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是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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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是一辈子的事-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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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姐姐脑袋里的那个瘤不大,位置在脑神经组织外,没有压迫神经,等着明天其他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没问题的话,就能安排手术了。

中午,姐姐吃过午饭,就虚弱的睡着了。护士开始赶人,只能留下一人在这里陪护。妈妈说她刚下飞机,坚持让她回去歇会,把她赶出了病房。

第二天,医生拿着姐姐检查接过来的时候,林妙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结果出来了,身体没有别的问题,我们讨论一下手术方案,尽快安培手术时间。”白衣大夫干净利落的话语之时,林妙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听到了医生说的一切,一下子,觉得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下午,她趁着姐姐午睡的时候,准备去楼下走走,此时她的心总是不能安静下来。象被关在笼中的困兽一样,坐立难安。

林妙在院子漫无目的的走着,心想着,一步一步来,要坚强,要挺住。

已是深秋,枯叶随风飘落,林妙抬头看着枝头挂着的树叶,黄了一大半,曾经的绿色只剩点点斑驳。忽然就荡起了心中的凄凉,不知不觉泛起了某种无语言表的忧伤,眼睛凝气一阵薄霜。

为了不让霜雾变成泪水流淌,她伸出手指摸了摸湿润的眼角。平静了一会,才转过头去决定往回走。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高大的男人正抱着一个孩子,在那儿立足不动,微微抬头看着前方的人放着风筝,手还不停的指着天上,对着小娃娃说着什么。

此时,自己一颗脆弱的心在看见那个男人以后,突然间静了下来,可瞬间又象烟花一样爆了开来。

林妙远远看着那个怀里抱着小洋娃娃的男人,小不点在他的怀里娇憨的依偎着,咿咿呀呀说着什么。

曾几何时,她也像一只小猫一样在他的怀里,耳鬓厮磨,磨蹭着寻找温暖。看着看着仿佛是想要追寻什么,她走上了前去。

“林妙,你怎么在这?不是在香港……”男人有点吃惊话却没说完,但彼此心照不宣。

是了,他们的关系一向如此。从他介入了她的生活以后,她就是那个孙猴子,怎么也翻不出他这个如来佛的手心。即使在他让她离去以后,仍是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今天算是例外,她让他吃惊了。

林妙笑了笑,没说话,越过他的身边离去。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愤怒地指着自己胸口对她说:“林妙,你不愿意等,我就让你走。你想好了,你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我陈邵阳从来不等女人,你,也不过如此。”

他们都没能按照计划的轨迹前行。她没有能如愿的将他遗忘,因为他并没有真正的让她离去。

停下离去的脚步,回头,男人的身影已渐渐远去。看着远处有个放风筝的女子,活泼的身影在轻舞的跑动,林妙不住向往。

她觉得自己厌倦了当那个飞得再高也无处可去的风筝了,忽然自己想当一个放风筝的女孩,只要手里紧紧攥住了那根绳子,便可以让风筝随着她的心思而动……

林妙拉回自己的思绪,抬头看着漫无边际的天空,就像前方的路一样漫无尽头。只是,落入眼前的这一段路,这一片天,虽不是全部,也是人生一部分不是吗,先把这一部分走好,下一段再以这样的态度走下去,人生应该就是无憾的吧。

这是林妙才从姐姐身上体会来的人生经验。她说人生有好多坎,咱得一坎一坎的过。她说要家人陪着她笑着活到最后。

她的姐姐才是生活的智者,她不愿被动的活着,这或许也是姐姐自己人生经历赐给她的领悟吧。但她再一次给自己的妹妹上一课,或许就是这样自己才向往着成为放风筝的那个女孩吧。只是,那手中的风筝又是谁呢?

林妙笑了,觉得自己想得太远。现在她的一颗心应该全心全意的在姐姐身上,别的事,别的人现在都是不重要的。

于是沉寂下来,往回走,准备回病房,却在住院大楼门口看见了陈邵阳。

陈邵阳站在台阶上默默的看着自己,眼底给人的感觉是热的,显露出来却不张扬,深怕是吓跑谁一般,显得小心翼翼。

他只身一人立于阳光下,小天使已不见踪影,于是阳光下那个修长的身影略显寂寥。而林妙看看男人,不愿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底下眼帘,并没有停下脚步,从他身边擦身离去。

  



狐狸,就是狐狸


陈邵阳最近经历了不少事,也从其间明白了点什么。因为一场车祸,他断了两根肋骨,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就开始琢磨一些事。

比如说,一个再如何人坐拥广厦千万间,而你入睡的那方寸之地,你心爱的人不在身边,那就等于是一场空,而且这种空是任何人任何物都填不满的。

又比如说,怨恨终究不能维持得太长,特别是怨恨着爱着你的人,这种恨终将被冲淡了去。

他想着自己的奶奶闭眼的那一刻,自己那种怨就被悲痛一并带走了。还有那天,母亲眼泪汪汪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时候,他对她的恨也就随着那滴落的泪水流走了。 

他也希望,猫儿有一天不再怨恨他,因为从猫的眼里看得出猫还是爱他的。

说到车祸,这得从夏天的某个夜晚说起,大概1个月以前吧。她和方华回家点卯,说起来陈奶奶走了以后,她们也很少回去了。这天也是家里的权威陈爷爷打电话招呼,他们才回去的。

吃完了晚饭,二人回方华姥爷家坐了坐,他姥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也是刚从医院出院回家疗养。

聊到了十点,二人往陈家走,车停在陈家院子里。走在大院的小马路上,二人一前一后,没有交谈。

快到了转角处的时候,那头走过来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仔细一看是李嘉文。方华立马就一激灵,全身警戒起来。

大院的人都知道,这曾是同穿一条开裆裤的二人现在是水火不容,就因为一个“男颜祸水”。而陈邵阳倒没有什么,还是轻松自在。

打了照面,擦身而过之时,谁知道李嘉文借酒撒泼,“呦,这不是陈家二少奶奶嘛,见了面也不打招呼,怎么着是不好意思还是没脸啊?”

方华没有理她,越过她自己走自己的,可是李嘉文不干,一把拉住了方华的衣袖。她本来就是骄纵加缺心眼,不依不饶是她的特点。

“别走,说说你们干嘛一前一后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是感情太好了,讳莫如深。还是姐姐你一个人哑巴吃黄连,自己心里才明白……”

“李嘉文,你在这发什么酒疯,回家去,别当我们的路。”陈邵阳拉着她的胳膊往边上一代,拉着方华就要走。

“心痛了,不对啊。谁不知道,你根本不待见嘛,难道传说都是谎言。”李嘉文说着还故意打了一个酒嗝。

“李嘉文,你有完没完?要发疯回家去。”方华插了进来。

“呵呵,方华,你这人不是挺能绷的吗,看来被我戳到了痛处,绷不住了。”

“你……”方华被气得哆嗦,可不,一语击中心中的难堪,又怎能罢休。于是伸手推了一把眼前揪住自己衣袖的李嘉文。

这一推比较用力,把人推到了小马路上,正巧拐角处来了一辆摩托车,也是大院里谁家的乖孙,刘星,正偷了自家表哥的机车,在这学日本的“暴走族”。不过大院里平时有限速,不能开快,倒是没有飙起来。

这家伙一拐角看见路上一个站着一个大活人,立马下了一跳,来不及反应,把什么刹车啊,减速的忘了一干二净,直直冲了过去。

关键时候,陈邵阳扑了过去,把李嘉文抱在怀里往外带,但是距离太近了,在女人的尖叫声中,二人还是被冲击力撞得滚出了几米之外。

方华跑了过去,“邵阳,嘉文,你们怎么样?”

陈邵阳没有吱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李嘉文从他怀里坐起来,看着他脸色发白,流着大汗,就叫道,“邵阳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陈邵阳痛得哪能说话啊,这时小祸首,刘星说了,“陈叔,我,你,没事吧,我打120吧,你可挺住啊。”

陈邵阳咳了两声,胸口剧痛,就知道可能是骨折了。正要说什么,一旁的李嘉文,站起来,一只胳膊耷拉着,估计也受伤了,另一支指着方华就开骂。

“方华,你这贱人,你要搞谋杀是不是?我要报警,告你蓄意伤人。”

方华听了这话,摇着头退了几步,说,“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本来心狠手懒,有什么干不出的。我这就打电话,让大伙来看看你的真面……”

“够了,嘉文,你闭嘴,别再嚷嚷了。”陈邵阳捂住胸口,忍着痛大声呵斥,这小姑奶奶是疯子,他们可没疯,跟着她一起丢人。

“陈邵阳,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要维护她,就因为她是你老婆。”李嘉文不依不饶的叫道。

“如果你不挑衅在先,会有这些事吗?她有什么事,你就安心了,你高兴了,你就得到你想要的了?本来就是一个死结,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奋不顾身的钻进去,然后搞得漫天风雨,搞得你们自己狗咬狗一嘴毛,最后谁也没得好处。

你们说说最后谁开心了,是你李嘉文,还是你方华,还是我陈邵阳?今天我就再说一句,都不是小孩了,害人又害己的事,到头来最痛苦的还是只有自己。”

因为有小孩在,陈邵阳说得比较含蓄。李嘉文看看陈邵阳,又看看方华,不再说出一句话。而方华就更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愣在一边了。

说着陈邵阳转过头来对刘星说,“你别理李嘉文,她喝多了乱矫情。这不关你的事,我们都喝了点酒,开玩笑过了。可别让这事闹开了,你回家吧,该干嘛干嘛去,别乱说话就好了。对了先打个电话叫救护车吧,你叔我疼得厉害……”

刘星是聪明小孩,知道长辈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立马掏出手机打了电话。想想这事不能一走了之,还是留下来了。反正那两个阿姨姐姐什么的吓得没了魂,他自当得留下来。

陈邵阳被送到了医院,动静不大,因为刘星事先到门口打了招呼,车是悄悄开进去的。

进了医院,救护车一看是从大院里接走的人,自然就送到了该去的医院去了。医生一检查说是断了两个肋骨,骨头戳到了肺。进行了治疗,给他正了位上了甲板。而李嘉文是右手骨折,打上了石膏。

当晚,方华站在他的床边,脸色苍白,“对不起。”

陈邵阳正是痛得时候,因为上着甲板又躺不下去,只能坐着,也是脸惨白。

“谢什么,不光为了你,也为了嘉文,为了我自己。本来都是院子里自家的兄弟姐妹,闹开了对谁都没好处。闹起来最先后悔的就是李嘉文那个小疯子。”

“我以为你恨我……”方华倒是冷静了许多,红着眼说着。

“本来是觉得把你们俩给拆了剥皮也不够解恨的。后来想想拆了,狠了又有什么用,谁也回不到过去。

今天不管是你还是李嘉文,我都会去救。咱们不都是一起长大的吗,你们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到处乱跑,我哄都哄不走,本来都应该是我的妹妹,现在闹成这样,觉得特没意思,你说我们3个人到底哪个痛快了?你说啊。”

方华沉默了一会,过了一会扯起嘴角苦苦的笑了,“是啊,都不太痛快。”说着又伸出手理了理头发,“很晚了,你休息吧,我去看看嘉文。”说着帮陈邵阳整理一下靠着的枕头,盖上被子,走了出去。

就在方华帮自己整理被子的时候,陈邵阳的眼睛瞄向了门口,李嘉文的衣角一下子消失了。

方华走后,陈邵阳逼着眼躺在床上,虚弱的扯了一下嘴角。刚才那些话,趁着两人都在,他是真心但也是有意而说出口的。

他是商人,善于攻心,知道今时今日的场面说出这些话,能够帮助这两个女人想清楚一些事情。这两个女人再怎么蛮横无理,再怎么心狠手辣,见着自己气若游丝的说着这番话,应该也该反省一下了吧。

这就是陈邵阳,头头尾尾,从没有改变的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事情还是渐渐闹开了,倒没闹大,就是天天来看他的人络绎不绝。

这天,周子墨抱着小亦安来病房看他,小家伙趴在父亲肩上像极了一只小懒猫。见了陈邵阳又来精神,“叔叔,叔叔”的叫着,叫得陈邵阳心都酥了,抱着她玩了半天。到了午睡时间小家伙累得就在床上睡着了,于是两个“闺蜜”聊了起来。

陈邵阳觉得自己可能是年龄大了,感悟就越来越多了,这些事是年少轻狂的时候怎么也悟不到的。

但是周子墨就笑了,说道,“跟年龄有关系,但并非绝对。主要是经历,当然你心里的那个女人也是功不可没。”

陈邵阳想了想也笑了,可不是,要是没有那只猫,他又怎会体会到男人对女人的真心喜爱?

这种爱甚至超越了一切,颠覆了他曾经奉行的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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