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舞叫做钢管舞,是一支艳舞,试想梦馨作为贵族子弟又怎会跳艳舞?
其实我都已经是双十年华的人了,在我们那还是很年轻的大学生。我们那提倡的是男女平等,所有人不分男女都要进学堂学习,你们是寒窗苦读十年只为一朝金榜题名,我们是九年义务加三年拼搏只为圆了大学梦。
我承认,我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你,喜欢上了一个比我小上两岁的小男孩,在我们那你才刚刚成年呢!但是喜欢又能怎样,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成亲之前你有大把的机会谈恋爱,就是可以和你喜欢的所有人牵手接吻,直到你不再喜欢他你就可以跟他分手,从此两不相欠。直到遇到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而后携手到老。
在我们那,成亲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其中一方红杏出墙另一方就可以要求和离并且分得大部分的家产。或者两个人过的不开心了也可以离了,再各自另寻他人一起携手到老。
说这么多,我只是想要让你明白我不是梦馨,你不用因为梦馨的关系而委屈自己,同时也委屈了我。我们在思想上有着太大的差距,我要的从来就只有两个人的夫妻生活,我无法忍受更加无法接受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西元王府到了。
乐乐舞起身下马车,临下车前她回头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该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还有,明日我就要与西元王回西元了!”
乐乐舞的身影消失在车帘外,佳棋依旧沉静在乐乐舞刚刚说的一席话中,乐乐舞的话对他而言很不可思议,让他难以消化。
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那日在梅园中她状似无意问出的那句话:“哼!你以后也会娶那么多老婆吗?”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在试探他!
马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夜更静了!
乐乐舞回到梦园就睡下了,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很轻松,藏在心中这么久的秘密终于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是午时,乐乐舞有一丝懊恼,到了这个时候今日只怕是走不成了。行程于是推迟了一日。
知道西元王和梦馨明日要走,淳亲王特意安排了宴席为他们饯行,乐乐舞称病没有去。不多久就有下人来报佳棋来了。
乐乐舞不想见他,只是让他在外间走了个形式,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佳棋便离去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离去时两人终究没有再见上一面。
马车离开城门很远以后,乐乐舞撩开马车的窗帘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皇城,心中默默念道:再见了皇城,再见了佳棋!
此时城门一角。
“你们俩怎么了?”徐安逸被奕鑫奕槐推上前做出头鸟,谁让他从小到大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呢。
佳棋的目光随着官道上的马车远去,听到徐安逸的问话他却没有理会,一心一意盯着渐渐消失的马车。
徐安逸在佳琪这里遭了冷板凳,回身不满的瞪了两位始作俑者一眼: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奕槐不死心,噜了噜嘴示意徐安逸再接再厉。
徐安逸这次抵死不从,退到一边,明确表示:要去你们去。
直至马车离开视线很久以后,佳琪才收回了目光。后面的三人还在争论谁来开口,佳琪却提不起一点兴趣来搭理他们,径直跨上马背扬长而去。
待三人回过神时,早已不见佳琪的身影。三人默默对视,心领神会。
这两人一定是吵架了!!
于是三人决定好了,等过两天再一起杀去淳亲王府,一定要撬开佳琪的嘴巴,让他把实情一一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同胞哥哥
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好解药,二十天的马车生活让乐乐舞因为失恋而低落的心情再次平复。
乐乐舞一直以为西元是一个省,却原来西元只是一个省城,而西元王的封地却不仅仅是西元这一个省城而已,却是以西元为界一直到与西部国家的国界线的十几座城池,西元王是先皇派来镇守西部的。
西平是一座四面环山的城市,虽然没有皇城的贵气也没有清平的富饶,却是一座美丽的城池,再加上这里是通往西部各国的必经之路,所以也还算小有资产。
青山绿水,这就是西平的全部。如果去掉那些青山绿水西元就只有清平一半那么大,西元的人口也不多,估计只有皇城一半的人数,还好因为这地方也不大的原故西元才不会显得人烟稀少。
马车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际抵达了西元,远远的乐乐舞就看到一支队伍等候在了城门口。城门口架了许多火把,所以乐乐舞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城门口的一切。为首的男子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明明只有二十来岁却留了一脸胡渣看起来像是有三十出头了。
“父王,最前面坐在马上的那个人是谁啊?”乐乐舞有些担忧的问西元王,不会他就是梦馨的大哥吧!
“他是西元的护城将军温毅,是你温伯伯的长子。”
“哦!”乐乐舞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怎么叫瘟疫呢?怎么瞧这瘟疫也断然找不上他吧!
马车在城门口停下,乐乐舞随着西元王下了马车,城门口马背上的人也早已下了马来,此时见西元王与乐乐舞下了马车都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迎西元王,郡主回城!”声音浩大而整齐,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们。
西元王轻轻一挥手臂:“众将士请起,诸位都辛苦了!”众人又整齐划一的起身。
温毅上前几步:“王爷,小王爷和王妃已在府中等候多时。”
西元王点头,然后又拍了拍温毅的肩膀到:“你爹随我同去皇城数月,很是惦念你,你就同我们一起回府吧!”
温毅领命:“是,王爷!”
西元王府离城门并不远,赶马车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西元不似皇城,入了夜来往的人群也就少了,所以他们这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
西元王府建在一座山脚下,占地面积很广,因为西元的人口流动性比较大,所以王府四周都有重兵把守。
王府的府门相较于其他府邸的大门也有所不同,中间是一扇很大的朱漆拱门,两边各有一扇小门,可供一辆四人座的马车通过。
朱漆大门是开着的,门口站着一群将士和仆役,为首的是一名华衣美妇,美妇双目通红显然是刚哭过。她的身旁站着一位白衣银袍英姿飒爽的少年,眉宇间的神色竟与梦馨有□□分相像。
“你是我哥哥?确定不是弟弟?!”乐乐舞站在酸枝圆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躺椅上的宇宁,梦馨的同胞哥哥!
宇宁吐出一颗葡萄籽,冲乐乐舞翻了翻眼皮:“妹妹,你站的再高也是妹妹,快下来吧!”
乐乐舞正欲反驳,岂料一阵嚎啕大哭声将乐乐舞下了一大跳,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个四脚朝天就被人稳稳接住,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来人抱得紧紧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大嚎:“郡主!您可算回来了!您不知道,您离开的这近一年里,可把雪梨我给想死了!呜呜~”
乐乐舞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将在她身上大抹眼泪鼻涕的罪魁祸首推开:“啊!脏死了,别把鼻涕往我身上抹!”
雪梨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乐乐舞:“呜呜~我就知道郡主不要我了!哇!~郡主您怎么可以不要雪梨!雪梨不能没有您的!您以后无论去哪都必须带上雪梨!呜呜~哇!~”
乐乐舞满脸黑线,这娃到底是谁啊!
此时美丽王妃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走了进来:“雪梨,还不赶紧先伺候郡主梳洗!外面都还等着开席呢!宁儿,快去陪陪你父王,别一见到你妹妹就舍不得离开了!”
宇宁不满的起身:“明明是妹妹拉着我过来的,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错!”
王妃美目一瞪:“还不快去!”
宇宁只好悻悻然的离去。
王妃又扬起笑容对乐乐舞说道:“馨儿,快去梳洗梳洗,瞧你这模样,跟个野猴儿似的!”
“恩!”乐乐舞随着雪梨离开。
雪梨是梦馨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丫鬟,与梦馨情同姐妹,所以才会有了刚才那没大没小的一幕,这一点却正和了乐乐舞的心意。
西元王府内除了梦馨其他人都是有功夫底子的,就算是普通的洒扫丫鬟也不例外,而级别越高功夫也就越好。像雪梨这样的贴身丫鬟更是功夫了得,这是乐乐舞之后才发现的事。
“郡主,您这些日子都去了那里啊!为什么当初走的时候都不带上雪梨!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雪梨一边帮乐乐舞梳洗一边眼泪巴巴的说个没停。
“您不知道,您不在府中,小王爷有多可恶!他把您养的小猫咪扔到池子里淹死了,还把您养的小黄狗炖了吃了,又把您最喜欢的小鹦鹉给放跑了,他还说您再不回来他就把您园子里的那些桂花树都砍了!”雪梨一提起这些事就有些愤愤然,不小心扯掉了乐乐舞的一根头发。
“诶哟!你轻点!我这不都回来了么!你还在这较什么劲啊!”乐乐舞揉着被扯痛的头皮有些埋怨的说。
“哎呀!郡主!雪梨不是故意的!雪梨就是气不过!要不咱们哪天去把小王爷最喜爱的那匹汗血宝马雪箭给放了,急死他!”
还真是一个喜爱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啊!不过,她喜欢!呵呵!
洗尘宴是在欢喜殿举行的,西元王府不仅仅是一座府邸,更是一个小型宫殿,前院就是西元王平日早朝办公的地方,后院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就是平日宴会娱乐的场所,另一部分就是他们的寝院。
乐乐舞换上郡主服在雪梨和一众侍女的簇拥下步入欢喜殿,殿内众人皆已入座。
正对着大殿门口的上位坐着西元王和王妃,其下左边的席位上坐着宇宁,右边的席位空着的应该是留给乐乐舞的。大殿两旁面对面的另设了两排席位都已坐满,乐乐舞先向众人告了罪这才入席。
西元王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再和众人关怀一阵,又命乐乐舞向众人致谢敬酒这才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顿时大殿之中歌舞升平,众人的碰酒声,说笑声此起彼伏。乐乐舞注意到这些人都是真心的开怀并不是假意的奉承,这让她的心中生起了一丝暖意。
再看上位上的西元王很满足的看着众人,而王妃则是幸福的为西元王斟酒,乐乐舞想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乐乐舞关注最多的是宇宁,她发现在大殿上,宇宁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小孩子气,更多的是一种上位者的尊贵气息,脸上是谦和的笑意,待人接物均是彬彬有礼。
乐乐舞看着宇宁的这般模样不仅轻笑出声,宇宁听到笑声不解的看向乐乐舞:“妹妹作甚看着哥哥笑,哥哥长得很好笑?”
“妹妹觉得哥哥这般模样很好看,这是替哥哥高兴呢!”
“哦?如此倒要多谢妹妹了!来,哥哥敬妹妹一杯!”宇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乐乐舞咧嘴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一旁的雪梨再次给她满上。乐乐舞再将酒杯端起:“妹妹也敬哥哥一杯!”
一席洗尘宴热热闹闹的开始,开开心心的结束,乐乐舞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喝的也就有点多了。
雪梨扶着东倒西歪的乐乐舞带了一丝不满的说教:“小心点,慢点走!您又不会喝酒,作甚还要喝那么多,瞧!这下可好,醉了吧!”
乐乐舞指了指旁边:“哥哥给我敬酒我又岂能不喝?对不对,哥哥!诶?!哥哥人呢?”乐乐舞眯着眼睛四处寻找宇宁的身影。
宇宁有些无奈的掰正乐乐舞低下的脑袋:“我在这呢!你低着头找什么?难不成以为你哥哥比你这小不点还矮?”
乐乐舞拍开宇宁的手:“谁是小不点了,你这个小正太,真会装啊你,人前一个样人后又是一个样,你骗谁呢!”
宇宁伸手对着乐乐舞的脑袋就是一个爆栗:“没大没小的!”
“诶哟!”乐乐舞吃痛,伸脚就要踹向宇宁,力道是使足了,可惜没踢中,于是一个重心不稳重重的摔坐到了地上:“啊!痛!死雪梨,你怎么也不扶着我。”
雪梨委屈的撇嘴:“郡主,您都不事先与雪梨通个气,雪梨哪知道您会出这么一招啊!”
“哈哈哈~你活该!谁让你连哥哥也要偷袭!”宇宁幸灾乐祸。
“哇!我要告诉娘亲,哥哥欺负我!”乐乐舞耍赖,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宇宁忙去拽乐乐舞“你快起来!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不起不起!你就欺负我了,你明明就是欺负我了!”乐乐舞扭着身子就是不起来。
“好好好!我欺负你了,好吧!你快起来!你这样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宇宁举双手投降。
乐乐舞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来,嘿嘿傻笑:“嘿嘿!有哥哥真好!”
乐乐舞在西元的第一个晚上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