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微微朝千乘跑去,高兴的喊到:“呀哈!赵千乘你回来了?!”
千乘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草坪里有三个老兵认得千乘,也都欢呼着朝千乘跑去:“呀!赵班长你回来了?!”
几个人把千乘围在中间又蹦又跳:“赵班长,你给我们带好吃的没有?打开包让我们看看!”
“你们啊,一群小军阀,不给你们带点东西,你们会让我进连队门儿?幸亏本班长聪明!”千乘边说边打开了包,里面有一堆花花绿绿的零食。
几个女兵欢呼起来:“呀哈!太好了!”
千乘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用礼品纸包着的礼物,递给刘微微:“给你带的。”
刘微微笑着接了过去,说:“谢谢!”
“好啊!居然有人中饱私囊,赶快打开分享,否则马上抢走!”女兵们又欢呼了起来。
晚上留守人员在饭堂门口集合开饭时,好多战友看见了千乘,纷纷过来打招呼,大家问长问短,又拉又扶的拥着千乘进了饭堂。
吃过饭后,千乘到了家属院老连长侯大山的家里,他现在已经是军务股长了;老指导员王亮也已经是前直协理员了。嫂子正在厨房炒菜,王亮和黄军正帮侯大山摆筷子,刘微微正陪侯大山的儿子写作业,还有老连队的其他几个战友,都已经到了。
大家兴高采烈地为千乘庆贺了一番。
第二天,千乘换上了军装。
团里下了个通知,所有刚毕业的干部学员统一住在五连集训,女学员住在五连的女兵宿舍,由杨正川(千乘的老排长)担任集训队队长,凌华担任政治指导员。
下午午睡起床后,学员们都来到了五连报道,并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和行李。
晚上集合开饭时,杨正川喊到:“赵千乘!”
千乘在队列里立正,大声答:“到!”
“出列!”
“是!”千乘跑步出列,立定,望着杨正川,敬礼。
杨正川指着千乘对学员们说:“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的区队长。”
千乘楞了一下。
杨正川命令道:“带队去饭堂!”
“是!”千乘答道,然后敬礼,转体。
转过去面对全体学员时,千乘忽然发现大家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是啊,学员们来自全国五湖四海的各个院校,彼此都不熟悉,尤其是对这个集训队,刚来不到三个钟头,队长却点名要他担任区队长,大家心里不免对他有些疑问和猜测。
千乘忽然在队列里看见了昨天的那个短发女孩,彼此看到对方后,两人同时楞了一下,而后短发女孩看千乘的目光忽然变的有些不屑一顾,甚至有些挑衅的轻蔑。千乘的目光立刻锐利了起来。
吃完饭回宿舍的路上,千乘边走边和一些老战友高兴地打招呼,那个短发女孩从他后面赶了上来:“你好像在这里挺熟的吗?!赵千乘!你真没意思,请问,明明是干部学员,为什么却使用士兵证?”
千乘停下来,看着她。
“你可以不回答,但你所说的每一个理由都将成为我对你是否有资格担任我们区队长的评判依据。”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明显的挑衅。
千乘的心里忽然冒出了火,从小到大,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的挑衅!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千乘一字一顿,盯着她冷冷的说到:“我,认,为,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短发女孩似乎被他的冷竣而锐利的眼神吓住了,惊恐的往后退了退。
“哈哈哈哈!”千乘忽然感觉她的表情和动作特别可笑,笑着走了。
晚上快要看新闻的时候,短发女孩又找到了千乘:“所谓的区队长同志,我没有小凳,请问,看新闻时我怎么办?”
千乘没有说话,转身向宿舍走去。
“赵千乘!作为区队长,你有义务也必须力所能及地解决下属的实际问题,你的这种态度是不负责任的具体表现!”女孩边说边跟到了千乘的宿舍门口。
千乘进了房间拿起自己的小凳出来递给她。
女孩有些得意的歪着头微笑着说:“你的这次被迫式表现可以得到一分积分,请问,我可以说声谢谢吗?”
千乘并不答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哨子,猛的使劲吹了一个长长的哨音——“集合看新闻!”千乘在走廊里大声喊到。
短发女孩的耳朵显然被他的哨声激的很难受,歪着脖子列着嘴挤着眼睛看着他。
千乘也歪着头得意的微笑着对她说:“对不起,我,是故意的!”
“你!”女孩指着他皱着眉头生气的叫了一声,想说什么但又停住了,然后“哼”了一声往二楼的俱乐部走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转过身来对千乘说:“你的小凳已经作为我的耳朵承受你那一百分贝高音哨声损伤的赔偿,请问!你认为我还会有还给你的可能吗?”
看过新闻后,本来打算开集训队的第一次队务会,但队长和指导员到团里开会去了,所以就解散了。
千乘正在房间弹吉他,一个瘦瘦的扎着小马尾辫的女学员找到了他:“区队长你快去看看吧,我刚才从服务社回来时看见咱们队的一个女学员被巡逻的纠察扣下了 ,说是她没戴帽子违反了军容风纪,要登记通报。”
千乘听了,拿起帽子往服务社走去。
到了服务社门口,三名纠察正笔直地站在那里,旁边一名带队的纠察正在和那个短发女孩交涉。
看到千乘过来,带队的那个纠察朝他敬了个礼,打招呼说:“赵排长,你买东西啊!” 千乘认出他是自己提干前在新兵连时带过的兵,今年第二年,叫樊伟。
“哦,不是,她是我们集训队的学员,我过来看看。”千乘说完看了短发女孩一眼,女孩显然刚才很生气,撇着嘴,皱着眉头,眼泪都快出来了。
樊伟说:“你来的正好,她违反军容风纪不说,还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死活不出示证件,我正为难呢。”
千乘客气地对他说:“哦,是这样的,我们集训队今天才第一天,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樊伟想了想,说:“那好吧,下不为例啊!”
千乘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说:“谢谢!”
回去的路上,女孩友好地对千乘说:“谢谢你!我是战区通信学院毕业的,我叫幕木!”
千乘说:“木头!!”
“什么??”女孩不解,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生气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儿?”
千乘边走边回头对她说:“对不起,我还是故意的!!”
幕木在后面冲着千乘气急败坏地带着哭音尖叫:“赵千乘!你小心眼儿!”
第二天上午,队里召开第一次队务会,由杨正川主持会议。开会前, 杨正川让大家先做自我介绍,彼此熟悉一下。
一个男学员首先站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叫李范。。。。。。”
幕木惊讶而激动地叫到:“什么什么?米饭?!”
“ 噗——”正在喝茶的杨正川比她还激动,茶水喷了一桌子。
“哈哈哈哈”学员们笑成了一团糟,连千乘也笑的喘不过气来。
李范红着脸生气地瞪了幕木一眼,接着说:“我毕业于第三战区通信指挥学院,卫星专业,本科学历,最大的爱好是诗歌——诗和歌。。。。。。”
又一名学员站起来说:“我叫唐龙,毕业于第七战区通信学院,大专学历,光缆专业,原是第七战区通信总站的一名战士,最大的爱好是打篮球。。。。。。”
千乘战起来说:“我叫赵千乘,是咱们团五连的一名战士,去年被组织上决定为预提干部对象,到战区陆军指挥学院接受集训,现结业归队;队里让我担任区队长,由于自己是战士提干,能力素质难免还有很多欠缺和不足,希望在以后的工作、学习和生活中,大家能对我多批评、多帮助,使我尽快进入干部角色,尽量干好工作,以不辜负组织对我的培养、领导对我的信任和战友们对我的期望,谢谢大家!”
听了他干脆利落的自我介绍,许多学员暗自叫好,对他的印象也有怀疑转向好感。
接着学员门又陆陆续续的介绍了自己。。。。。。
一个星期过后,学员集训队出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几乎所有的男学员都被幕木给起了外号:米饭诗人——李范,唐门毒虫——唐龙,卖刀的——杨志,纤绳木头——千乘。。。。。。
男同志们气的七窍生烟但又无何奈何——谁叫人家是女孩子呢!!
一天,千乘召集饱受幕木歧视和侮辱的男学员们召开了一个秘密会议,会议的结果是大家一致决定“以彼之道,还于彼身”——给幕木也起一个外号!但是起什么好呢?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吗!起难听了不好,起好听了又达不到报复的效果,所以男同志们很为难。
千乘说:“就叫白妹吧!”
大家一致通过!
于是大家就给了米饭诗人一个充分展示自己才华的舞台——去说服幕木同意这个称号。
可怜的“米饭”费了九只黄牛两只老虎的力气,差点被累出的汗熬成“稀饭”才勉强说服幕木同意接受这个“光荣”的称号,而且还是当幕木听到是区队长千乘亲自给他命名的时候,才勉强接受的。
星期六菜地劳动的时候,学员们和五连留守的战士一同到五连的菜地干活。女同志们负责拔草,男同志们负责摘茄子和辣椒。
劳动的时候,幕木忽然发现菜地尽头已经没有塑料覆盖的大棚里居然有西红柿!于是她决定偷偷地摘几个回来。
当她猫着腰刚走到大棚边的时候,正蹲在大棚里面浇水的战士不知道外面有人,手里的水管扬的有点高,“哗哗啦啦”的浇了她一头水。
当那个小战士听到尖叫声站起来的时候,幕木的表情和脸上一样同是一头雾水:“不就是偷你们个西红柿么,干吗用水浇我啊?!”
小战士忙不迭的道歉,临走还送了她一堆大西红柿做赔偿。
当幕木乐滋滋的回去的时候,唐龙看到她抱了一堆西红柿,就在茄子地里喊:“喂!白妹——扔几只过来!!”
幕木答应到:“好嘞!”
“哈哈哈哈”,几个女兵听到后笑的喘不过气来。
幕木疑惑地问:“你们笑什么啊?”
赵微微笑的边喘气边说:“哈哈哈,我们连队,哈哈,有一黑一白两头母猪,黑的名字叫黑妹,白的名字叫。。。。。哈哈哈哈。。。。。。”
幕木尖叫:“赵千乘!你太过分了!!!”
结果那几只西红柿成了攻击千乘的愤怒炮弹,不幸的是这位炮手的密位计算不准确——全部落空了!气的她站在那里眉头紧皱眼泪打转。
晚上的时候,李范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弄的床铺唧唧哑哑的。
大家奇怪的问他怎么了,李范高兴的说:“今天真是快意恩仇啊!痛哉快哉!此刻,我要赋诗一首以表心情。”
大家又一致通过!
李范清了清喉咙开始朗诵:
“题目——铁床
啊!我敬爱的铁床啊!
你若是那温柔的摇篮
我就是 那一个
决心不再啼哭的婴孩
只等那歌声环绕而来
那么 让敬爱的我老人家躺在你的上面
就好象是 我压迫了你几万年
终于能 使你有机会
把那破门一般的唧哑声音向我提出敬爱的抗议!”
“哈哈哈哈”,一屋子人笑的岔气。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千乘想:“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于是,他决定找个机会向幕木道个歉,可是从那以后,幕木整整一个星期都不和他说话了。
星期天的时候,千乘在连队遇到了幕木,她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一只小狗。
千乘问:“哦,天啊!你怎么和一只小猫在一起啊?”
幕木白了他一眼,把小狗送到了他的眼前:“你眼睛长脚底了啊?这是只小猫吗??”
千乘指着小狗,对幕木说:“哦,你误会了,我是和它说的。”
幕木“扑哧”一声被他逗笑了,踢了他一脚,“你——讨厌!”
千乘态度诚恳的说:“对不起啊!我不该给你起外号。”
“哼!”幕木得意的微笑着抱着小狗走了。
晚上吃完饭的时候,幕木和小狗在连队前的草坪上玩耍,千乘刚好走到那里,小狗跑了过去。
幕木喊:“区队长,过来!”
千乘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莫名的问:“叫我?”
幕木指着小狗,对千乘说:“哦,你误会了,我是和它说的!我给他起的名字就叫区队长!”
“哦?它有我长的帅吗?看它长的跟泰森似的。”千乘玩笑着圆场。
幕木微笑说:“油腔滑调!不过你的这次机灵应变可以再得到两分积分!”
正文 第二章 结晶冰的色彩 第二节 甜蜜
<二>
枫杨树的叶子悄悄的红了,不觉间,已经到了秋天。
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千乘感觉幕木并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胡搅蛮缠,于是,他的心里更增加了对幕木的一种愧疚感,总想找些机会对她弥补一点;在以后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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