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冀北支队,全体都有,向左转,齐步走,目标外围防御工事!”
老鸦山以前的工事就是土门楼,土匪们为了安全,把它们修得是又高又大,怎么看都是最好的炮靶子。
来支援的军事干部,就在工作之余,沿着墙角修了几个机枪阵地,位置自然是十分隐蔽,不到跟前看不到人。
特战小组又出去转了几天,手头就有了两挺马克沁。不过这是找冯大帅弄的货,罗刹国进来的m1910。阎老西的东西是不敢再用了,新兵在枪管上吊个沙袋,枪管都能弯掉,这用起来是要害死人的。
老鸦山已经沉寂下来,以至于山下的土匪以为上面的杆子都跑光了。他们把枪扛在肩上,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上来了。
“一百步!”
“五十步!”
隐蔽在战壕里的蔡丰,看着越来越近的土匪,额头上的汗滚滚而下。为什么那些首长还不开枪?难道他们觉得没有胜算,想要束手就擒了!
“突!”
就在这时,一个红色的信号弹带着啸声飞到了天空。
“哒哒哒!”
马克沁喷吐的火焰,都快扫到最前那个人的脸上了。这样近的距离,子弹一下子穿透了两层或者三层的躯体,极大的冲击力把人打得都倒飞出去。
“轰!”
如果说阎老西还有什么东西能称一个“好”,那肯定是手榴弹。太原兵工厂自己能生产黄爆药,而且给手榴弹加了装药量,重是重了一些,可爆起来威力就更大,还能带起百十个破片来。
“轰!”
连续的几个爆炸之后,土匪全都乱了,前面的想退回去,后面的又被头目们驱赶着往前冲,就在乱纷纷的时候。
“哒哒哒!”
重机枪喷洒的弹雨,已经“淋”到了身上。一颗颗子弹撕裂了躯体,并把里面隐藏的灵魂拉出来,然后远远的带走了。
土匪就溃不成军,他们在狭窄的山路上相互推搡,不时的还有人摔倒一侧的山涧里。
“扯呼,扯呼!”
一个土匪大声的嚎叫道。
只是山上的狠人,已经把机枪搬出来,现在已经封锁了后路,想突过去就要用命赌注。还有那些该死的步枪兵,他们的子弹就是催命符,好几个人头目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掀开了天灵盖。
“这群杆子是什么人?张大帅的兵马都没这么厉害吧!”
五大家有些欲哭无泪,开战到现在不过五分钟,手下的弟兄死了一半。再这样下去,恐怕老底子都要赔光了。
“扯呼,赶紧扯呼!”
“迫击炮准备!”
丧门星大声的吼叫道。
他是秦朗亲自点名要来的人,前几天从阎老西哪里弄了门八二迫击炮,正想试试效果怎么样呢!
“轰,轰!”
一声爆鸣之后,土匪赶紧把手举起来。
这炮打得太准了,就往人窝子砸,虽然三发就炸了一发。不过那死伤狼藉的场面,把土匪的胆都吓破了。
“我呸!”
丧门星大声地咒骂道。
这破烂的炮弹还没有边区造靠谱,打出去弹道诡异不说还特娘的不响。
“新兵排,打扫战场,小心装死的敌人。”
排长手里提着一枝花机关,这也是从冯大帅哪里搞来的好货,绝不会糊人一脸锡茬子。
只是他走到蔡家大小子面前,却坏笑着说道:
“蔡丰同志,你怎么脸色这么白,是不是要吐了?”
“哇!”
蔡丰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就学了龙王,身后一个排的人,谁也没能幸免。
“这打仗,真不是打老鼠,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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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招兵买马
燕赵自古多烈士!
打败了太行三十六寨,秦朗的名声立刻传扬出去。
周边吃够土匪苦头的百姓,和各种会道门团团的围过来,纷纷要求加入队伍,只不过这个第二军规矩也太大了。
“加入会道门的,原则上一律不收。”
秦朗没有时间去做太细致的调查,只能把门槛提高,剔除掉那些无悔,品性纯良的青壮才能留下来。
“我们是穷苦人的队伍,打仗是为了让老百姓翻身做主人,想升官发财的,贪生怕死的自己捂着脸滚蛋,咱们第二军不要这样的孬种!”
这就是孙瘸子的主场。往往几句话,现场的就会变得火热,那些青壮更是踊跃了。
冀北物产丰富、经济活跃,在太平时节,百姓的日子都不错,所以读书也不是稀罕事情。百姓的识字率就高一些,这对于建立根据地,就有了极大便利。毕竟本方本土的人下去宣传,百姓们也容易接受。
“军爷,我们加入会道门那也是情势所逼,不然在土匪面前就没活路了。”
一群拿着刀枪棍棒的百姓苦苦哀求着。
孙瘸子听了对着四方拱了拱手
“诸位乡亲,不是我不通情达理,会道门的东西大家也都知道。熄灯摸香,男女过情关这种货色太多。如果弄到咱们部队里,还不被乡亲们戳脊梁骨。总之干过龌龊事的自己走人,要是被查出来那就是军法严惩。不过在一年之后和会道门再无联系,我们可以考虑接受。”
有些下作的会道门会利用女色吸引教众,这对纪律森严的红军来说,是根本上无法接受的事物。所以秦朗严令,将这些人拒之门外。
“军爷,我们六郎枪就是民间习武的组织,这样不犯忌讳吧!”
这时候一个魁梧的汉子喝道。
孙瘸子的眼睛不由一眯,这个大汉上肢粗壮,肌肉隆起,腿长腰细确实是个拼刺的好苗子。
“壮士练习的,可是杨家六郎传下来的枪法?”
听到这话,壮汉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了一丝傲然。
“不瞒军爷,小子从六岁练枪,现在已经练了十六年,寻常十来个人根本进身不得。”
孙瘸子听了呵呵一笑。
“壮士既然这么说了,手上的功夫一定了得。刚好我们这也有个高手,你们切磋一下如何?”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作答,有大声喊道:
“于成刚,你上去试试!派人送两套护具了。”
冀北也有不少竹子,为了让新兵完成拼刺训练,也请人只做了拼刺防具。而且冀北盛产棉花,护具的防护要比原来的好得多。
于成刚在部队里也是拼刺的好手,来到冀北可谓英雄无用武之地,今天碰上个习武的自然喜出望外,披挂整齐就站在场子中央。
很快周围就聚拢了人,甚至秦朗也笑着站在一旁观看。
那名壮汉不会披挂护具,等到红军战士给他穿戴好了,才缓步走过来。手里的木枪很沉重,上面应该是加了铁箍用来锻炼手劲,戳在身上绝对舒服不了。
“军爷小心了!”
于成刚笑着往前走了两步,拉开了架势。
“啪!”
两只木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在一起,如果不是用坚硬的枣木棍制成,恐怕枪头已经断了。
那名壮汉却吃了一惊,对面这个军爷的力气不小啊!刚才这一枪用的是寸劲,如果是普通人,木枪早就脱手而飞了。
“啪!”
“啪!”
木枪在空中连接撞击了几次,壮汉却觉得自己处处受制于人。长枪讲究大开大阖,但是手里这个样式的枪,却无法使用太多的招式,只有挑、抹、刺、砸。
“啪!”
枪头又一次被荡开,壮汉见突刺不成,想收手再刺时。那个军爷居然猛地往前一步,枪尖瞬间就刺在自己的左胸上。
“蹬蹬蹬!”
壮汉只觉得一阵巨力袭来,整个人就收不住脚的往后退,最后直接坐倒在地上。
“呼呼。”
这一下刺得很结实,哪怕身上有厚厚的一层的防护,依然让他疼得喘不过气来。
“壮士,要不要再来一次,还是点到为止。”
孙瘸子又笑着问道。
那名壮汉一咬牙站了起来。
“军爷好俊的功夫,某决定再讨教一招。”
怎么说也要扳回一局,否则六郎枪的名头就弱下去了,今后好汉们听了那还不摇头。
于成刚再一次拉开了架势。
红军队伍里最重视的就是枪刺术,虽然招式只有那几招,但是要学好却极难。为此战士们每天都要练习数千次以上,虽然过程充满血泪,可是在战场上就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壮汉摆了一个“拨草寻蛇”,这完全就是防守的架势,看来他要稳扎稳打。
于成刚微微一笑,左腿猛的向前一步,手里的木枪以最快的速度刺出去。
壮汉微微一笑,低喝了一声。
“来得好。”
手里的长枪一摆,就直直的砸过去,目标正是对方的手腕,只要命中非伤即残。
可是那个军爷不闪不躲,一支长枪只管朝着自己的胸膛猛刺,连手要受伤都不管了。
“疯子,疯子!”
壮汉吓了一跳,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不过在战场上,对方顶多重伤,但是自己却死定了。想到这里,他往后一跳。可是那支木枪委实来得太快,再次刺到自己的左胸上。
“蹬蹬蹬!”
壮汉又往后退了几步,坐倒在地上,这一次说什么都爬不起来,引得周围是一片嘘声。
于成刚摘下了脸上的护具,走到那个壮汉身边笑着说道:
“有几下子,就是想得太多了些,战场没那么多招式给你用,你只要用最快速度的干掉敌人就行。”
壮汉被一把拉得站起来,只是扯动胸口的伤痛,疼得有些龇牙咧嘴,好在面具还没拿下来,倒也不怕让人看见。
连输两阵他也觉得脸上挂不住,拱手说道:
“军爷,看来某是不够资格。这就回家苦练枪法,来日再来讨教!”
孙瘸子伸手把他拦住,笑呵呵的说道:
“练武讲究和高手切磋,你回家又上哪里找人?不如做那家伙手下的兵,干不干?”
壮汉赶紧脱掉头上的护具,一脸惊诧的问道。
“军爷,您说的是真的?”
“孙某说一不二,你们六郎枪的弟兄我全要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当逃兵我可不客气。”
听到这句话,壮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某对天发誓,决不当逃兵。咱们六郎枪没有孬种,从今以后就是军爷的手下。”
“六郎枪没有孬种,从今以后就是军爷的手下!”
操场上立刻有百十个人单膝跪下。
孙瘸子哈哈大笑起来。
“以后队伍上不兴这一套,你们参加队伍,我们就是同志,就是兄弟。来来来,赶紧都站起来。”
“六郎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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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战备
有了六郎枪做榜样,冀北的好汉纷纷来投。都是有跟脚的练家把式,可不比红枪会、入云帮这种不知所谓的会道门。
有门有派的人,当然知道什么叫规矩。
“吃了别人的饭,那就要听别人的话。”
一起入伍的师兄们不停地交代着,下面的师弟们自然唯唯诺诺。只是第二军训练十分辛苦,才一天就有些人撑不住了。只不过师兄弟们都在,当逃兵回家哪还有脸见人,只能咬牙硬挺着。
好在那些首长不打骂人,而且和大家吃一个锅里的东西,这就让新兵心里写了一个“服”字。
“我完不成的,你们就不用完成。”
首长们也跟着一块训练的,嘴里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这可是古往今来没见过的事,大家除了翘起拇指,再也不敢说个“不”字来。
看着手下的这三千精兵,孙瘸子自然合不拢嘴,睡觉都会坐起来狂笑几声。
可惜这已经是红军冀北支队所能承受的极限,现在除了各级指挥员之外,下属的每个新兵班长都要带五十个人。这样一来,骨干力量就被大大的分散。
正如秦朗说的那样,也就是看着人多,连土匪都无法应付。
“意思意思得了,可不兴全部带走。”
今天的孙瘸子有些紧张,脑勺要来挑选侦察兵,可得防着这小子把好手都选去。
脑勺却一脸得意的说道:
“牛鼻子正在谋划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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