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叶芝紧张了一把的大狼还来不及品味和狼娃久别重逢的喜悦,就被叶芝给胖揍了两拳,这轻飘飘的两拳痛倒不痛,可让它在十几个狼小弟面前失了面子,这狼老大还怎么当?
“主人,大狼很生气!”小方不说,她也知道,可刚才她不是没多想吗?
本来害怕的疯太,看着紧紧相拥的狼娃,大狼突然拍起了手,牛牛也兴奋地“汪汪!”
狼娃对着大狼声音加动作地比划了一小时,还意犹未尽。
叶芝瞧了眼暗下来的天,不由打断,“说够了吧!家里等着咱们吃饭呢!”“吃饭”两字她特别加重了语气。平时这招挺管用,可今天却失了效。
叶芝哀怨地想:狼娃眼里怕是只有大狼,她们早就沦为布景板了吧!
又过了半小时,这时天已黑尽,肚子饿的叶芝已没了耐性,她一手揪着大狼,一手扯着狼娃,“走,都跟俺回家去!”反正大狼也是她家的潜在份子,把它揪回家过个团圆年不是正好!
狼娃一听大眼铮亮,配合地抱起大狼的两条后腿加入“绑架”大狼的行列,疯太也抬起大狼的肚子嘻嘻哈哈地跟着她俩行动。
狼小弟见狼老大被人带走,也不慌,很有计划地跟在她们身后,“大狼别挣扎了,跟俺们回家过个年,过完就放你!”
“宠物沟通器”把叶芝的话意译给大狼,大狼挣扎得更凶,叶芝坏笑道:“你还是从了吧,不然,俺叫牛牛把你电晕后拖回家,你在“小弟”面前更木面子。”
狼娃一脸灿烂地走进院子,一直听着外面动静的小帆第一个跑出来,“狼姐姐!”
狼娃推开抱得她紧紧的小帆,小气地“哼!”手不得空的叶芝踢了狼娃屁股一下,“德行!人家小帆都主动示好了,你还想咋样?书读得多了,咋毛病也多了!”
黑宝吃醋了,撅着屁股凑上前“求踢”,后进门的大狼不客气地咬上它屁股。
“噢!”黑宝痛叫,周婶他们则惊喜地围着大狼,“大狼回来得还真是时候,后天俺们家杀年猪,肉多!”叶芝觉得周婶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了,家里有她这个“肉丸”在猪肉哪会多!
“婶,大狼吃惯了“山珍野味”哪看点上咱家圈养的猪,咱让它回家过年,可不能委屈了它!”叶芝说得一本正经,可了解她德行的家人均憋不住大笑起来。
反正都这样了,她也不婉转了,直接对大狼说:“大狼,你可得自己猎食,还有不能吃独食,得给俺们带点回来,知道不!”
于大哥边笑,边吐嘈道:“叶子啊,你吩咐的事,就这最不靠谱!”
不过第二天于大哥就傻眼了,大狼拖着条鹿腿进门时,被他撞个正着。
叶芝乐开了花宣布中午吃烧烤,”今天得做豆腐,要吃烧烤中午恐怕不行!”周婶扫兴的话,让拍着小手的小帆,狼娃,叶芝瞬间焉巴。
“不吃豆腐,俺想吃肉!”狼娃喊出心声。
周婶严肃道:“不行,今天玉帝会下界来看俺们家是否如灶王所说的那样,咱们得磨豆腐,吃豆腐渣以示清苦,瞒过玉帝的惩罚。”周婶讲得有板有眼,叶芝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民风习俗在她生活的年代,已没什么人过,小时候的记忆也早变朦胧。现在重新感受着遗失的习俗,其实还蛮新鲜,蛮有意思的。
“二十三祭灶,二十四扫尘,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做啥?”
小帆举着手叫道:“俺知道!俺知道!”
叶芝不相信,“你知道?”
小帆挺起小胸脯,道;“杀年猪!周妈妈前天有说过!”
周婶摸着小帆的头,笑得像朵花,“俺们家小帆真聪明!”“
“那后面呢!”叶芝问。
““二十六,杀猪割年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二十九,去灌酒”。”怪不得家里的猪不让杀,鸡不让碰的……原来她家早就按这节奏在过年了。
“婶,去年春节过得简单,由我主导,今年咱们都听你的!”周婶一听,那劲头就更足了!
周婶把泡好的豆一勺勺放进磨里,推磨的活儿,他们谁也没争过黑宝,这个喜欢干力气活儿的小子,它霸着灶房,几个大人就只能在门口探头探脑。
叶芝抱着牛牛暖和的小身子走进屋,她呀,实在不想看黑宝那显摆的“熊样”,也不想听小帆,狼娃全不在调上的”劳动最光荣”。
大狼合着眼趴在炕角,看在鹿肉的份上,叶芝没吵它,唤出小方。
“主人,我正忙呢!”这会儿正是“地球珍稀”客流量最大的时候,没我怎么行!
“可我没事干!”
“那你把辣妹子辣那歌想全,咱们再录一遍!”提起这事叶芝觉得更没劲儿,“我只会唱*!”
小方指着叶芝格格笑,“主人,你好搞笑哦,“山路十八弯”会五句,“大海啊故乡”只会唱大海,大海就是我故乡,特别是“大海啊故乡”这歌多么地有钱途!词其实记不清也没什么,调你得哼全啊!”
“少埋汰我,这歌以前是我的摇篮曲,顾名思义就是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记得住才怪!再说,它哪有你说的那么有价值!”
小方反驳:“怎么没有,卖给小白唱,咱们绝对有得赚!”人鱼唱故乡是挺有意思的。
但……,“收亲友的钱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亲兄弟还明算帐呢!”叶芝瞅着小方,“主人,怎么这么看我!”
“小方?我发觉我有点跟不上你的变化!”
小方兴奋地道:“有变化,才有进步!“我的家“让小方交到好多朋友,他们每个人都教小方好多,主人你有空也去逛逛嘛!”
“我才没兴趣!”
小方垂着头,说了句“那好可惜!”后,又夸张地笑起来。那二样让叶芝立马把它赶回眼镜。
☆、第一百七十章 仁二婶人材
从周婶开始煮浆,她就守在一旁等着喝豆浆。
浆汁上的泡沫慢慢在锅里越集越多,生豆浆特有的腥甜充斥鼻间,沸腾后,还不能马上喝,还得让它多煮10来分钟煮透。
叶子喜欢喝原味,周婶于大哥他们跟小娃一个口味喜欢加糖,喝完豆浆,就看周婶点卤,半个小时后,豆浆凝结成一朵朵小花,他们又一人吃了碗加酱油,葱花,香油的豆花,中饭基本都吃不下了,只有黑宝没啥感觉,不给饭,它还闹腾。
叶芝准备把豆渣倒给它,“唉唷,俺的好闺女!你咋能把这么好的东西倒给黑宝啊!”周婶抢过装豆渣的簸箕藏进铁锅里不算,还找来木头盖盖上。
叶芝打趣道:“婶,在你眼里就没有不宝贵的东西!”
周婶笑眯眯看着她,“你呀,啥都好,就是浪费这点不好,还不改改,小心小林不要你!”
“他敢!”谁抢了她的台词?
仁二婶拎着个篮子站在门口,周婶热情的迎上,“仁二家的,你家豆腐做好了!”
“早做好啦,不然俺也出不了门!”
仁二婶把篮子上的布揭开,“俺想用鸭蛋给叶子换点东西!”
叶芝这段时间最怕听到“换东西”三个字,一听,她就头疼,“仁二婶,毛线早被大伙儿换没了,你就是给我金山银山俺也变不出!”农村人你让她们用真金白银的买,他们未必舍得,就算他们刚分了钱。也未必肯,周家屯还算好的,可总有那么些人眼馋得不行,可又舍不得钱,叶芝就想以物换物总可以吧。这头一开,烦恼也就多了。
“不要毛线。咋滴又有人来向你要毛线了!”
“是啊!也不知哪个混蛋把俺换毛线的事捅出了屯儿,外村都有人找上门了!”
仁二婶比她还气愤,“叶子以后有啥好东西别老想着俺们,你一心为咱们,可总有些人啦~贪心,还不要脸……!”仁二婶骂人那叫一个一气合成,而且越骂她越听不懂。
小帆,狼娃瞪着大眼稀奇地看着仁二婶,“仁二婶婶。好利害!”
叶芝这才回过神,小娃还在呢!“仁二婶,你想跟俺换啥呀!”叶芝打断有些突然,仁二婶反倒被呛了那么一下。“那个,叶子。俺想跟你换!”然后她凑到叶芝耳边。“那个叫月什么舒的玩意儿还有吗?”
叶芝坚起大拇指,“仁二婶还是你识货!”月月草末兑水晒成的“月月舒”卖像实在算不上好,但用起来却和买的差不多。叶芝晒了一箩筐,自家用不完,就送给了几家相好的,仁二婶还是她第一个回头客,对于大胆,心细,勇于接受新事物的仁二婶,叶芝是100个喜欢。周家屯要发展,人也是关键。
“仁二婶,你想不想跟俺学认字!”
仁二婶搭着脑门,“哎妈呀,俺都老大不小了,还认啥字?”
叶芝说:“会认字至少不会被人胡弄!”
小帆挥舞着拳头,道:“认字会让人变得很厉害!”
狼娃也难得的说了句话,“认字会猎到更多动物,吃不完的动物!”
叶芝被两小娃的神逻辑给逗笑了,但仁二婶却认真思考起来,“认字真有那么好!俺这岁数是不是也太大了?”
“你哪算大?再说有句老话不是说要“活到老学到老”嘛!”
仁二婶下定决心,“那只要你不嫌俺笨,俺就学!”
“别有压力,认字一点都不难,咱们一天学一个,几年就能把它学全呼!”
仁二婶这回笑出了声,“叶子,俺一天学两个成不?”
叶芝答得痛快,“成啊!”
周婶一听,她也有了兴趣,“闺女,俺也跟着学成不!”
“当然成!”
周婶和仁二婶热切地讨论起来,要不是于大哥,黑宝他们往赤脚婶那送完豆浆,豆腐花回来,这两人怕要聊个没完了。
“呵~那俺回去了!”仁二婶风风火火地走出门,叶芝在后面嚷道:“仁二婶你不要“月月舒”啦!”
于建华一听,老脸一红。仁二婶更是快狠准地捂上她的嘴,“俺的祖宗,这东西能大声嚷嚷嘛!”
叶芝被这些婶子,大妈给搞糊涂了,有时她们说个笑话,开个玩笑,那比21世纪的人还露骨,自从她成了已婚妇女后,婶子,大妈们在她面前更没顾忌了,“什么要把自家男人喂饱的技巧”,“生儿子的秘方”……都没少传授给她,这会儿,说个“月月舒”咋还搞“谋杀”了呢?
好不容易扳开仁二婶的手,喘着气道:“仁二婶说个“月月舒”用得着那么激动吗?”
“那不是小于在家吗!你这么嚷嚷多不好意思啊?”有啥不好意思的,小罗姐每个月还用呢?不过,于大哥的脸咋这么红,不会吧?
好像也会!她突然想起在高中时帮朋友做过半天“护舒宝”的兼职,她是送试用装给人家,男的基本都躲,被她堵住的各种尴尬,脸红;甚至有两女的脸和脖子都红了。
“那你还要不要?”这回她吸取了教训压低声音问。
“当然要,叶子“月月舒”这名字取得可真好,俺觉得比那布条子好用多了,倍儿爽!”
叶芝给了仁二婶一捆,又装了袋粉末给她,“婶,俺给你袋末子,只要做个模子,就能自个儿做!”
仁二婶惊讶道:“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啊!”
仁二婶双眼一亮,有些兴奋地问:“叶子,你说这有人买吗?”
叶芝心里那是烟花怒放啊,她也觉得仁二婶做这生意合适,“仁二婶,你真是……真是太有眼光了!”
“唉呀!俺哪有你说得那么好,俺就想换两钱,给俺家那口子打点酒,给俩娃子吃顿肉。”
叶芝眨眨眼,语重心长道:“仁二婶!鸭场可给你家开了工资,蛋钱,米钱,鱼钱你家也没少分,还有自家种的菜,桃子你也卖了不少吧?咋还吝啬给俺叔打酒,给春桃,栓子吃肉啊?”
仁二婶边笑边拍打她,“你个丫头!”
“黑宝快抱住仁二婶!”黑宝听到熊妈的招唤,屁颠屁颠地跑来把仁二婶抱起,一团乱后,叶芝给了仁二婶肯定答复“月月舒”卖得,仁二婶笑着离开。
腊月二十六,猪老三来帮他家杀猪,一蛋给他打下手。她家的猪没喂几月,比起别人家的大肥猪整整小了一圈,狼娃一脸的兴奋,从小猪开始滴血开始,这妞眼睛都看红了,不是难过的,难过这事儿属于帮周婶喂过猪的小帆,她就是馋的,叶芝家伙食再好,也改变不了她对原始的渴望。
等她hold不住抱盆狂饮时,家里人,就连去年见过这场面的小帆都没吓到。他还知道为什么狼姐姐要喝血。那就像爸爸,妈妈喜欢吃菠菜,他最讨厌吃菠菜一样,不能要求每个人喜好一样,再说,猪血肠,炒猪血都好好吃,狼姐姐可真会吃呀,他要向她学习,做个一蛋哥哥说的“能吃是福”的有福人呵呵~!
一脸血污的狼娃不光自个儿喝,也没忘记大狼,大狼悠闲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