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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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来了-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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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莺确实跟我说了句“你怎么跟一只猫说话?”

卧槽!难道在施莺眼里,老头就是一只黑猫!这事儿可大了!

“小施同志,”我抓住她的肩膀,认真地说,“我建议你去神经科看看医生,你好像有幻视的症状!是不是昨晚太紧张了?”

“你才神经病呢!你幻听你怎么不说!”施莺打开了我的手,“昨晚跟那小猫唠得挺好呗,难道你能听见它说话?”

“我是跟一位德高望重的算命先生说话!”我正色道。

“嗯?算命先生?”

共同的记忆出现了分歧,于是我和施莺把昨晚在咖啡馆前的记忆对了一遍,还是谁都不能说服谁!她坚称看到的是一只黑猫,病的不轻呐!

“好吧,我让辖区派出所的同志去调一下录像!”施莺终结了话题。

施莺有自己的警界渠道,说话还是很管用的,而且我记得元泰咖啡馆对面就是派出所,会很快。果然,不多时,咖啡馆门口的监控录像就传到了施莺的手机上,施莺看完,得意地笑了笑,把手机递给我,我打开一看,草,还真的是一只黑猫!

画面显示,我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对那只蹲在门口的黑猫说着什么,施莺站在旁边,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黑猫,最后,黑猫起身走掉,消失在街角。

看来是我的问题,不仅幻听,而且还幻视!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两天两夜经历的,是不是都是假的,眼前这个小女警,是不是也是假的?

于是,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胸,好像是真的。

“喂,摸哪儿呢!”施莺厌恶地打掉了我的手。

“我要练功!”我淡淡地说。

“练什么……抓奶……”施莺红了脸。

“这个啊,不是说七天之内不练成,就会死么?”刚才一直计较黑猫的问题,差点把正经事忘了,我拿起床头的那本《御气十九诀》,翻开,结果,看到第一页就彻底傻眼!

这什么文字啊,急了拐弯的!

“我看看怎么练,有没有减肥功什么的?”施莺好奇地凑了过来,看到书上竖体文字,也皱起眉头。

“这好像是蒙古文。”施莺猜测道。

“蒙古文?”

“我查查。”施莺翻开手机,百度图片蒙古文,一对比,还真差不多。

“你认识蒙古文翻译么?”我问施莺,她摇头。

蒙古,咦?我家那边有个蒙古族自治县,应该有不少人懂这种文字,宋佳念高中的时候,就在那个县的一所私立中学念的,她可能会认识蒙古族的同学。我去隔壁找宋佳,郭襄还在病床上睡觉,宋佳正无聊地削苹果。

“姐,你有蒙古族同学么?会蒙文的那种。”我把《御气十九诀》展示给她看。

“有倒是有,但很长时间没联系了,我问问吧。”宋佳放下苹果,开始鼓捣手机,估计是在微信群里问。

“诶,有一个回了,叫李圆圆的。”宋佳让我摊开古书,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少顷,那个李圆圆回复了一串语音:佳佳,这不是蒙古文,而是满文,我看不懂。

“满文是什么鬼?满文军么?他不是嗑药进去了么。”我问。

宋佳和施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

“满文就是满族的文字。”病床上背对着我们躺着的郭襄,突然开口讲话,把我吓了一跳!

“你没死啊,啊不是,你没睡啊!”

“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你们几个给吵醒了!”郭襄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漠地看着我们,视线落在了我手里的古书上,我赶紧把书递了过去。

“满族发迹于东北,入关之前,并没有自己的文字,后来努尔哈赤命人造字,手下根据蒙古文的字母,配合满语读音,创造了满文,但里面有些地方存在歧义,他儿子皇太极又下令改进,在容易产生歧义的蒙文字母旁加上小圈,以示不同。”郭襄介绍道。

“这么冷的知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仔细看看,还真是,有些字符的右上角,画着个圈儿。

“可惜满人入关之后,逐渐被汉族同化,原本就是为了充面子才造出来的满文,渐渐消亡,满洲贵族都以说汉话、写汉字为荣,满清皇帝,甚至有些对满文都不熟。这种情况,清朝灭亡后更甚,满文渐渐消失,到现在,满文书写与翻译,只掌握在不到一百人的少数满族老人手里,这种文字正濒临灭绝。”郭襄并未回答我的问题,继续说道。

“不到百人?那你有认识的么?”施莺问。

郭襄看了施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有看错,她的眼里,居然闪过一丝柔情,继而,郭襄的视线又落在了施莺的胸部,喉咙吞下口水!

擅长察言观色的本侦探,立即做出判断:这货十有八九是百合!

怪不得跟我说话总是那么冷,原来不喜欢男人,我还以为我长得不够帅呢!

可惜了!我是说,可惜我的初夜了!

“嗯?刚才你问什么?”郭襄缓过神来,又问施莺。

“啊……我问你认识懂满文的人么?”施莺没有注意到郭襄细微的变化,又问了一遍。

“认识一个,不过已经好几年没联系,我试试找找,把电话借我。”郭襄向施莺伸出手,施莺把电话交给她的时候,我看见郭襄装作不经意地,在施莺小手上摸了一下!

我不能接受同志,但拉拉这种,我还是喜闻乐见的,因为,如果搞好了的话,可以一次得到两个女朋友。上大学的时候,我寝室一哥们就是,追到手一个O(拉拉中的女朋友),顺带着把O的闺蜜,一个比其更漂亮的T(拉拉中的男朋友)也给搞上了床,从此,三个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郭襄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没人接,最后一个终于打通。

“喂,郭村长,我是小襄,咱村的金老太爷还在世么?”郭襄转用浓郁的东北话说,听起来跟我们那边的口音很像,当然,东北话在外人耳朵里听起来都一样,只有东北人才能听出各地的区别。

“哦,那麻烦您,可以帮我找一下他家人的联系方式么?”

“……噢,这样啊,那好吧。谢谢村长。”郭襄挂了电话。

“怎么样?”我问。

郭襄依旧没理我,把电话递还给施莺:“村长说,那位老人家跟儿子进城了,失去联系。”

“进城?哪个城市,我可以通过公氨的户籍系统找人,他叫什么?”郭襄说。

“金良庸,奉天省,福新市。”

“啊?”我失声叫道,“我就是福新人,咱是老乡啊!”

“噢。”郭襄终于理我了,但只是看了我一眼。

“好的,我这就去查。”施莺拿着手机出了病房,我找个理由,把宋佳也给支了出去,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撩起她的被子。

“喂,你干嘛!”

“看看你脚伤好了没有。”我说。

“不用!谢谢!”郭襄盖上了被子,“怎么能随便看女孩子的脚呢!”

“……呵呵,又不是没看过。”我撇嘴,拿过桌上宋佳削了一半的苹果继续,郭襄谨慎地抱起枕头,跟死人似得,一句话也不说。

“那个……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哦。”我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但是郭襄没接,我尴尬地收回,自己啃了起来,“昨晚,哦不,是前天晚上,你在哪儿?”

“在家睡觉。”郭襄冷冷答道。

“做梦了么?”

“……嗯。”郭襄犹豫了一下,点头。

“是不是梦见我了?”

“……没有!”郭襄斩钉截铁地说。

“那你为什么把那双丝袜丢在卫生间呢?”我又问。

“那么破还怎么穿……”

“嘿嘿……”我得意笑笑,说走嘴了吧,看来她和我做的,是同一个梦,理论上来说,两个人不可能做同一个梦,除非,那不是梦,而是真实经历。怪不得刚一开始,她抗拒得厉害,原来是个拉拉,但后面,她作为女人的本性被唤发出来,也就懂得享受了,这是一个不错的掰弯的开始!

“说正经的,”我收敛起坏笑,郭襄也放开了咬红了的嘴唇,“你为何持刀要杀我?”

这才是那个噩梦一开始的剧情!

☆、0021、阳气斜刺

郭襄沉默半天,没有说话。

“不方便说就算了。”我说。

“不是不方便说,好吧,其实我认识你。”郭襄抬起眼睛,略带忧伤地看着我。

“认识我?”

“你叫夏朗,是个私家侦探,对吧?”

我点了点头。

“你还记不记得,大概半年前,你接过一个案子,雇主叫郭大宝的?”郭襄问。

“郭大宝?”我想了想,一个斑秃的老男人形象,出现在脑海里,“记得,那是我一单私活,他让我追查他妻子出轨的证据,他妻子叫马晓钰,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怎么?”

“那是我爸爸。”

“……但这跟杀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接活有个原则,只接受害者的活,一般都是婚姻中受害者的一方,如果让我发现雇主本人就是过错方的话,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会接的。

在那个案子中,郭大宝就是受害者,他是教授,早年离异,他和那个马晓钰原本是师生关系,两人坠入爱河,女方毕业后,领证结婚。婚后不久,马晓钰怀孕了,喜滋滋地告诉了郭大宝,但她不知道的是,郭大宝在生了一个女儿之后(也就是郭襄),就做了结扎手术,不能再生育了。

所以郭大宝怀疑马晓钰有问题,通过我们共同的朋友关系找到我,让我帮他调查,我花了一周时间跟踪马晓钰,终于查明,她和一个叫邵磊的男人有一腿,此人和马晓钰是大学同学,曾经谈过恋爱,后来马晓钰因为他穷,分手了,这才跟的郭大宝。

我把俩人开房的照片、录像、聊天记录给了郭大宝,郭大宝凭此起诉离婚,马晓钰因为过错在先,并未分得多少家产。

“我是在帮你爸啊,你为什么杀我?”我不解地问。

“那件事之后不久,我爸郁郁寡欢,得了抑郁症,两个月前,他跳楼自杀了。”郭襄叹了口气说。

“……”这我还真不知道,“于是你认为,你爸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所以打听到了我家的住址,然后搬过来跟我做邻居,准备找机会杀掉我,是么?”

郭襄却摇了摇头:“你只猜对了一半。”

“哦?”

“我爸的死,是那个贱人,还有你,两个人造成的!所以我……”郭襄言语闪烁着,话说了一半。

“所以你已经把她……”我后背一凉,这女人太歹毒了吧!

郭襄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本来我不想亲手杀你,毕竟这事儿怨不得你多少,我只想让你得到教训,但前晚你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我以为你识破了我的计划,是来搞我的,所以才……”郭襄说着,低下了头。

“等会,你说要给我教训,想给我什么教训?”我问。

“比如,让你自主坠楼什么的……”郭襄阴险地笑着。

卧槽!还是这么狠!以后对这家伙得小心点,她不仅是个拉拉,还是个偏执狂!

“那你现在还有这种想法么?”我克制着想把她踹下床的冲动,战战兢兢地问道。

郭襄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心里踏实不少,不再想杀我就好。

“你夺了我的处子之身,”郭襄突然咬牙切齿道,“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好了!”

吓得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神情,跟那晚要杀我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哼哼,我开玩笑的,胆小鬼。”郭襄冷笑,伸了个懒腰,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窗边,又叹了口气,“逝者如斯,我还得活好自己,想必这也是他想看到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

施莺回来,说已经查到了金良庸的住址和电话,但打电话被挂了,那边的民警同志,已经开车赴金家,准备面谈。我把书一页一页摊开,让施莺拍照后,发往东北,反正不是什么机密,多几个人看也无所谓。

跟郭襄呆在一个房间,总让我觉得怕怕的,我借口有点累,回到自己的病房休息,郭襄说要出去走走,我估计她不会逃走,还得帮我破译这本书呢,毕竟她是中间人,有她说话,效果应该会好一点。

而且,现在她的命运,多少算是和我栓在一起了,到底这书上有什么秘密,到底钻进我俩体内的是什么东西,想必,她也很想知道。

施莺陪我呆着,俩人一起回顾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她得给上级写报告,不是警局的上级,是国氨的上级,毕竟死了那么多人,又调动了军队,网上虽然把这事儿压住了(多亏了我挡强大的宣传控制系统),但掀起的波澜,也许不会止于此。

等她整理完报告,我说能不能帮我查一个叫马晓钰的人,应该是这两个月之内被杀了。

施莺问我查她干嘛,我说是我以前一个雇主,施莺帮我查了查,确实,一个半月前,有个叫马晓钰的,死在了自己家中,但不是被杀,而是自杀,割腕自杀。

“真的是自杀么?别像我和郭襄镜像人的案子那样,草草结案啊。”我笑着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施莺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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