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夫君朝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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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夫君朝钱看-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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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泽自顾自斟了一杯茶,发现是冷的,拧着眉毛咽了下去,放下了茶杯,这才说道:“有人要刺杀洛氏兄弟。”
裴萱婷一惊:“怎么会?那他们呢?”
“大的受了点轻伤,小的没事,现在应该被安全带走了。”陶泽说。
裴萱婷想起那群查房的人,问:“是肃王?”
“嗯,我们杀了他们几名暗卫。”
听说陶泽杀人,裴萱婷面色不动,既不惊讶也不害怕,而是皱着眉头继续追问:“是因为兰姑的事情?”
“是的。”
“那兰姑呢?”裴萱婷担心地问道,兰姑怎么说也算是荆国公府的人了,虽然只是个绣娘。
“放心,有人看着,她不会有事的。”
既然陶泽说无事,裴萱婷便信。但是她还是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俊朗少年,再次问道:“你和阿清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是跟太子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陶泽虽然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但目光一直投在裴萱婷身上,他很难想象,一个小他四岁的女孩儿竟然能这般同他对等讲话。刚才他说杀了人,可这女孩竟然不害怕,好像他杀人不是什么稀奇事。要知道他虽然练武,可他到底是文人书生,回到京城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
鬼使神差的,陶泽竟然就把原本不想讲的全讲出来了:“白天时候就发现洛氏兄弟表情不对,总是东张西望,好像很紧张,我和阿清留了个心眼,走的时候一直盯着他俩,发现他们偷偷摸摸转了回来,还上了北边悬崖,后来就发现有人出现刺杀他们。”
洛天琪和洛天琛虽然没有拜在李道黎门下,但身为书院学子,他们也是来参加生辰宴的。陶泽远远看到他们,就敏锐地察觉两人一路都是心神不定的样子,就吩咐霍清盯着,没想到居然会遇上刺杀。具体过程虽然还没来得及问,但想来也不过就是两人被人约到了悬崖边,遭遇杀生之祸,那地方好,只要把尸体扔下去不搜山很难找得到,总比在书院动手引起动静要好。也算是兄弟俩命大,遇上了陶泽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你们跟踪洛家兄弟,太子那边怎么交待的?”裴萱婷可没忘陶泽是跟着太子走的。
“他自然同我们一道。”陶泽脸上立刻就浮现出无奈的神色,都是储君了,还这么喜欢闹腾,居然一路跟着他们一起玩起跟踪的游戏,杀死肃王暗卫的事情太子也有份。
后来霍清受了伤,陶泽带着他逃到了北院这边,发现有个小门,一剑劈开了锁躲了进来,耳朵灵敏的他在屋外就听出海棠说话的声音,想也没想就带着霍清进来了。他也是在赌,赌裴萱婷会帮他,好在他赌赢了,这个小姑娘的勇敢机智让他另眼相看。想起裴萱婷搪塞那两个婆子的理由,陶泽不由一笑,真是个只有女人才能拿来应付过去的说法。菡萏可还在纳闷呢,小姐明明还没来葵水,怎么就能装得这么像。
裴萱婷听见太子也跟着瞎闹,无语了,忍不住问:“那太子殿下如今人在何处?”
“他啊……”陶泽给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却是不说,让裴萱婷气个半死。
不过很快,裴萱婷就知道那天太子殿下藏哪了。三天之后,董夫人收到宫里的旨意,要她带着裴萱媃入宫见皇后娘娘。那天皇后说了什么裴萱婷不知,只知道两人回来的时候捧了一大堆的赏赐。董夫人的脸上有紧张有欣喜,而裴萱媃的面上带着无尽的娇羞。
裴萱婷喜不自禁,她的二姐姐好事近了。果然,又过了小半个月,圣上突然下旨赐婚,赐荆国公裴尚石嫡长女裴萱媃为太子妃,待其及笄立刻完婚。此时的裴萱媃十三岁,即将满十四岁,一年多的时间,正好拿来做准备。
这一下,荆国公府可是名声大噪。太子妃啊,待太子登基,太子妃可就是母仪天下的一国皇后了。人们想到裴萱媃天生的高傲气度和后天修来的才情,不得不承认这桩婚事指得好。同一时间被指婚的,还有容王和肃王,皆是指了王妃给他们。由于两位王爷年龄都比太子大,他们的婚事会早一点办。
后来裴萱婷悄悄问起那日的事情,裴萱媃扭捏了半天,才吐露道,是她换衣服的时候正巧太子闯了进来,瞧见了她只穿中衣的模样,叫她羞死人,太子爱极了平日清冷的她突然展现出来的羞窘模样,第二天就禀了父皇母后,说他看上了荆国公府二小姐,想要迎娶其为太子妃。
虽然有这么一段尴尬的小故事,但总算裴萱媃和太子也走上了同上辈子相同的道路,裴萱婷满心眼里都是欢喜的。她从不嫉妒裴萱媃,就是因为知道这位姐姐要嫁的人谁都比不得,她只有觉得高兴,从不会想着自己怎么也没这么好命。
或许那个时候的裴萱婷满心眼里只有陶则,觉得嫁给陶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所以她祝福裴萱媃,却从未肖想过自己也去嫁个皇子。现在回过头来,当初裴萱媃出嫁那阵子,裴萱媛可不是说了好多酸话?
不必去回忆上辈子,就是现在的裴萱媛就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那张可以吃人的脸总是在暗地里狠狠瞪着裴萱媃,回头就在屋里摔东西。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被陶泽搞砸了,现在做太子妃的该是她!
陶泽,你让我嫁不成太子,我就嫁你!
裴萱媃不是没感受到裴萱媛发狂的妒忌,但是她只是轻飘飘一瞥,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如今正忙着在自己院子里绣嫁妆呢,她要嫁的是当朝太子,嫁妆没理由让别的绣娘经手。太子得了未婚妻,整个人都颠颠的,走路飘啊飘,任谁见了都看得出他的好心情。他时不时就以拜访师傅的名义跑荆国公府来,醉翁之意怕是谁都能瞧得出来。
原先还为裴萱媃担心的裴尚石和董夫人算是心口一块石头落了地,他们看得出,太子殿下心里是有他们的大女儿的。董夫人又看了看一直专心学着理家的裴萱婷,想着也是时候该开始琢磨她跟裴萱妙的亲事了,先相看起来准没错。想起大儿子裴煊致曾经同她讲过的提议,她觉得甚好,就不知婷婷有没有那个缘分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又是一个夏天,这个炎热的夏日,大越迎来了重要的客人:草原上的统治者察尔察里王带着他的王子公主来大越谈和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急着出门,来不及细细检查,如果有错误回来再捉虫!

☆、第三九章

察尔察里王到京城那天,太子为首的众皇子都去了城门口迎接,街道两边被侍卫拦住,他们身后是全城看热闹的百姓,毕竟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盛大国事。裴萱婷这样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去挤墙头,她们一大早就盛装打扮入了宫,要在宫里接待客人。
察尔察里王是个矮胖但是看起来很精神的中年男子,穿着深绿色胡服,头戴冠帽,上面插了一只漆黑的羽毛,似乎是大鹰的毛,足踩长靴,整个人看上去亲切但不失威严。
紧跟着察尔察里王的,是他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儿子二十二岁,叫乌克;二儿子十六岁,叫桑哥。那穿着火红胡服两只眼睛好奇地四处打探的姑娘则是草原王最疼爱的女儿木格雅,小名阿雅。
宴会才开始,察尔察里王就送上了一份大礼,是一排穿着大胆艳丽的舞姬,一袭橘黄色舞衣长长拖地,腰部、手臂还有脖颈都暴露在外,当她们舞动起来,脂粉飘香,环佩叮当,配上曼妙身姿和绝美姿容,叫在场不少世家公子傻傻看呆。大越朝的青楼头牌都以才为美,官宦世家有京城第一才女比试,而她们自己也有类似的才学比拼,像这般衣着大胆的舞娘在大越可是少之又少。
裴萱婷当然知道察尔察里王送上这群舞娘的意图,她们都是要被献给大越的礼物。裴萱婷担忧地看了一眼上座的太子殿下,发现他正不安地瞅着这边,目光汇聚之处只是她身旁的裴萱媃。想来太子殿下也是担心这帮舞娘若是给了他,会让还未过门的太子妃不痛快。而裴萱媃压根就没朝太子那边看,她只是冷漠地看着那群款款舞动的美娘,嘴角挂着微微嘲讽的笑。不仅仅是裴萱媃,大殿上许多小姑娘一边羞红了脸,一边对这些女人投去不善的目光,在她们看来,这样的打扮真真是伤风败俗。
裴萱婷知道太子无心在这些舞娘身上,满心眼里想的都是裴萱媃,心下略宽,想来二姐姐明年初嫁过去后会得太子殿下的尊敬。
当她在把目光移向不远处的陶泽时,意外发现陶泽正偷偷打了个呵欠。
咦?难道陶泽竟也对这群抢眼的艳女不感兴趣吗?就连自己的大哥裴煊致都憋着红脸好奇地瞧着那群人的舞姿呢,陶泽竟然会无聊到打呵欠?
就在这时,陶泽脑袋一偏,将视线投了过来,两人视线相触,叫裴萱婷的心猛跳了一下——他竟然发现了!偷看别人被逮个正着,裴萱婷真是羞也羞死了,赶紧移开视线,举起茶杯用杯子挡住自己不正常的脸色。
那厢的陶泽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就把脑袋转回去了,眼睛虽是盯着场中的舞蹈看,可是在想什么却没人知道了。
陶泽今日没同荆国公府坐在一处,他的位置代表的是荣国公府,陶刻不在,就由他出席。而且两国联姻的目的是防止呈国同晋月走在一处,陶刻还在同晋月打仗,荣国公府的地位又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一曲舞毕,草原来的大王子乌克就站了起来,携着一把宝剑,就在大殿上刷刷舞了起来,尽管乌克身材魁梧,动作却也很是灵活,一曲剑舞,竟也让他使得有模有样。待他结束,底下一片掌声,为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喝彩。
乌克得意地扫视着四周,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一处。
陶泽,前大将军之子,荣国公陶刻的弟弟。陶刻如今在边关名声大振,年少将军意气风发,又是大越史上最年轻的国公爷,即使在草原上他的名字都广为人知,而陶泽可是这位年轻国公爷的亲弟弟,时不时也被人提起。
乌克径直走到陶泽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眼里充满挑衅的意味。陶泽只是平静地回望,并没有因为那目光中的强势而退缩一分。
“你就是陶将军的弟弟?”
“是。”
“你也来。”乌克将剑递了出去,同时眉毛上挑。
陶泽起身,恭敬地一揖:“泽如今只是一介文人,怕是无法完成大王子的要求了。”
裴萱婷听后,暗暗翻了个白眼,连肃王的暗卫都敢杀的人在这里示什么弱。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暗自点头的,在他们眼里,陶泽身上始终都是散发着文人书香的,除了身高以外,一点看不出他是武将之子。
面对挑衅不刻意逞强,这是此时此刻大多数老狐狸对这位太子伴读的印象。
眼看着乌克变了脸色,陶泽不慌不忙,又说道:“但既然大王子希望泽助兴,泽自然也不会让大王子失望的。”
说完,陶泽也不管场上众人的疑惑,只是低声吩咐了身旁的霍冰,然后继续保持着微笑,邀请乌克回座。
“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乌克丢下这句话,插回了自己的剑,回了座位。
不一会儿,霍冰回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宫廷乐师,乐师手里还捧着一样乐器。众人一看,那是最近才流行起来不久的乐器,叫奚琴(即二胡)。
奚琴在北方流行较多,京城许多戏班子也用得上,宫廷之乐中目前还很少出现奚琴演奏的曲目。所有人都好奇地打量着陶泽,不知道他要用这奚琴演奏什么。
陶泽缓缓步入大殿正中央,接过了奚琴,咿咿呀呀地拉了几下,确认调子不错后,这才四处扫视了一下,同时对大殿正上方的天远帝略点了一个头。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的陶泽突然一拉弦,嘹亮轻快的旋律立刻从琴中喷薄而出,高低起伏的旋律,明快跳动的节奏,这完全陌生的曲子叫大殿上的众人皆张大了嘴。
原本还在轻视陶泽的乌克,在琴声响起的一刹那就收起了那份心,他那双锐利的大眼朝陶泽方向看去,但他看到的,竟是草原上万马奔腾的浩瀚场景。千里马蹄,万里草原,牛羊、绿洲、烈日,那是不同于大越风光的故土,明明只是离开了两个月,他竟然听着听着就想念起了部落,热血在体内沸腾、燥热,让他产生了莫名的冲动,想要此刻就拉过一匹马纵马驰骋,那一定畅快至极。
其他几位草原来的贵客也听得出了神,他们似乎也看见了天苍苍野茫茫的场景,他们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乐器竟然还能演奏出如此震撼人心的曲子。
待乌克回过神来,耳边似乎又传来阵阵马蹄声,随后马鸣四起,旋律却在这时戛然而止。人们的表情显然表现地意犹未尽,而陶泽的表演却已结束。大殿上一片安静,还是察尔察里王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喊了几声“好好好。”
“阿泽,拉得不错。”天远帝也不吝惜他的称赞,欣赏的目光看向陶泽。不舞剑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挑了件乐器就轻轻松松抓住了客人的心。
“这首曲子……叫什么?”乌克忍不住了,别扭地问道。
陶泽起身,将奚琴交给那位乐师,躬身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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