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笑道:“哪有,你儿子我到了军营。那当真是隐姓埋名,凄苦度日啊。唉。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想家人,嘿嘿,如今回来了。正好赶上有都牛。便亲自下厨,孝敬孝敬您们。我好吧。哎呀。爷爷。您少喝点吧。芝萌,吃。这个牛肉羹就是给你做地。牛蹄筋,美容。哦。美容的意思就是越吃皮肤越娇嫩的意思。”
看见着桌子上满满的一桌子菜,李泰心里当真是美屁了。唉。跟着家人吃饭。当真是一大享受啊。忙活了好久。牛肉干已经基本做完了。剩下的就是除去水分便可。
李景拿起小盅喝了一口,不由的点了点头笑道:“泰儿,这就当真是好啊。呵呵。依老夫看。比它邦进贡的葡萄酒强上百倍。”
李泰一愣,这个时候就有葡萄酒了?不由问道:“爷爷,您喝过葡萄酒?”
“呵呵,今日番邦进贡后,与陛下把盏时尝过。青涩的紧,唉。今年吐蕃不稳,陛下忧心啊。河洲匪寇横行,两年大旱。陛下时常便要接机粮草。吐蕃在兰州欲偷窥我边界。唉。想起都头疼啊。呵呵,你看。说着说着就是政事了。不谈,不谈……”
李泰看着李景,良久言道:“爷爷,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您都多大岁数了。该享福了。咱们大炎上有君王,下有能臣。根本不差您一个。你就别管了。再说了。我爹和大哥都去兰州了。咱们相府当真是表率了。您还操那心干嘛。来。孙儿给您满上。呵呵。吃菜。干煸牛肉丝,当真是下酒佳肴啊。”
李景看着自己地孙儿如此孝顺,心里不免欣慰。拿起酒盅一仰而进,看着李泰言道:“泰儿。你跟老夫说实话,你想做火头军吗?虽说看你表面洒脱,但你不觉着有失志气吗?”
李泰嘿嘿一笑:“爷爷,说真话,孙儿不愿意做火头军。但不做有能如何?难不成真的要纨绔京城吗?唉,一天两天还行,时间一长。谁受的了呢。其实当火头军也挺好的。管着一千人的吃食。不错呀。爷爷,您是不知道啊,刚要那里。孙儿还在想,这京城八营都得是陛下地精锐吧。哪成想吃的竟然如此之差。所以。孙儿便想要给他们改善改善。自古多征战,由来尚甲兵。只知粮草重,谁认火夫兵?八营会战。孙儿当夜便带着火军二十人烧了旌旗营一组地粮草。嘿嘿,这也算是军功吧。既然是孙儿做了火头军,也要做个让人瞧得起的火头军,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把他腿剁了,你连块铜都找不到。所以。做人,还是先做事吧。”
第八十三章 小姨子项霜
“少爷,起床了。”
“嗯再睡一会,再睡一会,好燕儿,别吵!昨天弄了一天的牛肉。累的紧呢。再睡一会吧。你叫管家把牛肉干再晒一晒。便可给元帅送去了。”
燕儿座在炕边看着李泰,心里说不上来的一种喜悦。少爷回来了。呵呵。真好。
忽听外面犬吠,连忙走出,将芝萌迎进屋中,此时。只见芝萌脖间白狐缠绕,身穿白色缎裙,左胸下绣着一只含苞待放的粉色梅花,身披白色披风,手拿白色皮鞭。对着燕儿一笑:“少爷起来了吗?”
燕儿看着芝萌笑道:“少夫人。您真美。”
“呵呵,燕儿也不差呢。呀。怎么还不起床啊。”说完,走到李泰身边坐下,学着燕儿的声音说道:“少爷,起床了。”
突然,李泰猛的坐起,对着芝萌的脸蛋就亲了一下。随后躺下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说道:“哼,想骗我。燕儿看我不起床,第二句准叫我好少爷。切、你没叫。”
突然的一亲,芝萌一下愣在当场。看见李泰闭着眼睛,嘴角含笑,原来是在戏弄自己。羞的芝萌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打他,却是下不去手。只有坐在炕边良久不曾说话。李泰实在憋不住了。睁开眼睛哈哈大笑:“清晨起床。面向太阳。一亲芳泽,情深意长。嗯。好诗。好诗。哈哈。芝萌,你今天好漂亮啊。”
芝萌微微一笑:“哥哥喜欢便好。”
李泰看着芝萌嘿嘿一笑:“芝萌,你知道吗?你笑的样子真好看。”
“快别说了。燕儿还在呢。哥哥快起来吧。惜花约了咱们去西霜亭呢。”
“唉,可不,都忘了,惜花供饭吗?算了。还是自己准备一些吧。燕儿,去准备两个食盒,一会咱们准备一下。出发。嗯,闲来无事,你也去吧。”
“少爷,燕儿还是不去了吧。那可都是贵人。那有燕儿的份。”
“干嘛。少爷让你去你就去。看谁敢说咱们。走。对了。给少爷我穿的好点。嗯,咱也来件缎子白衫。我与芝萌一对白,白头偕老嘛。是吧。嘿嘿。对了,人家有鞭子。嗯。把我双截棍带上。”
芝萌打了一下:“贫嘴,快些起来吧。燕儿。去端些水给少爷洗漱。咱们用过早饭便走。”
一切收拾妥当。三人三骑直奔西南,让李泰郁闷的是,燕竟然也会骑马。更郁闷的是。芝萌居然骑匹白马,唉。谁让咱没白马呢。算了。
西霜亭位于芙蓉园北侧。远远便望见遍山的梅花,急奔近处,将马栓好,带着燕儿和芝萌信步游玩,李泰不禁感慨。此处以梅饰山,倚山植梅,花径蜿蜒。粉白相间。呼吸之间,近吐梅子芳香。当真是不可多得之景色。古雅的西霜亭,上仰四角点缀在梅海里,窈窕多姿。山坡上地群梅,冲寒怒放,山翠梅艳,风光旖旎。见到亭中有人向下挥手,李泰一笑。不仅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平食郡王驾到,惜花有礼了!”
看着惜花,李泰打心眼里高兴,今天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下摆微微上扬。好似要仙飘一般。娇嫩的脸蛋上一丝红晕。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热的。见到惜花如此给自己见礼。李泰一笑:“好妹妹。为何如此拘礼?难不成不认识哥哥了吗?”
“哼,民女不敢,自从上次匆匆一别,能见到郡王爷当真是惜花的福气了。”
哦,这是生气了。怪我许久不成找她,李泰笑了笑:“好妹妹。哥哥错了行吗?你看,今天知道要来见你。哥哥连食盒都带来了,一会亲手给你做菜赔礼还不成吗?别生气了。呵呵,你不知道啊,哥哥我最近去当兵了。火头军长呢。管理一千人吃食呢。怎么样,威风吧。”
还未等惜花答话,见到亭边西南角三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见到李泰看着自己,不由地抱拳:“让郡王爷见笑了。哈哈。火头军长?哈哈。”
李泰看着此人。身材修长。面如满玉,浓眉下一双贼眼。虽好看。却是透露着一种邪光。穿着跟自己一样,白色长衫,对着自己抱拳说话,却眼睛总往自己的身边瞄。李泰笑了笑。没有言语。
芝萌看在眼里。突然发现李泰竟然没有丝毫火气。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种无视。芝萌心道,此人虽是高傲,却是胸有有才,毕竟翰林大学士吴林之子,不是浪得虚名。联中小圣吴楚白谁不知道。京中小圣,江南对仙,乃是闻名的才子呢。怎么哥哥却不用正眼瞧他?嗯,想来是失忆过后。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吧。又或是哥哥赢了大食国王子。当真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此时李泰正于惜花攀谈,浑然不知道那人的来历,要是知道这个吴楚白是江南对仙白长山地师弟,当真不知该哭该笑。
惜花见到李泰,心情好的不得了。上次寺庙一别。正赶上他在训示芝萌。没一会便走了。如今见到他。怎么也要问问他近日情形才好。惜花拉着芝萌的手言道:“妹妹。休于他们见识,你与哥哥随我座那,咱们好好聊聊。一会人便来齐了,一会霜儿来了。咱们上山去玩。”
芝萌看见惜花看李泰的眼神,顿时心里有股子莫名的愁伤。惜花乃是京城花魁。为何对她常常追问。难道惜花去了海州跟他发生了什么吗?听燕儿说,哥哥在海州挫败江南四大才子与对仙。难道这都是真地?这、这怎么可能?
李泰拉着芝萌的手笑道:“芝萌,来。咱们座这。冷了吧。我带了些酒,你暖暖身子吧。”
惜花忙道:“哥哥请慢。小妹自有好酒呢。前日铜雀楼来了几个外邦之人,据说有什么好酒。。。小妹就买了几坛,虽说不是上好之物。但却是个新鲜,人家说了,上好的酒是给皇上进贡地呢。小妹能有此酒。当真美得紧呢。哼。等着。”
看见惜花转身离去,李泰心道。葡萄酒用坛子装。呵呵。真长见识了。与芝萌聊了一会,惜花拿来一坛子酒。毕竟人多。不好单独送于李泰,只好对着那三人笑道:“三位才子。如不嫌弃。过来同饮如何?”
三人对视一眼,笑了笑,起身向这便走来,惜花对着李泰说道:“哥哥,小妹给你介绍。这三位可不是一般人。这位是翰林大学士吴林之子。京城才子称他为联中小圣。这位是京城南苑书院的掌教(教导主任)夏秋凉,这位是京城南苑书院的掌教柳人。他们三人可是闻名的才子呢。呵呵,三位才子。这便是惜花地挚友,陛下封的平食郡王李泰李公子。哥哥,今日乃是游玩。不可用你郡王爷的身份压人哦。”
李泰哈哈一笑。站起对着几位才子抱拳,其后对着惜花笑道:“哥哥这个郡王连个封地都没有,只好去火头军里混了。还欺负什么人。呵呵。几位,有礼了。”
三人对着李泰还礼。吴楚白言道:“平食郡王当真是让我等如雷贯耳啊。前些时日,金殿翻案。斗赢大食国王子。风头在京中一时无两。今日一见,当真是三生有幸啊。”
李泰忙道:“吴才子过奖了,李泰愧不敢当啊。金殿翻案。不过是保命之举,与大食国王子比试也不过就是家事。小打小闹。让几位见笑了。”
惜花扑哧一声笑道:“哥哥好会谦虚,那你在海州斗败江南四大才子,斗赢江南对仙怎么说?”
吴楚白一愣:“难不成真有此事?我到是在南苑书院听说过此时。今日惜花再次提起。看来定是所言不虚了。如有闲暇,还请郡王也多多指教。”
“哎!诸位,就别郡王郡王的叫啊。在下听着难受。如不嫌弃,就叫一声李公子便可。呵呵。指教不敢当。李泰本就没什么本事。呵呵,到军中做个火头军还成。好妹妹。你着光拿着就也不打开。莫非是不想给哥哥喝?”
惜花笑道:“哼。就不给你喝,芝萌姐姐,咱们俩喝!”
话音刚落,就听亭边一声娇笑:“哼,说等我。自己先喝了起来。走了。”说完,转身要走。
芝萌笑骂道:“你个丫头。还是这么顽皮。过来。”
李泰一回头,见到亭门外站着以为年纪与芝萌相仿地女子。身穿白色大褂,腰上缠着一条白玉带,面如桃花,黛如远山,圆圆的脸上一笑两个酒窝,刘海与脑门一起。毛茸茸的大眼睛对着芝萌一笑,顿时变成弯月“哼,不来。你们喝酒不带我。哼,惜花坏姐姐。明天把你画成丑八怪。”说完,一嚼小嘴。面视众人。
惜花笑道:“好妹妹。好妹妹。姐姐不是了。来。这第一杯先给你。”
那女子学者男人地样子信步进来。单手接过后,举杯道:“各位才子佳人,本公子先干为敬。”说完,一口干掉,瞬间吐了出来,白玉的小手不断在嘴边挥打:“呀,你给我喝地是什么呀。青涩的紧呢。一点都不好喝。”
芝萌笑道“霜儿,切莫调皮。惜花姐姐给你拿地可是外邦葡萄酒。”说完,对李泰言道:“哥哥,这是我大炎朝地小才女。项霜是也。呵呵,她天天假扮男子,却是天天不像。呵呵,当真是笑死个人了。哦,他父亲便是咱们大炎第一工笔国手,项阳!”
李泰抱拳道:“见过项小才女!”
项霜一步跳到李泰身前:“姐夫,你不认识我了?我曾经在你衣服上画过大乌龟。你还要打我呢。哼。忘了?”
李泰苦笑:“忘了,忘了。呵呵,不过你这姐夫二字叫的甚好。哈哈。甚好。”
项霜一愣,背着手围着李泰绕了一圈,抬头对芝萌说道:“姐姐,姐夫当真失忆了吗?嗯,依我看,失意也好。免得一天软弱无能。喂,现在的姐夫。你功夫如何?咱们过几招!李泰心道,小丫头。什么叫现在的姐夫。嗯。你叫的也没错,听到项霜要与李泰过招,吴楚白笑道:“李公子乃是咱们大炎火头军长,虽不算将士,却也应该是有功夫之人吧。呵呵。你可要小心啊。”
项霜一愣“呀。姐夫什么时候去做火头军了。呵呵。真是好玩,听我爹爹说,行军之时,吃饭用地锅好大好大呢。当真如此?如有机会带霜儿见识一番可好。呀,差点忘了。我还要与你比试武艺呢。来吧。”说完,退后两步,从腰间拿出一杆白玉做的毛笔。往头上一举,左手一支:“请!”
李泰哈哈大笑:“我虽不会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