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海堂闭着眼,借着明亮的月光,夏梨花将他羽扇似的睫毛看到清清楚楚。
我靠!又被强吻了,夏梨花回过神,挣扎,她整个身子被景海堂按在怀中,根本挣扎不开。
当夏梨花两眼冒小星星的时候,景海堂才满意的松开她。
夏梨花愤恨起身,挥袖猛擦鲜艳欲滴的朱唇,“景海堂你不是答应了我,以后不亲我吗?你这又是做什么?”
“本王有亲你吗?本王那是对你的惩罚,夏梨花你是不是想歪了?”
时至今日,夏梨花总算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厚脸皮,什么叫黑的能说成白的了。
他是王爷怎么说都是对的,夏梨花不和他争辩,瞪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本王让你走了吗?”身后的声音带着几分凉意。
夏梨花咬牙顿住脚步,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身,“王爷,有事吗?”
景海堂伸手,“当然有事,扶本王起来,不然本王还会惩罚你,花花儿莫不是喜欢让本王惩罚吧?”
景海堂眯眼,脸上带着笑意,别提有多阴险狡诈。
夏梨花翻翻白眼伸手。
景海堂没动,“花花儿你是不是不想扶本王起来?或者说你喜欢本王惩罚你的方式?”
一个王爷,怎么这么多事?夏梨花蹙眉,真是怕了他了,弯腰,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扶住他的胳膊,“奴婢不敢。”
景海堂猛地用力,我去,这么重,夏梨花身子晃晃,景海堂是站起来了,她却向他扑去。
景海堂趁机抱了个满怀。
“花花儿,你这一招是不是叫欲拒还迎?”
迎个毛线,夏梨花气的压根痒痒,垂眸,距离她嘴巴不远的地方就是景海堂白净的脖子。
受了景海堂那么多气,是时候讨点利息了。
夏梨花如此想着,张嘴咬向景海堂的脖子。
脖子上疼痛感袭来,景海堂冷抽一口气,抱着夏梨花的手,松了几分力道。
夏梨花推开景海堂,满意的看着他脖子上那一排牙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景海堂不要以为你是王爷,我夏梨花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要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景海堂不气不恼,摸摸脖子,手上沾了丝血迹,这女人够狠。
“夏梨花,咬了本王,可是要受到更重的惩罚的。”
“什么惩罚?”
夏梨花有些慌了,不知道景海堂会怎么罚她?是杖责呢?还是罚跪呢?
正当夏梨花思忖间,景海堂弯腰将夏梨花扛在肩上。
夏梨花顿时气血直冲脑门。
“景海堂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死了,烈火山兄弟,我爹还有凌尘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再说话,等会儿我把你扔到湖里喂鱼。”
夏梨花知道,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片荷塘,以景海堂的脾气,他说的出,也做的到。
夏梨花紧紧闭着嘴巴,被景海堂扛着往前走。
就在走到荷塘的时候,夏梨花看到荷塘边的草丛上有一抹白色的东西搭在上边。
距离夏梨花并不远,伸手,差一点点就能够到,只是景海堂扛着夏梨花越走越远,逐渐也就拉开了和那东西的距离。
“夏梨花你是不是想去荷塘洗澡?”
夏梨花在背后不安分,景海堂冷声道。
“不是,景海堂你放我下来,我刚才看到草上有东西。”
夏梨花有强迫症,越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就越想搞明白。
景海堂停下,长身立在月光下,在地上形成一道长长的暗影。
“女人麻烦。”
“我麻烦,别招惹啊。”
夏梨花被放下,她倒立久了,有些眼花,晃晃身子,过了几秒才适应。
转身跑到刚才发现东西的那丛草旁,夏梨花捡起,是一块锦帕,上边绣着好看的牡丹花。
这好像村霸手中的牡丹锦帕,不应该说像,应该说一模一样,但不同的是,这个锦帕的一角绣着黛字,而那个绣着丹字。
“奇怪,这里怎么会出现和村霸一样的锦帕?刚才偷腥的那位留下的?”
夏梨花拿着锦帕边想,边向景海堂走。
“你下去就为了捡一块锦帕?你会喜欢这种东西?”
自景海堂见夏梨花,夏梨花就习惯素面朝天,连头上发饰都不喜欢戴,更别说锦帕了。
“你们府中可有名字中带有黛字的人?”
夏梨花将锦帕塞进袖中,打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准真能调查出什么。
即使和少女失踪案无关,再不济,如果查出是刚刚那个偷腥的小丫鬟留下的,这样在用的着她的时候,还能用锦帕威胁一把。
“祝红鸾贴身丫头叫蓝黛,你找她有事?”
“没事。”夏梨花若有所思摇摇头。
说起祝红鸾的丫鬟,夏梨花自然想到那天在祝红鸾身边见到那位长的像玉儿的丫鬟。
进红鸾院夏梨花也是为了找机会试探下,她到底是不是凤鸣轩牡丹身边侍女玉儿。
蓝黛莫非是玉儿的真名字,这样,她手里出现和牡丹一样的锦帕就不奇怪了。
“让我看看你捡到的锦帕。”
景海堂突然来抢夏梨花袖中的锦帕。
夏梨花连忙躲闪将手背到身后,然后接连后退几步。
夏梨花想自己调查出真像,用这个来和景海堂交换自由,所以她不能让景海堂看到她的重大发现。
“这么神秘,为什么不让看?本王命令你,把锦帕交出来。”
景海堂步步紧逼,夏梨花后退到池塘边上,然后沿着池塘边的石子路往后退。
“那是我不小心落下的锦帕,一个女孩家的私人物品,你有什么好看的。”
“本王就是想看。”
景海堂步子没停,语气霸道,不容反抗。
“你的肚兜本王都看了,你还怕本王看你的锦帕么?”
见夏梨花不拿东西,景海堂又继续说道。
“景海堂你真不要脸,偷看我的肚兜,你说,我洗澡的时候,你有没有偷看过?”
夏梨花一反常态突然变得咄咄逼人。
景海堂愣在那里,夏梨花说的这是哪儿跟哪儿?
“怎么?说不出来了?我知道你暗恋我,得不到我,就把我的肚兜偷去,半夜寂寞空虚冷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来看几眼,以寄相思之情,对不对?”
这次改成了夏梨花步步紧逼。
景海堂被夏梨花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
等他想好该怎么说的时候,夏梨花已经来到他面前。
景海堂张张嘴,一肚子话卡在嗓子里说出来,最后只说了句,“夏梨花你脸皮真厚。”
“谢谢夸奖。”夏梨花调皮的眨眨眼。
景海堂被夏梨花古灵精怪的模样晃了神。
“王爷,小心。”
夏梨花突然伸手,推向景海堂。
景海堂身侧便是荷塘,这正是夏梨花引他到这里的原因。
噗通!水花四溅,景海堂跌进池塘中。
就在景海堂跌进池塘中的时候,他的手和夏梨花的胳膊近在咫尺,有那么一瞬,夏梨花感觉,他肯定会拉自己下水。
可是,他的手半握了下,又展开,自己跌进了水里。
他明明有机会报仇的,可是他为什么放弃了?难道是没反应过来?肯定是这样的,不然他心疼自己落水不成?夏梨花摇摇头,感觉自己想多了。
“夏梨花救本王上去。”
景海堂在水里和鸭子似的扑腾着。
夏梨花在岸上做鬼脸,“就不救,有本事上来咬我啊。”
“哎呀,王爷落水了,快来人啊。”夏梨花不顾景海堂铁青的脸色,猛拍膝盖大喊起来。
正文 第44章 搬来和本王住
没多久,便有人提着灯笼慌慌张张跑来。
人越来越多,灯笼在小路上形成一道蜿蜒的火龙。
夏梨花混进队伍里,看到景海堂落汤鸡似的被人从荷塘中拖着救上岸,还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三十六计,走为上,自己还是赶紧逃吧。
夏梨花忘了有那么一句话,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第二天,天刚刚亮,祝红鸾的丫鬟蓝黛就叩响了她的房门。
“谁啊?有事说话,劳资要睡觉。”
夏梨花嘟着嘴,翻了个身蒙头继续呼呼大睡。
蓝黛随不明白劳资那两字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夏梨花语气中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话。
在王府谁不知道她蓝黛是王妃最喜欢的丫鬟,见到她的人,莫不恭敬的喊声蓝姑娘,就连王爷的侍妾也是如此。
她来传话,夏梨花不说赶紧开门居然还如此无礼。
蓝黛再次敲响房门,这次带有怒气,力道大了许多。
“蓝姑娘,我夏姐姐有病在身,有事可否让我转达?”
蓝黛没叫起夏梨花,倒把睡在旁边的翠儿给叫醒了。
蓝黛比翠儿高了半天,这样的小丫头,她自然不看在眼里。
“你?你算什么东西?”蓝黛双手抱胸,唇角带着讥讽。
翠儿自知蓝黛是祝红鸾跟前的红人,她惹不起,于是福福身子。
“蓝姑娘,我是夏姐姐的妹妹,翠儿。”
“那又怎样?我要对夏梨花说的可是王府的机密,告诉你被传出去怎么办?翠儿,我看你挺闲的,去把王府门外的落叶扫了吧。”
翠儿站着没动,蓝黛来气了,她双眼一瞪,揪住翠儿的耳朵,“我是红鸾院的主事,你不愿听我的,可以去找王爷让她给你换个院子。”
“翠儿不敢,翠儿这就去。”
蓝黛松手,翠儿捂着耳朵,泪眼朦胧看了看夏梨花的房门,小姐翠儿不想和你分开,所以,只能听她的了。
以卵击石,蓝黛在翠儿离开之后喃喃一句,重新叩响夏梨花的房门。
夏梨花昨晚上跟景海堂一折腾,摸回住处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她本来早睡还要拖到十点钟起床,现下可以说睡意正浓。
任凭蓝黛怎么敲门,就是无法将夏梨花从睡梦中拉回来。
然而,蓝黛却不这么想,她以为夏梨花是故意这样做的。
敲的不行,蓝黛改成踢的。
奋力踢了几下,隔得脚疼,蓝黛恨不得让人把门拆了,然后把夏梨花拖出来,让人乱棍打死。
“蓝黛,你这是做什么?”
祝红鸾让蓝黛叫夏梨花,迟迟不见她回去,便亲自来到这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月门,进小院,她便看到蓝黛在踢门。
蓝黛回身,委屈的福福身子,“启禀王妃,无论奴婢如何叫夏梨花那个贱婢,她就是不起床。”
“闭嘴!何人告诉过你,夏梨花是贱婢,让开,我来敲门。”
祝红鸾厉声斥责蓝黛,蓝黛退到一侧,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把对夏梨花无尽的仇恨全部埋藏在心底。
祝红鸾上台阶,一手捏袖,一手敲门,“梨花妹妹,姐姐有事找你。”
说了一句,屋里没人应声,祝红鸾又说了句,结果依旧如此。
她想了想,“蓝黛,你去王爷的院里告诉栀子,梨花妹妹可能是病还未好,让他问问王爷,可否下午再去伺候王爷?”
“是,王妃。”
蓝黛福福身子,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开,于此同时,她脸上溢出一抹阴狠的邪笑。
竹院,喷嚏声,一声接一声,从里边传来。
蓝黛到竹院外,恰好碰到端着药的栀子。
“栀子妹妹,等下。”蓝黛叫住栀子。
栀子顿下脚步,往蓝黛身后看,没看到夏梨花,不禁面露疑惑。
“唉,栀子妹妹别提了,我怎么叫夏梨花,她就是不肯起床,说天大的事,都没她睡觉重要。”
栀子见识过夏梨花放肆,自然对栀子的话,没有怀疑。
她回了句知道了,便端着药往竹院里走。
“王爷,药好了。”栀子将药放在书桌上。
景海堂攥拳轻咳几声,看抬头,只见到栀子一人,幽深的双眸沉了沉,“夏梨花呢?”
“启禀王爷,夏梨花在睡觉,说等她睡足了再来见王爷。”
阿嚏!景海堂又打了喷嚏。
栀子连忙递上锦帕。
本王被你推到池塘,染了风寒,你倒好还在睡大觉。
夏梨花你让本王不安生,本王也不让你好过。
景海堂甩袖带着一群拿锣带鼓的人,眨眼便来到夏梨花的房门外。
景海堂挥手,“给我敲。”
霎时锣鼓喧天,夏梨花就算睡的再熟,也抵不过那些声音。
夏梨花懊恼的掀去头上被子,“TM谁啊?大清早的敲锣打鼓,王府有人结婚吗?”
夏梨花被震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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