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奥薇利亚不会刻意站出来澄清什么,但也不会纵容谣言的发展,所以她摇了摇头否认道:“潘西,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与萨……伊级长只是朋友,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那天的拥抱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
潘西当然是一脸的不相信,她刚想继续追问,这时礼堂飞进了几百只猫头鹰,各自往主人面前丢下包裹或信件。帕金森夫人每周一次的糖果也在其中,潘西只好暂时将注意力转到自家贪吃的小猫头鹰路易身上。
属于马尔福家族的蛇雕也飞了进来,它的光泽的毛发和矫健的身姿一如既往的高调,吸引了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它瞅见德拉科,还在上方炫耀似的盘桓了一圈,才落了下来,然而,今天它没有停在小主人面前,而是在德拉科和所有斯莱特林惊讶的注视下,滑翔到了长桌中间,然后优雅地一伸抓,像个绅士一般,把包裹准确地放在了奥薇利亚面前。
全场哗然。
在做完这一惊人的举动后,蛇雕先生展翅绕回德拉科身边,停在他的肩上,脸皮很厚地向两手空空的小主人讨吃的。
德拉科挑了挑眉,他用手指戳了戳蛇雕的尖嘴,问道:“安德鲁,你确定你没搞错?”
蛇雕安德鲁高傲地昂起了它的鸟头,表示自己是一只智商很高的鸟,也没有到老年痴呆的年纪,不会搞错那么简单的事情。
“……好吧。”德拉科抽了抽嘴角,将事先准备好的鲜肉喂了给它。安德鲁几下把早餐解决,又亲昵地蹭了蹭小主人的脸,高鸣一声,振翅飞走了。
德拉科抬头看向奥薇利亚。黑发女孩抱着那个本该属于他的纳西莎妈妈的包裹,笑得很开心。就像感觉到他的视线,她也偏过头,青色双眸晶亮亮地看着他。
奥薇利亚的笑容真的很美。德拉科承认,他为之迷醉。
亚历珊德拉好像在耳边说了什么,但他懒得去理了。既然安德鲁没有弄错,那么它的举动只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纳西莎和卢修斯很喜欢奥薇利亚,他们甚至愿意用这种方式表明马尔福家族的态度,类似的待遇连亚历珊德拉都不曾有过。
德拉科不禁想起那天晚上父亲神神秘秘的话,他口中那个很长的故事,到底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那个很长的故事是啥了,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点别的吧,我就不信这章爆点不够
☆、第二十七章 强吻
亲爱的小奥薇:
首先,请允许我用小奥薇来称呼你,以区分你的母亲奥薇利亚。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你一定感到了困惑,毕竟我们在此之前从未谋面,我本来应该亲自来见你,像个母亲一样把你拥入怀中,然而,由于巫师界近日不同寻常的氛围,进入霍格沃茨需要办理的手续变得如此繁杂,而我的心情又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原谅我最后选择以这样唐突的方式送来礼物,糖果盒是我按照你的母亲的喜好专门为你制作的,但愿你也会喜欢它!
或许你已经猜到,我和我的丈夫卢修斯与你的母亲有着深厚的渊源,数天前,卢修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得知你就读于霍格沃茨,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后,我们简直高兴坏了,这意味着奥薇利亚也来到了英国,亲爱的小奥薇,你的母亲总是那么神秘,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失去了她的一切消息,你无法想象我们是如何地思念她,多么盼望能与她再见一面。当然了,亲爱的,我以同样的心情期待与你的见面,你一定是一个比奥薇利亚还要优雅可爱的小淑女,对吗?
……
请向奥薇利亚转达我和卢修斯最真挚的问候,并告知她马尔福庄园随时恭候她的拜访——任何时候,我们家的大门都向奥薇利亚·拉克西斯(包括你与你的母亲)敞开。
爱你的,
纳西莎·马尔福
P。S。如果德拉科为没能得到属于他的爱心包裹而生气,你不妨将这封信交予他,他是个懂事又心地善良的孩子,一定能够理解我们的心情。当然啦,如果你愿意与德拉科共享这个糖果盒,他一定会为自己交到一个可爱又大方的新朋友而感到高兴的。
………………………
斯莱特林们往往尊重他人的隐私,所以潘西虽然好奇的要命,也没有试图瞄一眼信件的内容,哪怕它就在离她近在咫尺的地方。看到奥薇利亚将信纸折起来,重新放进了信封,潘西才忍不住问道:“奥薇利亚,看在梅林的面子上,你不能和我分享一下其中的内容吗?我是在太好奇了,我从没想过你和马尔福家族有着这么亲密的联系,可我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拉克西斯这个姓氏呢?我是多么孤陋寡闻啊!”
奥薇利亚微微一笑,回答:“纳西莎阿姨在信中说:她和卢修斯叔叔与我的母亲是好友,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失去了联系,所以在得知我转来霍格沃茨后,他们非常高兴。”
布雷斯闲闲地玩着手中的叉子,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盯着奥薇利亚,潘西始终被包裹和信件吸引,他却注意到了德拉科的目光,那是一个男性为一个女性着迷的眼神,布雷斯可以发誓,因为他曾无数次从不同男人望向他母亲的目光里看见类似的情绪,当然了,后者表现得更加露骨,而德拉科要含蓄得多。
布雷斯那颗属于八卦校刊总编辑的大脑开始了飞速转动,哦,梅林啊,这可是涵盖了霍格沃茨风云人物撒伊·巴塞洛缪、斯莱特林王子德拉科·马尔福、泽特洛夫公主亚历珊德拉·泽特洛夫和谜一样的转学生奥薇利亚·拉克西斯的惊天大八卦,只要稍微润色一下,从各个角度写出数个不同版本,那么这一个月的头版都不用愁了……
“布雷斯,是什么让你露出了那种恶心的坏笑?”潘西的话将棕皮肤少年拉回了现实,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到孤陋寡闻,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你敢说你在此之前听说过拉克西斯吗?”
“嗯?哦——当然了——没有,我没听过。还有亲爱的潘西,这里没有人认为你孤陋寡闻,拉克西斯这个姓氏如此古怪而罕见,为此我翻阅了《全英巫师姓氏大全》,也没有找到相关资料。也许这根本就不是她的真实姓名呢?”
布雷斯当然不可能从英国巫师界姓氏百科里找到拉克西斯,因为这根本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姓,在英文发音下它只是一个无意义的读音,而换成古魔文,则代表着‘希望’。奥薇利亚的名字是罗伊娜和萨拉查为她取的,她真正的姓名,早已随着她誓要丢弃的过去埋葬在了千年之前。
看到潘西若有所思的神色,和布雷斯笃定的眼神,奥薇利亚意识到他们在等自己就这个问题表态,想了想,依然不愿意撒谎,说:“嗯,我原来不姓拉克西斯。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和我的‘父亲’脱离了关系,并离开了那个‘家’,现在这个名字是我的两个朋友给我取的,所以你说的没错,布雷斯,拉克西斯并不是一个英国的姓,严格来说,它仅代表了我一个人!”
奥薇利亚的身世令从小就在富贵的家庭中无忧无虑长大的潘西有些震惊,她过了好一会才说:“你的意思是,你七岁时就离开了家,那你刚才提到的母亲……?”
奥薇利亚有些黑线,显然纳西莎误会了她的身份,鉴于自己表面上的年龄,这完全可以理解,但她不可能跟潘西解释说,“其实你被我误导了,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有母亲,我刚才只是向你转述纳西莎信中的内容,而她是那么认为的!”
“实际上,我的母亲……”奥薇利亚只好模糊地说,“……我从来就没有母亲。也许纳西莎阿姨指的是我的养母吧!”
这回连布雷斯都有些震惊了,因为奥薇利亚看上去一点也不像畸形的家庭以及悲惨的过去的产物(例如救世主),单从外表上看,她甚至比潘西和亚历珊德拉还要‘娇贵’,也许她在收养她的家庭中过得很好,但布雷斯深深明白,那并不意味着那些伤害就此消失,要知道他的母亲再婚过数次,不管那些名义上的父亲对他再友好,都弥补不了他失去父亲而受到的伤害。
于是布雷斯暂时收敛了他充满求知(歪)欲的一颗心,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比起布雷斯,潘西才是真正的被捧在手心里的世家大小姐,奥薇利亚三言两语间所透露出来的人生经历是她所无法想象的,她的朋友都来自于光鲜的家庭,这使得在她看来,世界上所有的不幸只存在于她的敌人身上,不可能引起她的共鸣,这一刻,她真心为奥薇利亚感到悲伤,并觉得自己只顾追问的行为实在太残忍了。
“哦,奥薇利亚,我不知道……真对不起……”潘西难过地说,抓起了奥薇利亚的手,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她一点安慰,她暗自下决心,今后一定要对奥薇利亚更友好一些。
潘西没意识到,她已经完全把纳西莎的信件和德拉科的糖果盒忘到脑后去了。
“……”奥薇利亚从他们的表情就大概推测出他们在想什么了,根据兰洛斯多年前的研究报告,以及卡若的常识普及,人类对于血缘相系的家人拥有深厚的感情,而失去家人往往被视为是非常不幸的。如果从这一点来看,她应该是幸运的吧,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所谓的血亲,所以也根本谈不上失去。她只要拥有朋友和爱人,就满足了呢!
虽然奥薇利亚并没有觉得自己身世悲惨,但布雷斯和潘西的心意也没有拒绝的必要,有个人曾告诉她,要学会为每一件小事感动,这样一来,快乐就变得更加容易。
她回握住潘西的手,摇摇头笑道:“没关系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那么它将不可能再伤害到我们。你的早餐已经吃完了呀,离上课还有一点时间,你愿意陪我回宿舍放东西吗?”
潘西正要点头,始终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德拉科走了过来,对奥薇利亚笑了笑,说:“我要替潘西拒绝你的请求了,奥薇利亚,鉴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与我密切相关,又是如此的出人意料,你可否借给我一些时间,我们单独聊一聊呢?”说完他又看着潘西:“潘西,可以吗?”
如果来的是别人,潘西一定会对这种无礼的举动坚决抗议,但偏偏德拉科是她难以拒绝的,她只好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德拉科和奥薇利亚的背影怅然若失了。余光瞄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潘西挑挑眉,抱臂站了起来,挡在她面前:“哦,泽特洛夫,早安呀。你想去哪里?我没听错的话,德拉科的意思是想要与奥薇利亚单独谈谈。你为什么非得跟去呢?”
亚历珊德拉脸色有些不好,当然她表现的并不明显,只是一如既往地神色淡淡,说:“德拉科是我的男朋友,我想我有权……”
潘西直接打断了她:“所以你确实打算跟过去喽?哦,梅林啊,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可怕的女人,德拉科整天都陪在你身边,你连这么一小会都不能容忍他走出你的视线吗?我给你一个忠告吧,偶尔保持一点距离,这样你们的关系才能维持地久一些!”
亚历珊德拉扯了扯嘴角,她不屑于跟潘西这种缺乏智商的花瓶争吵,礼貌而冷淡地点点头,她就绕过潘西,离开了礼堂。
潘西看着她的背影,撇撇嘴,哼道:“给了你这么好的建议,你也不知道谢谢我,泽特洛夫家族的礼仪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布雷斯吊儿郎当地搭上了潘西的肩,称赞道:“哦,你太酷了,潘西女王。不过俄国佬怎么会懂得英国的礼仪呢?我们应当给予他们适度的宽容,你说是吗?”
可惜潘西并不买账,她甩掉布雷斯的手臂,头一昂,就拉着达芙妮走掉了。
“……”布雷斯回头招呼文森特和格雷戈里:“嘿,大个子们,放下南瓜饼,我相信你们已经吃了不止三个啦!走,我们去上课……”
霍格沃茨的某条走廊里。
奥薇利亚把信递给了德拉科,他拿在手中,却没有打开,而是看着她说:“奥薇利亚,我想我更愿意听你直接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不是读一封信。”
“好呀!”奥薇利亚表示赞同,但过了好一会她还是不发一言,最后扒了扒头发,面露为难地说:“可是我该从哪里开始讲呢?”
德拉科眼珠一转,笑说:“嗯……不如就从你在什么时候、怎么认识我的开始说起吧!哦,奥薇利亚,我发誓,如果你再拿那一套模棱两可的命运理论来糊弄我,我一定会跟你冷战的。”
说完后德拉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今天凌晨他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就想要找她问出这个问题了,如果不是女生宿舍的魔法禁制太过强大,他一定会在冲动的支配下闯进去找奥薇利亚。
奥薇利亚惊讶地偏过头,紧紧盯着德拉科的眼睛,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