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含含糊糊的:“你最好在我醒来以后不要再睡着,不然。。。”
润城:“不然,我变成大火车怎么样”
腰部又是一痛。
不久,娜娜抓着润城的衣角睡着了,润城抚了抚娜娜的脸,亲了亲娜娜的额头。“辛苦了,小火车。。。”
润城拔掉身上的管子,慢慢下了地,不过昏迷了这么久身体技能都有点迟钝,一着地就感到有点酸软,连忙坐在椅子上。开始按摩腿部肌肉。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体力,润城来到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看的第一眼就发现自己变成中年沧桑大叔了。这个金娜娜,不会刮胡子也不请人帮帮忙,这样子真的太过分了。
连忙拿出剃须刀架,看了一眼,原来的刀片已经上锈了,换了一个,挤了一点剃须膏,开始对着镜子开始刮起胡子。
清洗完面部,开始刷牙,先用手摸摸自己的假牙,看来这十天没有引起不适。
金娜娜这小火车,想到这,润城不觉得流露出心疼宠溺的眼神。
下意识的摸摸右腿,其实早前他就曾经怀疑过,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能恢复得这么快。
后来和金英洙无意间的谈话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金英洙居然也有相同的情况。
而他和金英洙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同时服用过天堂和解药。
是不是天堂本身也是一种修复类的药物呢,想起自己当初身中天堂一的时候,就感觉精神百倍,神清气爽。
低头看看自己穿着的老大爷版棉质睡裤,金娜娜,你这个小火车,你怎么能把这个任务交给高奇俊这个原始人。
不过,金娜娜的心他是很感动的。以前就知道金娜娜很喜欢他,好吧。。。是很爱他。。。
但是爱是一个非常空泛的词语,你想象不出为了爱,一个人能做出什么。
但是从金娜娜身上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他一辈子都想象不出的东西。
如果说他了解自己能付出多少,那么金娜娜要比他付出的更具体,更纯粹。
金娜娜是一个相对于他比较柔弱的人,但是内心很勇敢,很坚强。
可以为了他做出任何他想象不到的事情。
也正是由于这样,李润成觉得自己对于金娜娜是越来越歉疚。
想要给她更多,但是又感觉她会加倍的回报回来
曾经他惧怕恋爱,更是没想过自己会结婚。因为他残破的人生,是承载不起一个女人的一生的。
现在,他想说,他还是承载不起,但是他要拼命去承载,用他的一生,用他全心全意的感情。
还有,他们已经成型的孩子,一个当初他不知道会不会接受,如今却关爱到无以复加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一个不再重复他人生道路的孩子。。。
六点:
左眼准时的打开门,多惠开心的接过权恩烈的早餐,“乔恩先生为什么你每天都能这么准时?”
恩烈:“因为我一直都是这样”
多惠:“谢谢你还给我女装店的预订电话,”真是高级肉票,还可以点菜点衣服
恩烈:“你不用说谢谢,用的是你的钱”
多惠:“我只不过打个电话,没想到你还给我这么高的打工费。”
左眼:“那是,我都觉得当肉票真幸福,借你大小姐的光,我们最近的伙食好得很”
转头对恩烈:“我已经当了无偿的保姆十天了,是不是该换人看看肉票了?”
有这么逊的杀手吗?
恩烈:“好啊,吃完早餐,你可以出去,想做什么做什么,晚上六点之前回来吃晚饭就好了”
左眼:“恩烈你说真的?”
恩烈:“我说过假的吗?”
左眼:“你不要反悔,我现在就吃”简直我成了肉票了。
左眼匆匆忙忙吃晚饭,就告诉恩烈他要出去了,恩烈摆摆手,没说话。
左眼走后,多惠欲言又止的几次想要问恩烈,但是又害怕,是的,比起左眼,恩烈给人的感觉似乎更可怕,以至于她可以向左眼发问,却不敢向恩烈发问。
恩烈:“有什么要问的吗?十分钟,你可以问你想要问的任何问题”
多惠:“真的”
恩烈:“这算是第一个问题吗,恩,是的”
多惠连忙:“你们为什么抓我?”
恩烈:“因为你是限制总统的棋子”
多惠想,果然
接着问:“那为什么伤害老师?”
恩烈:“你好像记忆有错吧,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自残,连他的妻子都是自愿跟你一起被抓的吧”
多惠:“是哦,还真的是”又问“那老师和那个你们叫做李先生的认识什么关系?”
恩烈:“是养父子关系”
多惠尖叫:“啊?你确定没说错?”
恩烈:“我确定!”
多惠瘫坐在沙发上:“怎么可能,那个人要杀我爸爸,而老师和他是父子。。。你骗我的吧?”
恩烈:“同样意义的问题我拒绝回答第二次”
多惠:“你等等,那老师会不会杀我爸爸?”
恩烈:“应该不会!”
多惠:“为什么?”
恩烈:“以他的身手和身份,能杀你爸爸早就杀了”
多惠长长出了一口气:“好险。。。那。。。老师接近我也是为了这个?。。。”
恩烈:“这个我没有兴趣调查,所以我不知道答案。”
多惠:“我现在。。。觉得好后怕。。。”
恩烈:“现在觉得后怕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多惠:“那你呢,你和那个李先生是什么关系?”不会是简单的关系吧
恩烈:“我是他的雇员”
多惠:“那你能放我走吗?”
恩烈:“不能。而且我可以告诉你,现如今你呆在这里又安全,无害”
多惠:“我要去告诉爸爸,老师。。。”
恩烈:“难道为了爸爸就要杀一个对你其实很不错,甚至救过你的人吗”
多惠想起金娜娜为了她,怀着身孕跟着她同入险境,想起李润成也想带她一起离开。真的要害她机会太多了,但是为什么这个人和那个李先生是父子。
恩烈:“十分钟快到了,你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多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爸爸”
恩烈:“因为血债血偿。。。。”
多惠完全傻了。。。
崔多惠恢复神志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打电话”
恩烈指了指电话:“请便”
多惠拿过电话拨通了爸爸的手机,接电话的是警卫员:“我是崔多惠,请让我爸爸接电话”
警卫员连忙转交给总统。
总统:“多惠?是你吗?”
多惠:“爸爸知道我被人绑架了吗?”
总统:“我知道,”
多惠:“那爸爸为什么我来救我?”
总统:“因为他们要我解散国会,把所有涉嫌贪污的官员绳之于法。。。”
多惠:“那他们究竟有没有贪污?”
总统:“有。。。”
多惠:“那人家提出要抓他们有什么不对?”
总统:“多惠你不懂,这样整个国家都要连根拔起。。。”
多惠:“像现在这样,一个个用纳税的钱去开公司,去买房子,去为所欲为?这样就不怕国家根基了吗”
总统:“多惠,现在要一点一点的纠正,一次都纠正会。。。”
多惠:“爸爸也不是完全的清正廉明吧,以我们家的条件,想要赢得大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总统:“多惠。。。”
多惠:“爸爸,我只问你是不是由于你,老师才会家破人亡,老师的养父才会想要血债血偿?”
总统窒住了,说不出话来。
多惠:“您不说话,就是真的啦?您怎么可以?老师和姐姐为了我差点连命都没了,原来我确实仇人的女儿,您怎么可以这么镇静,先是老师后是我,您一直也没有做错过吗?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我没办法,您要是亏欠老师这么多难道不应该去请求原谅吗?难道不应该吗?”
总统:“多惠,你不懂。。。”
多惠:“我的确不懂,我现在觉得自己没脸见姐姐,没脸见老师,就因为我的爸爸是总统,我就应该要求被救吗,老师流了那么多血,是不是能活下去还不知道,我。。。爸爸,既然你没打算救我,我也没打算回去,您为了您的国家根基好好工作吧。。。”
放下电话,多惠委屈担心的哭了起来,委屈是自己在爸爸心中地位比不上那些贪污犯。
伤心是老师和姐姐明明知道一切还是没有因为自己爸爸是仇人而伤害她,相反拼命救他。
恩烈:“这么担心李润成和金娜娜的话就去亲眼看看啊?”
多惠回头:“你不要开玩笑吧?”
恩烈:“刚才这么多惊人的秘密我都说了,我还有什么值得开玩笑的。”
多惠抹抹眼泪:“你带我去好不好?我一定不逃跑,看到他们没事我就安心了。。。”
恩烈:“可以”
多惠:“你居然不怀疑我?”
恩烈:“我这个人喜欢人们按照我的方式去做,相对的我也在情理之中给于他们最大限度的帮助。不需要化化妆什么的,刚哭过出去以后回头率会比较高。。。”
多惠连忙去梳洗。
金娜娜八点多才醒过来,李润成看着她懒洋洋的睡眼:“到底谁是病人啊?你怎么睡得那么舒服啊?”
娜娜:“小包包一定是个贪睡鬼,所以我才会这么爱睡”
李润成:“你怎么也开始学会起外号了,”
娜娜:“谁让他和你那么像,真的是一摸一样”
李润成:“还好是和我一模一样”
娜娜:“你什么意思啊?”
润城:“就是万幸的意思”
娜娜:“早上想吃什么?”
润城:“你等你下去吃呢”
娜娜:“你做的?”
润城:“是啊,世熙刚才来电话问你想要她带什么来,我接电话给她吓了一跳,我就说,不用来了,我都好了,我做就行了”
娜娜:“真爱逞强”
说完,去卫生间梳洗
早餐是果汁,面包和火腿。润城:“听世熙说,你害喜喝不进去牛奶,我就榨了果汁,你看看怎么样”
娜娜:“你连这个也问啊?”
润城:“不然怎么办,你每天下午给我念得那都是什么啊,什么小包包是怎么形成的,小包包会变成什么样?一点也没说小包包的妈妈该注意什么,自己还迷迷糊糊的,还敢天天当小火车喂我吃那么多东西”
娜娜脸红:“你怎么都记得啊?”
润城:“我记得还不知那些呢,你要不要哪天也装睡,我给你演示一下”
娜娜:“不用了,我也不是太能睡,一般般吧”
娜娜突然想起:“你现在和你养父决裂了,你还要不要对付总统”
润城:“会的,这和仇恨没有关系,不管他是不是好总统,错了就是错了,我已经证明他虽然比不上徐龙学,金钟植但是他也参与了很多事情,我不能放任不管,金英洙都可以走出来,秉公办理,我。。。”
娜娜握住他的手:“好了,随你吧,但是记得我和小包包一直站在你背后,你适当的回头望望我们,让我们知道你还安好行吗?”
润城:“恩,你呢,一定要保护好小包包,不要让他处于危险,我们不完整的人生一定不可以重演在他身上。。”
娜娜:“我知道。。。”
突然听到门铃的声音,娜娜去开门就听见多惠带着哭声的:“姐姐是我,我是多惠”
娜娜赶紧开门,迎来了多惠,又看见深厚的陌生男人。
娜娜还没发问。李润成一把把她藏在身后,“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恩烈:“认识我?奇怪,我这么多年没回韩国,怎么看见的金英洙检察官和李润成博士都好像对我一见如故?”
润城:“你是不是很多年没回到韩国我没兴趣知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娜娜在他背后拉着他:“怎么了?这人是谁?”
多惠连忙澄清:“是我,要来看姐姐和老师,他载我来的”
娜娜觉得这个人很不一般但是也不好就让人家站在门口吧,连忙推推润城:“请人家坐啊”
润城想了很久:“有事吗”
恩烈:“多惠小姐担心你们,”
润城暗骂,该死的小丫头,把大人物招惹来还不自知。
娜娜端来了咖啡,多惠:“姐姐,你还好吗?我好担心你”
润城:“托你的福,我老婆在我手里连个汗毛都没伤过,倒为了你受了那么多苦”
娜娜瞪了他一眼。“多惠,你没事吧?他们把你放了?”
恩烈:“没有,这不是跟着来了吗”
娜娜不敢置信的:“你也是那些人一伙儿的?”
恩烈:“很不幸,是的”
多惠拉住娜娜发抖的手:“姐姐,没事的,我现在过得还挺好的”
润城:“当肉票也上瘾吗?”
多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