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适合去当什么策划副主管?像一个傻子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就像我们之间一样,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觉得我是这样的傻子么?”
“那是他们给你安排的工作,你觉得不适合,这也没办法啊。”
“胡扯!”林妙有点微怒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喜欢被谁打扰,请你尊重我。既然不是一个慈悲的人,就不要拿着伪慈悲的心来操纵别人。”
“呵呵!”灯光下,林妙因为愤怒的眼神好像一把火焰一样,咄咄逼人。让陈邵阳着迷得笑了起来。
林妙看着眼前男人的镇静自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她及时调整了一下,逼着自己恢复冷静。
过了一会,林妙从手袋里拿出了一个本本,在陈邵阳面前晃了几下,微笑着说道:“对了,我今天早上拿到了贵公司给办理的3年日本长期签证。好象元旦过了,就得去报到了。我们就要去给你这个皇帝老人家开疆辟土了,等到你‘开元盛世’时候,别忘了给我们分点股票或期权。听说你公司的股票和期权还比较吃香。”
“可惜,你没有开疆辟土的机会了,你现在只能留在大本营里,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就行了。” 陈邵阳耸了一下肩膀笑着说道。
“怎么,你想违约吗?我跟你们公司签的合同可不是这样的。”
“哧”,陈邵阳又笑了起来,摊开了一只手,“这是合理的人事调动,跟违约有什么关系。再说那个合同可没承诺你什么时候一定要让你去海外开疆辟土吧,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合同,对了是3年的吧?你可得履行你的合同,否则我们要按违约处理的。”
“陈邵阳,你是不是伯乐啊,这么好的千里马你就白白浪费了?就因为你这个大老板的一点私欲,就要推翻大家决定的事,辜负大家付出的努力和期望吗?想想看,我们部门又要招人,面试,重新申请签证……”
陈邵阳有扯开嘴角笑了起来,“要不怎么说老板大过天呢?当老板的感觉不错,比如,当他说‘这个林妙不适合去海外,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没有她我会孤枕难眠,脾气会不太好。’我想大家都会理解的,也不会嫌麻烦了。”
林妙狠狠的看着陈邵阳那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她依然说服自己在这只老狐狸的面前定要淡定。
耀起一抹微笑,林妙不急不慢的说道,“那有什么,能在大名鼎鼎的‘环宇通讯’工作是多么荣幸的事。你那么看重我,我也不好推拒了。”
陈邵阳依旧是那样微笑着,看不出一丝怒意。他看着眼前有着挑衅意味的小猫扬起细长的眉毛,猫眼为翘,只是那般诱人,心里又开始有点痒痒。
忽然林妙话锋一转,说道,“说起来这一次我大受鼓舞了,我想我能从你的公司得到赴海外的工作机会,也能从别的公司那得到。你说是不?”
还未等到回答,林妙又开口,语气幽怨,甚至有点祈求感觉,“现在你可以把我留下来,但是有一天我真的想走了,陈邵阳,请你看在我已流走青春的份上,不要再用什么手段来留住我……”
林妙说着说着,眼里没有了刚才的挑衅,也没有了戏谑,只是越来越暗沉,越来越坚决。林妙忽然敛去了刚才的张扬,忽然一转,变得柔弱。
于是他的脸一下子就阴了下来,前一秒他还觉得这只反击的猫儿,让他觉得心神荡漾,后一秒他就被她的柔弱和那一句“离开”搞得慌乱。
对了,刚才以前他都是平静地看着猫儿上演的好戏,看得精彩,看得尽兴。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这戏有点不好看了。
因为小猫那淡如清水的眼眸之下,隐藏着亦然的坚定。“真是假时假亦真”,就他对林妙的了解,这好似玩笑的话中有着她的决心。
于是他一口把自己手中的鸡尾酒干掉了,转身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一把就拉住林妙向外走去,表情甚至有点狂躁,不顾也不在乎周遭人的眼光。
“干什么?”林妙看着渐怒的陈邵阳挣扎着问道。
“回家,收拾你。先给你上一课好知道什么叫着合同法,让你明白未来的3年里你应该安心为‘寰宇’工作。另外咱们来讨论一下,怎样才能把你这只猫养家。”
“陈邵阳你那么用力干什么。你不是喜欢高高在上嘛,不是希望得到别人臣服来满足自己嘛,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如果你嫌我说得不好,不够虔诚,那咱们再来一遍,我一定让你满意,让你觉得自己特了不起,跟上帝似的掌握着我林妙的命运,我崇拜你就跟崇拜天神似的……”
陈邵阳听着林妙没心没肺话语,一种乱了心头的感觉骤然而起,烦躁却又脱离不开。于是他开口愤怒地呵斥道:“闭嘴!”
身边的美好
“啪”的一声,林妙把手拍在桌上,看着坐在书桌边上悠然自得看着资料的陈邵阳。
“陈邵阳;给你的人事经理打电话,让她别让她的小兵天天打电话催我去报到。我不是说了要辞职了吗,你们干嘛要这样,难道寰宇缺了我就不转了,那要你干嘛,直接让我去当总裁好了。”林妙一连串说得慷慨激扬。
“我们只是按照合同法办事,签了合同就要遵守。要不你付违约金也行,那样我们寰宇肯定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 陈邵阳从书本里抬起头来,不以为然的说道。
“少来,当我是冤大头吗?我就不去,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林妙挑着眉毛说道。
“呵呵!宝贝,你费劲了心思进了我的‘黑风寨’,怎么不好好搅和一番就着急离开啊,多没劲呀。还是你怕了,怕别人的议论,怕自己不能干好这份工作,畏惧了?”陈邵阳一派不屑的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你少来激将法,我不吃这一套,再说你也晚了一步。他们那对我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看着有点难受,于是我就告诉他们了,你是我表舅。算算年纪差,7岁,按3岁一代沟来讲,也就能当了舅舅什么的,要说是表哥嘛,够呛,人家没准不信呢?”
“哦,你家舅舅不是开出租的嘛,怎么又来搞公司了?”陈邵阳似笑非笑的挑眉问道。
“亲舅没啥本事,可是表舅厉害啊,这不是老总嘛,我得跟着混啊。你可要记得啊,表舅,平时别来我们销售部晃悠,来了也别跟我套近乎,要拿出长辈磨砺晚辈的严格来,知道了吗?” 林妙说着拍了拍陈少那坚实的肩头。
其实林妙已经打算留在寰宇了,毕竟她签了合同,几个月就换一个工作也不太好。再说,寰宇的职位她也很中意,陈邵阳没有按照逗弄她的话让她去给他当小秘,而是让她留在营销部,做对日营业的通道管理。很不错的工作,能够学到一些东西。
“你以为你这样说了别人会信吗?” 陈邵阳那讨厌的声音又再响起。
林妙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像赵安婕那些老奸巨猾的头们自然不会信了,只要底下的人信了就好了,毕竟说到‘众口铄金’的中坚力量可是群众啊。只要你手下的领导不否认,其他人又能如何?”
“瞧瞧你,如意算盘打得,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就好。”
“那有什么,我不相信我干不好这个工作,等我镀了金,我还不稀罕待呢。”
“猫儿,你说这几年你跟着我,到底是长大没长大了啊,怎么说话还像个孩子一样没心没肺,办事呢直捅心窝地就来啊。”
“跟某人学的呗。至于长大没有呢,我想可能是长大了,也可能没有。”
陈邵阳黑色眼眸直直的盯着眼前的林妙,林妙也不避开,两人对视了一阵,仿佛要望入彼此的内心深处一般。
“扑哧”一声,陈邵阳乐了起来,“你道是学历害了。以后进了公司就靠自己去打拼了。表舅呢,一般不会轻易干涉,你也别受了委屈也不吭声,委曲求全这个不适合我的小猫。我的宝贝,不能受任何人的委屈。”
林妙听着陈邵阳的话,一下子心里的某个角落开始膨胀,有点酸酸的感觉。可是一想到过往,一想到这个人对你好的时候,恨不得千般柔情都给你,可是转过身去,不定会抱着他人溺进温柔乡,就把你遗忘在某个角落里。
于是她压抑了心中的那种莫名惆怅,翘起了嘴角,说道,“还是表舅会疼人啊。”说着大步离开了书桌,不再回头,不让自己再去留恋阳光底下那张俊朗的容颜。
就这样,林妙在寰宇干得还不错,渐渐的也是赵安婕手下一个能干的助手了。而刚进公司时,大家对她的“关怀”热度,也渐渐随着林妙的淡定而冷却下去。毕竟她没有恃宠而骄,她也没有不胜其职。她没有大的才华,但是她有工作的热情和适任工作的能力。
时光仍在前进,林妙仍在自己助理工作中不断成长着。陈邵阳会在她为工作而紧皱眉头的时候,适当的提点一下,每一次都让她受益匪浅。
林妙每每看着这个男人,他的才华和能力,让她在年少不经事的时候爱上了他。他的多情和风流又让她经历了情感成长中异常的心痛。
于是她总在想,如果有离去的那天,她一定不要回头看他一眼,不能因为爱而妥协,也不能因为爱而委屈了自己。像陈邵阳这样的男人,爱过就好了,对他有太多的期望,等于对自己残忍。
北京的夏天,8月的一个周末的清晨,阳光特别的明媚,照得人心里热血澎湃。林妙看着张乔把喻晓抱在怀里走向迎亲那辆加长的凯迪拉克时,眼睛不禁有点湿润。
多么难得的一对啊,经历了2年的分离,这两个浪迹天涯的鸳鸯,终于牵手今生了。
酒店的宴会厅里,宾客满座,身为伴娘的林妙,看着司仪边上的张乔和喻晓这两个孩子,心里感慨万千,原来这就是自己身边的美好。
忽然想起昨天和喻晓躺在床上的话,“猫,你和陈邵阳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啊,好好谈谈,让他放你一马吧,女人的青春太可贵了。你不能把自己的年轻岁月都耗在一个不能给你明天的男人……”
林妙淡淡的笑了,觉得喻晓的那句“没有明天”说得太好了。尽管流产事件以后,陈邵阳越来越体贴,对她百般宠爱。除了出差和应酬,她和陈邵阳每天都待在一起,好像平常的夫妻一样。
可是这一切就像是偷来的时光,让她只能感动在当下,看不到明天。也许是年纪的问题,也许是爱得越来越深,她常常看着陈邵阳,悸动以后,换来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走了,上去拍照。”林妙如梦方醒一般被伴郎曹阳拉着她的手走向前,站在一对新人面前,林妙扬起了美丽的笑颜,仿佛刚在的心思只是一场梦幻一般,清醒便是了无痕。
仪式结束后,新娘子要去换装,张乔那人及其舍不得老婆离开半步,非要跟去。
就在化妆师给喻晓补妆时,林妙从屋里出来透气,看着立在走廊上“守株待兔”的张乔,这厮怎么这么高,林妙不得不仰头看着这位俊逸的新郎。
“猫,我得感谢你,如果你没有那样骂我一顿,也许我和喻晓真的就那样分开了。那样我想我们会遗憾一辈子的。”张乔眼里充满了虔诚的感情。
“嗨,别客气,你以后找骂,尽管来找我。喏,以后的日子里,可要珍惜她……”这时,喻晓从屋里走出来,林妙上前拉着她的手,对着二人说道:“好好过日子,互相包容,珍惜彼此,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喻晓红了眼眶,过来拥抱了我,我也用力的抱着她,那种力量里有我对好友无限的,真诚的祝福。
看着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我想起了半年前在酒吧里大骂张乔的场景。
那时喻晓和张乔因为遥远的距离,见少离多的状况而产生了隔阂,激情退去,二人皆感到鞭长莫及,分了手。
分手是张乔提出来的,因为他觉得喻晓宁愿待在国外打工,也不愿放假回国与他相聚,是对感情的不顾责任,后来因为寂寞,因为骄傲,他提出了分手。喻晓干脆地同意了,可是却在电话里与我哭得肝肠寸断。
那晚我遇见张乔的时候他正在酒吧里和别的女孩喝酒。想起曹阳的那些话,“张乔那厮显然已经是到了自欺欺人的地步了,到处泡小妞,喝醉的时候抱着别人就叫‘晓’。”
我看着眼前微醉的张乔,并不是因为他的幼稚而责骂的,毕竟我们都是24岁的年轻人,对于世间世事,还没有到笑看风云的地步。
我骂他是因为他的不珍惜,轻易放弃了一份这样美好的感情,大学开始到现在5年多的感情,就这样被他舍弃了,然后自己在这买醉,来掩饰内心的惶恐和放不下。
“张乔,酒好喝吗?没听说过‘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吗。你觉得寂寞,觉得空虚不是你的错,但是喻晓放假要留在日本打工也不是她的错,因为她得独立,她得挣学费,她得养活自己。
你可以埋怨寂寞时候喻晓不能抚慰你,但是你不能说她对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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