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此时两眼发亮,连忙瞧了瞧左右,见到佛前有一个巴掌大地木鱼,二话不说,拿起木鱼,整理了一下袈裟,心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霹雳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
拿起木鱼,边敲边向门口四人走去,口中念念有词:
“小呀嘛小和尚,
头光光
袈裟嘛披身上
小木鱼敲地嘟嘟响
整天念经嘛又烧香
阿弥陀佛坐中央
四大金刚在两旁
菩萨
保佑我
平安地当和尚……”
咯咯一声轻笑,李泰诧异的一抬头:“阿弥陀佛,原来是了尘师太驾到,当真是宝殿生辉,前日与师太一别,没想到在此相会,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呵呵!,冰儿也在?刚才笑的是不是你?”
了尘看了眼李泰,眼角轻抖,心道,如此登徒子,竟然穿着高僧袈裟,真乃是佛门败类。但此时却是在别人的地盘,要是不说话便是落了下风,了尘冷言道:“原来是你?哼,识相的,离得远些,休要打我冰儿主意,不然,本座定然取你人头!冰儿,走!在此圣地,进门当是拜佛,为信禅师乃武林前辈。莫要失了礼数。”说完,带着徒弟向释迦牟尼佛像走去。
看着冰儿跪在那里,虔诚上香,玉指轻捏三根焚香轻抖,从侧面看,阳光从外面进来,仿佛在脸上镶嵌了一道光环,加上眉间的一颗红痣,不用换衣服,只要拿着羊脂白玉瓶,不说是观音,也是个妖精。
李泰看着心痒,走上前去,敲着木鱼唱道:
“小呀嘛小和尚,
头光光
袈裟嘛披身上
小木鱼敲的嘟嘟响
整天念经嘛又烧香
屋檐飘过一阵风,
一股香味飘过墙,
阿、弥、陀、佛!
是仙姑,身子嘛这么香!”
冰儿脸色羞红,知道李泰在调戏自己,连忙起身跑到了尘身边,低声急唤:“师父!又是他!”
了尘此时横眉立目,喝道:“你是哪里地贼子,当着本座的面,一次又一次调戏冰儿,难不成欺负我落霞庵无人不成?”说完,一摇手上拂尘:“如此大胆,必然本事过人,本座就来会一会你!”
话音刚落,只听几声悠扬的铜钟之声,一道洪音传来:“阿弥陀佛,为信禅师坐榻藏经阁外,还请诸位道友移步前往,善男信女随后闻法!”
李泰一耸肩:“不好意思,佛道大会开始了!”
第二十八章 平空是谁?
时,大德寺
藏经阁外。
人头攒动,黑压压的在外面围了一大片,整个大德寺顿时被围的水泄不通,李泰观瞧良久,见到前面有不少的椅子和铺垫,但是却没几个人座,再往前看,只见藏经阁前端坐一位老者,头上薄薄的一层白发,满面红光,一掌多长的眉毛飘于两侧,竟显威仪,身穿红格袈裟,盘膝,双手合十,眼帘轻闭。嘴中念念有词,好似不闻外界吵闹一般。见到人群向这边而来,睁开双眼。嘴角含笑。对着大伙点了点头。接着又低头不语。
一会,上来九命僧人,排成三排。对着人群施礼,中间走出一人言道:“大德寺,静默、静玄、静空、心念、心驰、心恸、克己、克清、克通恭迎各位道友。恭迎众善男信女!阿弥陀佛~”
李泰对芝萌笑道:“这是什么名字?怎么不是一个辈分呢?”
芝萌言道:“这是大德寺三代中最杰出的三名弟子。方丈带着他们迎接宾客。算是得体的很。你看前面那么多座位,看来很多人物还未到场呢。等着瞧吧。”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喊道:“极乐寺主持南直禅师到!”
唰!人群中自动的分开两侧,在两名风尘仆仆精壮的和尚陪同之下,又一个老和尚闪亮登场。
芝萌言道:“此人乃武林奇才,三十岁还是个书生,得罪绿林惹上满门之祸,一时悲愤。入极乐寺出家,拜名相禅师闭关十年,不惑之年出关后,一夜之间屠了仇家一百一十六条人名,造下无边的罪孽,名相禅师也没责罚于他,只是让他每日诵经十个时辰。每天只吃一顿饭。谁知道,又是十年地光景。名相禅师圆寂。便让他做了主持。当时多人不服。但无论是佛理还是武功,皆不是他的对手。后来也就无人敢于直言了,再后来,这南直禅师动用寺中的继续,为附近乡村修桥铺路,那时,有一女子与人通奸。。未曾婚配便怀了孩子。当时族人问其缘由,她怕连累那名男子,便随口说是极乐寺主持所为,待人家找来后。南直禅师也没争辩,对着山门前的大石便是一掌,留下了尽寸的手印,那些族人也没敢言语。便回去了。后来,南直禅师在山下给那女子搭建个草房。几月后。女子产下一个男婴后离去。方丈二话不说便带走抚养。时隔两年,那女子念子心切,与当初通婚之人跪在山门外向佛祖忏悔。想要回那个孩子。南直禅师依旧没说什么。把孩子送还于他们,那夫妻感其大德,便与族人说了当初之事,族人心中无不感叹,想起他对百姓的功德。便在他印掌之处刻了三个大字,抛辱石。以纪念南直禅师未就生灵,抛去荣辱之心。”
李泰点了点头:“真行啊,要换成是我。气都能气死。替她养孩子也未尝不可,毕竟是个孩子。但要是给我安插这个罪名,我、我可受不了。对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芝萌笑道:“你知道与那女子私好之人是谁?”
李泰摇头:“不知道。”
“那是咱们大炎十一年的探花。呵呵。还是爷爷告诉我的呢。要不是探花。那些族人还不得再次打死他们呀,不过也是因为这事。陛下对他好像也不怎么看好。只给了一个翰林之职。”
李泰点了点头,看着南直地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观音刹、满慈师太到~”
“地藏讲寺、主持义光禅师到”
“碧灵宫、碧灵师太到!”
“药师古刹、普生禅师到!”
“法备寺、佐竹禅师到!”
“福法寺、上信禅师到!”
“玉佛寺、满慧禅师到!”
“归宁庵、灭绝师太到!”
“府文观、田玄道长到!”
“安远观、丹羽道长到!”
“台黄庵、长秀师太到!”
“洪福寺、一丰禅师到!”
“落霞庵、了尘师太到!”
随着门外和尚高喊,几十位道士、尼姑、和尚带着自己地徒弟纷纷而来。与为信见礼后,座在一旁,有熟悉地,彼此聊上几句。也算是叙了旧情。
此时的李泰,又一次的见到了幻冰,她站在了尘的身后。眼神不住的在人群中寻找着,突然见到李泰,慌忙低头,好像一个小猫,好奇,却又胆小。李泰嘿嘿一笑,刚要说话,忽觉腰间一麻,回头看到芝萌与凝儿愤愤看着自己,不由的望天上看了看。言道:“不对啊,我师兄怎么没来!”
话音刚落,一声洪音传来:“兆洲兰若寺,平远禅师到!”
李泰高兴的说道:“我师兄来了。哈哈。”刚要走出人群,芝萌连忙拉住:“你看,他们都起来迎接了,连为信禅师都站起来了。”
李泰一瞧,可不是,所有在场地道士、尼姑、和尚听到平远的名字纷纷起立,等候平远到来。为信禅师更是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门外独自一人的平远,双手合十道:“见过师兄。”
平远还礼:“见过方丈!”最后,对着到场之人施礼:“老衲见过诸位同门!阿弥陀佛!”
“无量寿佛……”(道士)
“福生无量天尊……”(道士)
“南无阿弥陀佛……”(尼姑)
众人一一还礼,李泰在人群中笑道:“尼姑也念阿弥陀佛?”
芝萌点了点头:“那应该念什么?”
李泰在胸前画个十字:“她应该念阿门!哈哈!”
在场之人都是功力深厚之人,听力也是格外的好,听到李泰在人群中取笑尼姑,不由的用眼神同时锁定李泰。平远笑道:“平空,休要胡闹,快些出来与前辈见礼!”
平空嘿嘿一笑,走出人群,来到平远身边,双手合十:“嘿嘿,见过师兄。”随后,与大伙施礼:“见过诸位前辈!时才兄弟我一时口快。对不住大伙了。给您们赔礼了。阿弥陀佛!”
众人看着李泰嬉笑地样子。实在不好说什么。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如此年轻之人竟然是佛学泰斗的师弟,那李泰不知道平远的辈分,可不代表别人不清楚,既然平远发话,众人也就不好说些什么。只有默不作声,心中言道,先是见过前辈。其后便是称兄道弟,哪有用阿弥陀佛赔礼地。这人,一身地顽劣。这搞不懂,平远为何要选他做师弟?
在场之人,属为信禅师与平远相当,为了给大伙一个说法,对着平远施礼:“敢问师兄,这位……嗯!平空何时入得空门?”
平远笑道:“老衲愚钝。想跟随平空钻研佛法。奈何平空不许。老便代师收徒。这平空尘缘未了,不可入我空门,老衲便许他做个俗家弟子。呵呵。让诸位见笑了!”
啊??在场之人全部傻了。场外的善男信女也傻了,这才多大的年纪,就能有如此佛性?莫非是佛祖转世?当然,这里也包括那个为信禅师,
学何等精深,还要跟他钻研佛法?这人是哪来地。望,都希望在对方地眼神中找到答案,可是,都是摇头。一点线索都没有。
为信良久念了声佛号:“果然是江湖后秀翘楚,我辈老矣。呵呵,来,平空师弟,请坐!”
李泰点头致谢,眼神一扫见到了尘师太站在哪里,后面地三个土地都张着小嘴,直直地看着他,任谁也不敢相信,前日还满嘴秽语的登徒子,转眼便是高僧大德之人?上哪说理去。了尘心中一沉,此人前日与南山一起,近日又与高僧一处。这……
还未等想完,就听外面喊道:“京城广感寺执法长老慧能禅师到!”
李泰连忙转身,见到慧能带着十多位僧人。鲜衣持手而进,毕竟是京城的和尚。穿着都比一般地方上的强好多。李泰正在感慨之时,见到众人都去见礼,便跟着走上前去。还未等开言,慧能禅师笑道:“见过平空师弟!”
李泰一愣,心中道,靠。还想装一装呢。没想到跟我同辈。郁闷。
这话要是说出来,估计能把别人当场气死,如此的辈分,他还想要什么?
李泰嘿嘿一笑:“见过师兄,哈哈,咱们当真是有缘分啊。哈哈!”
为信禅师一愣,嗯?这人连慧能禅师都认识?好奇害死人,注定今天的风头要被李泰抢走,为信言道:“慧能师兄,你与平空相识?”
慧能呵呵一笑:看了看在场之人,又看了看下面的善男信女,朗声道:“诸位,怕是不知道吧,这位平空师弟与老衲却有渊源。他俗家姓李,单名一个泰字!其家祖乃是咱们大炎开国宰相,李景,其父乃皇帝帐内大将军李安民,其母乃是当今陛下地天合公主。呵呵,其外祖便是当今的皇太后。这李公子天性率真。却是心胸坦荡。当初他杀了兵部尚书之子,陛下将他发配海州,李公子见到海州灾民无粮度日,硬是凭借着自己的带罪之身,秉承老有所依,老有所养创立了人合商会,为了成立商会,李公子在海州盛宴之上,戏花魁,斗才子,一举拿得海州盛宴头名,其后,又将所有的银两用与商会。当真是我辈向佛之人的表率。呵呵,老在广感寺第一次见到李公子,便看到他夺妻斗大食的一段佳话。哈哈。”
啊??大家听闻李泰的身世,倒吸一口凉气,京中纨绔听的多了,可是有如此豁达之心却是罕有,大家看着李泰,突然发觉他也不是那么讨厌,越来越顺眼了。
外围地善男信女第一次听到有如此来头之人,突听人群中有三人连忙跑出,双眼通红地跑到李泰跟前施礼,哽咽道:“泯洲人合商会分会长王贺见过会长!”说完,几人掏出徽章带在胸前。看着李泰。
李泰见到他们拿出徽章,确实是人合商会之人,上前连忙扶起。看着商会的人都到了泯洲,突然鼻子有些发酸。妈的。老子发配了算什么。人合商会已经到了泯洲。将来还会走地更远。看着眼前之人,身材矮小,却是异常健壮,年纪大约三十左右,一身的黝黑。铁打的筋骨,李泰言道:“这位兄弟,咱们人合何事驻扎泯洲?”
“回会长,前日刚刚成立。”
李泰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是我李泰对不住大伙啊。陛下将我发配河州,为了那里的百姓能吃上饱饭,我李泰几乎忘记人合,是我对不住大伙了,是我这个会长没用。我给你们赔礼了。”说完,笔直的一个九十度鞠躬。抬起头,已经双眼欲红。
在李泰心里。人合的任何一位办事员都值得鞠躬,能抛却自己为百姓服务。这就是伟人。
几人见到李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