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有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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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有忠犬-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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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顾宛皱了皱眉,打断了慕容无风的话,想了想道,“其实这不是信任的问题,也不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若是你喜欢一个人,就算他骗你,是你的敌人,你也会喜欢他。”

    慕容无风牵牵嘴角,苦笑着后退一步,“你想说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喜欢他的吗?”

    顾宛不语,牵住了萧琅渐袖中紧握的手,缓缓走近慕容无风,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才轻轻开口道,“我只能说抱歉,琅哥哥说得对,我们以后还是当敌人比较好。”

    慕容无风浑身一僵,只听到顾宛的声音飘散在耳边,“若是你想要报昨日的仇,就趁现在,我决不还手。”

    慕容无风身体一动未动,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再也听不见,他依旧站在原地,未曾移动半分。

    中午时分的日头懒洋洋的,耶律越批完奏折从长生殿回去,才看到躺在殿前不知道躺了多久的慕容无风。

    耶律越脸色黑了黑,他早听人说慕容无风站在大殿门口一动不动,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不及细想,耶律越赶忙安排人监管慕容无风抬回殿中,叫人请来了太医,所幸慕容无风只是以为内急火攻心,昨日又受过伤,一番下来,才会突然晕倒,太医开了药就下去了。

    耶律越这才开始打量一直跟他不对盘的国师大人。

    耶律于思将皇位留给耶律越的圣旨交到耶律越手上的时候,耶律越自己整个人都是不清醒的,他想不通父皇为何会将皇位传给他,就算别人不知道,耶律于思却是知道的,谁都可以当皇帝,唯独耶律越挡不了这个皇帝。

    可是耶律于思却偏偏将这个皇帝交给耶律越当了。

    到底父皇是怎么想的呢?

    耶律越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而让他更加想不通的是,父皇给他安排的辅政大臣竟是一直把持朝政的慕容无风!

    慕容无风的野心,说出去连西戎街上的三岁小孩都有所耳闻。

    垄断西戎所有商业,买官卖官,还私自有军队和火药,这哪里是一个国师该做的?!

    偏偏父皇拿他没办法,自己也拿他没办法,还要每天像祖宗一样供着!

    他一开始是非常讨厌这个目无全法的国师的,耶律越一直觉得有朝一日,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

    可是事情在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呢?!

    大概是他无意间听到慕容无风让人将兰儿房里的几个奴大欺主的奴才打发掉的时候,大概是他在买官卖官的时候似无意将一个达官贵族的纨绔子弟贬了的时候,大概是听到他淡淡说自己对皇位没有兴趣的时候。

    他开始感到好奇,到底这个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一个人为什么会有着截然相反的两面?

    最后,就变成会因为他的不屑而忍不住大发雷霆,因为他的一句不长进而每日批改奏章到深夜,因为他的每一个不平凡的举动而疑神疑鬼。

    耶律越就那么在榻前看着慕容无风,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呆了,反应过来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突然觉得心跳如擂。

    微微俯下身,耶律越看着榻上那张堪称绝色的脸,突然有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就那么顿在半空中,被自己的行动下了一大跳,自己想要做什么?!面前的人不是自己最恨的人吗?!

    面前一双冷漠如水的眸子突然睁开,“你在做什么?”

 83,国师有点萌

    慕容无风的突然醒来,自然打了耶律越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言语的淡漠,耶律越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退开。

    惊慌地看向突然醒了的慕容武分,耶律越的眼神四处游移,良久才清清嗓子坑坑巴巴地开口道,“你……你还好意思质疑朕?!公然在宫廷里面动手,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慕容无风微微起身,一双鹰一样的眸子紧紧盯着耶律越。

    耶律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第一次被慕容无风这么注视着,他突然觉得有种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的自卑,又有些被注视的欢喜。

    片刻之后,慕容无风目光淡淡转开,落在耶律越两只漂亮的不像男子的手上,纤细修长,白皙滑腻,此刻正攥牢了龙袍的袖子。

    也是这时候,慕容无风才发现,那龙袍对于耶律越来说大了些,不合身地套在身上,像是个穿大人孩子的小孩,微微皱眉,慕容无风一把扯过那被耶律越攥紧了的袖子,将人扯到了自己面前。

    耶律越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到嗓子眼儿了,一面拼了命地往后挣,一面没什么震慑力地结结巴巴道,“你大胆……!”

    慕容无风微微掀眉,声音清冷,“怎么?”

    耶律越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咫尺距离的一张堪称绝色的白玉容颜,突然失语,只呆呆地望着耶律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容无风已经将转移力重新转回耶律越的龙袍上,“内务府的人为何不给你做合身的龙袍?”

    耶律越不知道慕容无风是想要问这个,愣了一下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确实长了些的龙袍,后退一些,才涨红了脸道,“朕喜欢宽松的龙袍……国师对朕的龙袍这么注意,难道是……?你做什么!放开朕!”

    耶律越本来想要像往常一般刺一刺慕容无风,来赶走自己心里奇怪的感觉。

    却不知道慕容无风之前在顾宛那里受了气,此时不同往日般好脾气不计较,正是脾气正怪的时候,竟当即就将耶律越压在身边的榻上,开始拉扯耶律越的衣服。

    耶律越被骇得不轻,一边拼了命地挣扎一边不由得大喊道,“你放肆!来人!放开朕!”

    耶律越慌乱之间却忘记了是他自己之前让人退下,不到用膳时分不许来打扰的,所以并没有人来理他。

    所幸,耶律越挣扎的幅度实在太大,慕容无风冷不丁被撞了一下,手肘处传来一阵钝痛,慕容无风忍不住停住动作,轻轻皱了皱眉。

    耶律越趁机麻溜地立起身,拉好自己的衣服,恶狠狠地看着慕容无风,恢复了之前的气势,大怒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是说我对你的龙袍感兴趣么?”慕容无风抬抬自己刚才被撞疼的手肘,表情略顿了顿,才继续道,“所以,臣索性就试一试,被冤枉那么多次,总得让自己的罪名实至名归一次。”

    耶律越嫉恶如仇地瞪着慕容无风,像一只被激怒的猫,露出了尖牙,最后却只冒出来一句,“再有这般事,朕一定饶不了你。”

    “随便。”慕容无风一如既往地无视耶律越的话,继续着自己的想法,“内务府的人不给你吃饭嘛?”

    耶律越还没从之前的羞愤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吼回去,“朕吃不吃饭关你何事!”

    慕容无风示意般地抬抬自己的胳膊,不紧不慢道,“将我撞疼了。”

    耶律越一愣,然后是更多的羞愤,“难道撞得我不疼嘛?!我又不是铁打的!”

    “所以,你为何不好好吃饭?”

    耶律越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已经在用“你”“我”,而不是“朕”“臣”来对话了,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惊骇世俗的惊吓之后,胆子也变得无比大起来,怒吼回去道,“每天防着你就够累的了!我还吃什么饭!批奏折都要批到凌晨,我还吃什么饭?!这个皇帝我都不想当了,还吃什么饭?!”

    慕容无风被耶律越一番怒吼弄得忍不住皱了皱眉,看着面前跳脚的人,眼中却露出一丝似疑惑的东西,“当皇帝果真这么累?”

    耶律越却因为这句话立刻警醒了,防备般地看看慕容无风,习惯性咬唇道,“就算那样,你也别想从朕这里得到皇位,除非我死!”

    这不是他想不想当皇帝的问题,而是因为这是父皇留下来的唯一遗言,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必须要将这个位子坐下去。

    谁知慕容无风听了,用看弱智一样的表情看了耶律越一眼才道,“当皇帝连饭都吃不上,我当这个皇帝做什么?还是你自己当吧!”

    耶律越,“……!”

    慕容无风敛敛自己的衣服,从榻上坐起,皱皱眉又忍不住开口道,“还有这个所谓软榻,这么硬也好意思叫做软榻嘛?我家下人睡的都比这个好。还有熏得这个香,内务府就拿这个打发你……”

    耶律越嘴角抽了抽,简直觉得忍无可忍,“国库一半都在你手里,你还好意思这么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慕容无风挑挑眉,“有何不可?更何况陛下说的可不是事实,事实应该是西戎地国库一半都是我供着的吧?”

    耶律越眼色暗了暗,“父皇是让你辅政,不是把持朝政。”

    慕容无风轻笑一声,“待到陛下知道皇权两字的真正含义之后,臣自然会将一半的国库奉上。”

    “你……!”

    “今日多谢陛下体恤之恩,臣先行告退,陛下继续批阅奏折即可。”

    慕容无风若有似无地朝耶律越一揖,然后自顾自转身走了。

    待到慕容无风走远,耶律越这才松了口气般地委顿在榻上,抚摸着自己此刻仍跳腾的心脏,不由得苦笑:体会到皇权的真正含义?!谈何容易!

    自他坐上这个位置,就没有和平的一天。

    几位以前关系亲近的哥哥都恍如换了个人,每日里窜着些大臣搞些小动作也就算了,在朝堂上履步维艰才是他真正受不了的。

    无论什么问题提出来,朝堂上几乎清一色的都是反对之音,而这些反对之音大多数都是慕容无风一派的。

    一边是手足兄弟,一边是持政大臣,自己这个皇帝当得连平民百姓都不如,还谈什么做好皇帝?!

    味同嚼蜡地用过晚膳,坐回那把让他心力交瘁的龙椅上,耶律越执好朱砂笔,苦笑过后就开始批阅奏章,注定又将是一个不眠的夜吧?

    大约夜半时分,厉海却推门而入,见耶律越还坐在原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心道果然,上前行礼道,“陛下……”

    耶律越忍不住皱了皱眉,“海公公,何事?”

    一般厉海都会安排好,不让任何人在她批改奏章的时候来打扰,如今亲自来了耶律越自然觉得奇怪。

    “回陛下,新进的贡品里面有些甜而不腻的年糕,可口的很,奴才斗胆,想着陛下晚膳过后到现在该是还没有进食,早该饿了,就让人送了点来。”

    耶律越的眉头松了松,勉强微笑道,“何苦麻烦……”

    厉海弓腰笑道,“回陛下,其实也谈不上多麻烦,这年糕本是干物,加水调和之后稍加调味就可食用。陛下体恤御膳房,尝尝若是可口的话,以后不必劳烦御膳房,老奴就可以为陛下做了来了。”

    耶律越心中暖流涌过,厉海是服侍过父皇的人,忠心不说,也是这宫中除耶律兰之外,难得让他还能体会到一丝温情的人,于是笑着点头道,“既如此,就呈上来吧!”

    厉海忙笑着将年糕呈了上去。

    年糕被切得很细小,刚好一小口的量,耶律越用签子取了一根塞进嘴里,一股甜甜辣辣的味道传入口腔,倒是可口,耶律越不由得舒展了眉。

    吃了两口,耶律越突然顿住,望向厉海道,“海公公方才说这年糕是怎么做的?”

    厉海忙依言回道,“回陛下,奴才方才说的是,此物是干物掺水调和之后再调味得来的,不是什么稀罕物,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耶律越用牙签戳了戳年糕,突然大喜,也不吃年糕了,飞快地取出之前被搁在案上一旁的奏章来,“朕知道该如何解决此处的水患问题了!”

    紧接着在奏章上洋洋洒洒写了几行,耶律越才笑着将奏章搁回案上,“谢谢海公公!”

    厉海忙笑道,“陛下这话可就是折煞老奴了!老奴不过是送了个夜宵而已。”

    耶律越心中大悦,笑得开怀道,“等这方法得以实施了,海公公你就是第一大功臣!”

    “那是西戎百姓的幸事,老奴喜不自胜。”

    耶律越笑完,觉得精神了些,又扎入了奏章的海里面,自言自语道,“看来以后用些夜宵还是有好处的。”

    厉海看着很快又投入进去的耶律越,笑了笑,收拾好吃剩下的年糕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出了长生殿,将装点心的屉子交给身边的小太监,厉海看着远处的天露出了丝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旁边的小太监看得奇怪,忍不住问道,“总管在看些什么啊?”

    厉海敛起笑容,看了身边的小太监一眼,自顾自转身,一面走一面道,“问不得,问不得哟!”

    ……

    新被赐下去的侍郎府里也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云寒暮失踪了。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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