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渣男滚滚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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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渣男滚滚哒-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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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16年/4月23日/星期六
    感觉最近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全身都不太对劲,我不太想告诉别人,可是正南看出了我的异样,逼着我做了体检,明天拿结果。
    2216年/4月24日/星期日
    结果并不太好,医生说我身体里大多器官在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衰竭着……harris说这大概是y…c病毒的副作用,被正南打了一顿。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能活到今天我已经很知足了,所以我劝正南不要生气了,结果反被骂了一顿。写这则日记的时候我已经被安排住院了,应该是受到特殊照顾了,病房很大,床单被套贴心地避免了我害怕的纯白色,用的是碎花,很温馨。
    ……
    2216年/5月17日/星期二
    研究中心那边弄出来一种药,说是能减缓我器官衰竭的速度,好像也挺有用的。不过最近眼睛看东西不能看得像以前那样远了,时不时还会重影,难道是因为这几天躺在病床上看书看多了?
    ……
    2216年/6月1日/星期三
    我的眼睛彻底看不见了,医生说这是当初的眼部改造导致的,和y…c病毒关系不大。这则日记是正南代笔的,以后我会用录音的形式继续记日记的,记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天。
    (蒋正南在末尾擅自写了一句“蠢瞳尽说傻话!”)
    ……
    依稀记得当年谢赫骄傲地把我的这双眼睛称为“黎明之瞳”。
    它能遥视远方,细看尘埃,是人类自古时就开始梦想的千里眼的雏形。
    可是它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
    黎明不再,视野都是黑夜,这份杰作在时间的考量下终于原形毕露,是失败品。
    终究是肉眼,承受不住目视千里的负担,常年累月,整个都要坏死。
    要是谢赫还活着,知道了这件事,一定很心痛。
    心痛的是他引以为傲的改造的流产。
    ‘
    刚瞎的时候,我是有点慌乱的,毕竟什么都看不到了,很没有安全感。
    我不畏惧死亡,也能忍受病痛,所以那段日子应该是我唯一难熬的时候。
    小贺翘了课,正南请了班,在病房里陪了我足足一个星期。
    现在我已经能适应看不见的生活了。
    正南跟我说,很多书上都写,人瞎了后其他感官会更加敏感,所以也能好好地感受活着。
    他说得很对,时至今日,我已经能通过听觉嗅觉甚至是一种直觉来判断是谁进入我的病房了,如果是换药的护士或复查的医生,我会挂上礼貌的微笑,如果是前来探望的好友,我会装得病痛并没有那么严重。
    我并没有为病痛而消极,身体的痛楚时时提醒着我生命的鲜明。
    可我不能这样跟他们说,他们会担心,会难过。
    今天小贺又来了。
    自我住院后,他就天天来,一待就是大半天。我知道他选读了医学,课程是很紧的,这样陪我肯定会耽误他的学习,所以我再三告诉他不用每天都来,一个月来一次就好了,结果第二天他就把作业带了过来,我睡觉的时候他才拿出来在一旁的小案几上伏着写,这都是查房的护士偷偷告诉我的。
    我瞎了后,请求医院给我把轮椅,然后小贺每次来都会推我出去转转。
    后悔在失去光明前没有好好看这个世界,但是现在弥补也为时不晚。
    医生们都夸我乐观,说我心态很好。
    其实我只是想珍惜剩余不多的活着的日子。
    “黎瞳,”小贺这次应该是给我带了东西来,我听到文件袋和纸张摩擦的声音,“顺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出国跟着开会了,临行前很匆忙,所以让我代为转交,说等他回来后一定第一时间来看你。”
    我很好奇:“什么东西?”
    小贺沉默了几秒,才道:“档案资料,你进北京研究所之前的。”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我一无所知的过去。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你拆开来看吧,告诉我……告诉我,上面写了些什么。”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谁,究竟叫什么名字,出生于何年何月何地。
    当初柯清怡在的时候只是跟我提了提我进研究所的原因,至于我的名字,连她都不记得了,其他信息更是无从得知。
    大家都说回忆经常会是一种令人痛苦的东西。
    可没有回忆的我,心里空荡荡的,任孤独的风呼啸着,在心墙上打下千疮百孔。
    难过的时候找不到任何慰藉与支撑,空虚感化作浓浓悲伤,辗转反侧。
    一度茫然于活着的意义。
    还好后来,柯清怡帮我交到了朋友。
    所以现在的我已经很幸福了。
    我听见小贺从文件袋中抽出资料,还没等他开口,我便有些急切地问道:“我以前的名字是什么?”
    小贺的声音低沉,语气轻柔:“林素素,双木林,素雅的素。”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不知怎么的,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虽然眼睛瞎了,可是泪腺还是好的,排泪系统正常,不过我实在是太久没哭了,对这种感觉有点不适应。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分不清是激动喜悦,还是怀念伤感。
    小贺坐在床边,轻轻地将我揽在怀里,用手轻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沉默不语,但动作间都是温柔与贴心。
    我深呼吸一口,觉得脑袋有点缺氧:“还有呢?我是哪里人?”
    “祖籍山东。”
    “我在北京哪里读书?”
    “s大。”小贺报了一所过去北京有名的师范院校,“顺哥甚至帮你找到了当初你高考报志愿的表,不过是电子版打印出来的,手写交上去的那份估计找不回来了。”
    “我还报了其他学校吗?”
    “嗯,s大是你第一志愿,不过其他学校也都是师范院校,报的都是数学专业。”说着,小贺似乎是笑了,“看来黎瞳以前是想做数学老师啊,真的是没有想到,女孩子喜欢数学的不多。”
    原来我以前是想做老师啊……
    黑板,米分笔,教案,三角板,多媒体课件,批改作业的红笔……
    和洗脑后的生活完全是打不着边的轨道。
    原来这就是我的过去,好像是一段毫不相干的人生。
    我顿了顿,继续问道:“档案里有照片吗?”
    小贺道:“有的,是一张蓝底证件照。”
    “和现在变化大吗?”
    “不是特别大。”小贺知道我很想亲眼看一看自己的照片,所以尽量描述得很细致,“照片上的你应该还是高三生,剪的是学生头,短发齐刘海,穿着校服,有点瘦,没有戴眼镜,眼睛很大,对着镜头时露出了微笑,很好看,看起来脾气很好。”
    我笑了:“听起来很适合当人民教师。”
    小贺道:“你的学生一定会很喜欢你。”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毕业,还没有一个学生。
    “小贺。”忽然想到什么,我开口道,“这张照片能用在我的墓碑上吗?”
    回应我的是良久的沉默。
    半晌,小贺把我搂得更紧了,闷闷道:“黎瞳,你不会死的。我提前修了很多必修课,顺利的话明年就能毕业,然后我就申请进研究所,我一定会找到能让你活下去的方法的。”
    “小贺……”我叹了一口气,“我活不到明年的。”
    “怎么活不到?不是说世上有奇迹吗?黎瞳,求求你,再等一年……一年就好……”
    谁都知道,我没救了。
    能撑到现在,都已经是苟延残喘,借助了国际新开发的药物。
    只是小贺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而已。
    “小贺,你冷静下来听我说。”我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他说话,“我欣然接受死亡,不是因为我厌世,而是我觉得是这个时候了。小贺,早在六年前,我就本该死了,是y…c病毒强制让我活了过来,但这种生命是违反规律的,是很痛苦的,人不是人,物不是物,这是强加上去的生命延续。现在这个延续也要走到尽头了,我无怨无悔,更是松了一口气。”
    “我本该在二十岁的时候就以林素素的身份了结一生,与正常人相比,我的生命已经多了‘黎瞳’这一不合理的部分,我已经活够了,非常知足了,因为我认识了你们,收获了额外的幸运和温暖,这已经是奇迹了,是上天厚待我,而奇迹不会偏心于我,再出现第二次。”
    “小贺,曾经有一个人告诉过我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让死者回归死亡,不幸将被画上句号。”
    这是柯清怡临走前说的,据说这也是她从哪里看来的。
    最开始我以为她说的是丧尸,现在想来才发现一语双关。
    她估计是在最后一刻意识到了什么,想劝我坦然接受已埋伏笔的结局。
    如果不是她离开得太突然,我一定会跟她说,请不要愧疚。
    谢谢你让我存在过,谢谢你让我认识了那么多那么好的伙伴。
    不枉此生行。
    ‘
    “黎瞳,你能像叫蒋正南那样叫我吗?”
    “好,辰奕。”
    ‘
    我曾跟正南说过,你们不必对我那么好,过去在我体内的是柯清怡,可她现在已经走了。
    她是她,我是我,她还活着,快要死去的是我,我不希望让大家空伤感一场。
    然而他回答我说:“可是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你们两人,都是我们重要的同伴。”
    ‘
    我一直撑到翌年六月。
    那时我已经不能录日记了,躺在病床上,离不开氧气罩和各种生命仪器。
    弥留之际,默行飞腿他们都推掉了工作,赶来医院,陪伴我度过最后一刻。
    我想,我死后的表情一定很安详。
    因为我没有一点遗憾和悲伤,我很幸福,我很自由,也不孤单。
    谢谢,晚安。

  ☆、第96章 番外(二)一位故友

我叫蒋正南,今年二十八,黄金单身汉。
    有车有房有工作,享受的是开国功臣般的待遇,在拉萨工作快五年,致力于病毒研究,不搞外遇,心中只有工作这位正妻,反倒是因此成了组织上下关怀的对象,上至机关领导下至研究所清洁阿姨,无不为我的人生大事着急。
    被迫参加了好几次相亲,饭桌上,本着科普传播知识的伟大精神,我总是会提起丧尸和那些稀奇古怪的实验研究,有的姑娘当众甩我脸色,有的忍住了,可第二天全没了联系。
    看,我不是故意的吧。
    我只是想找一个理解我和我有共同话题的女孩子来谈恋爱,可是很难。
    所以宁缺毋滥。
    现在天下基本上是太平了,丧尸灭绝,留下大面积的荒凉破败等待我们的重建。
    中央|政府还是挪回了北京,颁布了一系列全国范围重建的规章制度,还有鼓励生育的人口政策。
    像是在回应这条政策一般,林悦心跟张默行在四川结婚后没多久就传来林悦心怀孕的消息,所以他俩在这段时间内应该都不会回拉萨了,张默行安心陪妻子在盆地养胎。
    真是可喜可贺。
    我跟悦心说,我要当孩子的干爹,没想到悦心告诉我,在这之前飞腿五六已经来排号了,我只能是三爸,四爸是张顺。
    最好的就是贺辰奕了,独一无二的哥哥,不是三哥四哥,年轻就是惹人嫉妒。
    林悦心哭笑不得,说我们越活越回去了。
    黎瞳去世没半年,哈里斯那只老狐狸也出现了和黎瞳一样的问题,被送回了祖国。不过他坚持的时间比黎瞳要短,七个月就归西了。他的死印证了黎瞳并不是y…c实验成功品中的特例,y…c病毒项目本身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可怕在于后期爆发。
    有人找我谈,说要我顶替哈里斯的位置,还会给我军衔,说真的我受宠若惊,为了不折寿,我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我做这些不是想要升官加爵,说实话,我很讨厌政治那一套。
    介绍对象也好,提拔也罢,他妈的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搞研究?
    不得不说,那只外星人当初真是捡了个天才回来。
    贺辰奕那小子两年读完大学,专业成绩好得来吓死好不容易在丧尸魔爪下幸存的大学讲师,医学院的老教授连连感叹好苗子生不逢时,要是不遇上丧尸潮末日风,好好地在国内或国外名校学习,一定会更加优秀。
    我会知道这些事是因为我是那小子的临时监护人。
    别问为什么是我,我俩也都很纳闷。
    提前毕业后,贺辰奕通过考核,进了我所在的研究分所。
    y…c病毒疫苗就是他组织团队研制出来的,首篇关于y…c病毒试验的谴责也是他发表出去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二十刚出头,势要对医学领域故态萌发的政府意识和官僚观念叛逆到底,倒是很得一些领导的赏识,现在哈里斯的位置基本是他在坐了,雷厉风行,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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