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开她按着伤口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外套和里面的小背心都被我割得只剩下胸部以上的布料,我干脆用她暗藏的小匕首将剩余的衣物都切开,只剩下那件黑色的胸罩。
解开包扎着伤口的衣物,鲜血又流了出来,只是不再像刚才那么喷涌而出,可依旧触目惊心。
我快速地将绷带缠紧她的肩膀,然后再用那些衣服切出来的布条层层包绑了起来,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我身上的衣服烧光了,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黑色胸罩,两个人都鲜血淋漓,没有丝毫的暧昧春色,有的只是说不出的苦涩和无奈。
她嘴里不断低声说着些什么,慢慢地昏睡了过去,我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流血不是很严重,忍着痛,又起身去找了一些木料回来。
昏迷之中,韩彩琳开始说胡话,身子也不断地颤抖,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地要命,她却冷得打哆嗦。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将她轻轻抱入怀中,靠着火堆,两个人用身体相互取暖。
人生际遇实在难以预料,我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为我做出这样的事来,更没想到的是,我会为这个女人做这样的事。
火光摇曳,我看着她苍白的脸,恍惚之中突然多了一份熟悉感,但又那么的遥远飘忽,就像深藏在我记忆中等待挖掘一般,却又无法想起更多。
这个女人,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第六十二章
怀里的韩彩琳在沉沉地昏睡,我看了看她丰满得快要撑爆胸罩的雪白胸部,青绿色的血管隐约可见,心里一点邪念和欲望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生死相依感觉。
我的精神和体力也到了极限,一股股强烈的睡意不断侵袭,可我依旧强大精神,武士刀就放在身边,一刻也不敢放松。通道的前方深幽漆黑,带着莫名的未知恐惧和压迫,我必须时刻警惕着突发的危机。
时间概念在地底下其实很淡薄,略微推算了一下,此时应该是晚上的八九点样子,从中午进入地底,虽然没吃什么东西补充过体能,但正常情况下也就一顿不吃,可经历着这么多的生死逃亡,体力已经消耗得干干净净。
韩彩琳醒过来几次,口中低低地说口渴要喝水,我想出去寻找出路,可既不能丢下她,抱着她一路寻找也是不现实的事情,她知道出路,却又意识不清,行动不能。通道里除了废弃的腐朽木料,没发现有别的东西,别说是尿,我口唇干裂,连喂她一点口水也做不到。
这是油尽灯枯的节奏,我把韩彩琳抱得更紧了一些,委屈得有点想落泪,这种走到了穷途末路之后的相依为命感更加的强烈。
听说在沙漠中旅行的人,在缺水的情况下,会在口中含一颗小石子,以刺激口腔分泌唾液,缓解干渴。
我看了看周围的地面,小石子倒是有很多,但看了看上面的血迹,就完全没了想把这些石子含在嘴里的欲望,更被说韩彩琳还在昏迷之中,万一她把石子咽了下去怎么办?
想了想,我把食指伸到嘴里润了润,然后伸进了韩彩琳的嘴里,虽然有点恶心,但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只是希望她能快点苏醒,两个人相互扶持,走出这困境。
食指传来越加强烈的吮吸力,韩彩琳就像刚戒奶的小孩突然叼到一个饱满多汁的奶子,用力地吮吸着我的手指。
看着她的脸,我突然觉得这个性感风骚,骨子里又凶狠毒辣,深藏不露而且极有可能杀人如麻的女人,她坚强的表面下是一颗渴望关心与呵护的纯女人心。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我只是凭着内心最真实的感觉,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汗水早就被她滚烫的额头蒸干了,有种别样的清爽和温热,和舒服。
她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我湿润的红眼眶,竟然露出了笑容,这种笑容让我觉得是回光返照的表现,我脸上的疼惜就更为浓烈起来。
感受到她想挣扎着坐起来,我轻轻地将她扶起,身体尽量贴近她,最大限度地减小她的疼痛。
她的左手离开了一直按压着的肩膀,温柔地将手掌贴在我的胸膛上,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轻微的温热呼吸浸润着我的胸口,我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里。
不知是牵动了伤口还是别的原因,她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但脸还是满足地贴在我的胸膛,一线滚烫的泪水在我身体上慢慢滑落下去。
患难见真情,我跟她本来没有过多的交集和男女情谊,对她,我内心深处更多的是警惕和忌惮,当然,还有迷惑和看不透。
而此刻,我们就这么紧紧相拥,像在享受着生命的最后时光。
我们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都拥有强大的求生欲望,拥抱到了最后,眼泪也干了,她又陷入了迷糊的状态,只是口中一直喊渴。
我右臂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表面渗出的鲜血很快就凝固住,伤势也不再恶化,可看到她紧拧的美貌,痛苦的表情和苍白的脸,我再也不想有所保留。
将她靠在我身上,我拿起了武士刀,咬着牙用刀刃将右臂上的伤口刮开,这种痛苦比刚才撕伤口上粘着的绷带还要强烈万分。
可看到鲜红的血液流出来,我却有种变态的喜悦,不想浪费一滴鲜血,我将右臂伤口放到了韩彩琳的嘴上。
她的唇很干,但被鲜血浸润之后开始迫切地吮吸起来,我能感受到鲜血从右臂伤口不断流失,而韩彩琳的脸色也好转起来,可能是错觉,可能是心理作用,但我知道,这样做绝对是有效的。
感受着血液被疯狂吮吸,我似乎看到自己的生命力也不断在流逝着,眼前的场景也开始摇晃模糊,我看到了安茹萱最后的道别手势,想起以前跟她打闹玩笑的种种。欠她的,就当补偿在韩彩琳身上吧,反正我也不一定能活多久了。
从无意中得到老爹的笔记开始,我就一直徘徊在梦与现实的边缘,分不清真实和虚幻,这一次,我睡得很沉,没有做梦,只是恍惚之间听到韩彩琳哭着呼喊我的名字。
我觉得有点开心,因为自己再也不用承受这些该死的梦,可又觉得有点忧伤,没有了这些梦,我要怎么样才能再次见到不知生死的安茹萱?
我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很不清晰,可我能感受得到脸上充满了爱的微笑,我努力想看清这张脸,想抓住,不让她离开,我很愿意相信,这就是我即将要见到的安茹萱。
这张脸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笑着,看着我,像一种灵魂的呼唤。不能召之即来,却又挥之不去。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是安茹萱的鬼魂,在召唤我,让我陪她走向下一辈子,可我坚决地否定了。
我不希望这是她的鬼魂,我不愿意跟她投胎下辈子,我不愿意在下辈子里去爱她,我宁愿相信她仍未死去,我要的,是这辈子的长相厮守。
或许是这份坚决,让我彻底醒了过来,而那张模糊的脸庞也逐渐清晰,却是韩彩琳惊喜的脸孔。
看到我醒来,她又流下了眼泪,感觉她在碰到我之前从未流过懦弱的泪水,此刻被我激发了,要将女人一辈子需要流的泪都一次流干净的样子。
她动情地吻了我,吻在我干裂的嘴唇上,舌头送进来一股甘甜充沛的玉液,我的舌头不断缠绕着口中小蛇一般的清凉甘甜舌头,然后将上面的玉液送进咽喉。
欲望和渴求,能将一个平凡的男人推上霸主枭雄的巅峰宝座,同样能唤起一个濒死男人的求生之心。
哪怕建立了无数丰功伟业盛世乾坤的康熙大帝,也想向天再借五百年,我还欠着安茹萱的债没还清,更不想在人生中最旺盛和最青春的时期悄然消逝。
我的手抚摸着韩彩琳丰满的胸部,很想跟她享受鱼水,哪怕下一刻就要死去,可惜我的身体并不允许我这么做,一个男人最大的无奈和挫败应该就是四个字,有心无力。不论年纪,不论地位和权势财富。这是男人永远的痛。
韩彩琳并没有拒绝,也没有丝毫的羞涩,只是热烈地回应着我,甚至将柔软的手轻轻地伸进了我的裤子。如果一次亲密接触能激发我的身体潜能,唤回消逝的生命力,我相信她会毫不犹豫地迎合我。
男人本色,这句话能流传那么久,并非没有道理,在我下腹游走抚摸的手始终是激发了我强烈的欲望。
我没来由地想起一个网上的段子。
兄弟就是50年后,你老了躺在床上,我问你喝水不?你摇头。吃水果不?你还是摇头。我再问:给你找个妞?你睁大眼睛,眼里闪着泪花:兄弟,扶我起来试试!
韩彩琳的呼吸带着甜腻的血腥味,让我感受到一种最为原始的求生气息,像灵智尚未开化的野兽,我的手贴在了她饱满的身体上。
看着我眼中的渴求,韩彩琳没有风情万种,没有风骚入骨,而像个久别的新婚妻子,没有羞涩,反而有点急切地解开了她的胸罩。
这层薄薄的膜终究还是被捅破,我们的身体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身上的疼痛激发出更多的渴求和欲望,希望情欲能让我们忘却痛楚,重获新生。
周星星不也能看着欧美爱情动作片,然后让袁咏仪用锤子螺丝刀帮他挑出子弹头吗?不管爱情受挫,事业失败,还是学业无成,生活潦倒,色永远是麻醉一个男人最实用的手段。
自从贴上韩彩琳赤裸的身体之后,我的手也不痛了,腰也好多了,体力也恢复了不少,精神也焕发了,活下去也有希望了,简直是现在一贴顶过去五贴。
韩彩琳喝了我的血之后,精神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恢复了很多力气,轻柔地脱下我的裤子之后,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旁边的火堆摇曳燃烧,两条相互交缠上下扭动的影子投在通道石壁上。
个中滋味,我就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只知道在两人共度巅峰之时,我身体和心里的灰暗颓败和绝望,全都随着快感喷射了出来。
就像跑步减肥的女胖子,觉得自己再也跑不动的时候,突然有人给她看了看骨感美女的比基尼照片,她觉得自己坚持一下还能跑个五公里。
第六十三章
我们这是用生命在欢爱吗?并不是,问我为什么,我也无法确切地告诉你,我只知道,两人身体都松弛下来之后,我抱着她,觉得很舒服。
如果说此刻没有丝毫尴尬,那是假话。韩彩琳还坐在我的身上,快感过后,我的身体又疼了起来,想叫她下来,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心里更是舍不得,这么一个丰满软肉火热的美人赤裸相拥,是男人都不想让她穿上衣服。
韩彩琳心思细腻,默默地背着我穿好了衣物,所谓的衣物如今也就只剩下黑色的胸罩,可总算是聊胜于无。穿上了之后反而多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感,我这次是真的有心无力了。
我知道这并不是爱情,回想起来似乎有点稀里糊涂的味道,可我总想起在卲飞宇家,她的眼泪,她所说的话,似乎我跟她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故事。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事情是不会撼动安茹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我只能说,环境和情绪到了,自然而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跟感情无关,是生死相依之后的水乳交融吧,虽然有点不太负责任,但确实如此。
为了转移话题化解尴尬,我主动问起了左弘圣为什么会重新年轻起来,还是因为他本来就年轻,之前的老态只是一种伪装。
而韩彩琳的回答也让我震撼不已。
血色水晶棺里是左炫明的真身,是真身,而不是尸身!理论上来讲,里面的左炫明还存在生命的特征!
这绝对是超越了我的认知和想象范围了的,我不是看盗墓小说看到痴迷的人,但这种荒诞的情形我实在不敢相信。
左炫明靠着玉像收集来的鲜血和混一教的秘药,一直处于植物人的状态,也就是说,水晶棺中的左炫明还是活的!
而左弘圣之所以会变年轻,是因为他得到了拓跋建木墓葬中最贵重的东西,至于什么东西,韩彩琳也语焉不详。
得到了这个答案之后,我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也就跟着出来了,韩彩琳口中的出路到底在哪里?
韩彩琳脸色红润,带着尚未消褪的潮红笑着指了指石门。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左弘圣和那些武士无法打开这道秘门,肯定会从别的地方包抄搜索,而我们刚好回到水晶棺大殿,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神奇的秘药,使得我们的伤势能够短时间之内痊愈!”
韩彩琳的想法很大胆,也很冒险,富贵险中求,据说是这样,反正现在我们都只剩下半条命,也就不在乎那么多。
忍痛站了起来,我和韩彩琳相互搀扶,找到通道旁边的机关,开启了那道石门!石门的后面,就是决定我们生死的机会。
当探照灯的强光射入通道之时,我们都躲到了一边,等着可能会冲杀进来的武士,不过还好,没有动静。
大喜之下,我们坚持着快步走到了水晶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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