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相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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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相之妻-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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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头的赫连冲按了按眉头:“孤有些醉酒了,众卿继续,孤先走了。”

    哗啦啦一片起身以及拜倒的声音:“恭送陛下。”

    赫连冲走了,破风瞬间就没有待下去的耐心,马上出了营帐,拉了一个士兵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洪钺这小人在从中作梗,眸中瞬间酝酿起了暴风雨。

    “马上把人找到,送到我那里去!”

    留下这一句,破风也急急的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营中自然是门禁森严,苏映雪并未跑多远,她也没有想逃走的想法,她此时内力全无,又中了毒,除非插了一双翅膀,才有可能逃出去。

    她躲在了阴暗处,不时的转移着地方,心中骂死了破风,是真得恨死这个人,恨不能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骂上三天三夜。

    苏映雪教养一直很好,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会爆粗口,她更加不是什么圣母,要是她能逃出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抓到破风,把他剁成碎泥,喂野狗。

    有士兵举着火把过来,她退后几步,想要躲到另一个角落里,谁料另一个方向也走过来一拨人,退无可退之际,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把她拉进了一个营帐中。

    “你——”苏映雪诧然发现,拉她的居然是一个半大的小孩子,黑眼珠子,中原人?

    小孩对她竖起手指,将她藏在一个箩筐里,然后在她头顶丢了很多大白菜和萝卜。

    有人进来:“小哑巴!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

    小孩一脸茫然,似乎根本听不懂对方说话,只是一味的神色惊恐着摇头。

    士兵看了几眼,把他淡薄的身体推开,粗暴的翻了翻可以藏人的地方,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骂了一句什么走了。

    苏映雪钻出头,把头上菜叶子丢开,看向那个小孩:“多谢救命之恩,你是大周人?”

    那小孩走过来,低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不能留在这里,很快就会有人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难听,一点都不想这个年纪小孩的声音,好像什么破碎乐器一样,沙哑艰难,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来:“要是被人发现,我会被人分尸喂狼。”

    苏映雪有些惊讶,她眼尖的发现这个孩子身上有很多伤痕,似乎受了很多折磨:“你不是哑巴?”

    说完这句,她马上接了第二句:“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你能告诉我赫连、西厥皇帝的营帐在哪个位置吗?”

    那小孩睁大的眼睛,似乎有些震惊:“你是刺客吗?”

    苏映雪没解释,说:“我不是刺客,我找西厥皇帝有点事情。”

    小孩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他眼中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恐惧,他怕自己冒然救的人害了他的性命,就掀开帐篷帘子,给苏映雪指了方向。

    苏映雪摸了一下小孩的额发,低声道:“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

    小孩明显身子一僵,还没有反应过来,苏映雪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赫连冲躺靠在榻上,手中拿着一份奏折,烛火明明暗暗,他眼眸已经从原来乌黑变成了墨绿色,比他身上穿的衣袍要浅了一些,比以前邪魅阴暗更多了几分深邃。

    “陛下,您这才大胜回营,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奏折明日再看也不迟啊。”他身边的女子娇嗔道。

    侍卫官洪钺过来给那女子递了一件衣服,女子走过去小心给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嗯。”赫连冲说着,并未放下奏折,而是让人拿来笔墨,低头写起什么来。

    那女子眼中有些焦急之色,看了洪钺一眼。

    侍卫官洪钺不敢劝,出了营帐吩咐下人送点的热茶来。

    过了一会,热茶送来了,洪钺正要开口吩咐,谁知其中送茶侍从突然脚下不稳,整个人往前栽去,连带着手中的茶壶也飞了出去,洪钺心中一惊,那茶壶对准的方向正是赫连冲!

    “啊,陛下小心!”

    女子惊叫声响起,随后哐啷一声巨响,茶具砸中桌案,热水飞溅而出,赫连冲疾身躲过,手中奏折却湿了大半,他冷冷皱起了眉峰。

    “陛下,饶命,奴才不是、不是……饶命!”侍从魂飞胆颤,跪倒在地上。

    还没有等赫连冲说话,侍卫官洪钺冷声道:“冒犯陛下神威,罪无可赦,来人把他拖出去!”

    那侍从整个人好像一只虾子颤抖起来,连求饶的话都说出来,居然尿了裤子。

    正当众人皱起了眉头之际,营帐内又发生了变故,另一个趴在地上的侍从突然从地上捡起了碎片,在所有人毫无防备之际,一把掐住了花容失色的女子,将碎片抵在了她的娇嫩的脖颈上。

    “都别动!”

正文 第228章 条件

    第228章条件

    “啊,陛下救我——”女子不断的惊叫着,让苏映雪忍不住将锋利的瓷片逼近了一些。

    那女子马上就吓得不敢开口发声了。

    赫连冲并没有看那个女子,却是皱着眉头看苏映雪,眸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是你!”

    “好久不见,赫连冲。”苏映雪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的名讳!”洪钺呵斥道。

    苏映雪似笑非笑地看了洪钺一眼,这时候洪钺也认出眼前这个侍从是逃走的苏映雪,他想到这是破风带回来的人,马上道:“陛下,这刺客是破风带回来的人,破风居心或侧——”

    赫连冲冷着睨了他一眼:“闭嘴。”

    洪钺脸色讪然,只好闭口不言。

    赫连冲目光颇深地看着苏映雪:“许久未见你,倒是瘦了很多,憔悴了,莫不是沈沛白待你不好?若是如此,孤这里倒是缺个给我伺候我沐浴更衣的。”

    洪钺一惊,难道眼前这个女子是陛下在中原认识之后念念不忘的那位?那可如何是好,自己之前所作之事要是被陛下发现了……

    苏映雪勾唇冷哼了一声:“陛下倒是个绝情之人,你就不怕我手中的这位伤心?”

    赫连冲凤目轻佻,毫不在意道:“苏小姐,你这么说孤可就伤心了,这段时日孤可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呢。”

    “你瞧瞧你眼前这位,与你是否有几分相似,眼睛有八分相似。”

    “……”

    “早知如此,那几日在马车中,孤对你就不能这般客气,不然那会沦落至望梅止渴的地步。”

    如今的赫连冲早已经撕去他曾经的面具,露出了他的本性。

    被苏映雪恰在手中的女子的表情由惊愕转为哀怨,最后狠狠地瞪着苏映雪。

    洪钺这才恍然,他说总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几分面熟。

    苏映雪怒极反笑,赫连冲总是会触犯到她愤怒的底线,好像一只撵不走踩不死的蟑螂一样仍然厌烦,然而她却不能表露出这种情绪,这笔账迟早有一天,她会跟他算清楚。

    “赫连冲,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苏映雪道。

    “噢?”赫连冲好整以暇,神态轻松,甚至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苏小姐,既然来了,就坐下跟孤叙叙旧,这次让孤这个东道主好好招待招待你。”

    着重强调了招待二字,又一直称呼她苏小姐,分明是不将沈沛白放在眼里。

    “行。”

    苏映雪松开女子,又看了进来的侍卫一眼,竟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正好坐在赫连冲的对面。

    场上的人倒吸了一口气,苏映雪看了他们一眼:“陛下,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谈谈。”

    赫连冲大手一挥:“你们都下去。”

    “陛下不可啊!”

    “陛下,切莫信了这女贼——”

    “陛下——”

    “退下!”

    赫连冲冷冷睨了他们几眼,众人鸦雀无声,只好转身离开。

    “现在可以说了吧?”赫连冲掸了掸袖子,亲手给苏映雪切了一杯茶。

    苏映雪一直提防着赫连冲,怎么可能会喝他的茶,赫连冲嗤了一声:“苏大小姐真是一如既往的谨慎。”

    苏映雪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直接了当道:“放我回去,我将传位诏书给你。”

    赫连冲先是一怔,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瞬间恢复正常:“不过是一封作废的诏书罢了,你觉得对我有什么用?”

    苏映雪道:“是么,可是那诏书之上可是盖了玉玺,听说贵国某些皇亲似乎对你的帝位十分不满,我若是将这诏书奉上,届时陛下这宝座恐怕是不会这么稳当。”

    赫连冲目光冷了下来:“若是诏书有用的话,孤当时为何不直接要诏书,而是将你绑走。”

    这个问题苏映雪想了很久,当时为什么赫连冲会连诏书都不要了呢?

    直到后来她知道赫连冲的身份是西厥大公主的义子,是绝对没有皇位继承资格的,而西厥大公主性格骄纵自私,更加没有继承资格,最有资格继承的是战死的两个皇子的儿子,但是为什么最终皇位会落在毫无血缘的赫连冲身上,真相只有一个,那赫连冲是大公主的亲生儿子!

    当时西厥皇帝还在世,他平生最疼爱的是苏映雪的生母三公主,而苏映雪与三公主容貌有六七分的相似,赫连冲将她带回去极有可能是想利用自己得到皇位,之后摄政治国,又或者还有更直接的办法,逼迫自己嫁给他,这种事情西厥历史上似乎也曾经发生过。

    后来赫连冲的血缘得到了证实,他的确是大公主与人私通所生,苏映雪从沈沛白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大公主说出了这个事情之后,被恼羞成怒的驸马打了一个耳光,之后驸马要抬小妾进门,大公主一怒之下竟把那个小妾一剑刺死,最后之后驸马休妻,倒戈相向,此事在西厥闹得沸沸扬扬。

    从破风说让偷假的诏书,苏映雪就猜测赫连冲这个CEO接的名不正言不顺,很有可能是没有法律效益的,而现在看赫连冲的神情,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赫连冲见苏映雪没有开口说话,又道:“如今先王和三公主皆已去世,就算这诏书是真的,又能掀起什么风浪,莫不是,你想当女皇?”

    他心中自然有很大的顾虑,毕竟他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也自然清楚苏映雪不想当女皇,但是他拿不准苏映雪知道多少,难道她真得知道自己手里有一封假的遗诏?

    他回西厥之时遭到了赫连河的围杀,那时先帝就已经死了,他历尽千辛逃回西厥,得到大公主和国师的支持,暗中制造了假的遗诏,这才击败赫连河的党众,但是朝中仍有不少官员还是对自己不服气,对方若是拿到苏映雪手中那封遗诏仔细对比,就能发现其中的区别,这也是赫连冲最讳莫如深的秘密。

    苏映雪笑了,她摇摇头:“陛下,你并不知晓这个遗诏的多有用,这可是一封无字遗诏。”

    赫连冲神色微怔:“你说什么?”

    “这个遗诏上并未写内容,只盖了印鉴与贵国先帝亲笔签名。”

    “不,这不可能!”赫连冲砰地将茶杯砸在桌面上,阴鸷地盯着苏映雪,似乎在推测她是否说谎。

    苏映雪这时候有心情喝茶了,施施然给自己倒了一杯:“想必你已经知晓我娘手中除了有传位诏书之外还有半张藏宝图,这张藏宝图与诏书放在一个地方,而我发现的时候却只剩下了诏书,藏宝图却不知所踪。”

    苏映雪停顿了一下,嘲讽道:“藏宝图是苏太师拿走的,我已经查出娘亲是被他和林氏所害,若是苏太师知道三公主的身份,他会这般胆大包天?”

    也正因为那传位诏书上没有任何的字迹,所以苏太师并没有拿走他。

    “那诏书上的印鉴与签字都用了一种特殊药汁隐藏起来,旁人看了不过是一本无字的册子罢了。”

    半真半假,那诏书上的确无字的,但是却不是只有印鉴和签名,还有西厥先帝亲笔所写的内容。

    不过当年西厥先帝十分宠爱三公主,就连提前二十年写了传位诏书的事情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干出来?

    赫连冲眉宇慢慢的皱起,这些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大半,但是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苏太师与那人有关系,等他知晓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段比起那人来差得太远。

    赫连冲凝视着苏映雪,许久,他才露出了往常的笑容:“沈夫人真当慧敏过人,孤差点就被你骗了,若是这诏书是无字的,那孤真当要退位让贤了。”

    苏映雪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没骗人的表情:“陛下若是不信也罢,我兄长已经知晓我是被你的人抓来的,我死了不打紧,若是这诏书落在了不该落的人手中……”

    她不怕赫连冲不心动,毕竟他身上的诏书是假的,如果自己手中诏书给了赫连冲,那从此他就高枕无忧了。

    不过她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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