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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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女穿越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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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一名后凉兵按照计划掀开瓦,接着发出不成体统的叫声。现在他不得不诚惶诚恐地用震惊语气对院中的右大将汇报屋中情形。
谷蠡王死了,右大将想也不用想就知晓是院中的俩人干的。他瞅着那俩个,眯缝的眼睛象狐狸的一样弯起来,眶子里好大的两只待罪羊哦。
那个跟他打同样主意的部落头子会是谁?他没打算留尚之涣他们活口,但在他们死这前,他要问一下:“为什么杀谷蠡王?”
“我们什么时候杀过谷蠡王?”对方的问话,越发落实了对方目的不纯,尚之涣故意装傻地反问回去。
对方比他想的聪明,他早该想到了。对着要死的聪明人右大将不想再绕着弯子说话,他恶毒地笑了:“我得谢谢你们替我杀了谷蠡王。”
尚之涣没有说话,他用冷锐的目光注视着对方,表面看起来很镇定的样儿,只有放在身侧绷直的左手说明他现在有多紧张:一定得逃出去,可是怎么逃出去?对方将他们堵得太严实了。
想谢我们,就放我们离开!虽然知道说这个很滑稽,但安索却很想喊出来。因为她此刻心惶得受不了,等待是一种折磨,更何况是等待一场面临死亡的杀戮。
好在右大将不打算再玩,他收拾脸上的表情,朝后退一步,突然高喝起来:“替我杀了这俩奸细!”
一息间,前方的箭、空中的箭织成一张倒刺的网,扑天盖地而下,也就在同时,尚之涣拖着安索蹑影追风地朝后飞跃。
动作之快,快得安索的意识和身体全然脱节。窗户碎裂发出呯地巨响、以及肩膀上的痛,数息后她才有所感觉。这时他们已闯入谷蠡王的卧房,她落地的位置正对着床,床上两具祼尸好死不死地全暴露到她眼睛里,现在她已顾不得长不长针眼了,身体上的剧痛让她想直接倒地不起。
可惜她没有喘息的机会,尚之涣再次拖着她朝屋内另一个窗户撤退。
他们刚一挪身,嗖嗖嗖……几十枚铁箭就将他们刚才位置上的玫瑰团花圆凳扎成了一只马蜂窝。
“别看!”尚之涣低喝一声,带着安索又跳出窗户,这里个小天井,再往里面入过厅后有道门直通一处小花园子。尚之涣仗着地形熟,带着安索穿花一样跑,他们身后是一群疯狂的追赶者。
安索应该庆幸这次投胎,投了个娇小身材,尚之涣嫌她慢,最后将她往手臂上一带,挟着她朝前跑。
一下省力后,别的感受就加深了。除了风声灌耳外,冲入耳内的就是密如鼓点的催命脚步声,这要命的感觉比她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快点结束这该死的‘跑步运动’吧,安索好想高喊一声。然下一秒,‘跑步’真的结束了,可惜运动并没结束,改‘自由落体’了。
尚之涣本来是斜挟着她的,这会改竖挟,与其说是挟不如说是用一只手臂卡着她沿着井壁朝下滑动。速度很快,沉入井水的一瞬,尚之涣的两只脚在井壁上用力地一点,下坠的势头及时地止住。
“别出声。”尚之涣捂着安索的嘴,低声道。
紧跟着他们头顶响起了‘咚咚……’一大队乱响的脚步声,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
是不是该上去?安索想问。然尚之涣突然低头,两只大手开始朝井壁上抠。安索顺口问出:“你做什么?”
她的话音一落,尚之涣抠的那块井壁突然缩了进去,尚之涣似乎嫌那块井壁缩的程度还不够,两只手臂又朝里推了推。
难道这是出口?安索冏冏地看着尚之涣爬入。跟着一只手臂从里面伸出来,安索想也没想抓着尚之涣的手臂也进入井壁内。
尚之涣在她进入后,将那块井壁石重新朝外推,一阵摩擦的吱哑声响中,井壁石复归原位。
本来夜就黑,这下更是一点光都没有,安索凭本能感知,这是间很小的石室,小得容下两个人都有些挤,黑暗中她可以感觉尚之涣身上散出的热气全扑到她脸上。
“我们要在这里躲多久?”
“半个时辰吧。”尚之涣并没有放松,他隐在黑暗中的一只手依然紧扣着一枚飞刀。
“他们会想到,我们在井下?”
“也许。”
“他们下来,会发现我们?”
当初建这个石室时,为了掩饰石室所在,井壁上就凿了不少的凹槽,除非有人知道开关处,不然根本查不到。至于方才滑动时,留下的痕迹,敌人多半会以为他们躲进来后,又逃了出去。
没有光,尚之涣却依然感觉小崽子的黑眼睛正瞠着自己。倏然他就象入魔一样,脑子里映出那双眼睛是如何的美,美得就象春日的一汪静水,闪着幽亮的光,而静水边则开满白色的菖蒲。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象刀尖一样突破了他多年坚石一般的防线,突然穿刺到心里。
想什么,这是个男孩?黑暗中尚之涣自哂地嘴角微弯,身子朝边上缩了缩,尽量减少俩人靠在一起的地方。
“喂,问话呢?”安索道。
“不知道。”尚之涣声音冷淡,跟着放得更低:“别再说话。”
这语气听着就气人,真是官大一级……不过他们之间可不是大一级,而是差了很多级,安索想象一下距离,适时地闭口,不过内心还是不能消停:什么破将军,被追得鸡飞狗跳的么……
她阿Q地笑了笑,好象满足了。
一会儿后,那群后凉兵又沿路往回搜,很快有人留意到井,于是火把的光映到井口。
“看不清!”有人喊。
有好多人扒在井口?安索听到外面七嘴八舌的,过了一会,似乎感觉有人攀着绳索下到井里,随着弄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安索大气都不敢出。
“没在里面。”
当我们是癞蛤蟆,只会躲在水里,安索听到有人在水中摸索,搅动井水发出沷啦、沷啦……的响声。
声音结束后,一切很快恢复平静。
又过了一会,尚之涣才摸索出一盏油灯,点亮了它。
有光了,安索连眨几下眼睛,才适应了它。跟她溜了一眼周遭,发现石室之所以那么小,是因为还未完工,一只凿土的三指铁耙还支在石壁上。
原来你有坐井观天的爱好,安索好笑地问:“你打算在这建房?”
南院边上的这个小跨院是书房办公所在,尚之涣前些时候考虑了半天,打算在井底的壁内建一间密室,用来存放重要文书。
这不藏文书的功能还没用上,倒先救了自己一把,尚之涣环顾一点大的石室颇有些感慨,于是安索那句略带嘲讽的话,他就打算先记到帐上,等着一起算总帐。
“你留在这里,等外面的事解决了,我再来带你出去。”尚之涣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说道。
不行!安索刚想反驳,可就在转念间,她改了主意:“行,我等你回来。”她说完的时候,还朝尚之涣露出一丁点笑容。
你就拉倒吧,尚之涣早瞅明白安索大眼睛里的狡黠了,不过他不信这个小崽子能想出打开石壁的窍门。
“灯油不多,省着点。”尚之涣临走时吹熄了油灯。
安索在黑暗中听着尚之涣一路攀爬井壁的声音,渐远渐小……终于世界安静得好似只剩她一人。她松了口气,却没有立即行动,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这时候跑出去,就是找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夜迈过深处,开始朝黎明方向前行。是凌晨的三点?安索猜着时间的同时,重新点亮油灯,这时不管外面情形如何,她都得逃,不然就得困一个白天。端着灯,她摸到尚之涣之前触碰洞壁的地方,这里有一处凹槽,内里还有一块凸起的石块,感觉有点圆,再一摸感觉又有点方。
下压、上提、左旋、右转,那块被当成门的石壁纹丝未动。
安索用力折腾两遍后,就知道这块石头不是开门的关窍。
他是怎么动作的,安索回忆起来,才发现尚之涣开门的时候,故意用身子挡住手臂,就算石室小,离得近,她也没瞧清楚。
怎么办、怎么办……安索眼睛鼓得象灯泡,就差将目光鼓成X射线对着石壁来个穿透扫瞄。
突然,她眼睛瞄到凹槽的内壁上,那里好象有一道缝。
不过有缝也很正常,安索这么想的时候,就伸手朝内壁摸去,摸到同时,她顺手就朝里压了压,也就这么轻轻地一压,石壁门发出吱哑一声。
这个设计不算坑爹啊,安索小有成就地打开石壁门,如愿以偿地举着油灯重新看到了对面的井壁。
可以顺着井壁上横状的凹槽攀出去,安索打定主意,灭掉灯,两只手摸索着井壁边朝外挪动。好不容易,她整个人都象猴子似的趴在了井壁上,接下来,自然是往上爬。
好在她前世的体育成绩还不错,爬个竿什么的,难不住她,就当是重温学生时代吧,安索身子就跟拉长的鱼线一样,两只手费尽全力才抠住上一方井壁的凹槽,接下来就是要腾空双脚,踩到手下方斜支出来一点的井壁石上。
这个有点难度,安索给自己鼓气,不能还没开始,就叹气,好歹咱每次体育成绩都是优良。
她喘了口气,一息间腰部用力收起,同时双脚朝上腾起,使着差点没把牙咬碎的力,右脚尖终于、终于沾到那块凸出来的石尖。可惜的是兴奋的心情还没抬头,她整个人就噗地一声落入了井水中。
兴许冰凉的井水能让她清醒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围城开始

时间回溯到昨夜。
星月无光,夜沉似铁。
呼尔草原上守在王帐外的士兵一直静立得跟柱子似的,猛地打眼望过去,感觉已与夜色溶为一体。
崔图陪着觉罗博在帐外来回踱步,一面走、一面不时地瞥向王帐。
帐内的光将里面晃动的人影全映到牛毡帐篷上,那些人影张牙舞爪,狂乱不安—这是从燕脂山赶来的萨满们在给德萨满做法。
这件事得从开头说起,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直到下午卯时。那时崔图带着兵正在营外巡视,冬日的光本来就不强,到了下午就更暗了,骑在马上的他,抬眼朝天空望了望,也就在一息间,他的心突然跳快了几分,就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立即就要发生。果然没过多久,营内的兵就跑来报告,德萨满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昏在王帐内。
最后一个‘咿’音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终结在帐外黑缭缭的夜色中,篷布上几位萨满扬起的舞姿也到此结束。觉罗博和崔图都停止了走动,面对着王帐沉默着。
不久后,一位萨满从里面出来,请觉罗博进去。
“还有多久醒来?”觉罗博盯着虎皮榻上昏迷的德萨满朝身后的人问。
“一会。”几位萨满跟着退了出去,他们得连夜去白水山,德萨满只是暂时稳住了,如果在天水庙寻不到要找的东西,乙木功法的反噬之力最后会吞噬掉他。
帐内安静下来,昏黄的灯光映在德萨满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那张脸没有生气,包括他整个人从头到脚看上去就似死了一样。盯得久了,突然一股惧意跃上觉罗博心头,他的心跟着动荡起来。
那是一种特别的感觉,明明身边都充满了人,然而自己却孤独得不行,跟谁都说不了话,跟谁都近不了,以为抓在手中的东西却原来是一团空气,轻轻地就不在了。
上一次这种感觉发生时,他还很小。那时他和妈妈住在瑞京王庭最偏僻的西院房间里,那时妈妈已失宠很久了。但是因为有妈妈在,所以好多事他都没有感觉,那时的他是快乐的。
那个冬日的黄昏,他做他最欢喜的事,在院子里堆雪人。雪人堆好了,他象以往一样一面对雪人说好久好久的废话,一面等着妈妈来将抱他回屋,但是等了好久,妈妈都没有出现。
妈妈被赐死在那个冬日的黄昏,她躺在哪里再也没起来过,跟着屋子里突然就来了一群的侍女、嬷嬷。她们跑进跑出,一大堆的人围在冷清了很久的屋子里。他身边到处都是人,一伸胳膊就能抓住一大片,可他却只是抱着自己的腿,小小地一堆坐在走廊的柱子旁,那时的他不懂孤单这个词,夕阳残白的光打在他脸上,他非常难受,难受得要死去一样……
后来,他就长成了一条蛇,一条美得不似人的蛇,只有这样他才会不会痛、不会难受。
当然,这样的结果就是,妈妈的样子他再也记不得了,也许他是刻意忘记的,因为那里已经长了很硬的壳,硬到最锐利的刀锋也刺不穿。
很久了他都没这样了,他是怎么了?觉罗博惊出一身冷汗,就在这时德萨满醒了。
德萨满睁着眼睛望向觉罗博,过了好久他才完整地说出第一句话:“奉州城今夜怕会失守。”
“你测算出来的?”觉罗博声音很急,他终于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了。他才得来的胜利、才坐上的王位、才开始的征伐,没有这些,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些都要象风一样的逝去吗?或者它们本来就象风一样不可捉摸,而他将它们实质化了,觉罗博觉得自己要疯了。
“不是。”德萨满喘了口气,说了第二句话。
觉罗博的心好似松了一点点。
德萨满没有看他,眼睛直直地望着帐篷顶上织金线的格子花,跟着又说了另一句话:“违例动用了乙木功法,我本来以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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