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动画里提过,江户到处都是结野晴明的式神,包括小麻雀什么的……阿文毕竟是死过的人,阴气较重,会被阴阳师察觉也属正常
☆、第五十九训:所谓青梅竹马,尽是讨厌的地方相同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人说有些地方没看懂,所以在这里我把已经出来的暗线给大家理一理。
一、村塾时期荻城栗名月祭典,假发高杉银时曾从一个绿皮天人手里救出一个罗锅,结果没等一起脱困罗锅没义气的跑了,假发曾说过罗锅身上有地球人气息,而且绿皮天人着装可看出是天道众。栗名月后死去的天人尸体找到,死因查明是湛蓝G射中脑壳,而且有一句话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找到那个人了?”“找到了,并且已经关押起来。”
结论:
1、罗锅是地球人
2、井上父亲就此消失
3、天道众在找罗锅,两方可能打成某种交易
二、井上的信
结论:井上父亲消失,过了几年老师被捕,井上去江户兰医馆,遇上自己父亲,二者打成交易,井上成为失败的“美和子”,泄露攘夷军据点和阿文信息,参加攘夷前换了T病毒药剂,并回了村塾在盒子里塞了那封信,然后参加攘夷,牺牲。
三、阿文在春雨捅狼眼时,神威在监控室里曾对阿伏兔问“实验室你看过了吧?”
阿伏兔的回答是“除了泡在玻璃器皿里的女孩子,什么也没有。”
神威说“实验失败,科学家也逃了吗?”
结论:罗锅被阿文一刀封喉,但是阿伏兔没看见罗锅尸体,这里有两个猜测。
1、房间里除了阿文和罗锅,有第三人的存在
2、科学家没死
╮(╯▽╰)╭到底是哪个我也不知道,大家随意猜
对以上我说的情节不记得的童鞋说明你没认真看哦,我花很长时间才能码出来一章,看的话却是五分钟就能看完,这样都不认真看就去给我到走廊罚站啊!!!
自从醒来后阿文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她到底是什么?
或许用文艺一点的说法,她是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旧时代的亡灵。可这毕竟是修辞手法,添加了艺术的夸张成份。
她到底是什么?
不是丧尸,虽然缺少血色,但至少她还是人色;不是喰种,虽然尝不出食物味道,但至少她不吃人类;不是魂魄,虽然没有心跳呼吸还不能直射阳光,但至少她有形体……
这些都不是,那她到底是什么?
阿文回忆起“罐头”里的“美和子”们,她们面容姣好,不会死亡,听令行事,绝对忠诚,永不背叛,并且没有自己的思想……越形容下去,就越觉得“美和子”的存在像极了机器。
所谓“美和子计划”,就是用药物把人类变成一堆听话的机器吧,只是这些机器有血有肉,能够吃饭,惧怕火焰。仅仅是这样而已。
所以阿文才会找上江户第一技师。
她不想自己再这样下去,她想要的是即使背负着沉重过去也要和朋友在阳光下开怀大笑,她想要的是再尝一尝草莓牛奶巧克力巴菲慕斯蛋糕的味道,她想要的是,把她曾经加在那个人身上的重担,重新背在自己身上。
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有什么理由,出现在曾经的同伴面前。
她做不到,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连她都会对自己的身体感到为难,被那些熟悉的人知道,只会将他们还没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撕开吧。所以她想听听江户第一技师的答案,尽管美和子与机器不尽相同,但多听听权威的话也聊胜于无。
“人体机械啊人工智能啊什么的,那种小姑娘的机器我才不会研究,我制造的都是男人的机械,像三郎这样的!如果你想要类似能把人变成三寸法师那样的锤子、或者激光枪啊超电磁炮啊X…Burner啊酱油啊我倒是可以给你搞出来。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他是‘机械女管家悦子小姐’的研究人——林流山。”
平贺源外翻了一大通自己的工具箱,找出一张满是机油污迹的名片,塞到阿文手里:“喏,这是林流山的名片,直接到名片上的地址上找他,你走吧,我还要工作呢,开国祭典还得给将军大人表演,时间很紧呐。”
阿文站在原地看着老人忙碌的背影,她记得他的儿子平贺三郎的名字是写在幕府肃清的名单上的,即使这样,这位老人也可以任劳任怨的为幕府、为将军、为那个象征着屈辱的开国祭典工作吗?
不可能的吧。
阿文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鞠了一躬,告辞离开。
她有什么理由劝别人不要复仇呢?她说出的话,大概连自己都说不服吧。如果不是那句“拜托了”,她也会压抑不住内心野兽的日日夜夜的呻|吟悲鸣吧。
“约定这东西,还真是不能随便立呢。”阿文站在源外庵卷帘门前,看着自己的小指,有些自嘲的说。
不过,平贺源外既然之前一直没有与幕府为敌,想必如今也不会轻举妄动吧。没什么人怂恿的话他应该也不会做出与幕府为敌的事情。所以事到如今她这个“背叛者”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让这个老人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吧。
阿文算到,没有人怂恿平贺源外不会做出什么事;可她唯独漏算了,时间已近过去了十年,而她的某个老同学,也许真的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她离开源外庵,刚刚拐过一个街角,另一处街角走出一群人,全部都是歌舞伎町的住户。为首的是身着黑色留袖和服的登势婆婆。
万事屋三人捧着音响设施走在人群后面,银时顶着一头凌乱的银色天然卷,耷拉着红通通没精打采的死鱼眼,将装着录音机的箱子放在源外庵卷帘门前。
“混蛋,狗屁臭老头!平贺你这个混蛋给老娘滚出来,听见没!!!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混蛋有多扰民!!!”身着黑色和服的登势婆婆首先对着卷帘门发难。
“不分昼夜的‘ga sha kong …ga sha kon…’,你以为是ga sha kon战士啊混蛋!!!”银时仰着脖子一脸小混混的模样。
“我不管你是不是江户第一的发明家,整天就知道敲你那些破铜烂铁,我们歌舞伎町的町内会也忍到极限了。”登势婆婆点燃一支烟,袅袅烟雾升上半空:“喂,混小子们,该你们上了!”
大众脸眼镜少年将麦克放在嘴边,一脸严肃:“首先上场的是我,来自新宿的志村新八,请多多指教。”
红色旗袍的包包头少女按下录音机播放按钮,银色天然卷混蛋斜着一对儿死鱼眼堵上了耳朵。音响突然放出的爆炸一般的伴奏声让走在两条街以外的阿文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新八少年举着麦克风,进入了一种旁若无人的状态。
“××——××——××——”
阿文激动的捏皱了手里名片。
“这是近江慎太郎车里放过的、最近当红女歌手阿通酱的《你的老爸××》吧,这人唱得不错啊o(≧v≦)o~~”
阿文啊,你确定这跟你唱歌水平差不多的人真的“唱得不错”?!!
……
阿文揣着名片来到林流山的研究中心,在进入这所白色大楼时阿文心中多少还是有点忐忑。
“请问小姐您有预约吗?”一楼漂亮的绿头发姑娘表情很正经的问阿文,不过据阿文两眼2。0的视力来看,她打赌这位绿头发姑娘不是真人。
大概是机器人吧。
“Apple?我没有苹果,见林流山博士还需要带苹果吗?”
“不是Apple,是预约。”绿发机器人姑娘表情不变。
“啊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预约嘛,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没有带apple,下次再带你先让我进去好不好嘛~”阿文搓着手心跟绿发机器人姑娘打着商量。
“不都说了,是apple不是预约……不对,是预约不是apple。”
“我知道我知道,跟你开个玩笑啦,我怎么不可能知道预约是什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啊,我没有预约,不过是平贺源外先生介绍来这里的,汇报时一定要说明这点哦。”
“机器人不需要幽默感,只需要执行主人布下的任务就可以了。”绿发机器人姑娘依旧一本正经道:“对不起,没有预约时不能让你见博士的。”
“咦,你刚刚明明就说‘是apple不是预约’了吧,会说错话证明你的系统也不是很严谨吧,要我说,你们的发明者把你们弄得这么人性化,不就是希望你们更贴近人类嘛,所以别这么严肃,来笑一笑~”阿文嬉皮笑脸的跟绿发机器人姑娘插科打诨,心里却在想怎么才能见到林流山。
“这位小姐,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找我说好了,请不要拿我的机器人开涮。”一位身着紫色和服外套白大褂的白发老人出现在阿文身后,大概是听不下去阿文跟绿发姑娘的谈话,从办公室出来了吧。
“您就是林流山先生吧,我有一些事情请教,平贺先生推荐我来您这里。”
“哼,源外那老家伙现在还在执著着做什么‘男人的机器’吗?”阿文跟着林流山朝他的办公室走去,她在林流山身后干笑着,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机器她才不知道嘞。
大概林流山和平贺源外同样作为发明家,也是有竞争关系的吧。
“好了,你有什么问题,请问吧。”
阿文沉思了一下,仿佛在下某种决心一样:“博士,或许我这样有些匪夷所思……能够把一个机器人真正变成人类吗?”
“如果你是指将机器人赋予思想的话,我认为我已经做到了。”林流山皱着眉说。
“不,不只是思想。”阿文摇头:“除了思想,还有血肉,心跳,呼吸,有饥饿感,还会吃东西……”
“别开玩笑了,小姐,你以为是终结者吗?当然相比终结者,如果换成女仆会更加有卖点,无论是【哔——】型还是【哔——】型或者【哔——】型……咳,不我说的其实是,当一件事物能够思考,拥有人格,她便也有了生命,就像芙蓉一样。”林流山指着绿发姑娘,阿文这才知道这个机器女仆叫什么名字:”所以何必一定要让她和人类一模一样呢,在我的心里这样子的她已经是真实的活着了。”林流山看着面前添茶的绿发机器姑娘,眼神柔和却悲伤,仿佛想起了什么:“有的时候,我也很想变成机器啊,那样也会少了很多烦恼吧。”
“也就是说,并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机器变成真的人类吗?有呼吸心跳的……人类?”
“如果我有办法,当年也不会对人工智能产生兴趣了,只是越研究越发觉,其实机器和人类是一样的。小姑娘你又何必执着于人类与机器的区别呢?”
阿文低着头,双手揪着衣角,良久才抬头:“……因为,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吧。”
绿发姑娘送阿文离开研究所,阿文跟在绿发姑娘身后,想了想,对她说:“感觉你和这里走来走去的那些机器人不同,这是为什么呢?”
“是吗?我不太懂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机器人,没有什么两样的。”
“不,你们不一样。”阿文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睛骗不了人,它们看上去很亮,比其他机器人亮得多。”
“眼睛能映射出心中的【哔——】吗?这个之前数据库里没有,现在我就加上。”
“我说,为什么会消音啊,你到底想到多糟糕的事啊喂!!!”
……
阿文在林流山这里也没有找到答案。
“难道要去神社或者寺庙吗?他们会把我当成不干净的东西吧,到时候会灰飞烟灭的吧。”阿文有点沮丧的想,骨碌碌叫唤的肚子此时也给她郁闷的心情雪上加霜。
那袋鼻屎味比比多味豆也已经“消耗殆尽”了吗?饿的不得了的感觉实在太难受,阿文忽然有点后悔她怎么就把最后一个硬币扔给假发了呢,果然没钱就不应该任性,能不能找他要回来啊?
还是算了吧,她可没做好身份被拆穿的准备。
现在的她该怎样活在这座水泥森林里呢?她所会的一切东西,都是如何在战场活下来,在这个与现代几乎无差的社会,没学历没身份证件的她要做什么呢?又有哪个用人单位敢雇佣一个黑户?
大概只有攘夷志士敢雇佣黑户,不过她这个“背叛者”不可能再接近攘夷志士了吧。
大概总会有人记得她的脸的模样。十年前她的通缉告示曾贴满过整个旧江户的每一条街道。
生活窘迫穷困潦倒的人又何止她一个。这个国家到处都有残疾流浪汉,他们之前很可能是为保卫国家失去手臂腿脚的士兵;这个国家也到处都有十来岁的小偷强盗,他们很可能是宽政孤儿,父母也许就是死在了幕府手里。
曾经为这个国家流血牺牲的英雄们,如今在这个社会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没办法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