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绘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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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绘卷-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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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近的东西。义氏大人您明白了么?”
很快义氏在损失了一匹布匹以后就离开了茶屋,没想到的是居然和这么多商人打交道的义氏在这里碰了钉子。看来京都之行,不只是买官,卖官还要扶持商人众。从茶屋的话语之中了解到,你光光送上一些钱是不能够买到官职的,还有自己要在京都有着产业以及势力,是不是供奉上一些,才能获得你想要的东西。而商人可以再大名的手上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林木开采权,矿石修筑,金山开挖等等。
脱离开了这些道道,就有着名不正,言不顺的味道。你可以不要官职,不要那些弹正,但是这个也表示了不要了争取这个天下的机会。和三人拉着牛车,继续走在了京都马路之上,原本平坦青石板路在义氏眼中,变得咯脚。拉着一车货物,以及怀中揣着不多的钱币,义氏有些何去何从的迷茫,到底是打道回府,亦或者在寻求门路。

第二百二十章 巧妙之法

夜晚,义氏插着春雨,踏着木屐一个人走在了商人众的街道之上,发出的嗒嗒的声音给街边的吆喝所掩盖。一些外乡来的难民,赤裸着身体躺倒在了关上的店门边上。烤豆包的味道飘散在空中,让人垂涎三尺。摸了摸怀中,掏出了几文钱,递给了商贩,换来了一个用油纸包住的咸豆包。卖豆包的边上就倒着一个快要饿死的青年,相对于此义氏有些恻隐之心,不过还是狠狠的咬上了手中的豆包,油腻腻的汁水溅的满手都是,烫的义氏连忙丢掉了手上的豆包吹了起来。
豆包摔在了青石板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饿死的青年座起身来,伸出一张黑黝黝的双手想要去捡起义氏掉的都豆包。看着这一情景,义氏觉得自己也是朱门中人了。既然不能救万民,那么也只能早点结束这个乱世了。仁对于这个时代已经遗忘与陌生的,就像最早传到了扶桑的礼记一般。
中国儒学仁重于礼,“对内在心性的主动塑造和追求远重于对外在规范的严格遵循和顺应。……日本则不然……所致力的是外在理性的建立、即对行为规范、姿态仪容等礼文细节的坚决确立和严厉执行,而并未去着重内在心性的塑造……”
扶桑人的思想来说认为要靠外在的“礼”,而非内在的“心”。“认为,仅凭口耳说教似的道德灌输和内在良知的自我制御,是不能发挥实际作用的,事实上也是靠不住的。主张,社会公德的真正建立,需要的不是内在自觉,而是外在训练。”
中国人强调私德,只要心是好的,外在言行可以不拘甚至放诞。许多人缺乏公德观念,却认为自己内心良善,“心”成了简捷的托词。扶桑人强调公德,在外在的言行举止上礼节繁多,哪怕流于虚伪做作,至于内心是否真诚并不注重,“礼”成了便利的装饰。对有违公德的事情,否定之的着眼点不是对行为本身发自内心的检讨,而是外在的“礼”的层面上给别人“迷惑”。由此义氏也就明白,当身处可以不计较别人的社会环境(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战争中的敌国领土上)时,“礼”的约束自然崩解,心中之恶自可毫无顾忌的倾泻而出。
下克上之风尤甚的今天,义氏也感到无比困惑,正的能做到仁对义氏来说不可能,但是把仁的思想带入到生活之中,让自己的领民能感到还是可能的。
摇着头,掏出了几个钱又买了一个豆包,摇头晃脑的走向了街边。商人众不单单是商人的地方,还有茶屋酒肆。每每到了夜晚,这里流莺都要装出一副妩媚的样子出来接待客人,两腿之间的吴服距离也越来越高,在这个生活部景气的年代,这种事情越发的多见。
看着这些拉着客人的流莺,露出雪白白大腿,起初义氏对这些画着浓妆的流莺和色眼迷离的看着他们绝无好感。但随着年纪增长,义氏渐渐学会用一点理解的态度去看待。“人家看的不是大腿,是寂寞啊。”,川端康成在《睡美人》中用细腻的笔触描述了一位老男人对年轻女性肉体的畸恋,在那些中年男人脸上,义氏似乎看到了同样的对衰老和死亡的由衷恐慌。而反过来打量女流莺,我看到的是一种不知所措,混杂着对青春仿佛陡然暴富之后的挥霍欲和困惑感。
用刀锋赶走了那些一拥而上的流莺,穿来了不懂风情的叫骂,义氏则是呆着继续的逛在这个的商业街上,看着边上那些流民以及拿着素枪靠在一旁睡觉的足轻。
走过街边的转角,义氏看到了一个熟人,也就是在甲斐呆着好好的那位比勒拉神甫。“比勒拉神甫。”义氏赶忙的跑了上去。
听到有人叫他,这位也转过头来。见到了熟悉的义氏,胖嘟嘟的嘴角带起了笑意“哦,弥三郎啊,都这么大了。”记得与他见面,是五年前的河越城的时候,当时还要这位隔湖造水库呢。
“哦,真还是谢谢您了”神甫激动的牵着义氏的手“多亏您的留言,原来甲斐的山里人拿了我的东西以后就要杀我,还好我长了一个心眼偷偷溜了出来。”
想起了以前对这位说的,义氏点了点头算是接受“您没事吧,没事我们去吃点什么?”点了点商业街前面的酒楼。
“这里的东西我吃不惯,您要不要去我的教堂吃些便餐?”拉着义氏的手也没问就带去了。
比勒拉的教堂在左京的一片泥潭之中,周围是一些零星的难民住在,只是用稻草简单的大概而成。教堂也是不是很大,不过却是用木板搭建而成,走入了里面在昏暗的蜡烛之下,一些穷困潦倒的人在祈祷。
“其实我们晚上是不吃饭的。”比勒拉笑了笑“主来说大家都是平等的,看到这些人,我觉得我也应该和他们一样。”
招来了一个侍从,附耳说了几句,拍了拍肩膀就叫他去了。走入了内饰,靠近了比勒拉点燃了半截蜡烛,画了一个十字,唱了一声阿门。“您来京都有什么事呢我的朋友。”
“这个,实不相瞒,在下有一批货物出手,但是却无人购买。”对于这种人,义氏也省去了客套,直来直往起来。
比勒拉露出了一个原来这样的表情“您可以分批卖出啊,没有必要找到一家,凡是千贯以下的货物,其实都能找到买家,只不过利润低了一些。”
一语点醒梦中人,义氏还愁着卖出货物的时候,人家早就有办法了。“谢谢您。”义氏也合了合手,虽说不信,但是也还了一个礼。
“这个我也有些忙要您帮帮,您不知道,意大利的使节团也到了这里,还有西班牙以及荷兰的。”看来这片土地的贸易,更多的人着眼起来,如果能获得一席之地,对于明国的商业贸易来说更是优秀了不少。
侍从端上了两个小面包以及两碗刚刚热过的蘑菇汤,按照比勒拉的习惯吃饭是不说话的,所以两人默默的吃完了手上这点东西,在开始了谈论。等到神甫喝光了最后一滴蘑菇汤后,擦了擦胡子上沾上的汁水。义氏开始了诉说了自己的想法,其实对于这种来说是无法制止的,只能说介绍更多的大名给这位认识,然而最好的莫过于两位,一位是西国的大友,另一位就是近畿的信长上总介。
(今天是24日了,小羽在这里祝福大家平安夜快乐~)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京都访造

吃了一顿蘑菇面包后,两人得到了所要的情报,义氏独自一个人转了回去,至于比勒拉却去寻找信长公情报了。离开了教堂,很快就有一群穷人围了上来,伸出了饥荒的双手向着义氏讨要着钱财。那些人认为来这里的富人信仰天主教的话,都是一些平生做着亏心事的男人,即使义氏祭出了春雨,这些人也伸着双手向着义氏。
【怎么会这样】义氏有些疯狂,对于这些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只是一瞬间,但是饿死来说却是什么滋味呢,至少义氏现在感觉不到。无奈掏了掏怀中的铜钱,用力抓起向后撒了出去,快速冲出了出去。
回到了宿屋,比勒拉的方法很快就得到了认同,这样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可以好好睡个好觉。义氏望向了在给自己整被子的镜,扑了上去……
“您怎么又来了。”茶屋明延看着带着一把刀来义氏,有些吃惊的说道“难道把这把刀给我当学费?”
义氏慢慢的抽出刀,在茶屋面前慢慢的放在了地上“这把刀名叫佛宗切先水减,这把刀是用零散的玉刚淬火而成,包裹的粘土也用高野山特有的粘土。在限定的加热的次数敲打而成,钢片成型之后用那智瀑布冬天的泉水,急速冷冻。”如果义氏去当个推销员倒是不错。
茶屋点了点头“不过本店不接受大宗买卖”又把刀推了回去。
“那么什么算是大宗买卖?”义氏把佛宗切先水减收了回来,眼中的满带着深意。
茶屋明延微微抬起了手,然后心领神会笑了笑“那么如此,这把刀四百贯如何?”伸出了四个手指。
义氏也伸出五个手指“呵呵,那么您在加上五十贯把昨天的布匹买下吧。”在茶屋面前晃了晃。
两人的交易的交易的很快就完成了,义氏获得了四百五十贯,至于茶屋则是得到了那把佛宗切先水减。一下午跑了许多京都大大的小小店铺,大的店铺卖名贵的物品,上到琉璃水晶,下到卷轴画卷。小的店铺贩卖各种精致工艺品与布匹。很快就换来了三千多贯的钱款。接下来就是找门路的,京都的高家义氏不是很熟悉,不过有一个人义氏却是很熟悉。
递上了一个金判“请与将军大人说,他的师弟弥三郎来访。”门口的侍从垫了垫分量,迅速的收下,转身进去了。“大人,您给他这么多钱干嘛?”阿惜在边上嚷嚷道。
义氏把食指放在了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很快的带着斗笠的足轻就跑了回来“义氏大人,大人请您进去,请恕在下有眼无珠。”掏出了刚刚放在口袋的金判。
义氏来到的是二条城的二之丸,将军都是在这里接见客人的。二之丸御殿里共有远侍,式台,大广间,苏铁之间,黑书院,白书院等六个隔间,可以从梁柱间的雕饰看出繁华,而串联各隔间的纸门画,多半是“狩野探幽”及其门徒所绘制的,二条城也因而俨然成了“狩野派”日本画的史料馆。走廊铺的地板走上去会有黄莺般的叫声,以防外人入侵。
二条城一向以樱花种类丰富见称,是京都首屈一指的赏樱胜地。在城内的樱之园,可观赏到有“樱花王者”称誉的八重樱华贵庄严的身姿,不过却过了花期,望去只见到凋零的枯树。
拉开了新绘的槅门,见到了不见时的将军大人。足利义辉现在可是比以往更显精干,一双眼中带着让人无法侧目的凌厉感觉,神情之中带着喜庆的气息不过也包含着对三好乱党担忧。“参见将军大人。”随着义氏一声呼喊,阿惜,樱子也跪了下来。
义辉抬了抬手算是认可了义氏的礼仪“不知师弟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可不是单纯的看看师兄吧?”把头伸出了出来,右手压住了右腿,撑住了脑袋。不过义氏并不笨,在说了一大堆客套话之后,总算是抚平了这位师兄的疑虑,顺带从内衣之中抽出了一把富田师傅兼制的小太刀送给了这位。
不过怎么样还是要绕到了点子上面,对于这个方面义氏早就谋划好了“早年承师兄的恩情送义氏鬼丸国纲,在下一直不敢忘怀。”深深的拜倒在了有些臭味的榻榻米之上。
足利见状连忙叫义氏起身“师弟你这是说什么,师兄弟互相帮助也是同门之谊而已。”摆了摆了手说是算不上什么。
义氏抬起头,眼珠一转用着感激的口气道“早年师兄赠刀,才使义氏度过层层危机,至今不敢忘怀,尝尝擦拭着刀剑,想起了师傅与师兄。这次来京都特地奉上两千贯来偿还赠刀之义。”
足利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望了一眼边上的一色藤长,好像在说学着一点。这个话还是有些技巧的,一般送东西不能说是自己送的,要说这个东西是欠人家的,现在来还了。而且义氏也没把话给说满了,这个只是义而不是情。
拿钱钱财,替人办事足利心领神会,却不知道义氏要的是什么,藤长马上在边上说道“那么要什么?”
过于直白的话语说了出来,弄的足利与义氏好一阵尴尬,足利义辉用着杀人的目光看着后面的藤长,看来刚刚的眼睛是看坏了。
此时不怎么会开口的樱子,却开口说道“将军大人说的可是‘奈良要什么?(日语那么与奈良同音)’”
“对对。”见到有人救场足利跟上了话语,免得后面那位又拆自己的台。“奈良也需要东西,我这里就用不到了,就给奈良的弟弟吧。”用力的挥了挥手,忍痛割爱了,割多少就是另说。不过好歹奈良的弟弟也算是将军的血脉,总比那些外流的好多了。
“这样,师弟麻烦参加我的酒会,藤长带我师弟下去。”足利叹了一口气,叫身边的藤长把这位带到了客房。足利摇了摇头,羡慕着望着离开的义氏,对于这个神奇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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