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连忙到:“哎,顿珠小侄何必谦虚呢?你赵叔叔我有一女儿,叫玉儿,年方十八,正好比你小两岁吧!不是我夸她,可谓是才貌双全,天生丽质呀!”
此刻,安多鲁正急忙插话道:“没错没错顿珠子,那小丫头我见过,特别漂亮,就像那天山的仙女一样,嘿嘿!还有,她的枪法可是一流的,一百米以内,说打你左眼,就绝对打不了你的右眼!”说吧,又恍然到:“哎赵大哥,你身上不是带着玉儿骑马的照片吗?赶快拿出来让顿珠子看看呀!”
赵毅也突然恍然大悟,急忙将手伸进怀里,掏着什么东西。
我又在暗暗思考,他到底想要如何呢?此时此刻,不知道自己为何变的那么笨。
赵毅将那个叫照片的东西掏了出来,我下意识的叫到:“那不就是一张纸吗?”
赵毅耐心道:“贤侄没见过这东西自然不知,这就叫照片,反正你看了便知道了!”说着,将那一小块看起来比较硬的纸递了过来。
我疑惑的拿在手上,当我翻过这照片时,我立马就惊呆了,第一感觉是特别新鲜,这东西也太神奇了,怎么就能把人弄到纸上面呢!汉人的东西真的太神奇了,我急忙也叫阿爸凑过头来看看这神奇的东西。阿爸看过后,显现出和我一样的表情,瞠目结舌,有点不可思议!
☆、第二十五章 一波又起
? 我完全被这个神奇的东西迷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我定了定神,仔仔细细的大量起了这个照片上的人来。 她,一头乌黑的头发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一件雪白色高领的略带花边的衬衣,穿着一条黑色的背带裤,脚上穿着黑色的皮靴。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手枪,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我在看看她的脸,恬静中带着一丝其他女子没有的娇羞的神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像北边的启明星一样,特别清澈,像一汪清水,随时都能流淌出来一样,她的脸不像我们藏人的姑娘,白的晶莹剔透,水灵灵的,像一块千年美玉,泛着诱人的光泽! 我的神情恍惚了,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现实中没有,梦幻中更没有! 赵毅看看我的神情笑道:“怎么样贤侄?” 我迷糊的道:“噢,好看,好看!” 我不知道我是否因此就心仪上了这个诱人的女子,虽然我心里还有另一个女人格桑梅朵,但我还是掩饰不了心灵深处的欢喜和蠢蠢欲动,我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但是,但是她身上有一种让人难以抵制的魅力。 赵毅又笑道:“那,贤侄啊,如此漂亮的姑娘,我许给你做媳妇可好呀?” 听到此,我突然的惊呆了,内心有欣喜又恐慌,但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问道:“赵叔叔你说什么?” 赵毅:“我决定了,将我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你做你的媳妇!” 他话音刚落,我的心就好像被什么震颤了似的,飞快的跳动了起来,内心的欢喜与恐慌又加深了一层,我一时矛盾的说不出话来。 见此情形,赵毅说到:“想想如何,可否如意呢?” 还没等我开口,阿爸急忙微笑的答道:“如意,如意,既然督军大人有此美意,肯将您的宝贝女儿下嫁犬子,我就替犬子做主了。”说罢,阿爸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于是,还没等我开口,他们就商定好了,其实我想回绝,但不知哪来的一种力量让我胆怯了! 阿爸说,我应该早成个家了。其实我也知道,在我们藏区对一个而立之年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经常听阿爸说起,我们扎哲族的人历来都是熬吉土司家族的保卫者和追随者,也历来都流传着这么一个传统,只要我们扎哲族的男丁一过二十,土司老爷就的给我们赐婚。但是这一次可能是个例外了,对我来说是个例外,其实不管外界的种种因素的制约,就算现在熬吉土司在,我都是不可能接受他的赐婚的,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誰也改变不了。 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我迟疑了。虽然我知道那个赵督军没安好心,可我在这么一个美丽的诱惑面前,似乎大脑变的空白,所有思绪都不能正常运转一样。这种感觉真的好熟悉,对了,我记起来了,在我第一次看到格桑梅朵时出现过类似的感觉,这又意味着什么呢?天啦,我怎么了,真的不敢想象哩! 怀里揣着督军女儿的照片,就像揣着一个火球一样,持续的高温快要将我燃烧了,甚至使我神情恍惚,以至于我这两天魂不守舍。 从小到大,我都有这么一个习惯,每当我最困惑的时候都会去广场旁的大铁树下面,因为在大铁树的庇护下,我才能觉得自己能够清醒的思考某一件事情,这是它给我最大的恩赐呢! 所以这此,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孤身来到了大铁树下,来到了曾经埋葬《丹珠儿》圣经的地方坐了下来。让大铁树无边的绿荫包裹着我,让我在此刻沉浸在它的世界里去,至少此刻,我是清醒的。 阳光,暖暖的阳光还是很奇妙的呢!我从无数的叶子中间穿过,偷偷的爬上的的脸,用他曼妙的光和热遮掩着我脸上的阴郁,似乎又能穿透我虚弱的身体,洒在我的心里面。 我不知不觉的又用手捂住了怀里,捂的越来越紧,神经又一次莫名其妙的跳动在了那张神奇的纸钱上,开始在那梦幻的画面上游动,每当我努力的克制自己,心跳就会莫名的加快。 难道这就是爱么?难道我爱上了那个可恶的军阀的女儿么?不,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做,我还有格桑梅朵呢,她可是我唯一心爱的女人哩。 正在这时,多吉泽让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沉思。 多吉泽让:“哈哈,果然被我猜中你躲在这里,他们还都在找你呢!”他就那样自顾自的说着,我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见我没回答,他又关心的说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我恍惚的说:“没事,你,什么事!”说完,我还是低着头,两只手紧紧的捂在怀里。 见我如此情形,多吉泽让疑惑的问道:“真没事?这两天我就看你不对劲。” 我又些不耐烦的道:“哎哟,真没什么事,你就说吧你有什么事?” 多吉泽让一脸的无辜相,低声的说:“我们几天前不是说过要去赛马么?阿郎他们说今天天气很好,就决定今天去,所以叫我来问问你。”说完,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噢!”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他,想了一会又说:“你们先去玩吧!我今天没心情,对了,把我的大红马喂一喂。” 听到此,多吉泽让再没有说话,转身便要走了。 我突然的回头叫到:“来,多吉,干脆陪我聊聊吧,真的闷极了!” 多吉泽让笑着走了过来坐在了我旁边,笑嘻嘻的拍着我说:“我就知道有事,说吧!” 我稍微的愣了愣神,将那张督军给我的照片掏出来递给了他。 多吉泽让接过照片的一瞬间,表情立马变得和我那天的一样,他吃惊极了,张大了嘴巴惊叹道:“这是什么?太神奇了,居然能把人放在上面!” 看着他痴呆的表情,我微笑着说:“这个神奇的东西叫照片,是汉人的东西。”于是乎,我把这件事全部告诉了多吉泽让,他听到的一瞬间乐的笑翻了。 他大笑着说:“你小子女人缘真好,又走桃花运了。”说完,还是笑个不停。 我焦急的道:“你再取笑我的话我叫索尔多甲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还没等我说完,多吉泽让立刻止住了笑声,急忙说道:“顿珠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别吓我!” 我这才有些放松的道:“那你快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办。” 多吉泽让说道:“有这么好的事,你干嘛不答应人家呀!看看,看看这个叫玉儿的女人多漂亮,要是换了我的话,我还不做梦都要笑醒了。”说完,他用肯定的目光凝视着我。 “废话,我是是娶了她做媳妇,那梅朵怎么办,她会伤心的。虽然她名义上是土司太太,但你也知道的,我们誰都离不开誰。”我失落的说着,内心的矛盾又一次升级了。 多吉泽让说道:“这个女人的事咱先不说,梅朵呀,说到梅朵太太,你可得收敛着点大哥,这寨子里多少双眼睛再看着你们呢?要让熬吉土司知道你睡了他的女人,你想想什么后果吧!”说罢,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来。 “他的女人?”我有点无可奈何的大声说,不过想想也对,我又说:“先不说梅朵的事,我让你给我说说照片的事!” 多吉泽让用无奈的眼神瞥了我一下,说道:“其实呢顿珠哥,这件事虽然听起来复杂,但是它确实挺简单的,这个主要得看你怎么想了。” 我怎么想?我内心又开始纠结了,我知道,这件事的确很明了,难道我是在自欺欺人么? 抬起头深呼吸,让内心先平静下来。 “其实,第一眼看到这个玉儿的时候,我并没有明确的反感。反而被她那种特殊的气质深深的折服了,这两天弄的我精神恍惚,脑海里不断闪现她的影子。哎,你说多吉,我是不是因此而爱上那个大军阀的女儿了。”我很平静的说着,当这些话一吐为快后,我反而觉得整个人都自在了很多。 听我说完后,多吉泽让挠了挠他泛着油光的头,一丝不苟的说了起来:“顿珠哥,在这件事上,你必须要做的就是冷静。我觉得,你并不是爱上哪个玉儿了,而是你对一个突如其来的新鲜事物的好奇,你觉着它充满了你前所未有的新鲜感,所以你在一段时间内就会被某种突发的假象所迷惑,以至于你的精神恍惚,你的思绪一乱之后,各种内心的矛盾和困惑就会接踵而至!我觉得,只要你冷静下来好好的把这件事从新换个角度思考一下,我保证你绝对不再出现现在这种焦灼的状态了。听我的顿珠哥,要冷静,要冷静啊!”他说完,拍着我的肩膀故作高深的点着头,好像他有多么的聪明与智慧似的。 我仔细的打量着多吉泽让,静静的看着他,把他的一番话琢磨琢磨。 “咦!我怎么这么久都没看出来,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番话是从你小子嘴里讲出来的呢!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我耐心的说着,也释放着内心的疑虑。 多吉泽让莫名的说道:“你就别挖苦小弟了,你不是让我帮你出出注意么,这不,我才做了这一番内心真切的表达。” 我笑着看了看他,“不是,你说的真的很好多吉,我心里舒服多了,让我再想想吧!”说罢,我又将头埋在了胸前。 “噢对了兄弟,这件事可千万不要跟梅朵讲,以她的性格知道此事后说不上会弄出什么乱子呢?哎,作孽呀!还是等我有适当的机会了,再亲口对他说吧!”说完,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我舒了一口长长的气,当阳光再一次包裹住我的全身,一切好多了。 “走吧!去赛马,好久都没活动活动了。”我说 看着多吉泽让腼腆的笑容,真觉着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四匹快马飞奔着出了寨门,一路上被强劲的风吹刮着头发,那空气中淡淡的泥土气息,让人忘掉了所有的烦恼。 九月金秋的原野上,是藏家人最梦寐的景象。广袤无垠的原野与蓝天相接,浑然一体,马儿都可以闭上眼睛飞驰奔跑,这就是一望无际的自由呵!还有,正在埋头在天地间的牦牛,它们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高原之舟,看它们好大的身体,像一座座雄壮的山丘,是它们的背来了藏家人的希望,驼走了高原上久违的冬夏春秋! 我的心早已被放逐在了这广袤的天地间去了,灵魂随着风儿飘扬,漂过了无边的草地,漂过了好大挺拔的山,最后漂上蓝天,和卷舒的白云为伴!我在内心真挚的说,我爱这片土地,我爱你们。 阿郎的马冲在最前面,只听他在放生高歌,唱着高原人最熟悉的调子。 远方的阿拉贡山,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的圣洁了。看那皑皑白雪,在斑斓的阳光下越发的透亮。你听啊!我甚至听见了他融化的声音,看它们以柔美的身姿去向远方,若能像它们,无拘无束的向往自由,那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啊! 说着说着又跑题了,哎,情感泛滥无可奈何呀!呵呵,望朋友们别介意。具体赛马的情况就不再详述了,反正那时一场高原人独有的酣畅淋漓的马赛。 还是说回来,说玉儿的事。 我们回到寨子里时已经时尽黄昏了,欢快的神经还依然在跳动着。我突然看见了梅朵,她在给孩子喂奶,好像是没有看见我,我远远的望着她,脸上布满了一个初为人母的和蔼慈祥,我想见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但是,我还是默默的离开了。 安多鲁正在训练他的士兵,而赵督军在坐在一旁的躺椅上咪着眼睛抽烟。 阿爸示意我过去进他的屋子,我能清楚的看出他的焦虑来,毕竟知父莫若子! 远远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