老婆孩子多好,到了京城,呵呵,让你违背祖训你还不干,想来。满门抄斩是等着你了吧。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吧。有了此物,想打出钢来确实易如反掌啊。哈哈。对了,你与本官到县衙走一趟,本官找你有事!”
蒲松也没言语,跟着李泰身后,芝萌小声问道:“哥哥你要做甚!”
李泰摇了摇头,也没说话,到了县衙,转身对蒲松说道:“你在那个房子里等我,到时候本官要与你商议一些大事。嗯,去吧,一会吃饭的时候,会有人给你送饭的。”说完,带着芝萌回到小屋,正巧碰上燕儿也在,李泰连忙言道:“燕儿,出去把王平,关魁叫进来。今天晚上地任务就是务必把那人给我喝倒,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再找。反正记住,一定要喝倒!”
燕儿也没问为什么。转身出去找人,芝萌言道:“你要作甚?”
“当然是让他为咱们打造兵器了,有了煤这东西。还有如此高人,哈哈,干什么都事半功倍了。”
“可是人家不干怎么办?”
李泰嘴角扬起一丝诡笑:“不干?呵呵,办法有很多。”
没过一会,王平、关魁两人前来,李泰笑了笑言道:“两位,听说你们酒量不错,今天给你们找个对手,看见了吗?那屋,有个青衣大汉,本官明日便要升他当官,你们要去好好的走动走动,一会我让燕儿给你们送去酒菜,务必要把人家陪好,一定要陪倒,明白吗?那人号称千杯不醉,你们可要小心啊。”
王平笑道:“大人放心,属下定然叫他趴倒桌子下。不过,今晚的酒可要管够啊。”
李泰一挥手:“没问题,想喝多少都成,不过告诉你们,要是把人给我喝跑了,那你们可就坏了大事了,这人是我千辛万苦才找倒的。有了他,你们以后的好日子就来了。千万记住,别让他看出端倪。去吧。”
看着两人点头离去,李泰让燕儿送上一桌子酒菜,待燕儿回来后问道:“怎么样?喝了吗?”
燕儿笑道:“真搞不懂,这三人怎么一会便称兄道弟了呢。都用大腕喝呢!”
李泰哈哈一笑:“好啊,喝吧,”说完,坐在桌子开始写契约,芝盟言道:“哥哥要做什么?”
李泰吹了吹纸笑道:“待他喝醉之时,让他按上手押,我看他还怎么抵赖,当了官,要是铁匠不会打怎么办?要是铁匠打错了怎么办?要是铁匠偷懒了怎么办?他不管吗?”
芝盟言道:“这招却是不错,想来用此法定能把他捆住,不过万一他说不会打怎么办?”
李泰随身掏出那把虎刀笑道:“这是谁打的?哈哈,敢欺骗本官,罚他做一辈子!嗯,为了保险,多写几张!”
时间慢慢的过去,当皎月已经爬上了最高处,王平敲了敲门,见到李泰开门,打个酒嗝,脸色通红的笑了笑:“呃~~大、大人,钻、钻桌子低下去了。属、属下这、这便回、回去呃……了……”扑通一声,王平躺在了门外。
李泰慌忙把他抬到床上,随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屋子里,见到蒲松爬在桌子下面轻轻的推了推,见到没甚反应,连忙那出写好的契约让他按上手押,随后两人把他放到床上,回头看了看潘魁,不禁苦笑,算了,他俩放一起吧。看着两个醉鬼互相拥抱,李泰连忙捂上芝萌的眼睛:“别看,别看,这算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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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泰顶着黑眼圈走到院子里,手上拿着熔炉地图纸心道,研究了一夜,就他妈画个这破东西出来。知道的是熔炉,不知道还以为窑洞呢。看来老天爷还是公平的,这土不适合种地,可适合烧砖啊。嘿嘿,有了砖,是不是应该有水泥呢?有了水泥,是不是可以顺便有了石灰呢?有了钢是不是可以做点钢筋呢,有了钢筋,加上水泥是不是就是钢筋混凝土呢?要是拿钢筋混凝土做个城墙,那会是什么概念呢?此时李泰越想越兴奋,彷佛高大的城门已经耸立眼前,四个城门处分别放在四道从上而下地铁闸。嗯,很不错啊。
“草民拜见大人!”
李泰一回头,见到蒲松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连忙亲自扶住言道:“你看你,刚刚上任,这活还没干呢就喝成这样,以后可不许了。赶紧回去把这好事告诉家里吧,去吧。”
蒲松站在原地想了很久言道:“大人,这、草民还不知道当什么官呢?要是让草民打兵器,草民就是死也不能答应!”
李泰点了点头:“知道,知道,你瞧,这是你画押的契约,上面说了,你只是看管铁匠打造,你不用打的。但是本官跟你说清楚,他们要是打地不好,那可不行,咱们契约上写的清楚着呢,所有的铁匠都叫蒲家匠,要是打得不好。也就无关紧要了。反正先祖以逝,威名远远不在了。是吧。嗯,来,给你一张,看好了,中午过来上班吧。本官先回去了。再见。”
蒲松接过契约,看了看李泰地背影,挠了挠头,心道,我怎么感觉掉沟里了呢?
第六十六章 夜香郎转行
到小屋子里,李泰往床上一躺!“芝萌!过来,捶捶
燕儿刚要上前,李泰言道:“不用燕儿,芝萌过来。嗯?”
芝萌放下手上的契约,走到李泰身边,眉间含笑,深施一礼:“奴婢服侍大人!”说完,座在床边给李泰捶腿:“大人,舒服吗?”
李泰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嗯,舒服。很是舒服,芝萌啊芝萌,你也有今天,这条腿!”
芝萌温顺的轻轻的点头,又给李泰捶了捶:“大人,您觉着奴婢伺候的好吗?”
“嗯,好!”
“那十万两军资……”
“嗯,没问题,什么时候需要?尽管拿便是。有了蒲松这个人,十万两,太值了,哈哈。唉,这是怎么了?好事一个接着一个,弄的本官都有点不习惯了,嗯,这条腿!哈哈,周显要是在此会有什么感想呢?怕是要羡慕坏了,哎呀
芝盟边捶边说:“周大哥不是要开个酒楼吗?也不知道开张没?”
“放心吧,他开张定然会告诉我的。咦?你怎么也叫他周大哥了呢?他可是很怕你的哦?据说当初我被发配海州之时,你还上人家府上去闹了呢!”
芝萌笑道:“那时候见到你走了,便恨你身边的狐朋狗友,自然一个都不肯放过,如今你平安无事,周显也不与你厮混,走的时候还送你银两,叫声周大哥也是应该地。”
李泰心里笑了笑。唉,这就是女人啊,说伟大真伟大,说小气也这小气。或许这就是可爱吧。
“大人……大人……大人”
李泰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潘魁啊,不是跟你说了嘛,进屋要敲门!你看,这么暧昧的场景都被你看到了,不好吧。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