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孟贲抄袭了后,很快此诗风靡中土,无论男女老少皆能背诵吟唱。
“这就是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如隔纱吗?”孟贲的脸抽搐着,他可是来办正事的,没有时间谈情说爱。第一次后悔把脸弄得这么帅,原来这也是有麻烦的。
“这个未免有些太快了,我们。。。我们可以先做个朋友。”孟贲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嘴巴难免胡言乱语。
“朋友?”红衣女孩死死咬着嘴唇,从腰间取出香囊,小心翼翼地替孟贲挂上,看孟贲也没有反对,喜极而泣,含着眼泪娇声说道:“郎君莫要忘了奴奴,奴奴闺名墨墨。”
楚国女子在诸国中并不保守,热情奔放,面对心仪之人,往往都会直白的表达爱意,赠以白瓜,香囊,丝巾等表达爱意。
其中以挂香囊这个习俗最为庄重,女孩从八岁起就要学习刺绣,所绣的第一件作品通常是鸳鸯或者凤凰。鸳鸯求对,彩凤求凰,都是用来表达爱意。第一件香囊如果亲手为心仪男子挂上,则证明女子从此心有所属,将芳心绑在了男子身上。除非男子将香囊退回,否则女子要一直等待对方提亲。
可惜孟贲并不知道。
“收下了,收下了!”
“凭什么啊。。。我看也长的普通。”
“愣着干什么,我们也是有机会的啊。”
四周的诸多女子都满怀嫉妒,一个个都一股脑凑上前。“奴奴叫香香。。。郎君。。。这是我绣的香囊”,“别挤着我。。。我的手艺好,是”,“让开。。。让开。。。”场面混乱成一团,最初表白的那名红衣女孩被挤了出来,着急的大喊大叫,却被家中侍女死死拉住,撤回家里。
侍女的脸都吓白了,恨不得将红衣女孩送出去的香囊抢回来。可惜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只好悻悻作罢。
孟贲无暇关注红衣女孩的失魂落魄,此刻他已经被一座座R山所包围,刺鼻的香粉气息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心中不由得一阵恍惚,他已经感觉到有几只不安分的手已经伸向了他的下面。
“该死的!这群女人疯了!”孟贲的铁G被这个抓一下,那个摸一把,差点就顶破了衣服。任他有无穷神力,在这粉红阵面前也只能束手无策,任由宰割。
呜呜。。。长长的号角声响起。
混乱的街道引起了巡查士卒的注意,巡查令根本就阻止不了,反而脸上被挠了好几下,赶紧命令人吹响号角。
越来越多的楚军士卒向着号角吹动的方向涌了过来。
最后,这群疯狂的女人们是被巡视的楚军士卒强行驱散了,而罪魁祸首孟贲则是逃命般窜上了路过的一辆马车。
戚伟冷冷地注视着孟贲的动作,受到人群的限制,缓缓退走了,鼻子不停抽动,显然在定位孟贲的位置。
“啪!”
戚伟的身体逐渐沉入到泥土之中,而泥土仿佛被无形力量隔开,一阵涟漪后整个身子就彻底消失了,原处并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刚上马车的孟贲赶忙摸了一下胸口,长吁了一口气,好在行军令符与金票没有丢失。这金票全部是不记名的,由琅琊阁担保发行,不论任何人,只要持有金票均可以到琅琊阁的分部兑换相应的银钱。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三闾大夫熊屈平
孟贲只顾逃命,也没有看清楚便随意上了一辆马车,此刻静下心来,仔细一瞧,心理便是咯噔一下。
面前是一位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者,一身白衣,身材瘦小,却挺直如同山峰般,两只眼睛颇有神威,透着无限的坚定。双鬓斑白,枯槁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碧玉扳指。与他面对面就感到一股从心底涌出的压迫感。
“三闾大夫熊屈平。。。屈原!”孟贲看见老者,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运气也太好了。熊屈平又名屈原,两人在十几年前有过一段渊源,如果说楚国还有他怕的人,那么非屈原莫属。三闾大夫战是楚国独有的官职,主持宗庙祭祀,兼管王族屈、景、昭三大姓子弟教育。
孟贲心中大惊,身子一躬,便如同猫被踩住尾巴一般,浑身汗毛直立。
却不料屈原,闪电般地伸出右手,仅仅是在孟贲的肩膀搭了一下,他便感觉像是被千万斤巨石给压住一般。如果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孟贲绝对能跟对方拼一拼力量,不过眼下的身份只是个年轻士子,将强行忍住了。
“年纪轻轻不要这么大火气,看样子你是认识我的,三闾大夫是十年前的职务了,如今老夫担任左徒。你是哪家子弟?”屈原微微笑了笑说道。左徒在楚国是令尹的副手,兼管内政外交大事。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
孟贲脸色不好看,但还是拱手说道:“见过左徒大人,在下孟轲乃是秦国游学士子。”
“我刚刚可是看见了,风靡一时,今天收获颇丰吧,年轻就是好啊。”屈原没有在意孟贲的态度,反而和气地说道。
“适才迫不得已,冲撞了左徒大人,还望不要怪罪。”孟贲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了达到自己目的,眼前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通过左徒屈原绝对有能力影响到楚国国策。
屈原海依旧笑眯眯地说道:“无妨,无妨。大楚包容四海,最欢迎的就是各国的游学士子。不过,观小郎君相貌到颇有些殷商王族的神韵,不似秦人外表的粗狂。”
虽然是短短一句话,可是停在孟贲耳朵里如同炸雷一般,整个脸都扭曲了。自己明明照着某小国的最佳模板制造的假身份,怎么可能撤到殷商王族身上。现在还是周朝天下,殷商这两个字绝对是不能提的。
“左徒大人莫要拿学生开玩笑,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孟贲一阵苦笑,翻身跌坐在锦椅上。他知道以左徒屈原这种级别的人物,那是不可能轻易让人钻进自己的马车当中。若不是得了吩咐,只怕自己没有进入马车十丈便会被分尸了。
只要稍稍运气,一股股气机立刻锁定在自己身上,孟贲心中已经无力吐槽了。堂堂万人敌的文士,身边竟然跟了不下十名武士,其中封号武士就有三人,这老头倒是有多怕死啊。
“你这小郎,怎的这般说话。老夫也不过是心中好奇,想看看引得众女投怀之人是何等风采,今日若非老夫救你,你焉能脱离虎口?说起来,你倒是欠了老夫一个人情呢!”屈原说道,这话自己都觉得假,说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学生知道了,以后定当回报。”孟贲点了点头,无论对方有意或者无意,对于他来讲都无关紧要。
停了片刻,两人都没有说话,马车依旧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孟贲觉得不能让对方牵着走,迅改换成理智状态。整个人瞬间变了,从内而外一股冰冷的气息传了出来,双眸不见丝毫情感。“不知左徒大人想带学生去哪里?”
屈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他见过的俊逸之才太多了,只是以为眼前的年轻人之前一直藏拙,如今被自己逼迫着显露了本来面目。当下不再玩笑,略一沉吟,说道:“既然你刚才说欠我个人情,那么明日便陪我去赴宴,我会派人去接你的。”
“不知道是哪家宴会?”孟贲没有蠢到问原因,像屈原这种权臣做出的事情必有缘由,问了也白问。
“提前告诉你也无妨,回到江府后江已也会告诉你的。”文海端起身侧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似乎嫌水温稍凉,便又放了下来,接着说道:“是令尹昭阳府上的宴会,前日里楚王赐给令尹一块无暇美玉,据说佩戴在身上可使人在十步之内恢复神通。”
孟贲的身子一抖,很快平静下来,若无其事地说道:“学生如今还是个武者,神通离在下太远了。左徒大人有何吩咐但请直言。”
“提前告诉你也没有用,你的身份还见不到美玉。拉你去是因为楚国的仲春会就要开始了,宾客们都要携自己的晚辈前去,老夫俨然一身,所以便想让孟轲做为我的晚辈子侄前去。”屈原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表面上温润尔雅,可内心却格外好强。尤其是明天许多政敌都要前去,如果自己不带或者随便找一个,那岂不是丢人死了。
仲春会就是相亲大会。通常在三月三,可是各国也有不同,如秦国在七月七,齐国在正月十五。楚国律法曰:初冬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也就是说,仲春会上可以任意挑选对象,私奔苟合,并不违反法律,从侧面上为增加国家人口而做出的贡献。
贵族的仲春会自然是不同的,大多都是各家女子在阁楼上观瞧,有心仪之人便送上香囊等物。今天所遇到的楚女之所以这么疯狂,也是因为仲春会将至的原因。
孟贲的脸变了变,感情这死老头将自己当做人盾,只怕明天不会太平了,沉声说道:“学生在家乡早已定下亲事,只能感谢左徒大人好意了。”
“你敢拒绝?老夫身为左徒,可是关系到秦楚两家的和平啊。”屈原冷哼了一声,淡淡的武道意境直接压在孟贲的身上,同时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你要是不去,日后秦楚交战,死伤无数的罪过孟贲要有一半责任。
孟贲暗骂了一声“老贼奸诈!”感情屈原早已猜出了他的来意,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将底牌掀开。
“那有劳左徒大人费心了。”
“举手之劳,无妨。下一个拐角处你便下车吧,明天我会派人来接你。”屈原毫不在意自己以大欺小的手段,然后冲着外面轻声说了一句,“停车!”
第一百九十二章 来自贵女的爱慕
马车应声停下,平稳至极。
孟贲下躬身一拜,然后掀开车帘下了马车。上车前他倒也没有留意,这一下车便发现自己乘坐的是一辆双驾的马车,车身华美异常,两匹马也都是万里挑一的极品良驹。以孟贲的眼力,几乎立刻就断定这是北戎部的天马。天马乃是马中王者,数万匹大马群才有可能出现一匹。
天下最好的马都在秦国,传说秦国始祖在妍,渭之野为人皇牧马有功,因此受封秦地。即便如此,孟贲也没有见过天马,今天竟然见到两匹,而且竟然以天马拉车,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个何等奢侈的行为。就连周天子都凑不齐八匹天马。
“明天干得好,这马车就送你了。”屈原蛊惑道。
孟贲摇摇头,没有回话,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他才不相信一面之缘就能让对方付出这么贵重的礼物。
车夫是一个黑铁塔般的壮汉,面目十分凶恶,不过却出乎意料的有礼,见孟贲挡在车前便笑道:“这位小郎,明日我来接你。”
“明日再见!”孟贲说完,转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送回了江府。
“哒哒。。。”随着清脆的马蹄声,马车一路走远。
“左徒屈原!”孟贲心中默念了一遍,看样子这里面的文章还有不少,楚都暗潮涌动,不知道还要有多大的风浪将起。
回到府中的孟贲直接找到江已,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江已的表情很奇怪,既有羡慕又有顾忌,犹豫了许久,低声说道:“既然左徒大人邀请,还是去吧。不过你要记得千万不要得罪上官大夫靳尚,此人瑕疵必报,是左徒大人的政敌。”
“靳尚?”孟贲将名字放在嘴里念了两遍,暗道自己又被当枪使了,不过还要看谁笑道最后。
江已正打算跟孟贲讲讲仲春会的规矩,眼睛不知觉向下扫,一眼就看到他腰间悬挂着的小小香囊。
香囊很普通,绣功并不是很好,彩凤像一只鸭子。唯有一个大大的“靳”字,虽然歪歪扭扭但是却格外醒目。
啪!
江已手里的茶杯不自觉仍在桌子上,低着声音问道:“我记得你早上出去时候,身上并没有这个香囊。此香囊是从何而来。”
“你说的是这个?”孟贲低头一看,将腰间的香囊取下来,接着说道:“走在街上别人送的,硬生生挂在腰上,推辞不得。”
“可是一个女孩子,长得什么样子?”江已神色激动,语调一下升高了。
孟贲摇摇头,说道:“长得很普通,记不清楚了。”
“相貌普通?那就好那就好,果然没有那么巧合。”江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我记得好像叫墨墨。”孟贲调出普罗米修斯的记录,补了一句。
噗!
江已一口茶水没有咽进去就全部喷了出来。
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指着孟贲喝道:“你不是说姿色普通吗,整个楚都公认的三大美女之一的靳墨墨在你眼中就是普通?你这话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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