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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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女穿越记-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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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被人一眼就吓到了,安索觉得丢脸。她找了个说词:“吹冷风了。”
关冉被她逗得想乐,他两只手都伸出去,一只手端着热茶,一只手空着。他逗趣道:“给你个选择,是握着我的手取暖,还是抱茶杯。”
安索想也没想,就接过茶杯,坐到了关冉对面。热热的水在里面,一圈一圈地漾开、再漾开,象纷乱的心,安索微微地唷了口气,她不明白对方喜欢自己什么,就是拿着放大镜也找不到她符合这个时空的优点,更何况毒没解,有没有命活下去都不知道,哪还有心思考虑这些。
自己若真又成了鬼,不是害一个人替自己伤心?安索突然觉到自己还有那点高尚。她将之前所有的事都忽略掉,面上恢复冷情,就昨晚关冉陪自己的事大度地道:“昨夜谢谢了。”
“没发噩梦就好。”关冉朝着她脸上瞅,总觉着她好象又自个藏起来了。他试探地问:“我们一夜都在一起,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又近了一步?”
“由普通朋友上升到好朋友。”安索大大咧咧地放给关冉一个笑容,她甚至将手上的茶杯伸过去,碰了碰关冉桌上的茶杯,调侃道:“我以茶代酒,敬你。”
茶杯被碰后,发出轻脆的磬声,关冉好似被声音定住,他盯着杯子没吱声,对方冷情的眼睛让他从心底里冒火。
好一会后,他抬起眸子,明明亮亮地直视安索,一边看,一边问:“一直以来,你就没有感觉吗,你就感觉不到我的好么?”
他突然拽住安索的一只手,发狠地拉紧:“或者说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们什么都没什么。”安索避开他的眼睛,使使力挣不开手,关冉的劲比昨晚大多了。
“什么没什么!睡都睡过了,抱也抱过了。”关冉挑眉道:“昨晚我有感觉。”
安索突然瞪向他。
关冉笑了,他发狠地笑着:“夜里,你睡着了,抱着我不松手,你当我是什么!”
安索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关冉喝断:“你敢说没动心,你敢!”
他这几声,把旁边的几桌的耳朵全招过来了。
安索尽管黑大氅裹身,头发只是简单地挽成髻,没有插戴任何饰物,可袖子、手脚露在外面,近处一看就知道是个姑娘。
关冉的手劲越来越大,隐隐地象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拽到他那边去。
这里这般热闹,根本不是说话的地,安索不瞪他了,转而轻声地质问一句:“你有说喜欢过我吗?”
好象没说过,关冉就象捡到宝,眉眼骤然松开,他扬眉笑道:“好,我现在就说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安索眼睛看向关冉,她又问了一句。
喜欢什么?喜欢听她说话,喜欢跟她拌嘴,喜欢她……
关冉想说很多,却突然变得笨嘴拙舌。
安索不给他机会,抢先道:“可我还没有完全喜欢上你,你得给我时间。”
“要多久?”
“至少得等到毒解了,再说这事。”
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周围的人听不到,头就越发地朝这边偏。
这是相互喜欢的人说话的方式么?关冉突然意识到,他俩是在谈判,安索实际上还是在拒绝他。
他倏然从安索的对面,坐到安索旁边。
“看着我。”他喝了一声。
对视中,关冉的眼眸醇厚如墨,只一眼,安索就低头避开。
“别想着逃开。”关冉捉着安索的手,声音突然变得软和:“别想着一个人去寻讷言,我早已托人去寻讷言了,你就在京城里好好地等。”
安索看向戏台,那里戏子站在台上,脸上的腮红妆浓得不行,戏子咿咿呀呀卖力唱着,好象首情歌,安索没听懂词,但是悠长的调子,突然弄得她心酸酸的。
不过,她还是扭头道:“我想自己去寻讷言。”
“天大、地大,就凭你一人上哪里去寻?”关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一人怕是一年也走不了南晋的一半,你这是找死!”
“我尽我的力,如果寻不上……”安索忍了一下,说道:“那就是我的命。”
关冉捏紧了她的手:“为什么不接受我帮你?”
“不是不想让你帮我,只是不想你帮我,就是为了让我嫁给你。”安索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犹豫。
“你不喜欢我,我明明感觉到……”
“我有点喜欢你,但还没有喜欢到那种程度。”安索大方地说出来,慌乱中她的心乱得厉害,她分不清自己的感情,这里好闹,闹得她不能静心。
“老四,你们这是……”自三楼而下的一群人中,突然有一人走到他们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章  茶楼之上

来人很惊诧地盯着他们,安索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活象看到了一件脏东西,目光中全是鄙视。
安索溜了一眼周围,有点明白,坐于茶楼的女子,大多都搽脂抹粉,举动风流,她是让人误会了。
那群人因着来人的举动,都停在楼道口,目光全移了过来。
好嘛,这下不仅是误会,还有围观,安索如是想。
关冉站起来叫了声:“二哥。”
原来是关家的人,安索了然。
关家老二犹豫片刻,还是问道:“老四,这……”
若不说,只怕二哥误会安索是那等女子,若说……
关冉有点后悔带安索上茶楼了,他略微一顿,即道:“此是义德县主。”
“老四,什么时候回家。”外人在这里,关家老二瞄了安索一眼,欲言又止。
“二哥有事先回,我跟着就回去。”关冉抬手送客。
关家老二是庶子,嫡子的事不好说太多,尽到面子就够了。于是他礼节性地笑笑:“那哥哥先走了,你随后家来。”
一群人下了楼道,关冉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周围茶座的人见无热闹好看,就又各归各位。
今天的确是热闹,关冉本来只是打算让安索散心的,结果没压着火,结果就是……
啥结果都没有,关冉冷着脸将茶当酒,一杯连着一杯。
安索含着话梅干,眼睛看着戏台子,心却旁落。茶楼里每个茶座下面都烘着火炉,也不知哪个嫌天冷,将窗户全关上,又将墙壁上的油灯点亮,四处都是火,四处都是鼎沸的人声,而落到安索手上的是对面人的温度,落到耳朵里是他一吸一吸喝水的声音。
她偷偷地溜了一眼,灯火映在关冉的脸上,他的脸是俊秀的,眼皮微微下撩,将一双星目里的光全遮住了。安索暗暗地做了一个比较,若论美,关冉不及觉罗博俊美,若论高,他不及尚之涣高,然而他的一双星目特别出色,将他俊秀的五官衬出几分特别。
他原来最出色的也是眼睛,安索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让她慌乱的心越发不安稳。
“我去去就来。”茶水喝多的结果,就是这样,关冉大步地朝茶楼外登东的地方走。
安索双手趴在二楼的木栏杆上,盯着关冉的背影出神。
“喂。”肩膀上忽然被拍,让安索激灵地一回头。
是崔图,安索下意识地想护住全身。
崔图呲牙笑了一下,他本来弯下的身子又挺直。
“我有件事,想跟你谈。”他礼貌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安索跟他走。
“不去,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安索缩在座位上。
“想寻讷言么。”崔图笑抽抽地道:“就随我来。”
他大摇大摆地朝三楼走,安索略微一怔,便跟他上楼。
三楼包间之内,崔图正襟坐好后,手执一壶茶有模有样地给安索面前的空瓷杯满上。
屋子里除了他俩,并与旁人,显然崔图说的事保密。
崔图一笑:“有没有人告诉你昨日赏梅宴上的事?”
“你不就是,要告诉我的那个人吗?”安索低头瞅水中浮起来的梅花,随口反问回去。
“看来是聪明点了。”崔图又是一笑。
安索抬眼间正对上他的脸,那笑象是抹到脸上的,假得渗人,于是安索胳膊又开始起鸡皮疙瘩。
崔图似乎很满足于安索的瑟缩,他没有再说客套话,而是开始说赏梅宴上发生的事。
安索突然问道:“南宫公主怎么死的?”
“南宫阏氏是因病归天的。”崔图被打断,有些不满,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怎么可能?虽然在一起很短,但南宫看起来不象有病之人,安索有些不信,但从崔图的嘴里问不到真相,蓦然伤感涌来,她只觉手脚倏然寒凉了许多。
崔图瞪了她一眼,继续说赏梅宴上的事,不过他说的重点始终是突出他自己。
崔图可不是活雷锋,安索都懒得去问为什么帮我,更不会说谢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就等他下面的话。
果然,崔图冠冕堂皇地道:“我帮了你,你总要还回来吧,有来有往,才礼数周全。”
安索还是不说话,等他唱独角戏。
崔图是老江湖,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微微朝前一倾,瞅着安索笑:“你要寻讷言解毒,我正好有事也要寻他,只是此地是南晋我不方便出面,劳你寻到他后,帮我送一封信于他。”
安索本来想说,你怎么知道自己要寻讷言的,只是略一想德萨满这个知晓她一切的人,就什么都不想问了。
“我如果不想帮这个忙?”安索试探。
崔图身子朝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半耷拉下眼皮,好象在考虑安索的话一样,片刻后他慢悠悠地道:“你现在是县主身份,南晋又有人护着你,你也可以不答应……”
可是说着、说着,他倏然间抬脸,说话的口气倏然一变:“那人护得了你一时,也护不了你一世,你总有落单的时候,那时我们之间可就没了客气!”
“你们就找不到其它办法了?”安索损他一句。
崔图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呲牙一笑,笑得安索满身寒凉。
真是够阴沉,安索相信只要自己不答应,这家伙一定说到做到!
“送信也可以,只要找得到讷言。”安索说话间,突然将手伸到桌面摊开道:“只是这封信,我得先看一遍再送。”
“你是怕信里夹带什么吧?”
崔图嘿嘿一笑,笑得安索浑身不舒服。
“给你。”崔图啪地拍出信来。
安索接过来一看,顿时有点茫然,信纸上只写了三字:德萨满。
她当着崔图的面,不客气地将信封、信纸又检查了一遍,除了那三字外,再无其它。
“德萨满跟讷言是多年的交情,有些话不需要在纸上说。”崔图哂笑一声,是有点不屑的意思。
“没事了?”安索收信准备走人。
“你还想有什么?”崔图站起来打开房门,又偏过头来眼睛待笑不笑地瞅了她一眼。
这一眼,瞅得安索毛骨悚然,她唰地站起来,朝外走。
门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而在三楼的拐角处,却有一人拦住安索的去路。
“季成!”安索喊了一嗓子,抓着季成的胳膊又兴奋道:“你也进京了!”
“别、别……”季成扭麻花一样,要将安索的手从胳膊上拿开。
虽然交情不是很深,但安索在看过崔图那张‘死人脸’后,现在再看着季成,心里面都觉着舒坦了,她笑模笑样收回手。
季成松了口气,规规矩矩站好道:“将军大人请你过去。”他说话的时候,手自然地指了个方向。
安索眼睛顺着他指的方向溜过去,三楼的那一头斜对着崔图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尚之涣沉着脸,象一尊黑塔,虎视眈眈。
今天真是热闹,怎么又撞见了他,安索感觉京城是不是太小了?
她杵在楼道口,明显不想过去。
尚之涣大步地走过来,黑着脸居高临下地审视安索。
我欠你钱了?安索的脑回路明显跟尚之涣不在一个波段上。
季成左顾右视,他决定哪凉快哪就是他待的地,于是明智地选择了消失。
三楼都是包间,两人在楼道口杵着,几乎没有围观者。
沉闷的气压在安索的头顶上旋转,一息、两息……几十息后,就在安索以为他们要站成茶楼上的哼哈二将时,尚之涣沉闷闷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你就不能学个好?什么人都能把你叫出来!”
安索抬头,尚之涣黑森森的目光似乎要吃人,她刚想辩解,就被噔噔地上楼声打断。
“是我叫她出来的!”关冉两步并作一步,冲上楼。
他小解回来,见外面有卖糖炒栗子的,冬日里闻着特别香。这些东西一向是姑娘家爱吃的,关冉想着方才俩人间有点别扭,就过街买了一包,权当哄哄对方,这就回来得有些晚,那知上了二楼就不见了人。
方才警告过安索,不许私自去寻讷言,她不会……
关冉心急,抓着临桌一问,方知安索上楼了,这不刚一上楼就听到这句呛人的话。
尚之涣沉着脸,看向关冉。关冉冷着脸,给盯回去。
高气压在三个人的头顶盘旋,其实关冉误会了,尚之涣看到的是安索跟着崔图进了房间,他说的那人是崔图。
尚之涣明知关冉是误认,可师弟跟自己……
他是梗着脖子,不想解释。
总不能真杵在这里当景物吧,安索想想回去的路,大致还记得。她现在脑子太乱,俩个都不想招呼,抬脚就朝楼下走。
“等等,干什么?”关冉手快,顺势拎住她胳膊。
“饿了,回去吃晚饭。”安索随口乱说。
“说好了的,去后面酒楼用饭的。”关冉拎着不放手。
安索挣了几下,都没甩开关冉的手,于是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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