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
陶商要的不是他的恐慌,他要的是这袁家高贵的长子,第二次跪倒在自己的脚下。
“袁谭,给老子滚下马去吧!”
狂烈的一声长啸,陶商手中战刀,挟起最强的力道,撕破空气阻挡,如排山倒海一般,再轰而至。
虎口迸裂,肩上受伤的袁谭,也顾不得痛楚,只能急提一口气,倾尽全力相挡。
吭!
刀枪再度相撞,雄浑惊人的力道,如决堤之水般灌入袁谭的受伤的残躯,震得他未平的气血翻滚激荡,几分就要吐血。
陶商却似丝毫不给他机会,第三刀,第四刀接边扫至,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面八方的将袁谭包裹于刀幕之中。
袁谭彻底的失去了抵抗能力。
陶商的疯狂的攻击下,身心俱损的袁谭,连喘息一口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拼尽全力,吃力的应对陶商疯狂的攻势。
十二招走过,陶商一声低啸,双臂筋肉已爆涨到极点,伴随着筋肉崩断的声响,陶商力道最强的一击,山崩地裂般横扫而出。
吭!
一声震天的金属激鸣,紧跟着是一声惨叫。
袁谭负伤的残躯,连人带枪,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从马上震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于五步之外。
第三百零一章 装高贵的下场
袁家大公子,被陶商一刀斩飞出去!
跌落在血泊中袁谭,手中大枪已飞到了不知哪里去,肩膀上血如泉涌,口中更是狂喷鲜血。
“我堂堂袁家大公子,竟会被他击落马……”
爬在地上的袁谭,心中惊怒万分,就在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是,陶商巍然的身形,已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下。
那一柄染血的长刀,就垂在他脸上,刀锋上正自滴血。
“袁大公子,咱们又见面了,再次跪在我面前,感觉如何?”陶商勒马于前,俯视着他,冷笑道。
“陶贼……陶贼……”袁谭惊羞万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怎奈受伤颇重,双腿发软,极是艰难。
就在袁谭用尽全力,终于吃力的爬了起来,腰还没来得及直起来时,陶商战刀的刀背在他的身上狠狠一拍,他闷哼一声,又被拍爬在了地上。
倒下的瞬间,袁谭脸先着地,当场就啃了一嘴的血泥,狼狈到了极点。
“陶贼,你竟敢如此辱——”
袁谭还欲骂时,陶商已不屑喝道:“来人啊,把这厮给我绑了,稍后再处置他。”
紧跟而来的荆轲一声令下,一众亲军一拥而上,将吐血的袁谭绑了个结实。
陶商抬头远望,整片战场,他的陶家军已上尽上风,茫茫的袁军败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斗志昂扬的陶军将士们,则如狼驱养,肆意的辗杀。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薄县对战胜利,获得魅力值2,宿主现有魅力值65。”
望着这大胜的局面,陶商暗吐了一口气,心中那个痛快啊,年轻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你袁绍不是嚣张么,率领着十五万大军,号称要像辗死一只蚂蚁那样,轻轻松松的灭了我么。
很好,那我就一次又一次的击败你,不停的打你的脸,现在,我还再次俘获你的宝贝嫡长子,扇你一个又狠又大的嘴巴子,叫你还狂。
胜负既定,接下来就是大追击。
陶商率领着两万得胜的将士,挟着大胜的余威,一路向北穷追不舍,辗杀败溃敌兵。
袁谭被俘,袁军残兵军失尽,鞠义的先登营被灭,早已丧胆,根本不敢停下逃跑的脚步。
至于刘备三兄弟就更不用说了,遁逃本来就是他的看家本事,前番睢阳一战,他之所以救袁谭,那是因为袁谭虽败,却还未伤筋动骨,还有可利用的余地。
这一回就不同了,袁谭败到连内裤都输掉,自己都被俘了,对他刘备来说,已失去了利用的意义,刘备当然要头也不回的狂逃。
一众败兵,一路狂逃,陶商一口气追出了一百余里,方才罢手。
计点战损两场战役下来,陶商不过损兵两千余众,袁谭的三万大军却几乎全军覆没,只余下不到四千余兵逃过一死,至于缴获的军械旗鼓,更是不计其数。
这一战,歼灭袁谭兵团,解除了侧翼的威胁,陶商的战略目的已达到,考虑到官渡大营此刻必在受袁军狂攻,只恐陈平他们坚持不了太久,陶商便收了兵马,星夜往官渡大营赶去。
两天后,陶商率得胜大军,赶回了官渡大营。
时近黄昏,袁军刚刚结束了一场猛烈的进攻,却为李广诸将所挡,再次无功而返。
陶商得胜归来,极大的振奋了三军士气,整个官渡营中,陶军将士欢声雷动,震破苍穹。
陶商慰劳了一番留守诸将,步入中军大帐,便叫将袁谭带上来。
大帐中,陶商高坐于首,沾满血迹战刀横放于案前,冷峻的脸上,隐隐散发着凛烈的杀意。
帐帏掀起,满身是血,神色黯然的袁谭,被荆轲如拖死狗一般拖了进来。
袁谭捂着负伤的肩膀,一张脸阴沉如铁,羞愤的死死瞪着陶商,一副恨不得冲上去把陶商生吞活剥的表情。
“狗东西,都成俘虏了,还装什么装,还不向大司马跪下!”樊哙大喝道。
袁谭身形微微一震,却将眉头一皱,不屑于看陶商一眼。
左右诸将无不嗔怒,樊哙拳头一握,当场就想冲上去给他一顿暴揍。
陶商微微一抬手,示意他先不要冲动,却是一声冷笑,“袁谭,我念在你今天敢跟我一战,也算有几分血性,现在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投降,我就饶你一条小命。”
袁谭能力平庸,陶商当然不屑,之所以招降,看重的则是他袁家大公子的身份。
试想一想,连袁绍的嫡长子都投降了他,消息传将出来,对袁军的军心士气,将是何等的沉重打击。
说不定,袁绍直接被气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袁谭眼珠一瞪,喷身出羞怒的火焰,仿佛陶商的招降,于他来说,就是莫大的羞辱。
“凭你,也想让本公子投降,你配么。”袁谭又不敢发作,只得冷哼一声。
那一句“你配么”,分明在嘲讽陶商的出身,卖弄自己身份的高贵。
陶商剑眉一凝,尚未发作时,樊哙已怒骂道:“你个蠢物,还敢装他娘的高贵,老子打断你的狗腿,打到你嗷嗷求饶,看你还能高贵到哪里去。”
樊哙拳头已握紧,急看向陶商,就等着陶商点头。
袁谭有点慌了,急瞪向陶商:“陶商,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虽侥幸胜了几场,我袁家十余万大军尚在,踏平中原只是时间的问题,你若敢对我怎样,我父帅绝不会饶过你!”
到了这个时候,袁谭还以为,他用袁家的实力,能够吓得到陶商。
陶商冷冷一笑,“袁谭啊袁谭,我就说你总是不长记性,你难道忘了么,当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琅邪相时,就敢阉割了你,难道我现在还不敢把你怎样么。”
一句“阉割”,瞬间戳破了袁谭最难以启齿的伤疤,仿佛瞬间将他的衣服,在众人面前剥光,让他羞愤到有种无地自容的错觉。
憋红了脸的袁谭,鼻孔喷着粗气,一口牙几乎要咬碎,恨恨的瞪着陶商,几乎就要忍不住扑上去,跟陶商拼你死我活。
陶商就那么冷笑着俯视着他,看他能怎么样。
“陶商,你别得意,当日之仇,我绝不会忘记,我本是打算将你碎尸万段,如果你识相,放了我的话,我或许会考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待父帅攻灭你后,说不定会替你说几句好话。”
袁谭忍住了没扑向陶商,却没能忍住他那张臭嘴,非但没有求饶,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跟陶商做起了交易。
陶商最后的丁点忍耐,彻底的被袁谭的自恃击碎。
“袁谭,我告诉你,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我再问最后一次,你降还是不降!”陶商鹰目一怒,厉喝道。
袁谭强撑起骨气,傲然道:“陶商,你别作梦了,你也不看看我袁谭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出身,我岂会投降你。”
袁谭虽然怕陶商,但到底乃袁家嫡子,这要是投降了陶商,就等于是彻底的抛弃了尊严,必为天下人所耻笑,就算将来陶商覆灭,他能活着回到袁绍身边,也必会被袁绍冷落,从此失去争储的机会。
那对于他来说,简直生不如死,权衡之下,他也只能选择硬扛下去。
“很好,难得袁大公子这么有骨气。”陶商冷笑一声,目光如刀刃一般,“既我你这么有骨气,那我就成全你的气节。”
那语气中,隐隐已现杀机,袁谭心中一寒,蓦然间想起当初头次被俘,陶商阉割他的残忍。
痛苦的回忆历历在目,一瞬间,袁谭的傲气便被瓦解一半,眼中已现惧意。
“陶商,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二大诸侯,难道你真要杀一个俘虏吗,就不怕天下人笑你吗?”
“天下人?天下人都是欺软怕硬之辈,他们只敢笑弱者,只要我的拳头足够硬,我看他们谁敢笑我。”
陶商冷笑一声,拂手喝道:“来人啊,把袁谭的耳朵和鼻子给我割了。”
袁谭神色骇然惊变,他万没有想到,陶商没打算杀他,但却要割他耳鼻,如此手段,简直是对他尊严的公然羞辱。
先是被阉割,今又被割掉耳鼻,今后他堂堂袁家大公子,还有何面目活下去,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残暴。
“陶商,你这个残暴的狗贼,你敢这么对我,我父帅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惊怒的袁谭,歇厮底里的放声嘶吼。
陶商却沉静如水,向着樊哙使了个眼色,早已忍耐不住的樊哙,几步上前,抓住袁谭的头发,如拖死猪一般,便向帐外拖去。
“陶商,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啊——”
大帐外,袁谭歇厮底里的骂声,很快变成了痛苦的嚎叫声,显然是已经挨了刀子。
帐中的诸将们,无不叫好,皆是出了一口恶气。
“夫君,这袁谭如此可恶,为何不直接宰了他痛快。”吕灵姬虽解气,却又不解道。
陶商一笑,“袁绍实力远胜于我,之所以会连战连败,很大原因是因为他那两个宝贝儿子暗中争斗,其麾下文武也分为两派,彼此争斗内耗。如果我就这么杀了袁谭,固然一时解气,却等于帮着袁绍除掉了内斗,到时他内部团结一致,于我而言,岂不是反而不利了。”
“原来如此啊,还是夫君想的长远,倒是我见识浅薄了。”恍然省悟的吕灵姬,不由赞叹道。
陶商呵呵一笑,心情甚好,便准备叫安排酒宴,今晚好好庆贺一番。
正当这时,帐外亲军来报,言是二夫人带着劳军团队,已入大营。
“梅儿来了……”陶商的眼前,立时浮现起那童颜巨峰的美景,眸中顿时一亮。
第三百零二章 气到吐血
陶商迎了出去,一袭白衣的甘梅,正盈盈而来。
依旧是那一张稚嫩的娃娃脸,依旧是那遮掩不住,高高耸立的傲峰……
眼前的甘梅,在家中看时,倒也不觉得什么,此时于营中再看,却让陶商瞧得是心中怦然一动。
“妾身见过夫君。”甘梅笑盈盈的下拜。
“梅儿快起来。”陶商未等她屈膝便伸手扶起,摸着她酥嫩的小手,笑问道:“梅儿不在许都,怎么想起来军中了?”
甘梅浅浅笑道:“是姐姐放心不下夫君,叫梅儿随着劳军队来前线,瞧瞧夫君。”
原来是花木兰挂记着他,难得她在许都养胎,却还记挂着自己,陶商是心中一热。
“夫君,我刚才入营时,听将士们都在议论,说是夫君大胜了一场?”甘梅好奇道。
陶商笑而不语。
跟随在旁的吕灵姬,便笑着解释道:“姐姐还不知道吧,夫君刚刚大胜袁军,不光歼敌数万,还活捉了那袁家大公子袁谭呢。”
“真的?”甘梅童颜上瞬间涌满惊喜,仿佛不敢相信一般。
“那还有假。”
甘梅终于相信,急是望向陶商,明亮的眼眸中,涌动着惊喜与崇拜,激动的颤声道:“我原还担心那袁家太强,夫君会不是对手,看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夫君这般了得,那袁老贼早晚必为夫君赶走。”
听着甘梅崇拜的话语,陶商心情愈加畅快,便将两位夫人往怀中一拥,哈哈笑道:“今日难得高兴,梅儿也来了,今晚一定要跟你们好好庆贺庆贺。”
陶商大笑之时,?势在甘梅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甘梅嫁与陶商已久,虽已习惯了自家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