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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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女穿越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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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见白芷过来,安索打乱的思路急切之下终于打到要问的话,她连忙朝向德萨满:“你老之前说的他送过来的人是什么意思?”
德萨满和悦地一笑:“我与送你来异世投胎的那位,有些渊源。”
他认识黑无常?安索没有机会再问,因为白若和白芷抓着她的手臂将惊谔的她带出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俩人,南宫阏氏忽然面露惭色,微微垂头:“这一路车行而来,四野之上大有兵戈欲起之势,后凉大有不稳之态。而因我一已私利,累及师父出山搅入乱局,南宫现在思及,心中难安。”
“南宫你以为师父身在庙中,而不知天下局势。”德萨满微微一笑:“便是没有你之事,我也会往瑞京一趟。”
“杀父弑兄之事,虽百般掩盖,可还是人尽皆知。南宫现有一问,师父是来清理门户,除掉都萨满;还是来扶佐新后凉王的?”
“既要除奸,也要扶佐。”德萨满声音朗然。
“为什么?”南宫脸上神色迟疑。
“如今王庭之内,人心不齐,各族之间,各怀异心,后凉若有内乱,必会亡国。我身为后凉护国祭师,怎会坐视不理。”窗外的雪下得越发大了,德萨满遥望那雪,轻轻地一叹:“何况还有一场战事”
战事二字,听来十分敏感,南宫阏氏揣摸其意,突然说道:“这是要与南晋开战?”
德萨满并没回头,声音迟重:“后凉不似南晋,地贫人穷、民风彪悍,今年秋天时逢大旱,各部死掉不少牛羊,本来秋末应有一场与南晋的战事,然夺位之争,让这场战事延后了。”
后凉民穷,每至青黄不接之年,必会骚扰富庶的南晋,夺其粮草,渡过难关。南宫身份尴尬,顿时千言万语困在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利用天女

十日后,王庭东首的密室之内,地上摆着数十把弯刀。
地上赖布拿着一把正在试其锋芒,他右手拿刀,刀刃朝上,随后左手将一张白纸从空中一抛。那白纸缓缓而下,没过刀锋时,眨眼被削为两半。
赖布收刀入怀朝坐在上首的觉罗博抬手道:“此批兵器刀刃锋利、见血封喉,乃是用南晋运回的生铁所煅造。”
“一共锻出多少把?”觉罗博接过赖布递上的弯刀细细打量。
“全部出炉共八千柄弯刀。”觉罗博积威日重,赖布微微躬着身子,目光并不敢与其平视。
还是太少!觉罗博的手指轻轻地敲击桌面,这仗打下来……
他抬眼望向一直低头的崔图:“南晋商人之事,怎么说?”
“那边重新联系上了,不但答应继续提供生铁,而且还特送一些礼品,这套南晋的骨瓷茶具出奇的好,我就先拿来给王品鉴。”崔图躬身将装有茶具的木盒送到觉罗博的桌上。
觉罗博瞥着密不透风的木盒,随手将刀扔过赖布:“也罢,今日就议到这,你们先散了。”
觉罗博注视着几位胫骨大臣起身,在他们开门的一霎又道:“赖布你去神庙处看看德萨满祭师骨卜的结果出来没有,崔图留下来用这套茶具替我演示一遍南晋的茶道。”
密室内只剩两人时,崔图打开木盒,取出一只用纸包好的瓷碗,随着他手指的动作,纸被一层层的剥落,那一点点细白就慢慢地祼露出来。
一只精巧秀美的小碗呈到觉罗博面前,崔图低头解释:“南晋的骨瓷向被赞为‘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罄、薄如纸’,这一套都是湖田郡官窑出品。”
“咚”的一声清越响起,却是觉罗博手指轻轻从碗壁弹过。他对着崔图一笑:“我只对这瓷碗上的万里江山感兴趣。”
白瓷上小小一方天地用蓝色釉彩细细勾勒了城市、人物、田园。崔图凝神看后,指着其景道:“这是今人绘的前朝临安旧迹。”
“我记得南晋前朝的皇帝姓赵,现在的皇帝姓朱,既然皇帝可以换人,那南晋的江山为什么不能换成异族统治。”觉罗博眉梢一扬,秀美的容颜之上戾气逼人,小瓷碗被他牢牢地攥在手心:“崔图我不但做后凉的王,还要做南晋的皇帝!”
自己前半生是替朱家卖命的蛇,后半生是替异族卖命的蛇,早没了国和家,死后坠入阿鼻地狱,可能也不知朝那一方走?
听到觉罗博的野心,崔图面上突然露出笑容,只是他的笑怎么看怎么凄厉。他在一笑中提醒道:“南晋的事,王且记要徐徐图之,方是上策。”
“我知道。”觉罗博将那只小瓷碗又轻轻地放到桌上。
崔图眼里盯着那只瓷碗,慢慢地又说道:“这次南晋商人那边,还有件别的事想与我们合作。”
随后他走近觉罗博,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了一遍,最后他又提高点声音:“虽是合作,对方却额外想要些东西。”
他将一张写满黑字的纸递到觉罗博面前。
“他愿意相帮,冬季的这一仗胜算就大些。这些蝇头小利,给他又何妨。”觉罗博只瞄一眼,就将纸拍到桌上,他突然对着崔图一笑:“他们斗得越厉害,于我们好处就越大。”
争名逐利、成王败寇、不死不休,自己的家人连同自己都是争斗的牺牲品。家人死了,却独留自己。既然逃出来,就要咬回去!觉罗博的话触动他满满的心事。
几息内,崔图压住翻江倒海的痛楚,重新抬头。
崔图的来历自己太清楚,觉罗博默看了他一眼,转头提起另一件事:“你这些天在外,王庭中的祭师已由德萨满兼任,明日你随我去见见他。”
“那位都萨满……”
“可惜让他跑了。”得到燕脂山萨满神庙的支持,觉罗博的王位便有八分的稳固,那位老骗子跑了就跑了吧,觉罗博在哂笑中说道:“左贤王那只老鬼,终于答应再过五日,就会送他的女儿入宫。”
“那别雅……”左贤王的女儿自然是做阏氏,崔图适时闭口,却被口水呛到,咳嗽起来。
很麻烦的事,他主动杀了或是关起别雅,未免叫跟他的人寒心,这种事他已有了主意,觉罗博站起来,带着崔图出了密室。
崔图在门口与觉罗博分开,看他高瘦冷峭的背影带着一帮子侍卫朝西首的房间去。
他不去寻别雅?西首住的可是……
转念间,崔图真觉自己咸萝卜吃多了,他又没混成大内总管,还要操后宫内宅的心。
觉罗博当然不是去寻南宫阏氏的,他打主意要入主南晋后,就准备慢慢地将这位母后尊祟起来,南宫于以后大有用处。
觉罗博停在天女的房门外,撇头对跟在他身后的一队侍卫低低地交待几句。那十名侍卫于是跟走廊里的卫兵站成一排。
觉罗博推门而入时,安索明显惊了一下。
自从她逃跑被抓回来后,屋子里就增加一名侍女,为了防止她再逃走,窗户也用木条钉死,于是屋内白日都要点灯。
只是除了这两项,这十日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等死的过程,安索在十天中,日子越过越惴惴。
灯光中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一双大眼睛望向觉罗博:暴风雨终于来了!
其实安索不知道,觉罗博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一是天女的神话暂时还要保留,二是要留着她查南晋探子的事。
现在安索又有一个新的利用价值,觉罗博登基没多少时日,后宫的女子极少,除了只能隐藏身份的别雅外,有点地位的能被封为阏氏的就只剩天女。当然天女是可以嫁人的,觉罗博带着阴沉沉地笑容回望过去。
接着他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并吩咐送上晚饭。
两名侍女立即弯着身子关门走了。
经历了初始的惶张后,安索在双手交握中,渐渐冷静。
“小丫头,瞪着我做什么?”黄黄的灯光映照出觉罗博眉梢、眼角阴冷的笑。
安索莫名地觉得她被一条美人蛇盯上了。
觉罗博在安索身边坐下,半是玩笑地调侃:“我是来谈情说爱的。”
什么?安索明显没搞清楚状况,她眼神迟疑地在觉罗博脸上转圈,随后扭头瞅着铜镜里自己的侧影发傻,虽然自己心理年纪足够大了,可这张人脸明显还很稚嫩,而且并不美丽,除非蛇的脑子被驴踩了!
然而脑子可能被踩的蛇笑容在淡化,目光在放柔,他那张恢复成人的俊脸离安索越来越近。
不得不承认对方生得太美,特别是狭长的眼睛,眼角处微微上挑,让那张脸美得于众不同,似暗夜星辰美仑美奂,让人忍不住想靠近黑暗的深处,去伸手采撷那颗星星。
她是在被美男调戏吗?安索的心象落网的小鱼,怦然乱跳间,一片沉醉。
片刻后,南佳和身后几名侍女的惊呼,将安索的醉梦惊破。此时她的身体被觉罗博一只手搂在怀里,她的嘴唇正被其吻住。
觉罗博趁人之危轻薄她,而且还被众人围观!羞臊的安索两掌用力,狼狈地要推开觉罗博。那知她刚一发力,觉罗博敏捷地将她按在地毯上。
对方看起来瘦,然而压过来的身体却若铁塔一般,自己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几乎无法动弹,他的手似铁钳一把就将自己两只手缚住,空出那只手……
安索听到‘嗤’的一声,就知道坏事,她肩头的棉衣被扯,露出内里白色的中衣,她这是要被……
“吃的放下,滚!”觉罗博的声音低沉嘶哑,象一头发情的蛇。
铛铛,咚咚一连串乱响后,装着银盘里的烤肉和面饼,还有滚烫的羊奶都被放到地上,门被最后跑出的南佳噼地一声关紧。
这可是大事!一名侍女手捂着心口,她腰上的包里还装着金蟮给的银珠,当然她的荷包还可以更鼓。她也不管南佳还再说什么,一溜烟地跑远了。
门一关紧,觉罗博就从安索的身上跳起来,动作敏捷得活象安索方才强了他。
觉罗博将吃的东西全摆到地毯中央的小桌上,就背对安索坐下来专心致致地切肉、撕饼,面容阴霾地开始大啖。
吃到一半时,他突然感觉自己好象生出针尖那么大点良心,冷冷地吩咐:“你也过来吃。”
美人蛇从一什么犯,到变成一吃货,这速度快得跟变脸似的。安索有点懞,若不是衣衫未整,她会以为刚才是在梦里。
吃东西的觉罗博终于让人感觉他有点人气,他咀嚼食物时,两边腮帮子全鼓起来,是恶狠狠的样,活象食物跟他有仇。不过他生得好,就算恶,也是美男子的恶。
安索理好衣裳坐到桌边,一时有些发怔,对方真是吃得太香了!
“呆坐着干什么?”觉罗博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再不吃,就没有了。”
安索将视线转移到桌上。
银盘里的烤肉只剩小半,烤饼也只有半块,于是觉罗博畜生称号里又多了猪的名讳。
化戾气为食欲,安索不客气地将银盘里的烤肉放到自己的盘子里,又撕了一点烤饼,倒了一杯羊奶。自己一面吃、一面大口大口地喝羊奶。
等到安索吃完自己的一份,桌上的东西几乎全光。觉罗博也不管桌上杯盘狼藉,回到方才起座之地,扯过安索平时用的绣花枕头,人直直地一躺,阖上眼睛睡觉去了。
到现在安索总算明白过来,这家伙并不想将她怎么样,只是过来口头上败坏她名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图雅之死

铜人灯上的火苗子,不时扭动跳跃,似人心,总不肯屈从。
安索将碗盘收拾后,坐在小桌子边,盯着自己掌纹发怔。命相学里说人生下来,命数已藏在掌纹中。
冰冷的指尖滑过掌心,她的命是什么?遇上这般不安稳的日子,难道就是她的命?
掌纹上的线看得清,却辩不明。
下雪了,窗外是籁籁的落雪声,伴着安索乱纷纷的心事。
自从有心夺位,觉罗博就再没睡得一夜好觉。眯了一小会后,他不得不带着头痛,满膛怨气地重新坐起来。
安索的身影借着灯光,打在墙上,十分的娇小玲珑,好似多宝格内的瓷娃娃。觉罗博瞄一眼墙上的影子,再瞄一眼脸色素白的瓷娃娃,一种奇怪地冲动涌到脑子里,他突然想将瓷娃娃捏在手心,然后……然后仅此而已。
“坐过来。”他的声音似寒薄的刀锋,一点不客气。
安索偏过头,昏黄的灯光下觉罗博鸢肩豺目,面容冷厉。
今夜注定不能安稳!安索慢慢地挪到觉罗博附近的地毯上,刚一站定,瑟冷的寒意突然从尾椎骨一路飙升到脑门。
安索的神情,让觉罗博似乎甚觉满意,他指着身旁:“坐到这里。”
安索坐下后,几乎一下就要跳开,因为觉罗博的手突然伸到她脸上。
“你……”她外强中干地咬牙。
觉罗博皮笑肉不笑:“还没我生得好,我会轻薄你?”
一息间觉罗博收回手,指尖摩挲,又笑了:“皮肤比起后凉的女子是要嫩一些,不过仅此而已。”
摸个毛线!安索恼羞成怒,瞠着觉罗博愤愤不平:这货简直就是一龟毛,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安索表情愤怒,却又只能似瓷娃娃一般安静地坐着,这让觉罗博觉得煞是有趣。他拿眼睛瞥着她,慢慢地唇角抿上笑意。
气氛好怪,安索错开眼睛。
丫头的眼睛生得不错!觉罗博睫毛一动,蓦然心跳快了。他不自觉地想,这个女孩不说话时,沉寂得似草原深处被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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