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少爷,看您问的,从刚刚你看学歌的速度来看,您的记忆力还是跟得上社会潮流的嘛,怎么会不记得我是哪儿人呢?”林诗语开始打哈哈。
龙腾飞“哦”了一声,伸头过去,审视的目光与她的交接:“那你说句吐火罗语来听听。”
吐火罗语?!那是什么语言?她连听都没听说过,更不用说了!她只会说英文啊囧。而且还是半吊子英文。。。。。。她能用英文蒙混过去吗?林计语心中苦叫,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等等,不对。
“少爷,您怎么知道吐火罗语?难道您会说西域的语言?”林诗语好奇问道。
龙腾飞向她坐近一些,将被子拢了拢,方道:“说倒是不会,不过,我们幽月城是各地的商人都有,且不说我家是镖局,接的镖来自全国各地,就说我自己管下的钱庄和当铺,来的客人也都是形形色^色,自然说什么语言的都听过,而且,在幽月城规模最大的那一家钱庄,请的便是一个位会吐火罗语的掌柜。”
言下之意,就是说,你甭想蒙混过关,至少在她听来是这样的。
怎么办?总不能向他坦白她是穿越过来的吧?说不定今晚她就被叉出去当妖怪浸猪笼。面对对面那双含笑探究的目光,她眼睛一转,看来,她只好。。。。。。
“咳,那我说了。少爷,偽偐偠傖側偄偺?”
龙腾飞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鸟语”震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和我听到的吐火罗语不一样?”
林诗语眉毛倒立,一副囧相:“那是自然,语言嘛,不可能千篇一律,你们说的那是商业用语,我这是普通的生活用语。意思嘛,就是说,少爷您真聪明。”才怪。
“是吗?那你明儿和我一起去钱庄,找那位掌柜证实一下。正好,我也想学学吐火罗语,有你在,也可以当个翻译,学也顺手,对吧?”
林诗语嘿嘿点头称是,心底去将他骂了个底朝天,没事学什么“外语”,国家又不搞对外开放经济。此话不可久谈,不然肯定砂锅露底………穿煲(穿帮),她迅速的表示自己困了,要早睡早起,但是。。。。。。
“少爷,您不打算躺回去吗?您这样没法睡。”她抖了抖被他卷去一半的棉被。“难道要学和尚禅坐到天亮?”
龙腾飞一笑,再向她靠了靠,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又叫你唱歌又讲故事给你听吗?”
林诗语摇了摇头。心底却道,还不是你脑抽了。
“丫头,你抬头看一看这间屋子。”龙腾飞指了指一片漆黑的木屋,林诗语不明所以的转头环视一番,除了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能看到的几根屋柱和房梁,其它的一片虚无。
“我们现在住的这间房子,就是以前我和我哥经常来玩的地方。这间屋子,也是他要求建立在这儿的。”
林诗语闻言,心底咯噔一沉,往被子里缩了缩。活这么大,只在大白天艳阳高照的大热天看过一小段恐怖片就能被吓尿的她,这个现实会不会来得残忍点!此时她正睡在一间鬼屋里!!?
那边,龙腾飞还在继续。
“我哥他是生是死我并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这间屋子里,我一睡下来,到了半夜,就能听到各种声音,比如,有人敲门的声音,有人推开窗户的声音,甚至听到人在砍柴的声音,刚刚我也说过。我小的时候,经常被我哥欺负我去做饭。”
林诗语已经面色微变,她竖起耳朵,外面瀑布吹来的风声,还混杂的各种不知名的声音,她立即向龙腾飞靠了靠,咽了口口水:“少爷,您别吓我,我胆小。”
“每次我住在这间屋子时,我就会梦到我哥,听到他一遍一遍的对我说。。。。。。”龙腾飞还没来得及说完,林诗语听到房门“啪”的一声震响,她反射性大叫一声“啊!”扑上去抱着他的腰大叫:“不要说了!!”
先不要说她原本就胆小,她是新新人类,原本不应该相信神鬼这种迷信的东西,但是她的灵魂能附体到这具林凤儿的身上,让她不敢不相信这种灵异东西的存在!
黑暗中,龙腾飞嘴角上扬,他伸出手,拍了拍她微微发抖的后背:“不过,你不要怕,要是真的是我哥,倒也不怕,他毕竟是我的亲人。他要是真来了,我梦中跟他说一声。。。。。。”
“不!要!说!了!”林诗语猛的一伸手捂住他的嘴,以免他继续说出那些看起来是安慰实际夹枪带棒的恐吓语言。
龙腾飞难得顺从的点了点头,拉开她搂住他的腰的双手:“好了好了,那我不说了,那我躺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啊!”说完倒摊开被子,作势要爬回床的另一头,却被林诗语一把拉住。
“那个,少爷,我们可不可以睡一头?”
“你不怕我。。。。。。”龙腾飞伸手拉过棉被,欲言双止,冲她一挑眉毛。
正顾着害怕的林诗语见他一脸故意装出来的坏笑,立即一把拉过棉被,盖自己身上:“说是睡一头,但是还是老规矩。我睡里头,你睡外面,不能过界。”然后一把扯过棉被,独立躺了下来。
反正对她来说,只要各自穿着衣服,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屋子恢复了寂静,林诗语却犹如夜猫一样,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拼命向墙边里缩了缩,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
“丫头,你不怕窗口外面,有人看着你睡吗?”龙腾飞该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觉得外面婆娑摇曳的树影有些狰狞,她快速翻了身,却不想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说好不许过界!”林诗语张口就要责怪自家少爷出尔反尔,腰间便多出一只咸猪手。“喂!手放哪儿呢?”她怒斥。
“嘘!”龙腾飞作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双眼环视了一周漆黑的屋子,然后。。。。。。。默不作声,林诗语原本就紧张的心情被他拉高了一个层次,她猛然扯过棉被,盖过头作鸵鸟状。
龙腾飞望着草木皆兵的她,偷偷轻笑,腰间的手抬起,一下一下拍着她的手臂:“睡吧丫头!”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她紧张的情绪却稍微放松下来,脑袋浑浑沉沉,拢了拢棉被,听着头顶传来的均匀,眼皮沉沉的合上。
有人睡着有人醒。
看着已经静静睡去的林诗语,龙腾飞微微的拉开棉被,以免她被棉被憋死,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左手理了理她耳边微乱的长发,嘴角上扬,却夹着涩意。
作者有话要说:
☆、听鬼故事的下场
林诗语正睡得安稳,突然脖子后面有一阵阵的凉风吹来,被扰人清梦脾气当然不好,不用说,都是龙腾飞那个家伙在捣鬼,她左手一伸后脖子后面一拍,慵懒细语:“姓龙的,别闹!”
然而脖子后面的凉风不仅没有停止,还有越吹越上瘾的劲头,美梦被打扰,怒火攻心,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咬牙切齿道:“你有完没完?!扰人清梦会早衰你知道不知道?你。。。。。。”
牢骚嘎然而止,她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和龙腾飞模样相似却脸色苍白双眼呆直身体僵硬,身着纯白色衣服,悬浮在半空,眼角滴血的男子,昏昏欲睡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她颤抖的、艰难的抬起右手,指着慢慢向她靠近过来的男子,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你是谁!?”
她转头看了自己身边,床^上早就没有了龙腾飞的身影,环视了房子一周,除了飘浮的阴深白雾,没有他的踪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哪儿?龙腾飞又去哪儿了?
脸颊又是一阵凉风吹过,她转过头,“啊”的大叫一声,整个人跌倒在床^上,然后拼命后退,恐惧占据了整个身心:“你你。。。。。。到底是谁?”
那个悬浮在半空的男子嘴角一扬,眼光有血珠滚下,恐怖至极,嘴巴一张,里面也是腥红可怖,语气慢到极致,一字一句道:“我是腾飞的哥哥,龙腾云。”
她心中一窒,龙腾云?!那不是已经死了十几年的人吗?他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对,我就是那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龙腾云,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还睡在我的床^上!?”对面阴风阵阵,恐怖的声音传来。
林诗语心跳加速,双手已经冰冷如僵,他连自己在想什么都知道!“我我我。。。。。是腾飞的丫鬟。”她也没做什么杀人放火伤天害理伤风败俗的事,怎么会,怎么会见鬼!!?
“既然是丫鬟,怎么会和他睡同一张床榻上?!”一张滴血的鬼脸在她面前放大,她吓得大叫一声,拼命捂住耳朵,嘴里惊叫:“我真的是他的丫鬟啊啊!”
“丫鬟就该睡地上,有什么资格睡床!?我此生最恨陌生人乱碰我的东西!既然你是丫鬟,和腾飞没什么关系,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已经几年没喝人血了,今晚就让本少爷尝尝鲜!哈哈哈哈!”恐怖的笑声沁到她每一个毛孔,阴风一阵阵吹到她的脸上,脖子上,她害怕到大叫。
“腾飞!腾飞!龙腾飞!你在哪儿?!快来救我!”她一边蹭着冰冷的地面往后退边大呼救命,可是没有人应她,木屋里飘浮的雾顿时变成青色,眼前飘浮的影子身形一转,张开血口就要放她的脖子咬,她大叫一声,手一档,反而被一把抓^住 ,她心中一害怕,双脚一瞪。耳边传来一声痛叫。
“丫头,你可真是嘴脚不一,做梦都不停叫着本少爷的名字,醒过却赏本少爷一脚,女人真是善变,做梦的女人更善变!”龙腾飞戏谑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环视四周,还是木屋,不同的是窗外有明媚的阳光洒进来,床边还坐着抚着肚子眉头轻皱的龙腾飞,她轻呼了一口气,心神不定的拍了拍胸口,原来是梦啊!
龙腾飞见她双眼无神,额头上还沁出丝丝汗汁,他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冰冷渗透他温暖的指尖,他开口问道:“哎!丫头,你怎么了?混浑身冷得跟僵尸一样,做恶梦啦?”
“你才僵尸呢!”说完又想起刚刚那个可怕的梦,她立即下床换鞋穿衣,速度之快仿佛逃命般,龙腾飞不明所以,追着她跑出屋外:“丫头,你这赶去投胎的速度,脸色苍白跟纸一样,不会真的是昨晚做梦梦到我哥了吧?其实我昨晚是骗你的,这间屋子是我三年前命人建造用来避暑的,当然了,平时闲暇时也会过来住上一晚。。。。。。”
林诗语拿着刚刚解开的马绳的手一顿,她的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手上的马绳往他的身上一扔。
“龙!腾!飞!你个乌龟王八蛋!!”尖叫声在山谷中回响,惊飞一群早起觅食的林鸟。
“骗我很好玩儿是不是?!老娘脑细胞不知道被你吓死多少!你赔我精神损失费!!!”林诗语一双墨眸怒瞪着一脸微笑的龙腾飞,恨不得糊他一脸马粪!龙腾飞却不以为然,他无视她那张已经扭曲的脸,走近她,扇子一甩!晨风甩她一脸。
“我是骗你没错,不过。。。。。。”他靠近她那张已经气得发紫的脸轻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就算我说的是真的,你心里没鬼,也不会梦到鬼对不对?丫头,你到底做过什么亏心事?曾经在叶府偷吃几张饼?还是偷过别人的银子不还?嗯?”
林诗语总算明白了,龙腾飞此人,黑心,坏心,没好心,这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欺负,还不够她长记性的?!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拒绝教她唱歌,拒绝听他讲故事!现在,拒绝跟他说话!
决定已下,她不再理会他,抢过他手里的马绳,费了半天力气,骑上马,怒瞪了他一眼,脚一夹马肚,马儿飞快的往前奔,双耳自动过滤身后龙腾飞的叫喊。
再理她她就变性!
俗话说:怒向胆边生一点儿也没错,马儿飞奔起来,她才想起一件比吃喝拉撒还重要的事!那就是…………她不会骑马,身下的马儿越飞越快,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勒缰绳,马儿停下扬天长嘶一声,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沿着小路往前奔,两边的树木飞速的往后退,可见速度之快,头差点没被摇出翔来,胃也开始翻滚,昨晚被切伤的手指头,因为用力过猛,伤口再度裂开。
她努力转过头,早已不见了龙腾飞的身影,她想喊救命,但是她刚刚决定不再和他说话,这次就算被摔死,也不求他帮忙!下定决心,她回想起自己脑海中仅有的一点点骑马常识,她俯下上半身,努力和马匹保持平行,然后试图抱住马脖子,但是马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节奏,她在心底里咒骂龙某人没事买那么快的马儿做甚!又不是赛马比赛。
马儿显然已经失去了控制,不再是循着小路走,飞快的跑进了树林,古代的树林并不像现代的园林,都是枝繁叶茂,此时却成了林诗语最凶险的环象。在马背上颠簸这么久,双脚双手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